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元旦快樂

屋子裏好香。

米貝明從二樓換好睡衣下來,走到梁緒身後一把抱住,冰涼的雙手往梁緒的衣擺裏鑽,一副玩雪玩累了,很乖地要黏人的模樣。

“梁緒。”

“嗯。”

梁緒在煮奶油湯,手機已經收起來了,不想被他的Beta知道他并沒有如檢讨的那樣收斂占有欲。

“我在想,哪有我這樣追人的?想提前預支就預支,一追一個準兒,沒點磨難。說好你不能輕易就對我動搖的呢?”

梁緒微微莞爾:“那就變成對我的磨難了。”

米貝明不再吭聲,好像真的累了,枕在梁緒的肩膀上發呆,牽線木偶似的随着梁緒下廚的動作來回移動。

視線落在銀色的冰箱門上,以前這上面有很多幼稚的冰箱貼,多是他大學時候在宿舍裏點便利店外賣,為了湊滿減而加購的。都留着呢,就等每次放假回來星垂天野,好把它們全貼到梁緒的冰箱門上。

現在沒有了,一個都不見了。

米貝明收緊懷抱,眼眶突然熱得想流淚。

“嗯?”梁緒感受到小米的低落,有點好笑地溫聲問他,“怎麽了?”

“沒怎麽。”小米嘀咕,“快點,餓了。”

說罷就搗亂,雙手已經被捂得很暖和,此時沿着腹肌往下摸到人魚線,再撩起褲腰,目的明确地往更要害之處進攻。

梁緒也不躲,手上忙得沒空,就嘴上提醒道:“不想先吃飽了麽?”

米貝明揉着手裏暫且柔軟的一團,根本沒法把它和那個耀武揚威的行兇之物聯系到一起。他仍是枕在梁緒的後肩上,眼淚倒是憋回去了,小聲追悔道:“我是不是仗着你喜歡我,說過很多過分的話,也做過很多更加過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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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緒哭笑不得,被他揉得有要豎起來的趨勢:“你說呢?”

“對不起,”小米轉過臉埋進衣服裏,聲音悶悶地再重複一遍,“對不起。”

“啪”一聲,打火竈關掉,梁緒把作亂的那只手拎出來,再轉過身攬住小米,單手掐他臉,迫使他仰着頭無處可躲:“哪有你這樣追人的先不說,哪有你這樣道歉的?”

米貝明別扭道:“第一次麽,我已經很盡力了。”

梁緒被惹笑,眼裏盛着縱容和寵溺:“再努力一遍。”

米貝明抱在梁緒的腰上,臉頰還被鉗制着,他抿了抿唇,嗅着聞不到的花香和滿屋子奶油湯味,在心跳加速中張口道:“對不起。”

梁緒低下頭親親他的唇,說:“知道了。”

晚餐端到了茶幾上,一邊在FUN裏看星閃閃的視頻一邊慢慢吃。視頻內容歡樂且暧昧,第一次在咖啡店裏相親時唐城還沒有露臉,只有脖子以下,好事網友們只憑唐城的聲線和唐城超乎完美的魁梧身材就把他投票到了《一日約會》的top1人選,于是之後的視頻裏,唐城索性免掉閃閃打碼的麻煩,直接露臉上鏡了。

網友們:啊啊啊!果然沒有投錯票!

現在兩人正在觀看的是聖誕夜直播的回放。閃閃一改當時中午那廚娘扮相,麻花辮變成栗色的大波浪卷發,系着一件毛絨的酒紅披風,盛裝打扮得非常漂亮,站在人群外迎着風雪對GoPro大聲講話,被嗆到咳嗽的時候,旁邊的唐城遞上一個保溫杯,讓她喝口溫黃酒潤喉暖身。

“好般配。”米貝明回憶起苗兒跟他打賭,說,“唐城哥到底是把她當妹妹,還是真動歪心思了?”

梁緒一直樂不停,被滿屏彈幕逗得,他搖搖頭,比起唐城到底動沒動心,他更想知道唐城看到這麽多人叫他們原地結婚,會有什麽樣的心理活動。

“閃閃還叫我也去當up主。”

梁緒喂給他一朵西藍花:“想當麽?”

“當然不。她說我掃大街都有人看,難道我真去掃大街嗎?唱歌跳舞我能幹啥啊?啥都不會。”

梁緒琢磨一瞬,話沒個正經,說:“你會充棉。”

小米抄起手邊的布娃娃就砸他臉上。

吃完飯,不想在一樓待着了,回到二樓還沒進卧室,梁緒就把人壓在牆上親。

米貝明享受地漏出些帶着哼哼的鼻息,被親得舒服了,連耳根也軟,梁緒叫他昵稱也應,叫他“珍珠”也含糊地支吾一聲,叫“寶寶”的時候,他就沒點氣勢地罵道:“惡心!”

