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正道小哥哥×魔教教主35
臺下議論紛紛,有人覺得付南弦可憐,被母親強加了這些罪孽。
有人覺得邊沉魚惡毒,為了複仇,把一個與此事無關的人推進泥潭。
有人憐憫邊沉魚,認為不管她手段如何,她都愛着付南弦。揭發她這件事,誰來做都好,不該由付南弦來。
有人為林青言唏噓,竟被卷入這場無妄之災。
也有人覺得付南弦為了林青言,不但叛離師門,還把自己的親娘揭發了,真是不懂什麽叫大局為重。林青言都已經背了那麽多年的黑鍋,繼續背下去又怎麽了?毀了一個林青言,他付南弦還好好的,鑄劍山莊和天鴻門也不會被江湖人恥笑。
墨天洛把嘴唇都咬破了,他那驕傲的南弦哥哥,為什麽要在林青言面前那麽卑微?
“林青言!是你毀了他!是你毀了他!”看到周圍的人鄙夷付南弦的眼神,墨天洛怨恨地吼叫着。
很快,青光宗、飛鶴宗、雲浪派等門派,提起武器,湧了上來。
他們面目兇戾,咄咄逼人。
“付南弦,你以為你認錯就夠了?雖說你母親是為了報仇,但我們門派死去的無辜的人太多了!你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我派無辜之人失去了性命,要你們鑄劍山莊給一個交代!”
所有人都知道,所謂的要交代不過是趁火打劫。
邊沉魚和付南弦現在都受了重傷,鑄劍山莊已經沒有了撐場的人。
再者,付南弦現在和天鴻門的關系尴尬,現在鮮少有人願意冒着得罪天鴻門的風險幫助付南弦。
墨天洛倒是想幫忙,可是墨父根本不願管,直接帶着人離開,默認了這一場不公平的事件。
墨天洛被墨父拽走,哭得聲音都啞了:“為什麽爹爹不幫南弦哥哥?爹爹以前不也看好南弦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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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聲臭了,也就沒有聯姻價值了。”墨父直白地說。
武林正道最為重視名聲。
有人表裏如一愛惜羽毛,也有人表裏不一。
但縱然做了壞事,只要藏得好,誰又能知道呢?
墨父可不想和付南弦這種蠢貨綁在一起,和這種人在一起,遲早要翻船。
墨天洛不恨父親的無情,反而對林青言恨之入骨。
林青言并不知道墨天洛地心理活動,就算是知道了,他估計也不在乎,恨他的人多了去了。
可惜那些人再怎麽恨他,都沒辦法弄死他,只能看着他逍遙。
“這就是武林正道,比我們魔教還要薄涼。”扶柳看着下方被圍攻的付南弦,冷嗤。
江湖上的打打殺殺總要尋個由頭,說什麽鏟奸除惡。
可世上哪裏有那麽多就絕對的正邪善惡,更多的是利益。
那些和鑄劍山莊無仇無怨的門派,此刻也打着正義的旗號加入圍攻付南弦的隊伍,就是最好的證明。
鑄劍山莊是一塊肥肉,誰都想分肉吃。
眼看着本就傷痕累累的付南弦被圍攻得腳步踉跄,撐劍勉力站着,扶柳的眼皮子跳了跳,他道:“教主……我們不出手嗎?”
林青言說:“那就下去看看吧。”
二人就站在屋頂上,幾個輕功便能飛越過去。
扶柳擡眼對上林青言冷漠陰鸷的眼眸時,知道他們家教主生氣了。
林青言在付南弦的身邊落定,衆人都被他的氣場一驚。
“他就是魔教教主!”
“難怪付南弦犯傻,這真是人間絕色……”
“教主,我們一起對付鑄劍山莊如何?”
林青言沒說話,身上的勁氣爆射而出,圍繞在他們身邊的人都被振飛。
周圍的人倒了一圈,現在也就還剩林青言、扶柳、付南弦還站着。
“青言……”付南弦笑了起來,在看到林青言那一刻,俊美的臉上嚴肅的表情瞬間消失,變得極溫柔。
林青言白了他一眼:“真丢人。”
“是啊。”付南弦好脾氣地應着。
“今後鑄劍山莊是我的了。”林青言說。
“嗯。”
林青言道:“帶着你娘滾吧。”
“青言,我想留在你身邊。”付南弦說,“不管你讓我做什麽都好。”
“扶柳,處理一下。”林青言丢下這話,人便淩空飛出,像冬日飄雪,身輕如燕。
衆人看林青言就這樣離開,大喜。
“魔頭走了,我們快上!”
扶柳輕鄙地掃過衆人說:“來啊,一起上啊,小爺怕你們嗎?”
想運功攻擊扶柳的人,個個筋脈暴烈,渾身是血。
扶柳哈哈大笑道:“你們這群蠢貨,以為我們教主走了就能猖狂了?可笑!”
想動手的人,武功都廢了。
扶柳讓人直接把那些家夥丢去後山那邊喂狼,他吩咐完了,就見付南弦正看着自己。
“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現在慘兮兮的,我們教主就能原諒你。”扶柳道,“如果沒有我們教主頂罪,你會從小慘到大。現在你這樣,還是便宜你了。”
付南弦說:“我知道。”
扶柳沒來由的煩躁,罵道:“你特麽知道個屁!”
屁都不知道的付南弦說:“我還會再來找青言,請你照顧好他。”
“你算老幾,我們家教主我自會照顧,用不着你操心。”扶柳嫌棄地擺了擺手,心裏的煩躁少了一些。
他任由付南弦帶走了邊沉魚和幾個鑄劍山莊的人。
他光是瞧見邊沉魚死氣沉沉的臉,便明白教主為何不殺邊沉魚了。
活着對邊沉魚來說是一種折磨。
教主點的穴道,邊沉魚一輩子也解不開,穴道三日內不解開,邊沉魚将終生癱瘓。
付南弦離開鑄劍山莊之後,便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
人們只知邊沉魚癱了,她想尋死,卻被人攔下了。
據說是付南弦的吩咐,旁人聽說他曾這般說:“青言既不讓她死,她便該活着贖罪。”
扶柳會派人把江湖上對邊沉魚和付南弦的惡言惡語說給邊沉魚聽,邊沉魚每每聽到有人诋毀付南弦,便幾欲癫狂。
她不願見人,看到人就怕,聽到聲音就想捂耳朵。她躲在陰暗的房間裏,身上是一股不見天日的黴味兒。
她經常哭,哭瞎了一雙眼,多次求林青言放過她,讓她死,然,求死不能。
付南弦再次出現在人前是大半個月後。
他的身邊多了一個模樣清俊的少年。
傳言那少年性格刁鑽,付南弦對他百依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