第69章 致富第67天

兩個小崽子并不知道宴守為什麽要他們做這些,但是在驚吓後他們腦子一片空白,只能任由本能驅動着,去完成任務。

不過等他們收拾完後,也漸漸回過了神,他們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珍珠藏在身後。

大概他們王見他們太失态了,讓他們将自己的失态給遮擋住吧。

根本沒上過岸的小崽子根本不知道這珍珠的價值,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就像人類的眼淚一樣。

誰會覺得眼淚有價值呢?

然後,兩個小崽子就聽見他們王似乎不太高興道:“珍珠,給我。”

本來應悅還沒反應過來,不過看着宴守的臉,還是下意識地遞了過去。

然後她就看見宴守找東西好好将珍珠包起來,放自己口袋裏,應悅不解:“王?”

宴守懶洋洋地解釋:“等上岸你們就知道了。”

應悅胡亂點頭,注意力被宴守的話語吸引:“上岸?”

“嗯,”一旁查人回來的宴芊冷冷道,“那混蛋連照顧都不會照顧,這次我肯定得将你們都帶走的。”

海族的幼崽除了正常出生的那一小撮離不開海水,其他的基本都可以短暫離水。

等到了齊淮他們的時候,幾乎可以近一個月都不碰水,海族的适應能力很強大。

應悅懵懵懂懂的點頭,他們能察覺到宴芊的怒氣,沒有繼續找宴芊搭話。

相比起脾氣火爆的宴芊,他們更願意和沒有露出兇态的宴守說話,宴芊于他們,就像一個嚴母一般,敬重,卻不敢什麽都說。

小崽子吶吶地應了聲,等宴芊低頭忙活了,才小心翼翼地湊近宴守。

“王,為什麽都要上岸啊?”應悅眨巴眨巴眼睛,很好奇。

宴芊耳朵不聾,小崽子聲音再小,她也能聽得一清二楚,聞言不解地擡頭:“怎麽不問我?”

應悅縮縮脖子,宴守好心解釋:“你兇。”

宴芊:“???”

兇?她兇?小孩到底有沒有眼色?

要說真正的大魔王,難道不是他們的王嗎?不僅讓海族員工心服口服奉若聖旨,更是讓人族員工一個個被扣工資都不敢放一聲屁。

好像每一個員工都對宴守又愛又怕。

宴芊不解,但是對小孩來說,宴守确實沒有攻擊性,更不能引起他們的警惕。

他就像一只懶洋洋又沒脾氣的雄獅,對同伴來說,他是威嚴的,但對小崽子說,他會用尾巴逗弄幼崽,也會對他們的玩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非常的和藹。

宴芊咬咬後牙槽,孩子氣地扭過頭,不搭理這些熊孩子。

宴守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拍拍小崽子腦袋:“海底不安全,岸上安全,還有食物。”

應悅恍然大悟,很驚喜:“那,那我們都能吃飽嗎?”

“能,”宴守輕笑,“還能有玩具玩,只要小心別将他們弄壞就行。”

宴芊默了默,總覺得這話怪怪的。

不過應悅已經很高興了,她驚喜地在海水裏游來游去,甚至忘記了饑餓。

宴芊也只能搖搖頭,心底倒是放松了很多,“還好幼崽一條沒少,不然我非得将海師打死!”

宴守随口道:“沒少就行,帶回去海洋館好好養養,總能養回來的。”

宴芊點點頭,不過随後有些遲疑:“王,我們的海洋館是不是裝不下?”

宴守心底有了不詳的預感:“有多少?”

宴芊沉默了瞬,小聲:“小一萬吧。”

宴守:“……多少?”

以為他們王要具體數字,宴芊算得很清楚,畢竟是個受過教育的魚。

她清清喉嚨:“11254,這是族地裏的。”

宴芊嘆氣,“王您不知道,我們已經好幾十年幼崽存活率為負增長了,現在能剩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宴芊已經默認宴守不是原來的王,将族地的消息一股腦地輸入給宴守,甚至貼心地科普他們的近況。

她以為宴守是嫌少,她也嫌少,他們海族近千萬人,只有一萬多的新生兒,這數量已經很少了,她都擔心海族會滅族。

但是,宴守更沉默了。

一萬多個幼崽,這仿佛讓前面誇下海口說都帶走的他狠狠被打臉。

他試圖回憶楊可總結的總收入是多少,宴守最近都沒有去管海洋丢給國家管了,基本在發展自己的事業,按理來說應該有不少的存款才是。

小幾千萬的樣子,也不知道夠不夠他養活一萬多個幼崽。

“不過這裏面有一千多的幼崽離不開水,我估計我們帶一萬魚走就行。”宴芊算了個大概,看着宴守,等宴守做決斷。

是要都帶走,還是只帶一些。

“都帶走,”宴守下定決心,“你找個海面聯系顧恒,讓他去購買完善海洋館的原材料。”

頓了頓,宴守叮囑:“按最低需求去買,能不買就就地取材。”

宴芊應下了,有宴守在這裏小崽子們會很安全,宴芊非常放心地提拎着防水鲛绡包,往海平面游去。

宴守原本度假的悠閑心思變得有些糟糕,他早該擴建的,不然也不必面對這複工就加班的魔鬼場面。

現在他算了算,總覺得自己的十四天假期放少了。

他臉色越來越臭,巴不得現在就能找到免費勞動力代替自己。

沒想到念什麽來什麽,在宴芊離開不久後,族地的孕育基地就陸陸續續地游來了一批的成年人魚。

他們全都是雄性人魚,每一個的上半身都是充滿爆發力的肌肉,而那條兩米長的尾巴顯得異常地有力量。

打頭的那一個近乎頂身後的兩個大,看着非常的有力。

他還沒進來就大聲呼喚:“宴宴,你回來了!”