梁緒噙着笑,半彎下腰招呼不打地就把小米抗抱到肩上,再朝着次卧大床走去,一起栽倒進柔軟的被窩裏。

接吻沒完沒了,滿口薄荷糖的味道。米貝明胡亂推了幾下,終于得到空隙詢問梁緒,說兩個字就親一下,啄木鳥兒似的:“季戎,還在追你,是不是?”

梁緒“嗯”了一聲,直起身直接從領口把睡衣脫了,再俯下身來湊到小米耳邊低語:“他不像你,他一追一個空。”

米貝明仰起脖子放任梁緒在他身上留下一枚枚吻痕,他狠話道:“你給我好好表現,聽見嗎?我可是打了包票、放出了豪言壯語的!”

梁緒把小米扒個精光,埋在他胸口把那枚屬于他們彼此的戒指叼起來,像充滿情趣的挑逗,卻又那麽深情款款,把戒指放到了小米的唇上,再印上深深一吻。

他問:“跟誰打包票,放出了什麽豪言壯語?”

米貝明被撩撥得渾身發燙,他敞開腿接納梁緒的侵占,只給出一半回答:“我說,你不會被勾引走,你永遠只會愛我一個。”

在辦公室裏的那場親熱沒有沖進生稙腔,因為時隔太久沒進入過了,怕小米會疼得難受。但是現在可以無所顧忌,更何況正在享受疼愛的Beta也癡醉到難以自制,發浪地求着要更深一點。

梁緒同他十指相扣,以要幹壞他的力道兇狠地滿足他的要求,被戲稱過是杠鈴的兇器撐開深處的小口,那麽小那麽敏感,緊得每次都像第一次那樣難以撞開。

米貝明痛爽交加,挺着腰失守,梁緒卻沒有貼心地停下來,仍是以不可抗拒的掠奪姿态一次複一次地兇悍進攻。他垂下眼睫,欣賞小米覆着薄薄肌肉的漂亮小腹被頂得一次次鼓起,原來進到了這麽深,如果是易感期的話,這塊兒肚皮還會在最後的成結裏被強勢地撐飽。

跨年夜有煙火盛宴,零點時煙花在夜空裏綻放。

兩人從床上做到窗邊沙發上,米貝明跨坐在梁緒懷裏,慢吞吞地磨。

他又道起歉,捧着梁緒的臉認真道:“你不像狗,你不像,我胡說的。”

梁緒側過臉吻他右邊的手心,沒有說原諒他,而是坦白道:“你寫的這封《分手信》,我大概會一輩子都記得。”

米貝明的眼睛立刻就濕了,後悔得無法形容。以前嘴巴再欠,說的話都是在怒火攻心下點炮仗一樣罵出口,而寫信完全不同,一筆一劃總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來措辭、來停筆、來放棄殺人誅心。

屋裏沒有開燈,煙花盛放的時候,梁緒能看到米貝明被煙火剎那映照的眼睛,濕潤得動人,他語氣很溫柔,聽不出是祈求還是命令:“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米貝明咬着唇,用鼻音“嗯”了一聲,幾乎全身都在顫抖。

煙火結束,親昵的情事還在繼續,沒那麽專心了,快感在斷斷續續的情話和傾訴裏排去第二位。

一直到兩個人都累了,梁緒把小米壓趴到床鋪裏,犬齒實在太癢,他用被角捂住那片後頸,一面張口咬下去,一面抵在最深處完成澆灌。

清洗時小米就已經昏昏欲睡,卻倔強地不肯閉眼,非要梁緒快點洗,催他差不多就行了。

梁緒好笑:“你睡你的。”

這活兒梁緒早就熟練了,伺候小米祖宗,沒誰比他更上手。

米貝明不肯,煩了,打完一個疲倦的哈欠就撒火:“擦擦擦,擦幹!”

回到床上,米貝明挨着枕頭就不太有意識了,他強撐着,喃喃地喊:“梁緒,梁緒。”

梁緒湊過來,把他抱進懷裏,服了他了:“到底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快說。”

米貝明就說:“新一年,還跟你在一起。”

迷迷瞪瞪的,再冒出最後一句:“元旦快樂,梁緒。”

作者有話說:

感謝!

求一波海星星,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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