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戀愛 哥哥我好想你哦【二更】……
白銀正全神貫注在挖坑種樹這件事情上, 冷不丁聽到韓維止森冷的聲音,吓得膽都要飛出去了,心也跳到嗓子眼, 急急忙忙的開口:“你,你,你怎麽來了也不開口說一聲?”
白銀覺得自己被吓破膽了,他難道不知道人吓人真的有人被吓死過的嗎?
韓維止身姿筆挺的站在窗口看着她, 冬日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她身上臉上。
白銀從這個角度望進去,看到他身上的灰色毛衣被染上了光輝。
他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都很溫暖, 如果忽略掉他看着她時, 那冷嗖嗖的眼神。
白銀從他冷冽的目光中, 解讀出來他此刻的心情不太好,看樣子這是要和她秋後算賬來了?所以她又做錯什麽事了嗎?為什麽他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離開的那天早上,她還記得他懷裏暖烘烘的, 像炙烤的暖爐,在那之後的這十幾天裏,她每天都想着他的懷抱呢。
當然了,韓維止并不知道這些,白銀也不會蠢到要告訴他這些,畢竟他連自己的新年祝福都沒回複呢!
白銀事後做了一個統計數據, 她發現在她的新年社交短信祝福中,幾乎每一個人都給她回複了新年祝福,包括牛逼得不能再牛逼的陸啓顏小姐。
唯有一個人,是直接忽略掉她的一切新年祝福的,他連一個句號都沒有回複她。
這個人是韓維止。
你說氣人不氣人?
想到他這幾天,連個句號都沒給自己發過,她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
韓維止發現自己在與白銀的目光對峙中, 漸漸趨于下風,因為他看到她在瞪她。
她竟然敢站在他的花園裏,挖着他花園裏的坑,她還有臉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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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是牛逼了!
一回頭他往沙發上一看,就看到了她養在他家裏的狗,正趴在他原來的位置上睡大覺。
所以這他媽到底算個什麽事。
什麽時候他允許她在這裏養狗養樹了?
韓維止站在會客廳裏背對着她,他絲毫沒有察覺到白銀已經暗自走了進來。
白銀走進來,先看到了韓維止高大的身子立在那,別說,乍一看還挺像堵牆的,他肩膀寬,又是個大長腿,此時還雙手抱着臂膀。
可能是因為他常年健身的緣故,她看到他雙臂抱着時後背肌肉微微隆起,看起來就愈發顯得整個人有些僵硬。
她覺得這個人根本不适合穿這件溫暖的毛衣嘛,冷冰冰的,不過她望了一眼玄關,又記起了那天清晨薄薄日光之下親吻他之後,在他懷裏感受到的溫暖。
她覺得他可能只是十幾天沒見到自己,所以才這麽冷嗖嗖而已。
她要給他熱熱身,熱好身子他又會像之前一樣柔軟了。
所以白銀輕手輕腳走到他身後,不管不顧他到底要跟她說什麽。
她先伸手,從他身後輕輕環住他的腰,再迅速将整個人貼到他身後。
韓維止當然反應強烈,但他速度有些慢了一拍,他拒絕承認自己被她抱住的時候,肌肉強烈的繃緊,以至于錯失了拉開她的最佳時機。
他再想把人拉開時,身後的人已經像毒蛇一樣纏上了他的身體,白銀的手默默的來到皮帶的扣子處,啪嗒一聲,毫無預兆的解開了。
韓維止即刻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但她很快用另一只手補上。
與此同時她在他身後蹭了蹭嗓音軟軟的:“哥哥,我好想你哦。”
韓維止伸手将她碰到腹肌的手拿出來,回頭用力将她提起來,丢在他們家沙發上。
正在睡大覺的小銀止吓得撲通一跳,沖韓維止大叫。
韓維止簡直要氣瘋了,一邊看着這條蠢狗一邊板着臉孔看她。
她還繼續朝他嬉皮笑臉,手又開始了,是盧老師上次說的,下次親吻的時候得記得先解皮帶。
她以前覺得盧老師是在放屁胡亂傳授教學,但是今天她看到了韓維止反應如此劇烈,她覺得盧老師有時候也不完全是放屁。
或許韓維止就是害怕她解他皮帶呢,想到這裏,她就愈發得意了。
兩人在沙發上對峙着,白銀看到狗子沖韓維止叫,還教訓了它一句:“小銀止,不許叫,他是你爸爸!”
小銀止好像是聽懂了,被這樣一訓斥,它就蔫蔫的坐了回去,再也不敢回過頭來。
從這一刻開始,它知道這個男人才是家裏的大佬,連媽咪都要老老實實坐好,否則會被欺負。
狗懂了,狗的爸爸卻不懂。
韓維止的震撼,已經從白銀的不要臉升華到“爸爸”這件事了。
他語氣憤怒低沉,壓着她肆意亂來的手在她頭頂,質問她:“誰他媽是它爸爸?”
