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毀容了

第13章毀容了

百來萬對以前的季家來說,不算什麽。

但如今的季家風雨飄搖,随時都有可能破産,即便是一百萬,都讓季慶山肉疼。

冷面青年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支票,心裏想罵人。

但他忍住了。

“季小姐,我家Boss給季小姐準備了禮物,明日會送到。Boss說,希望季小姐喜歡。”

冷面青年說完,盯着那張支票看了好一會兒,才極其不情願的收了。

季憶“唔”了一聲,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點了點頭。

一旁,季慶山一聽到禮物這兩個字,就有如驚弓之鳥,生怕季憶再給她破財。

他想問,又不好意思問出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冷面青年離開。

客廳內,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

剛剛就這麽被坑了一百萬的季慶山,臉色有些發青,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快上去吃飯吧,一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

他和善的對季憶笑了笑。

季憶點頭,“好。”

“把這些送到大小姐的房間去。”季慶山指着那價值九十八萬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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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嬸連忙上前。

沒有了季憶的客廳,氣氛瞬間就變了。抛開那些虛與委蛇和刻意的讨好,樓下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每個人臉上都挂着或多或少的怒意。

原本是該吃飯的時間,卻每一個人吃得下去。

季慶山看了樓梯一眼,一張臉陰沉的不像話,“阿郁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已經在飛機上了,晚點就會到。”

江琴蓮抿着唇,眸子裏閃過了一抹冷厲。

季慶山點了點頭,沒再說話,直接去了書房。

“姐,那個野丫頭什麽意思?她想幹什麽?”季萱萱有些生氣的問季詩詩。

季詩詩面色平靜的坐回沙發上,緊握的雙手出賣了她此時內心的怒意。

“萱萱,你要記着,她跟我們不一樣,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奢侈品,從來沒有體會過這麽高端的生活,所以難免會跋扈了些,懂嗎?”

季萱萱想了想,搖頭,“不懂。我只知道,她很讨厭!姐,我超讨厭她,你等着看,我一定會給她點教訓看看!”

“她是大姐。”

季詩詩看着季萱萱,強調了一聲。

“你承認?反正我是不可能承認的!”季萱萱嬌縱的站起身來,朝着樓梯處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了一抹陰毒。

死村姑,別以為我怕你!

季詩詩看着她那怒氣沖沖的模樣,眼底閃過了一抹輕蔑。

**

季憶洗完澡後,往沙發上一窩,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上面有一條未讀消息,季憶點開。

——查不出來。

季憶握着手機,眼前浮起了今天下午在AF中心的一幕。

賀铮問她,“這麽相信我?”

“一點也不。”

季憶說完,賀铮忽然笑了一聲,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問她打算在帝都待多久。

“看吧。”

季憶也不确定。

她來帝都并不全是為了她媽留下的那筆遺産。

兩人沒說什麽話,只是坐着喝了會兒茶。

季憶對茶并不很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貴賓室裏面的感覺太惬意,她在沙發上睡着了。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但這已經讓季憶很驚訝了。

“醒了?”

賀铮又給她倒了杯茶,清隽的臉上,一雙漂亮的眸子裏閃過了些許笑意,“頭一次見人喝茶都能喝睡着。”

季憶伸手在鼻子下面搓了搓,倒也沒不好意思,眉眼一彎,笑,“難道不是你給我下藥了?”

“我要下藥,肯定不會讓你這麽快就醒。”

賀铮往後一靠,攤了攤手。

她笑的時候特別的乖巧,眉眼彎彎,眸子裏染着一層淡淡的水霧,朦朦胧胧的。

走的時候,賀铮跟她說了句話。

——J,歡迎。

季憶窩在沙發裏,琢磨了一下他這話的意思,沒想明白,幹脆也就不想了。

睡覺。

夜深,季萱萱趁着所有人都休息後,悄悄潛進了季憶的房間。

她手裏握着一把水果刀,蹑手蹑腳的走到床邊。

“叫你羞辱我!我要把你變成一個醜八怪,臭野雞!”

她在心裏咬牙切齒。

對着那張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臉,泛着冷光的水果刀直直的朝着她的臉花去。

就在水果刀即将戳上季憶臉的一瞬間,季憶倏的睜開眼睛。

季萱萱猝不及防,只覺得手上一疼,下意識的松了手。眨眼的功夫,手起刀落,一聲尖叫劃破了這夜晚的寂靜。

別墅內的人都被驚醒,順着這凄厲的叫聲湧到了季憶的房間。

燈被打開,入眼的就是縮在地上不停尖叫的季萱萱。

她的臉上被劃出了一道深長的傷口,鮮血淋漓,不斷的往外湧。白色的睡裙早已經被鮮血浸染,場面觸目驚心。

而季憶則裹着被子坐在床頭,白皙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眸子裏平靜得猶如深潭。

刀扔在地上,上面還殘留着血跡斑斑。

季慶山和江琴蓮看到這一幕,臉都吓白了。

“萱萱!”

江琴蓮連忙上前,一臉心疼又有些無措的将她從地上扶起來,一邊大喊:“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叫什麽救護車!”

季慶山怒喝一聲,從季憶冷靜的臉上收回目光,又氣又惱的盯着季萱萱:“三更半夜,你跑到你姐姐的房間來做什麽?還帶着刀,怎麽,你是想謀殺嗎?”

尖叫中的季萱萱渾身一顫。

她紅着眼睛沖季慶山哭喊:“爸,我毀容了,我好疼!是她,是她把我的臉劃花的,就是她!你為什麽還要吼我,是她動的刀啊!”

“你給我閉嘴!”

季慶山氣的渾身顫抖。

江琴蓮被這一吼吼的回過神來,她心裏又恨,但為了不失去現有的生活,為了得到季憶手裏的那份遺産,她不得不忍。

死死的掐住季萱萱的手臂,她克制着內心的憎惡,瞪着季萱萱:“萱萱,你太不懂事了,她是你姐姐!惡作劇你也應該有個限度!”

訓斥完,她轉過身看向季憶,滿臉歉意,聲音中帶着哽咽:“小憶,是阿姨沒有教好她,阿姨向你道歉。”

“萱萱!”

季詩詩也快步走了進來,看到季萱萱那一臉的血,差點吓暈。

她很快就明白發生了什麽,趕緊對季憶道:“大姐,你沒事吧?萱萱她只是想吓吓你,她本性不壞的。”

“有沒有傷到你?哪裏不舒服,你跟爸爸說。”

季慶山此時也收起了怒火,有些緊張的看着季憶。

季憶的神色一直都是淡淡的,很沉冷,也很漠然。擡眸,她看向季慶山,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無人察覺的譏诮。

“我,我好害怕。”

她眼神倏的變得無辜,攥着被子的手有些緊。

她看了季萱萱一眼,又在衆人的注視中飛快的收回視線,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吓般,顫聲道:“她的臉,她的臉好可怕!”

“啊!!!”

季萱萱被她的話刺激到,想到自己毀了容,還被爸媽責罵,眼底一紅,心裏恨意叢生。她抓起掉落在地上的刀,直直的朝着季憶撲去,江琴蓮想拉都沒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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