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戀愛 韓維止耍無賴了【二更】……

白銀懵了一下, 就突然回過神來,他過年之前不是答應過自己可以每周末都來住嗎?現在為什麽出爾反爾?

是因為小銀止的進駐嗎?那自己不是還有第二個條件嗎?第二個用完她還有第三個呢!

只要她有條件在手,他憑什麽把自己趕走, 難道他要做那種言而無信的男人嗎!

白銀想清楚了一切的邏輯,就想要和韓維止講道理,可是她終是慢一拍,韓維止下完這個通牒立刻就甩掉她走了。

連她回答的機會都不給, 或許也是因為他根本不想聽。

白銀覺得不想聽就不想聽吧,反正她今天已經夠丢臉的, 尤其還穿着趙嘉言的襯衣去丢人了!

韓維止上樓迅速的沖了個澡, 倒也沒覺得哪裏不舒服, 他重新連上線上會議,随意的解釋了自己剛才掉線了。

他挂上藍牙耳機,往床上一躺, 腦子裏都是白銀穿着襯衣在他腿上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剛才想對她做什麽,如果不是那個襯衣的名字讓他在最後一刻清醒,她現在已經是他的了,他腦海裏想到的都是她的樣子,要命。

會議主持人問他有沒有問題,他說沒有。

大家都覺得好奇怪啊, henry該不是哪裏不舒服吧,重新上線後他一個多餘的字都沒講過。直到會議結束都是沉默狀态。

會議在十點半結束,他下了一趟樓,看到留在桌子上的玉米蔬菜沙拉,取了一份,吃得心安理得。

小銀止虎視眈眈盯着他看一會兒,察覺到大佬爸爸的目光不懷好意後, 警惕的把狗腦袋轉到一旁。

韓維止沒有開燈,就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小坐一會兒,白銀知道他在樓下也沒敢下樓。

韓維止正坐着時,感覺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靠過來,把它踢走,它又立即蹭過來。

最後他上樓,小狗還颠颠的跟着他上樓,也沒有存在感,它像是知道自己不受待見,所以一直都沉默的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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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銀止這個年紀的狗子都很活潑好動,但狗天生能察覺到人類的情緒,它身為一只智商不低的狗,也自然察覺到主人不太愉悅的心情,于是它一直安靜的蹲在角落。

韓維止趕走它兩次,最後一次把房門關上鎖掉,總算徹底把它轟出去。

第二天起床拉開房門,見到蠢狗蹲在他門口的位置,看樣子是在這裏睡了一夜。

他在這個時候聯想到了白銀,果然是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狗,別看這個狗還小,它死皮白賴的臉皮和白銀是有得一拼的。

白銀一早起來做早餐,她昨晚想清楚了,既然韓維止不喜歡她在這裏住下去,她更要抓緊時機表現才是。

早上做早餐,中午做午餐,晚上做晚餐。

她也不是非要住下去不可,但是人不能言而無信,這個道理沒有錯的吧。

昨晚她承認自己是沖動了,但他也罵得她不輕,還特別侮辱人,她就算是有目的接近他,但也尚有一點自尊的。

可她對他的喜歡打敗了她的那點兒自尊,如果可以,她還是想要留下來,反正時間也不長,她這都快要開學了。

昨晚睡覺之前,艾琳師姐終于回複了她的自我介紹小作文,

艾琳說她過幾天就回來了,為了盡早完成酒吧翻新壁畫項目,讓白銀早點回校幫助她。

白銀當然沒有被愛情沖昏頭腦,她回複艾琳師姐:「我一定準時回校。」還感謝了一番師姐信任她願意給她機會。

艾琳師姐發了一個「傻呆呆」的表情給她。

早晨九點鐘,韓維止已經健身完了回來,他今天出去跑步了,回來時繞過外頭一圈。

遠遠的,他見到白銀正在廚房裏煮食物,她今天穿着寬松圓領子的衛衣,晨曦的光籠罩在她頭頂上。

她頭發全部束起來,有幾縷碎發散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有那麽一種青春朝氣的感覺。

韓維止很少将她往青春朝氣方向聯想,他記得第一次見她,她就謊稱自己是小學生,當時他覺得她是吃激素長大的小學生。

後來他覺得她每一次的衣服,都過于成熟女性化,那個樣子也是美的,只是總叫人覺得突兀。

他在這一刻覺得這才是屬于她的衣服,有一種奇異的熨貼感,在今日的她身上流轉。

甚至讓他覺得,她是真心在給等待着的人煮早餐,煙霧漫上來時,令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歸屬感。

他想着想着就推門走進去,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兩個人都相當沉默,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尴尬在空氣之中流轉。