白銀剛才的那點色心,此時全被碾壓她的絕對力量給制服了。
她也沒想到他只用一只手而已,自己就完全動彈不了。
她的手每當有跡象動一下,他就用力扣住她。
她這雙手可還要畫畫的,她再不敢亂動了,眼淚都快要疼出來了。
她覺得他特別壞,不就是解了他皮帶一下而已嘛,他有必要這樣虐待自己的手嗎?
難道他平時回家裏不解開皮帶換褲子嗎?
她也只是提前幫個忙而已啊,白銀覺得委屈死了,淚眼汪汪看着他:“你,你能不能不要捏我的手了?痛。”
韓維止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他剛才就是太過輕敵,所以才讓她從背後襲擊,還敢解他皮帶。
現在連條狗都敢吼他了,他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能直接帶着她的狗,爬到他頭上拉屎。
“嗚嗚,我錯了!”白銀怕了怕了,她語無倫次的開口求饒。
她以前聽說男人是侵略性動物,真打起來女人肯定打不過,她現在相信了,韓維止不止有侵略性,還有攻擊性。
她認輸了,他往下壓着注視她眼睛的時候,她心跳加速,還聞到了他身上清冽的香氣。她深深吸了一口,愈發覺得委屈極了,明明是那麽好聞的香氣,對她的動作卻這麽粗暴!
她眼眶紅了紅,直白的看着他,發誓要把他看害怕了,眼睛睜得太大,眼淚就這樣生生被逼了出來。
這是韓維止第一次看着,她在眼皮底下掉下一顆眼淚,之前是背對着坐車上,冷眼旁觀她抽泣,當時他和她還想當陌生。
短短時日,他們已經到這地步了。
他壓着她,她在他身下掉眼淚,這姿勢怎麽都是暧昧,他抽身出來才發覺這一幕很荒謬,又忍不住靜下來看她掉眼淚。
有那麽一絲不知所措。
原來女人掉眼淚是這個樣子,像珠子一樣,一顆一顆的掉,特別晶瑩剔透大顆大顆的,真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了。
他意識到自己真是把她捏疼了,趕緊松了手,也忘記了自己剛才想要解決的問題。
韓維止當然不會安慰她,他還從來沒有安慰過誰,就連侄兒也知道,在他面前哭得不到任何好處,所以韓志從小就不在他面前哭,他是軟硬不吃的那種人。
白銀也沒指望得到他安慰,她純粹就是手痛才哭的。
他剛一松手她就瘋狂甩手,嚷着喊着要去找醫藥箱。
她翻遍整個家裏也找不到醫藥箱,最後是韓維止聽得心煩意亂,主動把櫃子打開讓她去拿。
白銀這才覺得好受一些,至少覺得他沒那麽冷血了。
她在自己的手上貼了兩片大大的,顯眼的跌打正氣膏藥。
她要以此來提醒他,剛才的行為有多麽殘暴。
韓維止随手把被她解開的皮帶抽出來,甩在沙發上。
他也要以此來提醒她,剛才的行為有多麽不要臉!
随後他走上了樓,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的本意是要回來趕走她的。
她現在手都受傷了,他只能這樣說服自己了。
白銀貼着膏藥看到他的皮帶,也忽然覺得難為情。
她低下頭臉紅了又紅,之後一整個下午,她坐在地上畫畫,每看到他的皮帶,她就臉紅一次。
嗚嗚,看來盧老師終究是有點不靠譜的。
她發了一條私信給盧老師:「就我那個朋友,上次和你說的那個朋友,她按你說的做了解皮帶,但是失敗了,還被狠狠嫌棄了。」
盧老師問她怎麽個失敗法,怎麽被嫌棄了,具體描述一下。
白銀就當真具體描述了一下。
當盧老師得知被解開的皮帶,就放在她身後沙發椅子上的時候,她說:“那你還幹坐着幹什麽?要坐到下一個過年嗎?趕緊拿着皮帶換上男人最愛的襯衣LOOK去撩他啊,他留下皮帶不就是等你去撩的嗎?”
白銀無心畫畫的手指一頓,在快要畫好的畫面上,留下一劃長長的橫線。
然後盧老師又發了一條過來:「如果穿襯衣LOOK就別打底了,麻煩!」
白銀臉一紅瘋狂燥熱,然後她試圖挽尊:「都說了不是我,你不要想太多。」
盧老師心如明鏡似的,給她面子:“我知道,我是讓你轉達給她。”
發完這條信息,盧老師就在空曠的茶館裏哈哈大笑出聲,接着把這些信息,全部截圖打包發送給陸啓顏。
陸啓顏在閱讀後一分鐘發來一個表情包,“這小傻子,她當我們都是擺設的嗎!她到底是怎麽考上大學?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