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疼
第31章 、我疼
“你的聲音落滿了故事,我真的好喜歡。”
“D.O.!”
兩個聲音幾乎是同一時刻響起,讓金棠和都錦秀下意識地一齊轉過身去,就看見邊柏賢和樸燦列站在那兒,樸燦列興奮地地舉起手朝他們揮了揮,大步跑了過來:“小棠,你們兩個在聊些什麽?”
邊柏賢站在原地,看着剛才金棠和D.O.相視而笑的畫面,眼神晦暗。
低下頭,放在口袋中的手收緊了些,深呼吸口氣,這才緩緩朝三人走去。
他倆算是代表團隊來探班都錦秀,畢竟是隊伍裏邊的成員再次觸電,是一件歡喜的事情。
“剛才在給小金子唱歌,讓她放松。”都錦秀聽着樸燦列的問話,笑着答道,這段時間在劇組裏,他對金棠的稱呼也從最初‘金棠小姐’變成了‘小金子’。
“啊,原來如此啊,小棠,我們D.O.唱歌好聽吧。”樸燦列看着眼前的金棠,好像渾身充滿着活力,“你要是聽得喜歡,讓他每天給你唱啊。”
金棠的視線瞥了眼往這兒走來的邊柏賢,聽着樸燦列的話,她笑着忙擺手:“錦秀哥哥是來拍戲的,又不是給我唱歌的。”
她這一句‘錦秀哥哥’喊得實在是甜。
或者應該說,金棠的聲音笑起來時和她平靜之時的聲音有些許的變化,她笑着時候說的話,好像都變得和她的笑容一般的甜了。
邊柏賢聽着這稱呼,站到了樸燦列身邊,擡起頭看着許久沒見的金棠。
她什麽都沒有變。
烏發、紅唇、笑靥……
也是變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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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更加漂亮了。
他看着她,近乎貪婪地瞧着她……
“柏賢,好久不見。”金棠笑着說完那話,視線落在邊柏賢身上,她也沒等他回應,自顧自道,“先過去那邊了,好好準備下,你們三人好好聊,回見。”
“再見。”
“哎,待會我給你那咖啡去啊。”
邊柏賢嘴邊那句‘下次見’怎麽也沒有說出口,他看着小跑離開的金棠,長發在她身後躍起,裙角翻飛,時不時親吻着她的腳踝。
她好像那春日裏出現的小精靈……
“看什麽呢,人都走遠了。”
耳邊樸燦列的揶揄的話語,讓邊柏賢猛地收回視線,轉過身來,向都錦秀打了招呼。
“我就說啊,你為什麽一定要和我來探班,這就是什麽,”樸燦列的食指虛空點着邊柏賢,他皺起眉頭,仔細思緒着,才一下想起了,“原來意在沛公啊~”
“別亂說。”邊柏賢伸手打掉樸燦列的食指,可是那微紅了的臉卻讓兩人看的明白。
都錦秀什麽都沒說,只是帶着兩人坐到了小椅子上休息,沒一會兒,就看見不遠處一陣嘈雜,他噌的起身:“要開拍了,我過去看看。”
都錦秀或許在表演上真的有自己的野心,他無論是誰的戲,都會站在一旁觀摩,其中看的最多的就是金棠這個女主角的戲。
他往前走着,聽着身後傳來樸燦列的問話,頭也回道:“是小金子的打戲。”
“打戲?哇塞,這麽棒的啊,我們的運氣也太好了些吧。”樸燦列邁着長腿,輕輕松松就跟上了,他完全是看熱鬧的模樣,“來探班就見到這樣精彩的戲。”
打戲?
邊柏賢想起金棠那柔柔弱弱的身子,皺起眉,很容易受傷吧。
許多的劇組工作人員都各司其職,人群中站在金棠,她已經不是剛才那身長裙了,而是簡單地利落的衛衣牛仔褲,看上去和普通年輕人沒有差別。
一旁的地上還有不少的墊子,很厚,鋪了很多。
“這場戲要用長鏡頭,所以很考驗小金子。”
都錦秀帶着兩人找了個完全不會影響拍攝的角落站好,他瞧着站在那兒的金棠,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麽,惹得圍着她的人都笑開了。
原本瞧着金棠的邊柏賢在聽見都錦秀口中的稱呼後,他轉過頭,便看見了都錦秀那專注的眼神。
這眼神看的他莫名的不舒服。
被人群圍着做最後準備的金棠,晃了晃手腕上的那根最簡單的黑色皮筋:“小金子從不認輸,長發一紮,有我沒他!”
