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戀愛 哥哥,撒拉嘿呦【一更】……

白銀晚上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才開啓手機, 平時沒有什麽人聯系她,她也沒想到才關機一天而已,陸啓顏金主就打了八十個電話給她。

她小心翼翼的在群裏說話:“對不起我的手機被關機了。我現在才開機。”

陸啓顏幾乎秒回:“你吓死我了, 我以為你被韓維止殺了!”

白銀想了想韓維止那麽溫柔的神情感覺荒謬:“怎麽可能,他不是這種人!”

盧老師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跳出來:“天啊你這是入局了嗎?竟為目标人物說話,你看過色戒裏的女人嗎?所以你現在是被他收買了?”

白銀看到了“收買”,就想起了韓維止說過要給自己三個條件的事情, 所以她現在是真的被他收買了嗎?可白銀不願意承認自己被收買了。

白銀:“沒有。”

陸啓顏将信将疑的表示:“韓維止昨天給我打了個電話,這簡直破天荒, 我還以為他對你做了什麽, 因為我好像察覺到了他有些良心不安。”

白銀想到了韓維止的不安, 竟然有些小竊喜,原來他把自己揉了一遍後還是會不安的,她還以為他很淡定呢, 那一定就是自己太沒有魅力了。

他既然會表現出不安,那證明自己還是有那麽一點兒魅力的,白銀這樣想着。非常開心。

她渴望看到韓維止在自己身上不安,就算不是親眼看到,從別人嘴裏聽到也會讓她産生爽點。

這個爽點外人無法體會,只有她知道有多麽舒爽, 就好比自己征服了巍峨高山。

白銀第一次對陸啓顏撒了謊:“沒有進展。我和他還沒有做。”

她講得隐晦,但是她确定陸啓顏能看懂。

她也沒有完全說謊,就算做了那也只是做了一半根本沒做完。

以後就算做完了,她也不打算和別人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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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已經開始有了私心有了小算盤,她開始覺得這是她和韓維止之間的小秘密,而不是啓顏花錢要求她做的事情。

她是這樣一個吃裏扒外的小壞蛋,但她一點不覺得自己有多壞, 她也并不覺得自己背叛了誰,因為她整顆心都被愛意占據。

她喜歡一個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捧到那一個人面前。

晚上睡覺之前她還在畫他今晚的樣子,她知道自己入戲了,走不出來了,但她太開心了,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

也許她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但是那又怎麽樣了,她這麽單調無趣苦澀孤獨的生活裏,這麽久了也才出現這麽一個令她燃燒的事情,她沉迷也就沉迷了,反正再壞的局面她也面對過,無非就是被高利貸的那群男人抓走恐吓要打死她。

如果她最後注定要被他們打死,那她就寧願死在這裏,這個有暖氣的房子裏,這樣她每次點燃一點火苗,還能看到她想見到的人呢。

她覺得自己好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在劃火柴,但她不覺得難過,她一直堅信小女孩在最後劃火柴的時光裏,是此生最幸福的時光。

她現在也是這樣的。

韓維止推遲了登機的時間,因為他覺得他還有事情要和白銀摘清楚,這關系說不清楚這年也不用過了。

第二天下樓,他先在會客廳桌子上看到他昨天帶回來的栀子花,被白銀安放在花瓶裏。

接着他站在窗戶,透過玻璃,看到她正站在冬日陽光下給他院子裏的樹木澆水,澆水期間她還和隔壁鄰居阿姨打了聲招呼,鄰居正在讀大學的兒子已經放假回家了,好奇的不停打量着白銀。

他看到了鄰居兒子對白銀非常感興趣,目光由上至下像是要把她探穿。

他轉身走進了裏屋。坐在會客廳椅子上,看到她的畫冊翻開新的幹淨一頁,窗戶開了,畫冊翻到了她最新畫的那一頁,他不想偷看的,但是風偏偏替他翻頁,他不得不順從風的旨意粗略的掃了一眼。

是一個人影坐在椅子上,畫面的視角是側面,他覺得這個角度很是熟悉,撇開眼睛時不由地回想——

這不就是他現在坐在這沙發上的樣子嗎?

畫面上還有一句中文,那字跡很小,他中文程度有些退化了,實在看不清,正要拿起來看,大門被人從外頭推開了,裹進了一陣寒風。

白銀看到他坐在那裏的背影,語氣開心:“嗨,您起來啦,今天不用上班嗎?”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韓維止語氣沉寂:“我要回一趟我父母家裏,休年假,年後可能要去一趟公司本部,過年沒那麽快回來,或許三月中旬才回家。”

他的意思是希望她也回她自己的家,別在他家裏賴着。

但白銀聽不出他這言下之意,她認真算了時間,發現他這一離開竟然一個多月!

