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怪蟲子惡心得非同凡響

我跟龍紋之間,不管做過什麽都不幹外人的事吧!

連那種事他都不放過,實在是可嘆,可氣,可畏啊……

此刻蕭飒沓的內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越尋思越不是滋味,卻也束手無策,沒有任何辦法可想,心說想不到這老爺子竟有這麽天真頑皮的一面,以前怎麽就不知道呢。可惜按照對方的說法,該有挺長時間見不着面了,在那個地方等我?哪個地方?等多久?這些還都是未知數。平心而論,真有點舍不得他老人家。

現在是夜裏十一點,客廳裏燈居然亮着,證明那裏還有人在活動。蕭飒沓走進去一看,發現顏鳶兒端坐在電腦前面,貌似正在機子上填寫一份檔案類的表格文件,注意到有人進來,嘴裏哼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丫頭不早點休息,敲什麽呢,是不是跟楊聰聰那小子合計好了,打算在網上預約婚姻登記啊?”蕭飒沓把裝有鲲鵬之素和鳳足護身符的黑色旅行包放回房間,到客廳旁邊的盥洗室洗了洗手走出來,拉開冰箱門取出一瓶蘇打水,擰開蓋子邊喝邊問,“定下來了沒?”

“定?”顏鳶兒頭也不回地質問,“定下來什麽?”

“還能有什麽,當然是你們的好日子喽!真要定下來的話,記得第一時間知會我和司徒!別擔心,我們就算砸鍋賣鐵,賣藝賣身,也會給你湊個大紅包,誰讓你對我們來說是親妹子一樣的珍貴存在呢!”

“你瞎嚷嚷什麽,嘴可真夠賤的,才不是呢!”顏鳶兒知道對方是開玩笑,沒太當回事,并不打算針尖對麥芒地打口仗,只是挪動鼠标按下保存鍵,又摸起電腦桌上的手機,用纖纖玉指在觸摸屏上點了十來下,像是解鎖密碼後選定了裏面的某個文件,然後轉過臉來遞給蕭飒沓,“你心思最細,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

“婚紗照嗎?這麽心急拿給你親哥看?”蕭飒沓接過手機,仍不忘抽科打诨地活躍氣氛,然而目光剛一接觸屏幕,很快就被上面顯示的圖片內容給吸引了過去。只見他兩眼緊緊盯住屏幕看了足足有半分鐘,這才舉頭望着鳶兒說,“畫得真心不錯。不過,能不能先告訴我,這條惡心得非同凡響的怪蟲子,哪裏發現的?”

“還記得步戾納嗎?那個在你生日派對上搞破壞,把你杯子裏本來裝着的葡萄汁換成葡萄酒,害你一醉不醒的誇張女人,就是有段時間總纏着司徒不放那位?”顏鳶兒嘗試喚醒蕭飒沓關于花仙子步戾納的記憶。

“沒忘沒忘,我當然記得,”蕭飒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不成她跟這蟲子有關系?”

顏鳶兒點頭認同,于是就把昨晚在三天使酒店偶遇步戾納之後遭遇的變故,原原本本地對蕭飒沓講了一遍,其中特別強調了步戾納夢游般舉止怪異、口吐鮮血後天臺玻璃地面上突然出現的蜈蚣,以及在2004號房間發現被吸幹血液的幹癟男屍等幾個關鍵環節。描述完親身經歷後,又簡要說了說有關檢驗報告的結論。

“關于這個案子,頭兒是怎麽說的?”蕭飒沓十分好奇邢英華的見解,畢竟他是M機構的老人兒,見過的世面比他們Ether一組三個成天只知道一門心思查案的癡男傻女不知廣袤多少,更何況像是此前鳳黯肉之類的文獻資料,也只有他這種級別的中層負責人才能無需授權地随意接觸,沒準或多或少會掌握點這龍頭蜈蚣來歷的秘密情報。對于頭兒沒有授權自己查閱有關鳳黯肉信息一事,蕭飒沓想想總覺得裏面大有文章,不自覺地滋生出對邢英華其人些許的怨怼。

“提起頭兒的反應,我現在心裏還有點納悶,怎麽跟你形容呢……”顏鳶兒抿了抿嘴唇,“這麽跟你說吧,直到我憑記憶畫完龍頭蜈蚣的素描圖交給他之前,頭兒都跟平時一樣正常,但是當他親眼見到這幅畫的一剎那,我注意到,頭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好半天之後才恢複回來,強作鎮靜地說什麽他會抽空把畫拿給內行人瞧瞧,讓我也順便拿給你和司徒哥一起研究研究。蕭蕭,你給分析分析,頭兒這種奇怪的反應預示着什麽?”

