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冷戰
下腹傳來的一陣燥熱迅速的流竄到他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全身的血液也瞬間變得沸騰,那顆心,從未有過的狂亂,那回蕩在心間的欲火,正将他僅有的一點理智也吞噬得體無完膚,将雙眼閉上,任由理智一點一點的被侵蝕。
被他束縛的雙腕傳來一絲痛感,他身下似乎有什麽東西正頂着她,這樣的變化讓秦絮柔大感不妙,她清楚的知道那是什麽,也清楚的知道若她不能掙脫他的束縛,那麽她将面臨的,将是關乎一個女子的清白,雖說對女子守身如玉的概念不像這世間女子那般看得重要,可那也不代表她就要任人魚肉,被人強着來吧?
可她卻偏偏被他禁锢得不能動彈半分,眼見他的呼吸變得愈加的急促,傾盡全身的力量再次與之抗衡,非但沒有一絲效果,反而更觸怒了他。
韓璃一手緊緊的将她禁锢,另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衣領間,随手就解開了她衣領上的襟扣,露出了挂在脖頸間的粉嫩緞帶,就在他欲要解開下一個襟扣時,忽然間,心仿佛被什麽東西給刺了一下,嘴裏充斥着淡淡的清鹹,離開她豐潤的櫻唇,帶着愕然的眼神看向她。
秦絮柔雙眼噙着淚光,輕閉雙眸,一顆晶瑩清透的淚珠從眼角劃落,打在了他靜止在半空的手上,更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
曾經只希望能給她最大的幸福,最大的快樂,如今竟又一次的傷了她。
但見淚痕顯,不知心恨誰,愛不由人,情最悲···
“對不起···”萬語千言,萬分感觸,卻只有這一聲對不起,是他此刻唯一能傾吐心聲的話語。
為她拭去淚痕,小心翼翼,萬分寵溺,卻不知和她之間,已經隔了一座天涯。
“滾···”秦絮柔不看他,只這一個字,幹脆利落,不帶任何情感。
”柔兒···我···“韓璃欲要開口解釋,卻急得說不出什麽話來,剛才還欲火焚身,此刻卻是冷如寒潭,對上她那雙只有恨意的雙眸,他知道,她是恨他了。
”帶着我最後的慈悲,從我面前消失。“秦絮柔語氣冷漠,眼神無情,猶如一把寒冰冷劍,斬斷了她內心深處的最後一絲情愫。
韓璃心知此刻多說也是無益,人在氣頭上,哪怕是再浪漫柔情的話也是聽不進的。
輕輕嘆息一聲,出了房,關了門,落下一片怆然。
這一夜,竟如此漫長,四周更闌人靜,寂然無聲,只有一片蒼白月色,清冷,孤寂。
看着窗外的清冷月色嗤笑一聲,你的痛,為何我到現在才明白?
情到深處,孤寂難掩,那淡淡笑容似花落時一聲輕嘆,卻嘆掉了情與愛,他和她之間還剩下些什麽?
怕是只有恨了吧?
韓璃仰頭閉眼,心中思緒萬千,”就算是恨,本王也要讓你永遠銘記在心。“
淡淡薄霧,朦胧有致,青灰色的天邊泛起淡淡的魚肚白,彎月漸漸淡薄,四周也開始傳來悉悉索索的忙碌聲,窗外的鳥兒叽喳不停,一會飛落在花叢中,一會又落在亭檐上,好不忙活。
韓璃在窗前站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眼看就要五更了,還不見自家王爺出來,想着昨日王爺的交代,管家這才匆匆趕去韓璃的卧房,可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有人應和一聲,輕手推開房門走進去一看,房裏沒人,連這被褥似乎也沒動過。
王爺這是去哪了?
這還要入宮呢,要是耽擱了可怎麽好?
