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慎深沒有說話,眼中只有崖壁上的那朵雪蓮,這是承載他純潔愛情的象征。
李明禹在底下看得一驚一乍的,好幾次慎深都差點掉了下來。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李明禹無比感嘆。
可惜了人家林子青不喜歡他。
李明禹無奈搖頭,雙手做喇叭狀,大聲對着慎深喊:“老板,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啊!!!”
帶着殷切期盼的喊叫聲,讓慎深一個慌神,直接從上面摔了下來。
“哎呀,老板,你有沒有事?”李明禹立刻跑了過去。
那想跑了一半,慎深大喊一聲:“站住!”
李明禹吓得停了下來,又聽慎深說:“別過來,你是烏鴉精轉世吧?”
“不是啊。”李明禹很肯定的說:“我上輩子也是社畜。”
慎深轉頭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李明禹,忍不住扶額:“你到底是我爹從哪裏找來的奇葩?”
“公司啊,我爹就是你爺爺秘書,因為債權債務關系,我們我得繼續給你們家打工。”李明禹無限感慨。
就這點工資,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過上老婆熱炕頭的日子。
“你回去之後不用來了。”慎深從雪地裏爬出來,拍了拍身上的雪,很認真的看着李明禹。
他才不要這麽傻的秘書。
李明禹大喜,直接跳了起來:“那債務是不是不用還了?”
“欠債還錢跟我開除你有什麽關系?”慎深狠狠地摸抹了一把臉。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不冷靜。
“啊,那我不要走。”李明禹擡起頭可憐兮兮的看着慎深:“老板,你說要怎麽樣才讓我留下來,我會好好幹的。”
慎深懶得理會李明禹,又一次爬了上去,剛才就是在那個地方摔的,上面一排全是冰棱。
他屏住呼吸跳了過去,就差那麽一點,他又摔了下去。
随着慎深的摔落,李明禹舉起了雙手:“我這次什麽都沒有說。”
慎深看了一眼李明禹,實在發不出去脾氣來,無力地嘆了一口氣。
李明禹看着慎深又一次爬了上去,連忙跑過去大喊:“老板啊,你的愛已經能夠感動天地了,咱不要自虐了好不好?先學會愛自己,才能愛別人啊!!!”
可惜慎深充耳不聞,結果是再一次的失敗,這次摔的角度不對,頭磕到了旁邊的石頭上。
再次醒來,頭頂的天空已經開始發黑,慎深一陣暈眩,摸到頭上纏着東西,拉下來一看,是一件深紅色的毛衣。
因為情況緊急,李明禹發現慎深的頭有出血跡象,脫了一件毛衣,直接将慎深的頭包裹起來,用兩只袖子交叉打了個蝴蝶結固定。
于是就把慎深一個大美人,變成了印度阿三的風格,軟趴趴的蝴蝶結是李明禹最後的倔強。
就算生活讓你痛,你也要報之以吻,人活着要有儀式感。
但是醒過來的慎深沒有看到李明禹,立刻爬起來,發現周圍的一切變了,他似乎在一處懸崖上。
剛一回頭,就看到李明禹咋咋呼呼地跑了回來,獻寶似的将手中的雪蓮花遞給慎深。
“你怎麽拿到的?”慎深也疑惑了。
“啊,我尋思着從上面估計好采摘一點,就把你拖上來了。”說起來輕松,但是李明禹用樹枝做了這個簡易的擔架,拖着昏迷慎深一路到了懸崖上。
其中用時兩個小時,李明禹那叫個一個滿頭大汗,鋤禾日當午都比不上他的汗水多。
好不容易到了懸崖上,他小心翼翼順着往下攀爬。
慎深接過李明禹手中的雪蓮花,注意到花瓣上的一抹殷紅,立刻朝李明禹的手往去。
因為帶着手套抓不住峭壁,所以李明禹是徒手采摘,上面已經血跡斑斑,一道道的傷口觸目驚心。
“謝……謝謝。”慎深不太自然的說。
“那老板,你還開除我不?”李明禹用手擦了擦鼻子,弄了一臉的血,看起來既滑稽又可憐。
慎深看不下去了,心中不停安慰自己,這個秘書除了傻點,笨點,話多了點,還算是能夠辦事的人。
“不要開除我好不好老板?”李明禹吸了吸鼻子,側身倒在雪地裏凄凄慘慘的說:“你要開除我也可以,把我的債務免了。”
慎深握緊拳頭,他想收回剛才說的話,想罵又看到李明禹手上的傷痕,最後只能選擇強忍。
“老板,我們就在這片等救援隊吧,我之前報警了,但是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李明禹爬起來,對慎深說。
“嗯……”慎深才點點頭,只聽李明禹又說。
“我看這雪還得下,這天飕冷飕冷。”李明禹話音剛落,只見天空飄起了雪花。
慎深氣到無力:“烏鴉精。”
李明禹縮了縮頭,委委屈屈的跟在後面,兩人躲到了一處峭壁之下。
“這個峭壁……”李明禹覺得不安全,剛想發表意見,就被慎深吼了回去。
“閉嘴!!!”