韓維止是個不喜歡把話重複再重複的人,他認為真正有分量的話只說一遍就夠了,說多了連自己也會厭煩。

他自認為昨晚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也相信她身為一個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成年人,是應該聽得懂他話裏的意思的。

他不喜歡她,不歡迎她,不喜歡她在這個家裏繼續住下去了。

不管她得了陸啓顏多少好處,他都不介意,但是他不希望在三天後還能看到她了。

他知道自己之前答應過讓她周末住這裏,但是現在不行了,他不想讓事态變得不可控。

他冷靜了十幾天後,已經認為她是危險人物,且堅定認為她水性楊花。

總而言之,就是:他不想和她繼續不清不楚下去了。

而住在一起,就是最大的不清不楚。

他坐在會客廳裏,腳邊感覺熱熱的,他俯下頭一看,是白銀養的蠢狗在舔他。

韓維止腦袋往後一仰,對上了端着食物過來的白銀。

白銀就像是他肚子裏的蟲,竟然知道他在不爽她的狗,立即呵斥:“起來,小銀止,到外面玩兒去!”

韓維止昨晚就聽到她喊這蠢狗小銀止,但昨晚他以為是“小銀子”,今天聽清楚了,她好像不是叫它小銀子,于是問:“你喊它什麽?”

白銀把早餐放下去給他,紅了臉:“沒,沒什麽,就是一條狗,您別和它生氣。”

“我問你叫它什麽?”

“不叫什麽……”她低頭給他牛奶。

韓維止接過來很煩躁的喝了一大口,就在這時,門鈴響起了。

白銀趕緊站起來,走到門口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隔壁家的歐陽夏爾。

白銀在見到來人後,朝他笑得異常燦爛,這些日子來,歐陽阿姨一家給了她很多幫助與溫暖,她想以後就算離開這裏,也會一輩子記得歐陽阿姨一家的善意。

歐陽夏爾是個與她同歲的大男孩,今年剛上大一,見到了白銀,他扒了扒頭發,盛情的邀約她:“白銀,我同學來找我去海邊玩,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明晚回來。”

白銀想了想就拒絕了,韓維止虎視眈眈要把她趕出去呢,自己要是去了,豈不是被他光明正大找到轟她出去的借口。

這個緊要的關頭,她更加要死守城門才行!

“下次吧好嗎?”白銀笑着拒絕了,“你有我的聯系方式吧?我今天要收拾東西呢,等下一回我和你們一起去玩!”

她內心深處也很想要去海邊玩呢,要不是韓維止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她是肯定要一起去的,誰不想在春節期間和朋友去玩呢,随便哪裏只要能放松都可以。

韓維止背對着他們聽完了整通對話,他嗤笑一聲,感慨白銀的魅力輻射。伸手捂了捂眼睛。

白銀送走了歐陽夏爾,走進屋子裏就察覺到一股低氣壓。

韓維止也不知道生哪門子的氣,猛地站起身來,他背對着她,仿佛憋一股子氣,轉身就要上樓。

白銀覺得有些話今天就得和他說清楚,走上去攔住他,“你說過要讓我每個周末住在這裏,你記得的吧?”

“我不記得了。”他還耍起無賴,“我只記得答應你讓你住到春節後。”

白銀絕望了,又問:“那你總該記得我還有兩個條件吧?”

“除了給錢,我不會答應你任何條件。”韓維止扯了扯衣領,望着別處:“你可以提要多少錢,随便你提。”最後一句話他看着她的臉說出來一字一頓。

這就是耍無賴了,白銀感到絕望,果然,韓維止就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

之前他給自己的都是錯覺吧。

他上樓之前給她丢了一句殺傷力很強的話:“如果你覺得空虛可以去其他地方找男人,不要在我這裏找,我和歐陽是鄰居,你要是勾搭完了一走了之我很不好和他媽交代!”

白銀氣得臉都紅了,攥着手裏一個碗,要不是她克制力很好她都想朝他砸去。

這壞男人把她當什麽了?交際花?娼.妓?還是随便勾搭的那一種?

“我,我沒有勾搭他!你冤枉我!”

她話沒說完就見到韓維止上了樓,氣得白銀一個早上都吃不下飯,中午她也吃不下飯,只用一瓶酸奶充饑了。

從未有這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尊嚴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還是反複摩擦,再狠狠碾上一腳印的那種。

她氣得連眼淚都飙了好幾趟。

她以前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這樣心酸的,仿佛有只手使勁在她心口揉搓,她怎麽安撫自己都好不起來了,內心卻還是渴望他下來看她一眼,但他一刻都不曾下來見她。

她的心就越發酸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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