于是她自告奮勇的說:“我可以幫您看家,我聽隔壁的阿姨說你家裏的保姆阿姨罷工了,我還可以給您負責收拾房間。我不需要錢,免費!”

韓維止覺得她可能是有點傻,也聽不懂人話。她難道聽不出自己在趕她走嗎?

“免費多久?”他撐着額頭問。

“一直!”白銀還挺有壯志。

韓維止愈發覺得她病得不輕。“你傻嗎?勞動力不是力?”

他實在無法理解她這種蠢人的思維,假如她以後畢業去工作,她應該是那種完全會被她的老板榨幹淨的蠢員工。

韓維止看她:“所以你不打算回你自己家裏過年?”他覺得他這句話說得夠明顯了,她要是還聽不明白他就只能直接讓她離開了,至于那三個條件以後再履行也不遲。

他只是沒想到她會說——

“可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學校宿舍裏過年啊。”

白銀伸了伸懶腰,走到他坐的位置,她可不敢和他平起平坐,于是她坐在地上,只是挨着他坐在離他很近的位置上。

白銀故意把腦袋往他大腿處靠,然後越挨越近,還小心翼翼擡頭看了他的臉色。

其實她是有些小聰明的,她每做一個姿勢其實都是審時度勢的,她察覺到了他并沒有抗拒,或是說他沒有表現出她做這個姿勢時的不悅,她才敢一步一步的進攻的。

她在占據他身下一方領地後,慢慢的将腦袋擱在他大腿上。

等韓維止也意識到她這個動作有些暧昧時,她已經不動搖了,就和小狗占據了自己的領地一樣。死活都不挪開了。

她心想:我也是先到先得我也是有占地權的,你不希望我這麽坐,剛才為什麽不及時阻撓我,而要等我坐好了才阻撓我呢。你知道我再找一個位置坐好有多難嗎?

而且講道理,她平時也是坐在這個位置畫畫的,現在只不過是把臉頰擱在他大腿上,仰着腦袋與他對話而已。

其實昨晚他們就維持着這個姿勢,韓維止好幾次三番都要将她那顆破腦袋推開,後面幾次失敗後他放棄了。

他也知道她平時就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畫畫的,但她這個樣子讓他覺得她有些無恥的小狗心理--就不能好好坐椅子上嗎?

白銀越來越過分,最後頭幾乎整個腦袋都擱在他大腿上。

他有些認了,忽然就不管她怎麽磨蹭了,手還挺克制的搭在椅背上,一副對她無可奈何任她喜歡的模樣,毫無求生欲。

白銀看着他這樣子忽然笑了,她想,他在這一刻,至少是有那麽一點兒縱容自己的。

不知道會不會只是錯覺,但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henry,我也可以這樣叫你嗎?”據說對于在外企工作的人可以這樣喊他的名字,以此來拉近親切感,白銀的小算盤是這樣打的。

但是他的眼神一秒就凜然了,問她:“你怎麽知道的?”帶着一絲不悅。

“上次您的秘書是這樣叫你的,我覺得她喊得很好聽,我也想這樣叫您。”她看着他:“可以嗎?”

韓維止記起了的确是有這麽一回事,nikou和自己說過有個女人的來電,詢問家裏安裝監控的事,他當時沒放在心上,因為信任nikou,所以連解釋都沒有。

白銀持續性的注視他:“可以嗎?”

“不可以。”韓維止想起了什麽:“這個就是你的條件?”他覺得吃驚。

白銀也很吃驚,“當然不是。”

誰會這麽蠢到要提稱呼作為條件,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這還不是事在人為嗎?

就和他整天喊她有病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名字叫做“有病”,他不願意自己這樣喊,那她就一直喊他“韓先生”好了。

要不就學好韓劇一樣喊他歐巴,哥哥,阿加西。

呵,稱呼而已,誰不會啊。

“那我以後叫你哥哥。”她故意語氣暧昧的說:“歐巴,撒拉嘿呦。”

她猜他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說完自己正在洋洋得意,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神情有些不自在,有些煩躁。

他嗓音變得有些低啞:“你經常和別人這樣說話嗎?”

說完目光挺深的注視着她。

白銀擡頭:“什麽?”她反應過來,問:“哥哥嗎?才沒有,我也不是經常喊別人哥哥。你是第一個,哥哥!”她還喊上瘾了,一聲一聲的喊:“哥哥!”

