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無論如何都要說給人聽

時間轉眼流轉到三月中旬的一天。星期五。天氣陰。

初春的方舟,這座外表古舊但設施齊全的四合院煥發出春天的活力。

眼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十來天,天氣逐漸暖合起來,可是Ether一組探員們對于DIMU案的調查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Ether一號蕭飒沓仍醉心于分析一切跟《大神之門》有關的線索,偶爾能夠在網上和“抽屜裏的眼睛”或者“爬行動物”交流想法。

“太一”的頭像保持灰白的悄無聲息。不知道龍紋這些天來在忙些什麽。

“抽屜裏的眼睛”顯得很有藝術天分,時不時地向蕭飒沓炫耀自己的文字功底和香豔奇遇,例如之前的身材誘人的古代貴婦啊,終日跟各型各色的女人們厮混啊之類,但由于往往說得玄而又玄,讓人只能當故事或傳奇來聽,無法信以為真。

其間,蕭飒沓還抽空去過碧水山莊兩趟,但始終沒能一睹魯老頭的尊榮,或許就像鄰居大嬸所說,他這個人不靠譜,急是急不來的!

據顏鳶兒自己說,她與男友楊聰聰感情發展迅速。

司徒青洛昨天傍晚時分跟孔飛飛通過電話,說是下午的時候從經紀人那裏收到一個好消息,除了已經接手的《大神之門》外,又有一部新的影視作品落到自己頭上了。是根據前兩年流傳較廣的長篇小說改編的,名字叫做《輕浮若柳》,是女性作家的作品。

“你說《輕浮若柳》?”司徒聽罷暗想,那不是行蹤不明的自由撰稿人楚薔薇的作品嗎?于是問,“那不是女作家楚薔薇的東西嗎?”

“你居然知道?默契度可以啊!”孔飛飛在電話那頭欣喜若狂地呼告起來,“到時候交流交流小說情節,這樣我也可以對照劇本找找差距,看看究竟應該怎麽诠釋角色最好……”

這本書,其實司徒青洛并未真正讀過,只是當初在讨論DIMU案案情的時候,随手翻閱過楚薔薇的個人資料,了解到她作為自由撰稿人,曾經出版過《輕浮若柳》、《月映他鄉》等一些暢銷作品罷了。

但既然跟孔飛飛有關,恐怕下來還得抓緊時間看看才行。

“我看了看劇本,盡是惡搞歷史的狗血情節。”孔飛飛的語氣裏帶着些鄙夷。

“喔。”司徒青洛沒詳細讀過,沒有發言權,只是随便附和道,“這次要接的是裏面哪個角色?”

“《輕浮若柳》不是講的唐宮的事情嗎,圍繞楊玉環展開,我演男一號,壽王李瑁。”孔飛飛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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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司徒青洛想到孔飛飛擺脫了蜚短流長的糾纏,竟莫名其妙地替對方感到欣慰,“祝兄弟的演藝事業蒸蒸日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你這兄弟最夠意思了。”孔飛飛說,“午餐我請客。”

在Tri-angel三天使酒店用餐之際,孔飛飛說《輕浮若柳》要先在位于西部重鎮重慶的唐劇專業拍攝基地開拍,作為出演男一號李瑁的他,需要在接下來的三周時間裏集中呆在那邊的基地和其他演員磨合并拍攝預告片。

孔飛飛明天就動身去重慶。

擁有拼命三郎意志的美型男孔飛飛,渾身上下洋溢着濃郁的敬業精神,非常珍惜這個讓自己扭轉劣勢的機遇。

與此同時,司徒青洛卧底進化會的潛伏任務暫停,等待孔飛飛歸來……

時間轉眼過去三四天。正午時分。

這幾天同樣一無所獲的情況持續到蕭飒沓正準備問候賀秋淩之際,不想對方竟主動打電話進來,這讓他感到極為意外。

“上次也有猶豫,覺得那件事無論如何沒辦法說出口……但這些天總在夢裏見到去世的父親,或許他希望我毫無保留地把一切都告訴您吧。您能抽空再來我家一趟嗎,或者盡快約在一個您方便的地方見一面……”聽賀秋淩的聲線,對方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似乎有不得不說的事情急于向自己傾訴。

有什麽事讓賀秋淩在那天跟自己見面時無論如何沒辦法說出口呢?