這話語聽着實在是搞笑,但凡聽見了這話的人全都笑開了,甚至是一旁飾演反派的動作老師。
為了讓對打更加逼真,很多時候就是武指直接上去演反派角色。
“行行行,待會就沒我了哈。”武指老師笑得最大聲,他和金棠已經訓練了好幾套動作,而這一套這兩天也是在底下練了好多次,只要是正常跟上,沒有任何問題。
劇組準備的很充分,連急救醫生都備着,雖然經費确實很短缺,可是這些必須要的,柳民不會摳這點錢。
“只能有大BOSS才能消滅我。”金棠聽着武指的話,笑了。
輕松的歡笑過後,所有人便各就各位。
“《那個女人》第76場第1條,Action!”
站在倉庫門的金棠,伸出手,用手腕上的黑色皮筋随意紮起自己的長發,冷着臉,一步一步往裏邊走。
“小丫頭,這兒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圍在小桌上吃着泡面的幾個大漢指着韓敏娜道,“快點走快點!”
“誰是金在?”韓敏娜沒有被他們的大嗓門唬住,她徑直朝着幾人走去,另一只手一直揣在衛衣最前邊的大口袋裏。
扮演‘金在’的武指擡起頭,他沒說話,視線卻和韓敏娜的在空氣中交彙。
只這一眼,金在便明白這人來者不善。
果然,還不等他下指令,已經站在他們面前的韓敏娜從口袋中飛速掏出那手,銀光一閃,才發現她手上拽着一把短匕。
她的動作又快又潇灑,離她最近的那個,也是剛才開口的大漢睜大了眼,脖子那兒已經是一道血痕,不敢置信,整個身子卻往下倒去。
可是沒有人去扶住他,所有人全都跳起來,對着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人,抄起手邊的家夥就開始打去。
韓敏娜左手拿着短匕,右手抓起桌上堆滿了煙灰的煙灰缸,朝着右手邊正舉起尖刀想要刺她手臂的那人的腦袋上砸去。
噗嗤~
鮮血四濺
那人捂着腦袋往後退了好幾步,可是邊上的人卻更加被她激起憤怒,看了眼又一個受傷的同伴,下手便全都加了狠勁。
“這次的武指團隊是圈內出名的,據說花了不少錢,小金子和他們跟着訓練了很久。”都錦秀看着那兒幾乎打成一片的人,皺起眉頭道,“但我也沒有看過完整的,現在,确實很震撼。”
邊柏賢聽着他的話,他盯着那被四五個大漢圍住的那個白色衛衣的身影,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石頭給壓住了,悶的很。
“哇塞,這也太帥了吧。”樸燦列睜着他那雙大眼睛,都舍不得眨眼睛,要不是他們只能站在這兒觀看,他只想沖上去看的仔細。
就在他們談話間,其餘幾人都已經倒地,只剩下韓敏娜和金在還在糾纏。
韓敏娜打的又兇又恨,短匕每一次都往金在的致命點刺去,只不過和剛才那些人相比,金在就耐打的很,他擡起腳,狠狠對着韓敏娜的手腕揣去,一腳便踢飛她手中的短匕,連帶着整只手都在發麻。
沒有時間讓韓敏娜去在乎自己的手臂,她飛快地瞧了眼那落在地上的短匕,心中算計着距離一個轉身,便抓起立在牆壁之上的木棍。
金在手中是鋼刀,他看着韓敏娜那手裏的木棍,勢在必得地彎了嘴角。
心中已經有了勝算,金在怒吼一聲,舉起鋼刀朝韓敏娜的右手砍去,韓敏娜抄起木棍去擋,可是那木頭怎麽能和鋼刀相比。
叮铛~
鋼刀砍下了那木棍前頭的一段,削鐵如泥。
韓敏娜彎下身子,避開金在又一次的攻擊,她身輕如燕,腳步飛快,繞到金在身側,舉起那木棍便狠狠地朝着他的肘關節打去。
因着韓敏娜是躍起舉起木棍打去,所以這一擊是除了她的力度還加上了她的沖擊力,使得金在那手顫抖起來。
他站在那兒,滿臉的痛苦,卻揮起鋼刀朝着韓敏娜砍去。
在鋼刀快要觸碰到她衣服的那一刻,韓敏娜猛地蹲下身,伸出左腳對着金在的雙腿鏟去。
躲避不及的金在摔在地上,而那少女已經舉起那被鋼刀削成尖刃的木棍,對準了他的心髒處刺下。
金在想要舉起鋼刀抵擋,可卻偏偏慢了一拍。
木棍噗嗤一聲刺入他的心髒
鮮血染紅了少女那雪白的衛衣和面頰。
他那雙眼睛瞪的極大,看見那少女松開手,緩緩抹掉了面上沾染着的、還溫熱的血液。
她彎下腰,姣好的面龐之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金在,死亡日期2017年5月25日。”
“卡,沒事吧?”