韓維止的面色深沉:“不、準、叫、我、哥、哥。”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有那麽一點兒咬牙切齒的意思。

白銀從沒見過他這種有些急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玩極了,當下決定以後都要喊他哥哥。反正看他情緒波動的樣子也挺好玩的。

“好的,哥哥!”她這樣說,十分乖巧,百分服從,一副對他聽之任之的樣子。

韓維止不是個蠢人,他很快反應過來她這是故意的,頓時郁悶至極。

他覺得自己今天是有什麽大毛病,竟然讓她腦袋枕在自己大腿上,一遍一遍聽她喊哥哥。

這下子,他毫不憐惜将她腦袋推開,挺用力的,但也帶着克制,否則她的後腦勺就得磕到櫃臺。

她被推開後,一臉無辜淚眼汪汪看他,但也确定他生氣了。

她離得他遠遠的,與他談第一個條件:“哥哥,你昨晚說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韓維止知道現在讓她改口是不可能的,他覺得每聽她喊一次哥哥,他全身好像也會麻掉一寸。

所以他不能再聽她喊了,像那晚那樣的荒唐事,他絕對不能讓它發生第二次,克制冷靜的說:“說。”

“哥哥,我的第一個條件是,我希望寒假過後,以後每周末住在這裏可以嗎?”

為了加強成功率她主動提出:“我會幫你打掃房間,洗衣服晾衣服熨衣服,給你做飯買菜準備存糧,就當做是我住在這裏的房租了。”

她還懂得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抓緊時機的繼續往下說:“我是因為沒地方住才提出這個條件了,你也知道我家裏情況,等開學我還要在外面兼職,我工作到那麽晚來你這裏會方便得多,而且我怕冷,你這地兒有暖氣,夏天有空調,我喜歡吹空調。”

韓維止心說,你怎麽不直接說你喜歡我呢!

什麽玩意?

但他竟然一時之間無言以對,這是她的第一個條件,早知道她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他絕對不開口提,他寧願她和他伸手要一百萬五百萬甚至一千萬,他都會考慮。

可她沒有提一分錢,還提了這麽奇葩無理的條件。

他也沒想到自己真的會認真思考她這個條件的可行性,并問她:“你打算住多久?”

“住到你找到女朋友啊!”她說,并且理直氣壯,“不過如果你到時候的女朋友能夠接受我,我也可以為你們做家務的,就是到時候要記得給我結算工資了,就和市場價格一樣吧,一個小時一百塊,嘿嘿。”

她毫不保留的說出自己的想法,韓維止深深看着她這傻樣,一時覺得自己好像很不了解她。

她圖什麽,蠢貨。

他轉身上樓時無奈的想着,他的确是不了解她的,這麽好的機會她原本應該提出更好的條件。

而且更令他覺得無語的是,她竟然考慮到他以後的女朋友了。

哪個女朋友會接受家裏有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到時候她就是喊他一萬句哥哥都沒用。

女朋友會覺得她是狐貍精,狐貍精會告訴女朋友,某天晚上他是怎麽用手把她全身上下招呼了一遍。

然後她們兩個會出手打一架,鬧得人盡皆知,他就負責出醜。

所以在她看來,他韓維止像是會做出這種,讓兩個女人同時進一間屋子的蠢決定嗎?

無語!

他快步上了樓,白銀看着他挺拔修長的身子轉身上了樓,發了會兒呆,她知道他這樣的意思或許就是妥協了。

所以在他找到女朋友之前,她都可以住在這裏!

想到這裏她挺興奮的。

晚上,白銀主動在他下樓的時候,要求添加他的微信。

因為她擔心過年期間,如果家裏出現什麽大事她可以及時聯系他。

韓維止還在想辦法如何把她攆走,但是思索了一下午後,他發現自己攆不走她。

大過年的他也不至于把她趕出去,尤其在發生了那一晚對她犯的罪後,他只能同意了讓她添加微信。

當天晚上白銀翻遍了他的朋友圈,發現沒有一則是私人動态。

她頓時有些失落,看來韓維止這是用了工作號添加了自己。

她依舊掌握不到關于他過去的一絲信息。

她登錄微博的時候,發布了一張昨晚剛畫的畫,并加上文字:「你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去翻遍他的朋友圈嗎?」

有網友回複:「當然會,但是看到他的世界裏,并沒有我的任何痕跡,我的心就淡了。」

白銀這才發現原來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那看來她對韓維止的喜歡是坐實了。

可是他好像一點兒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他呢,所以她現在有了新的目标:她要和他告白。

于是她發信息向盧老師請教:“我有個朋友,她想咨詢一個女孩要怎麽和一個男人告白?”

盧老師發來一個噗嗤的表情包,這個表情包看起來很欠揍。

如果不是她接下來發來一個挺奏效的辦法,她真的要揍她了。

盧老師說:“直接點,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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