大漢聲音雄渾有利,一雙眼睛裏帶着兇獸才有的兇狠,但在喊“宴宴”時,又顯得非常地平和。

宴守旁邊的應悅吓得縮在宴守身後:“是海師。”

海師,他們留在族裏的管理者。

是一個雷厲風行說做就做的男人,他的威名讓見過他的海族人都懼怕,同樣的,他也是讓亞成年餓肚子的人。

宴守微挑眉頭:“宴宴叫誰?”

還是沒反應過來:“當然是……你?”

宴守默了默,“那我該換姓了。”

海師一愣,眼神眯了起來,“你還好意思回來?”

他克制住自己骨子裏對王的敬仰,冷笑道:“宴宴對你念舊情我可不會,你還回來做什麽,怎麽,你的人類主人不要你了?不去當寵物章魚了?”

他說話說得很不客氣,心底更是泛起濃濃的憤怒!

宴芊看不上自己,他忍,宴芊被渣男抛棄,他陪,宴芊被傻逼哥騙上岸差點死亡,他忍無可忍!

若不是還拖家帶口帶着一整個族地的族人,若不是大陸很危險宴芊不準他出去暴露海族的秘密,若不是印在骨子裏的印記一個勁地叫嚣着不準他有異心,海師三年前就已經上岸去殺死這個王了!

一事無成,還拖累族妹!

宴守理解他們對原身的恨,但是不代表自己要擔:“1.我來是帶他們去大陸生活的,2.你若是再說我是章魚,我就不客氣了。”

是了,他翻記憶才意識到,這傻逼也知道原身的體型。

他,絕對,永遠,不可能讓他們知道,自己有了這麽個觸手系的殼子的!

愛美的龍族絕不接受其他任何低等形态的折辱!

宴守眼睛甚至變得幽藍,不過在深海裏難以察覺。他已經開始考慮花費精力,将知道原主身份的人都封口。

不過海師平常大大咧咧的,哪裏看得出來這些變化?

他充滿蔑視地笑了:“你本來就是章魚,說你章魚怎麽了?我告訴你,現在海族上下一心,絕對……唔!”

話音未落,海師發現自己好像說不出話了!

他憤憤地看着宴守,猜測肯定是宴守那邊動了什麽人類的奇怪武器,不然自己怎麽可能說不了話?

該死的宴守,海師從他當上王時就不明白,一個沒有多少攻擊能力性格軟弱的大章魚,怎麽就可以當上他們族的王的?

再不濟,也是他這個異變成蒼龍的魚當王啊!

可想再多都無濟于事,事實就是這個人被鲛珠選中了,鲛珠簡直有珠無眼!

海師越想越氣,行動不經過大腦地使用聲波傳遞信息:

“王……就是一個……大z……”

宴守冷笑,一個閃爍見就湊到了海師面前,一拳就将人揍進了海底的沙地裏,讓對方的聲波難以繼續。

這裏作為孕育基地,海底全是一層層細沙,非常的綿軟。

海師一腦袋埋進了沙地裏,正準備将自己拔出來,宴守笑容清淺,腳卻毫不猶豫地踩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他語氣涼涼:“反正你那麽強,捂住腮也沒什麽的,對吧?”

海師:“???”

你他媽這說的是魚話?

跟在海師身後的魚都驚了!

這真的是他們的王?一拳就将最強大的海師給揍到了沙地裏?

宴守察覺到他們的注視,緩緩将目光挪過去。

不等他開口,這群族人非常識時務地五體投地:“王!”

宴守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低頭翻閱起了自己帶的商城。

暫時沒有翻到篡改記憶的藥丸,有一個記憶消除機,不過價格比較貴需要一個億,宴守買不起也不想花冤枉錢。

敲敲這個看不見的平面,他開始思考滅口的可行性。這次的危機實在太嚴重了,比海族被發現身份,系統不懷好意坑自己,背負巨債還要嚴重一萬倍!

腳底下,海師仍然像是蟲子一樣努力搖擺,企圖将自己拔出來。

“別費勁了,”宴守面無表情,又踩了踩,“在宴芊回來前,你都沒有出來的機會。”

“唔唔唔唔唔!”被埋在沙子裏,又被抑制住變原型的本能,海師只能用支吾聲代替抗議。

宴守懶得猜他在說什麽,冷笑:“等宴芊來了,她不要你,今天就吃蒼龍肉。”

海師:“……”

這不合理,為什麽弱章魚上一趟岸就變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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