“頭兒也算得上是位身經百戰的□□湖了,就算丫頭你畫的東西再怪,應該也到不了吓得面無血色的地步……”聽完顏鳶兒的描述,面對質疑聲,蕭飒沓心裏打起鼓來,不願輕易相信邢英華會被龍頭蜈蚣打亂陣腳,确認性地問對方,“還記不記得在江邊攻擊我們和楚夜軒的那群神秘的鬼面具男,當你把他們的樣子畫出來拿給頭兒看的時候,他是什麽表情,看得出來吃驚不吃驚嗎?”

“你這麽說的意思我懂……”顏鳶兒皺了皺柳葉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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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看不出來對吧,這就是練的,見怪不怪了。”蕭飒沓接着對方的思緒往下演繹道,“問題在于,頭兒既然對于鬼面具男可以做到不露聲色,又怎麽會那麽容易就當着你的面被區區一條小蟲子,而且僅僅是被一張小蟲子的寫實畫吓得方寸大亂呢,我總覺得事有蹊跷……”

“什麽蹊跷不蹊跷的,還在糾結步戾納的案子嗎?”司徒青洛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客廳門口,一聲不響地從角落裏鑽出來,走到離兩個人較近的沙發邊上坐下,“這案子,下午在跟孔飛飛碰面之前大致在電話裏聽頭兒說了,真沒想到她居然倒了血黴,碰到這檔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麻煩事兒……”

司徒青洛不無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接着說:“拿遇害人呂一風來說,正好又是跟孔飛飛同一個劇組的青年男演員,就是根據失蹤的楚薔薇所著《輕浮若柳》改編的同名影視作品,孔飛飛在裏面不是飾演男一號壽王李瑁嗎,這個呂一風飾演的角色是唐玄宗第十五子,懷哀王李敏,跟第十八子李瑁一樣都是武惠妃生的兒子。碰面的時候孔飛飛還念叨,因為周末需要再次飛重慶去補拍一些李瑁和李敏兄弟倆對手戲的鏡頭,所以從昨天晚上開始,劇組就一直在嘗試跟呂一風取得聯系,但這小子就跟人間蒸發似的,始終聯系不上,且不說耽擱拍攝進度,心想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倒是從頭兒那知道了呂一風在三天使酒店遭遇變故,整個人在床上癟成幹屍的事,但不敢直接告訴孔飛飛啊,只能眼睜睜看他在那裏幹着急……”

“司徒哥真是走火入魔了,正說着步戾納呢,怎麽突然又轉到孔飛飛的話題上去了?”顏鳶兒嘲諷地“哼”了一聲,接着說,“不知道你們二位爺們兒心裏是怎麽想的,反正讓頭兒氣得臉色發白的罪魁禍首,我猜多半跟他老偏袒的那身份不明的臭小子有關,我指的是崇小龍……”

蕭飒沓和司徒青洛聞言彼此對視,然後齊刷刷地把臉轉向難得認同他倆爺們兒身份的顏鳶兒,忙着各抒己見起來。

“能讓邢英華那家夥破天荒地行為反常的人,除了他還有誰。”蕭飒沓忍不住抱怨道,“之前我們不都曾經領教過嗎,頭兒瞞着大家把那小子強塞進正在執行的任務裏來?”

“倒不能算是瞞,頭兒只是事先沒有知會我們罷了。”邢英華實事求是。

“事前沒有知會,跟瞞不就是一個意思嗎?”蕭飒沓反唇相譏。

“不過除了崇小龍,我一時也想不出頭兒會為了別的什麽人網開一面。”顏鳶兒回想起之前自己曾經被那小子擺過一道,之前也多次跟司徒青洛抱怨過邢英華的護短,于是立刻用排除法表達對蕭飒沓的聲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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