”看見王爺沒有?“幾個小厮搖了搖頭。
王爺一大早的這是去哪了?莫非是在···
走近書房,見裏邊昏黑一片,似乎沒有人的樣子,可他還是伸手将門給推開了。
管家掏出火折子将火燭點亮,這才看見了站在窗前的韓璃,雖有些驚訝卻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只是看這背影,似乎和尋常不太一樣,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王爺?”管家輕呼。
從門被推開,韓璃心裏就已猜到是誰,看着窗外的視線收回,淡淡道,“你且去備好馬車,本王回房換身衣裳便出發。”
看了看韓璃身上的棗色錦袍,再看看他一臉的倦容,就知他定是一夜未睡。
點了點頭,退出了書房。
雖說韓璃是他看着長大的,可有些話也不是他能随意問的,心裏明白一二就好。
管家離開後,韓璃也回了卧房,褪去棗色錦袍,換上了一身湖光藍雲紋緞袍,早膳也未用就出了門。
“王爺,怎不用了早膳再走?”管家對他的關心,不止是出于多年的主仆關系,更因他是已故的榮慶王唯一的獨苗,然而韓烈生前曾不止一次的幫助過他,這份恩情,他是難以報答的。
“本王進了宮,在宮裏用就行,你且回去吧。”韓璃說着便跨上了馬車,轉頭又對着趕車的馬夫道,“走吧。”
馬夫一揮鞭,一聲嘶叫,馬車便緩緩向前而行。
相比韓璃的一夜未眠,秦絮柔倒睡的安穩,這都辰時了都還沒有要醒的征兆,翻了翻身又繼續睡了過去。
骨頭趁着巧月端水進去的空子,直跑到床前汪汪的叫個不停,輕輕一跳便跳上了床榻,對着秦絮柔熟睡的臉就是一陣狂舔。
秦絮柔是拿這小家夥一點辦法也沒有,再被它舔下去,洗臉的活雖是省了,可她才不要,難道要讓她頂着一臉的狗狗口水嗎?
“壞骨頭臭骨頭,你就知道欺負我啊你,誰讓你上我的床的?下去,聽見沒,不然我就要把你紅燒咯。”秦絮柔騰地一聲就坐了起來,指着骨頭的鼻子就罵,骨頭卻頂着一臉的無辜看着她,搖了搖尾巴,便從床榻上跳了下來,趾高氣揚的叫了兩聲,似在罵她。
巧月上前将沾了水的帕子遞給了她,嘴裏嘀咕着,“剛才奴婢去打水的時候,聽那些下人說,王爺昨夜一宿沒睡,在書房裏站了一夜呢,連早膳也沒有就匆匆出了門,小姐,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好什麽好奇怪,這天底下奇怪的事多了去了,難不成你都要一一去問麽?再說了,事不關己,做好你分內的事就好。”秦絮柔語氣冷淡了幾分,要是以往,興許她還會有那麽點好奇,可經過昨日後,她對他的事就一點興趣全無。
巧月對昨日的事并不知曉,只是看着今日的秦絮柔似有些不一樣,這樣的奇怪事兒按着平日也定會讓她去打聽一番的,可今日這是怎麽了呢?
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好啦,小姐我餓了,趕緊替我梳頭吧。”秦絮柔走到銅鏡前坐下,任由巧月擺弄着她一頭如墨的長發,心裏卻在想着其它。
一夜未睡?
站了一夜?
是因為那件事?
管他呢!
自從那日之後,韓璃就沒有再來過溶園,也沒有再同她一起用過膳,巧月覺着奇怪卻也不敢多問,看着秦絮柔一日三餐照樣吃的開心,就像什麽也沒發生似的,對韓璃的事更是決口不提。
柳淳兒雖被禁了足,可她對府裏的事依然了如指掌,今日一早聽得婢女的消息,更是讓她難得的開口大笑,秦絮柔,你也有今天?
可她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自秦絮柔從新回府後,韓璃便再沒來見她,好幾次她去書房也都被拒之門外。想着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想來以前的她是何等風光,韓璃更是視她如手中寶那般寵愛,自宴會那日,韓璃對她就一落千丈,如今更是連見一面都難,想到這,就讓她嫉恨難耐,恨不得将阻她的人碎屍萬段。
一連過了五日,韓璃都不曾踏入溶園,而秦絮柔也不曾踏出溶園,每日有骨頭相伴,日子倒是過的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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