随着導演的話語,金棠一邊伸出手拉起地上的武指老師,一邊應道:“沒事!”
臉上黏糊糊的血包讓她有點不适,臉上卻笑得很甜:“老師,沒事吧?”
武指老師拿下胸口那道具木棍,笑着搖頭表示一切都好,看着向他邀功的金棠:“你說的,長發一紮,有你沒我。我是沒了,哈哈哈,剛才很不錯。”
李姐拿着毛巾,想要擦掉金棠臉上的‘血跡’,卻被金棠給躲開了:“等下。”
金棠的話語剛說完,就聽見柳民道:“還有幾個鏡頭要補下,小金子臉上的血先洗掉吧,補前邊的鏡頭。”
“好!”金棠脆聲應道
這邊一直看着拍攝的樸燦列一邊模仿着剛才金棠的動作,一邊感慨:“真的打得好帥啊。”他學了幾下,又發現自己好像做不到金棠那樣子的利索,搖頭,“怎麽會這樣呢,明明感覺動作不難啊。”
都錦秀很是無語地看了眼樸燦列:“現在帶你們去和導演他們打個招呼吧。”
“好啊。”
他們兩人帶來的探班食物都讓工作人員幫忙分發掉了,這次又是特意拿了一些咖啡,三人拿着來到導演那邊,親手給送了。
邊柏賢拎着兩杯咖啡,走到正在給化妝師擦拭掉那些血跡的金棠面前,她身上的衛衣上邊血跡斑斑,發絲上也沾染了一些,和剛才那個光鮮的金棠相比,現在的她看上去就稍顯狼狽了。
剛才的那場戲帶給他不少的震撼,他其實也演過戲,可是相比于金棠的這幾乎是真刀真槍的動作戲,他的那些戲,就顯得是那樣子的幼稚了。
“很棒。”
金棠沒有注意到邊柏賢,聽見他的聲音,才睜開眼,就見到了站在眼前的邊柏賢。
上次見邊柏賢,還是過年那次,拒絕了他的禮物後,這人就消失了,剛才和都錦秀他們一起也瞧了眼,現在……
“我剛才都看了。”被金棠注視着的邊柏賢将拎着的咖啡遞到她眼前,“買了美式,這杯是加了冰塊,這杯是溫的。”
金棠的視線順着他手指着的防線落在了那杯溫的咖啡之上。
一直瞧着她的邊柏賢立刻将那杯溫咖啡取出,遞給了金棠。
“謝謝。”
“不客氣。”
一旁的化妝師在看見邊柏賢走過來時,就激動得不行了,這年頭,只要上個網,明星之間的那些事情總是傳來傳去的,她可是清楚當初金棠出道時候的那個新聞啊。
可是現在看來,應該是假的吧?
哪有人會這樣冷淡的對待心中男神的呢?
化妝師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然自己過于明顯,可是一邊給金棠擦拭,一邊又将耳朵豎的高高的。
金棠接過那咖啡,喝了口,适宜的溫度讓她微微眯起雙眼。
剛喊停的時候,拍攝時候繃着的全身讓她的神經還興奮着,只感覺自己還能再來十遍。
可是現在真的坐下了,就覺得有些疲倦。
尤其是被打到的一些地方,還在隐隐作疼。
“好久沒見了。”
“嗯,你身上疼不疼,我看剛才好些動作都是你挨打。”邊柏賢也不走,他就站在那兒,一雙眼睛盯着眼前的人,關心道,“特別是手腕。”
他光是那樣看着,都覺得疼。
落在金棠身上的目光便不自覺的帶上了心疼。
金棠擡起頭,就瞧見邊柏賢那沒有掩飾的目光。
疼嗎?
當然疼!
她仰着頭,直直地看着邊柏賢滿臉的關心,突然笑出了聲:“你做什麽?”
正在等她回答的邊柏賢,一時之間跟不上她的思緒,呆呆地‘啊’了聲。
坐在那兒的金棠,看着這樣子的邊柏賢,突然生出股趣味。
轉頭沖邊上的化妝師說了句‘稍等’,起身,走到了邊柏賢面前。
踮起腳尖,湊到了他的耳邊,如同情人般的耳語:
“我疼,你替我揉嗎?”
那咖啡濃郁的香味,夾雜着她身上那股極淡的花香,飄入邊柏賢的鼻端……
只是這一次,金棠本以為會被她逗紅了臉的邊柏賢,卻沒有後退半步,他垂下眼,無比認真地瞧着眼前這還來不及收回笑容的女人。
空着的那只左手,徑直握住了金棠垂在身側的右手。
風吹過,裹挾着他低聲的話語,飄入金棠的耳中:
“我幫你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