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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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賣冰糖葫蘆的人比我想象中的多,但是冰糖葫蘆這種常見的零嘴根本提不起我的興致。一直到了十字街口的時候,拐角處一個賣餅的小吃攤引起了我的注意。那香味遠遠便可聞到,大平鍋裏頭煎着幾塊餅,上面還撒了蔥花和孜然粉,着實誘人得很。在那大平鍋的旁邊俨然标着:肉油餅兩文錢一個。
我又上前去扯了扯祈軒的袖子,像個跟着大人逛街的小孩,“我想過去買肉油餅吃。”
祈軒停下了腳步,颔首,“嗯。”
我立即往懷裏掏荷包,拿出了兩枚銅錢,想了想,擡頭問:“公子,你要不要吃?”
祈軒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小吃攤,偏開頭淡淡道:“不吃。”
正好可以省下我兩枚銅錢,我指了指那邊的小吃攤,“那我去買了。”
剛走出了兩步又想到了什麽,便回頭,“對了,你要是有事你大可去辦,我逛得也差不多了,等會就可以自己回去。”
祈軒卻說:“此次出門不過是為了視察周邊的情況,并無特別的事要辦。”
“哦。”我點頭,然後轉身向着小吃攤奔去。
走近之後才曉得這香味有多濃,五花肉、蔥香和孜然粉的香味混在一起,還有面餅的五谷香味着實是吊人胃口。老板說要等會才能熟,我便在攤邊等着。閑暇之際轉身看着在對街負手而立的祈軒,一身幹淨整齊的藍色錦衣,面如冠玉,神色淡然,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似乎只有他一個人是最起眼的,那張面孔不知勝卻了多少美麗的風景。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本文慢熱加平淡,我會盡量改正,希望在以後的故事出現一些吸引眼球的東西。還有,本文确實有些狗血了。向大家道歉,希望各位能繼續支持。鞠躬,默默退場
22、詩詞歌賦
“姑娘,你的肉油餅!”
我回過身,老板已經将用油紙包好的肉油餅遞到我面前。我将手裏的銅板給了老板,然後接過熱乎乎的肉油餅。轉身向着對街的祈軒走去,他的旁邊多了一個乞讨的老妪,拄着拐杖一張布滿污垢的臉滿目蒼夷。祈軒在袖中取出了一錠銀子放在她伸過來的破碗中,那乞讨的老妪立即鞠着躬表示十二萬分的感謝。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竟一時的怔愣。
等我回過神,那襲藍衣已然到了我的跟前,說了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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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跟上了他的腳步,與他并肩而行,捧着手裏的肉油餅咬了一大口,“既然自己有錢,為何剛才買荷包還要搜刮我的銀子!”
“是你說要送我的。”
我什麽時候說要送了!正想要說話,一開口卻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疼痛的感覺傳遍全身,眼眶頓時一片溫熱,疼出了眼淚。等好不容易緩過來,我才在心裏憤憤不平道:你這是壓榨民脂民膏!
但是,畢竟他是主子,這話在心裏說說便好。于是,我繼續啃着熱乎乎的肉油餅,果真是十分美味,比普通的燒餅要好吃的多。
待一直走到街頭,過了一條石橋便不是商業區,只是普通的民宅區了。祈軒回頭說:“回去罷。”
我應了一聲,“哦。”
回到縣令府時,方侍衛過來與祈軒說查到了一些線索,祈軒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麽便随着方侍衛走了。我沒跟着去,便去了祈軒的房裏,将買來的泥人插在窗臺上的一個縫隙中。
楚煜說過城主府的兩位公子祈軒公子出門辦事是從不帶丫鬟的,因為他根本用不着,帶着我來倒是還成了個累贅,也不曉得他有沒有後悔帶我來。
關于這件連環殺人案祈軒沒跟我說什麽,我私底下找方侍衛聊天的時候他也不說什麽。劉大叔便一直在馬概照顧着那些馬匹,也一直忙得很。縱觀那些被祈軒帶來的人,只有我一個是最閑的,閑的連睡覺都無聊了。
來到縣令府的第四天,我還是沒能找到事做,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府上丫鬟送來的熱茶倒一杯放在正在辦公的祈軒旁邊。然後就自動退開,不曉得要做什麽。
這天晚上,我倒了一杯茶給祈軒之後,終于鼓起勇氣說:“其實,我在這裏就是一個多餘的,你當初不該帶我來的。”
祈軒看着書本問:“你想回去了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來這裏我也不曉得要做什麽,一天閑的很,也幫不上你什麽忙,覺着一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着實無聊了些。”
祈軒坐在那兒沒出聲,也不曉得他在想什麽。
方才說了這麽一大串,我也不曉得自己表達什麽,所以,他或許也不曉得怎麽答話,于是我幹脆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有什麽要我做的盡管開口罷,反正我也閑的快發黴了。”
半響,祈軒道:“沒什麽你可以幫得上的。”
我低聲應了一句,沒再說話,心裏腹诽,沒什麽幫得上忙的幹嘛還要帶我來!