“哦。”李明禹無辜地撇了撇嘴。
“還有吃的嗎?”慎深問。
李明禹扣扣搜搜從羽絨服裏面拿出白天剩的半塊壓縮餅幹。
又分成兩半後,同時塞進自己嘴裏和慎深嘴裏。
掉在衣服上的渣滓,都被他撿起來吃幹淨,實在用手拿不起來的,就低頭用舌頭舔。
慎深實在看不過眼,轉過頭去看向遠處:“你上輩子是餓死的烏鴉精?”
“老板,你又沒有吃不飽過。”李明禹不服氣的挺起胸膛。
一說話,嘴巴裏的餅幹渣滓全噴了出來。
慎深被噴了一臉的餅幹渣,忍無可忍,剛擡起手,就看到李明禹眼淚汪汪的樣子。
“對不起老板。”李明禹捂着自己的嘴道歉。
慎深擡手只是想把自己身上的餅幹渣弄掉,另外……
“你也太刻意了吧。”慎深無奈扶額。
李明禹将手心朝外,用手背捂住自己的嘴,這樣一來,手掌上的傷就一覽無遺。
這是提醒慎深剛剛自己才幫過他。
“哦……”李明禹看着沒事了,就抱着背包靠坐下來,就是有點冷。
慎深也懶得跟李明禹計較,坐下來之後頭有點重,這才反應過來他的頭上還包着李明禹的毛衣。
取下毛衣墊在自己腦後,準備休息一會,剛微微閉眼,就看見李明禹一張放大的臉。
“老板。”李明禹眼中似有千般委屈,萬般凄涼。
“幹……幹什麽?”慎深本能性往後退了退。
“能不能把我的毛衣還給我。”李明禹傷心極了,慎深只好還給他。
拿到毛衣的李明禹立刻變了一副面孔,喜滋滋地将毛衣墊在自己腦後,閉上眼睛小憩一會。
睡得不沉,這種情況下睡沉了就離死不遠了。
他感覺眼前有什麽東西晃來晃去,一睜眼就看一張美豔絕倫的臉。
“醒了。”慎深似笑非笑的問。
“老……老板。”李明禹不由得往後退了退,擡頭一看,果然天黑了。
他打起精神來,卻發現一直緊緊抱在懷中的背包不見了。
“在找這個?”慎深将背包從後背拿到前面。
“嗯……”李明禹表情十分複雜,又聽慎深說。
“還是在找這個?”慎深将背包拉鏈拉開,從裏面拿出一袋沒開封的壓縮餅幹,又從裏面拿出一根巧克力。
“還有這個?”只見慎深又掏出一盒方便面。
“還是這個?”
……最後火腿腸、壓縮餅幹、方便面、巧克力,甚至連葡萄幹和牛奶都有。
面對平鋪在地上的一大堆零食,李明禹無言以對。
“藏這麽多?你準備學倉鼠過冬?”慎深笑着問。
李明禹尴尬的說:“也許是學熊?”
“倉鼠比較适合你。”慎深從這堆零食裏面拿出一根巧克力,剝開之後,咬了一大口。
這可給李明禹心疼得難受死了。
又見慎深撕開壓縮餅幹,拿出來就吃,有點幹,直接喝了他的鮮牛奶。
“就……”李明禹坐不住了,緊緊握住慎深的手:“給我留點,這些都要錢的。”
“你這麽窮嗎?”慎深好氣的問。
“那可不,房租水電就是小一千,我一個月才三千塊的生活費。”李明禹欲哭無淚。
“我記得你爹給我爺爺幹活,工資挺高的。”慎深說。
這不說還好,一說李明禹就滿腹委屈。
他那個過勞而死的便宜老爹工資是高,慎家爺爺是按中層的薪資給,但死得早債還不完。
這落他頭上了,公司財務按的是新進員工的工資給,可還是按以前的還款方式:工資的一半。
這扣完三險一金,就剩這麽點了。
又說他死鬼爹就沒留下一個子,全是限制性股票,還有五年才能解鎖。
為了這些限制性股票,李明禹只能祈求眼前這位爺好好工作,別到時候公司垮了,他的股票都不值錢。
慎深聽完他的抱怨,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擡頭:“這麽說,我要是把公司弄垮了,你還欠我們家三千多萬來着?”
“是啊老板。”李明禹扯起慎深的衣服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淚。
“這麽說,就讓公司倒閉吧。”
聽見慎深這麽說,李明禹簡直目瞪口呆,反應過來欲哭無淚:“老板……”
“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慎深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昨天因為看小黃看激動,把脖子扭了QAQ
李明禹:啧,你當初為愛癡狂的樣子,我可都看在眼裏。
慎深:親愛的,先用這一櫃子的珠寶洗洗眼睛?感謝在2022-02-18 17:31:43~2022-02-19 17:00: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又美又飒的貓兒。 5瓶;揚子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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