也是跟《大神之門》有關的事情嗎?

蕭飒沓一時間竟猜不出來,還是等見了面再說吧。

當天下午三點,蕭飒沓再次拜訪了賀景鵬教授在科學院小區的家,第二次見到了他的女兒賀秋淩,也見到了呆在裏屋卧室朝自己探頭探腦的萌萌。

“非常抱歉,又專程讓您跑一趟。”賀秋淩照例給客人倒了一杯橙汁。

“沒想到您會主動跟我聯系,謝謝。”蕭飒沓端起果汁,卻并不着急喝。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蕭先生是值得相信的人……就像那個從未露過面,但幫助如今不在人世的父親度過燃眉之急的神秘恩人一樣……”賀秋淩自我解嘲似地誇贊了蕭飒沓的及時出現,“本來是件無論如何都無法張口的事情,但我還是想說來給您聽聽……”

“不要有任何顧慮,您現在說的話,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這一點您放心!”蕭飒沓盡力打消賀秋淩的顧慮,并且本能地覺得,将要從對方口中說出來的內容必定非同小可。

“父親的死狀……”賀秋淩發出“死狀”的音調時,仍壓抑不住內心的悲痛,或許還夾雜着不解和懼怕,“實在太令人不安了……”

“令尊的死狀?”蕭飒沓不禁感到納悶,“您不是對我講,賀教授是腦卒中過世的,難道這其中另有隐情?”

“話是沒錯,但父親接完那個電話時的表情……”說着說着,賀秋淩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起來。

“您別激動,慢慢說,慢慢說……”蕭飒沓按捺住好奇心,努力安撫對方的情緒。

賀秋淩眼圈紅紅的,于是清了清嗓子,平靜了幾秒鐘,繼續講道,“父親是在客廳裏接完那個電話後回到卧室裏的,”她用手指了指那臺電話座機的方位,就放在客廳沙發之間茶幾上,“他進房間的動作很慢,很遲緩,若有所思,嘴裏還咕哝着什麽,等我給父親泡好茶端進他房間的時候,見到的是倒斃在床上的父親,他的臉部緊繃,雙眼圓睜,眼珠子的毛細血管突出,神情驚愕,嘴巴大張,雙手……雙手在半空中形成爪狀,似乎遇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當時家裏除了賀教授和您,沒別人嗎?”蕭飒沓渾身戰栗,只可惜離賀景鵬離奇死亡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兩年多,屍體被銷毀,也就做不了瞳孔還原術之類的實驗來查明他生前目睹的最後一幕了……

“沒有……”賀秋淩竟開始小聲啜泣。

“聽到什麽奇怪的動靜沒有?”蕭飒沓繼續問。

“您這麽問的話,讓我好好想想,”賀秋淩沉思片刻,突然說,“記得當時的确隐約聽到呵……呵呵……之類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發出來的,聲音不大,我當時以為是外面,或者樓上樓下弄出來的響動罷了。”

“呵……呵呵……?”蕭飒沓學了學。

“嗯,聲音比這個要低沉些。”賀秋淩點點頭。

“不過,您還記得令尊生前接到的最後一通電話是誰打來的,然後在電話裏都說了些什麽嗎?”蕭飒沓思維跳躍地問。

“應該是廠裏的人打來的,藍氏制藥廠。”賀秋淩答道,“當時聽父親接電話時的口氣,似乎是說誰死了,然後父親還用責備的語氣說了什麽‘我不是說過說不能那樣做嗎’以及‘人都死了,要怎麽辦’之類的話。”

“您繼續說。”蕭飒沓示意對方最大限度地挖掘記憶。

“父親過世後,我也到廠裏去問過父親生前的朋友秦琅董事,打聽出和父親通話的人是藍氏制藥的殷總監,通話內容是殷總監的岳父岳母死于一場事故之類。”

“殷總監?”蕭飒沓震驚得險些把杯中的果汁灑在地上,“您是說殷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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