祈軒放下書本,“可會做吃的?”
我心裏一個咯噔,他的意思是,“你餓了?”
“唔。”
我看着他問:“那你要吃什麽?”
祈軒端起了茶盞淺淺抿了一口茶,“看你會做些什麽,拿得出手的皆可。”
也不曉得我為何會突然興奮,大抵是終于找到事做了。我歪着頭想了想,“吃面可好,我最拿手的就是做面了。”
祈軒重新拿起書本,輕描淡寫道:“随你。”
“那就煮面吧。”
我一時開心,跳着小馬步出了門,先去問問府裏面的管事有沒有可以煮的面,然後征得同意之後便開始做。
一開始我還擔心這裏不會有晾幹的面條,結果還真的沒有。但是管事的聽說是祈軒公子要吃,立即将夥房裏的大廚叫過來做拉面。但是也只是拉面條,為了不讓大廚搶了我好不容易召來的事做,我便說祈軒公子只吃我做的面,所以,他拉好面條之後便可以回去睡覺了。
不得不說這大廚拉出的面條韌性強且十分細,這樣的面條煮出來有嚼勁且入味。燒好了水,大廚的拉面也做了出來,我便将配料切好備用,然後便是下面條,煮的差不多熟的時候再加雞蛋瘦肉和一些調味料。最後撒一些蔥花,如此做出來的面還是很好吃的。
當我将一碗雞蛋瘦肉面端進了祈軒的房間時,祈軒正好擡頭。我笑着道:“煮好了,過來吃吧。”
祈軒放下手裏的書,起身過來,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面,唇角微微攜了笑。我将筷子遞給他,“嘗一下我的手藝!”
祈軒坐下,接過我的筷子,在湯面裏撈了撈,然後夾起一筷子面放進嘴裏。說實在,祈軒也特文雅了點,若是我平時吃拉面,定是吃得嚯嚯響,但是他吃卻一點聲音都沒有,果真是貴族子弟,與我這等平民還是有差距的。
我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坐下,将下巴發在交疊的雙手上,看他,“好不好吃?”
祈軒夾起一筷子面,瞥了一眼我,“吃得下。”
我黑線,難道我最拿手的煮面條就只是吃得下這麽勉強的評價?!但是,也可能是他吃過的美味太多,所以便覺得這個面條十分平淡。
我看着他将面條全部吃完,遞給他手帕擦嘴,然後我将碗端了出去。用托盤端着碗走在回廊,正遇見在巡視的方侍衛。
他見了我便問:“怎的這麽晚還沒睡?”
我答:“因為公子要吃東西,所以我便做了面給他,耗了些時間。”
方侍衛十分不解地掃了我手中托盤上的碗,“公子從不在晚上吃東西。”
我嘴角扯了扯,有這種事?我笑了笑,答:“許是他今晚特別餓罷。”不止今晚,前些日子他還和我一起吃了煨番薯!
我與方侍衛再說了幾句話便各自忙去了,他忙着巡視,我忙着去夥房洗碗,然後回去睡覺。
第二天,我怎麽也想不到祈軒竟然會拿着三本書跟我說:“将這書抄一遍。”
我嘴角扯了扯,結結巴巴道:“為,為,為什麽?”
祈軒說得理所當然,“不是說閑得慌麽,現下有事讓你做,怎的還不高興?”
我嘆了一口氣,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接過那三本書,翻了翻,然後擡頭弱弱問:“呃……不知抄這書可有意義?”
“自然是有的。”祈軒說。
至于有什麽意義,他就沒再解釋,繞過了我之後便去辦事了。
我抱着三本書進了祈軒的房,在房中的圓桌上擺了文房四寶,在書案上找了三本已裝訂的空白本子,磨好了墨便要開始抄書。
一個恍惚回到了小學因為寫字難看被老師罰抄書的情形,那時候的字委實見不得人,但是後來卻要立志将字寫好,被父母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