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了,我在夥房裏炖着湯,不曉得糊了沒有,我去看看。”

我掙紮了一下,祈軒的手還沒放開。一向溫文爾雅的他怎麽也有耍流氓的時候!

祈軒向我走近了半步,“你故意編造這麽多的借口不去看大夫,可是一早就知道了什麽?”

我咽了咽口水,幹笑一聲,“呃,我只曉得我吃多了生冷食物,所以,以後還是少吃些。”

“若是真的吃了生冷食物,去看看大夫也沒甚不好,你卻推辭,難道不是還有別的什麽隐情?”祈軒的聲音一向都是溫柔富有磁性的,聽着十分舒服,但是今天的聽得我心裏發毛。

我弱弱地說:“我晚點和挽袖一起去看,你還有事與我一起去不大好。”

“今日的事也快忙完了,現下閑得很。”

呃,這個……

我嘴角扯了扯,“前些天秋棠感了風寒,你若是有空不如帶她去大夫那裏看看。”

祈軒直直地看着我,那雙深邃的眸子正對上我的眼睛,似想要看出什麽端倪。

被他看着十分不自在,我低下頭,聲音小的只有自己聽見,“你到底在懷疑什麽?”

“不是我懷疑什麽,而是你想隐瞞我什麽。”

我依舊低着頭看着鞋尖,“我能隐瞞你什麽。”

祈軒在我頭頂說:“比如你有身孕的事。”

我一時面紅耳赤,臉燙的驚人,說話的顫音更加明顯,“怎,怎,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我說過,有些事你可以裝傻不知道,我卻記得。”

我頭低着,也不知道他這麽緊張幹什麽,難道是害怕我有了他的孩子,然後賴在他身邊一生一世,像我這樣的女子任是天下間的男子都不大待見的罷。

“你現在要不就是告訴我真相。”祈軒倒吸一口涼氣,“要不就跟我去大夫那裏證實。”

我仍舊低頭不敢看他,“證實了又怎樣,你要給我一碗堕胎藥麽?”

“自然不是!”

我擡頭,苦苦笑了笑,“所以你是想說給我個名分?”

祈軒颌首,“嗯。”

我看着他那雙清澈的眸子,“但是你根本不喜歡我。”

“我沒說不喜歡你。”

我愣了愣,然後偏開頭沉默,半響開口,“我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有了。”

祈軒擡手将我耳邊的一縷發捋到耳後,“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大夫就知道了。”

看來,他今天要是不得到一個答案是不會放手。我咬着唇點頭,祈軒便拉着我的手出了墨園。路過花園的時候就有丫鬟往這邊看過來,因為玉樹臨風的祈軒公子竟然拉着一個身子發福的丫鬟,着實有些不敢相信,一雙眼睛黏在我和祈軒的手上各種驚訝的表情。

我動了動手腕,看着前面的祈軒,“公子,放手吧,別人看着不好。”

祈軒回頭看我一眼,“沒什麽不好。”

我黑線,他是沒注意旁邊那些看怪物的眼神麽!

這城主府的醫館就設在西南角,足足有一個墨園那麽大,裏面的大夫都是禦河城最好的。這城主府上上下下少說幾千人口,若是有個大病小病都是來這看的。

自然也分等級,下人們只能找一般的大夫看,而在城主府有身份地位的人看的都是較為好的大夫。

我托祈軒的福十分有幸可以被這醫館最好的大夫把一次脈,祈軒坐在我的旁邊,我還有些猶豫,若是真的有個什麽,那我的人生都要發生決定性的改變了!

陳大夫是個五十出頭的老叟,曾經也是江湖上風靡一時的醫聖,後來被召來城主府做了這醫館的一名頭號大夫。

我伸出了手,放在高幾上一塊軟墊上,陳大夫捋了捋下巴的一縷胡須,伸手兩指過來按在我的手腕上,我心跳的厲害,生怕他一開口就是一句,“恭喜姑娘,賀喜姑娘,是喜脈。”

把完了脈,陳大夫再問:“近日可是有些幹嘔。”

我偏頭斜睨了一眼祈軒,然後看着大夫點頭,“呃,是有那麽一點。”

陳大夫捋了捋須,“也沒甚大礙,大抵就是近日天氣變涼了,你體質有些特殊,若是遇上天氣驟變可能有些不大适應,有個惡心幹嘔也是正常。待過幾天可能就會有所好轉。”

我松了一口氣,對着祈軒一笑,“我都說了,不是什麽大事。”

祈軒沉着臉沒說話,不知道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陳大夫看了一眼祈軒再來看我,話裏有話,“能得祈軒公子陪同,姑娘好福氣啊。”

我陪着幹笑幾聲,然後又看了一眼祈軒,開口,“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我和祈軒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是我故意放慢腳步跟在他兩步之後的。迎面走來的幾個丫鬟齊聲向着祈軒行了禮,與我擦肩而過之時特意在我身上掃一眼。

待走到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我踢開了路邊的一塊石子,看着祈軒的背影,說:“我就說嘛,怎麽可能有那麽倒黴的事。”

祈軒突然停步,我也戛然而止,他轉身向我,“我去前庭與幾位爵老商議一些事,你先回去罷。”

我點頭應了一聲哦。最近不曉得發生什麽大事,祈軒老是要和幾位爵老商議,有時一個早晨或者一個下午才回來。現下已快到傍晚,可能他晚上才能回來。虧他之前還說今天的事都辦完了,十分清閑。

祈軒與我分路走的時候說:“既然身子不好便時常注意一下,我已叫陳大夫開了些藥,待會就能送到,你回去煎了吃些。”

我點頭,“嗯。”

說完,祈軒便向着另外一條岔道走了,那正是去前庭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如題,虛驚一場O(∩_∩)O~

文文很冷呢,所以還在看的童鞋可以冒個泡。

明天繼續更新

38、夜靜·沉寂

我往前直走,過了一條大理石砌成的橋後便見到了迎面過來的浩轅,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名小厮。

我垂頭問了安,“大公子。”

“是你。”冷峻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他認出我來了?不對,應該說他還記得我?我擡頭看了看他,也不曉得說什麽。

“我記得你是墨園的丫鬟,怎的跑來這裏了?”浩轅看着我道。

不曾想過他大公子會記住一個只見過一次的丫鬟,不等我再做多懷疑,便答了他的話:“方才去了一趟醫館,所以就路過這裏了。”

浩轅負手而立,一襲玄色的長袍襯得他幾分倨傲。他上下打量我,“可是哪裏不舒服?”

我答:“大夫只說是天氣驟變引致的身體不适,沒甚大礙。”

在他面前,我也只能他問一句我答一句,因着我跟他沒有共同語言!

浩轅的視線落在了別處,嘆了一息,“近日的天氣卻是不怎麽好,要時常注意身子才是。”

“是。”

說完了他便與我擦肩而過了,他說的讓我注意身子我也沒覺得多溫暖,因着他的語氣都是冷冷的,好似天生就這般冷漠,再煽情的話語由他口中說出便覺着變了個味道。

我一回到墨園,墨園的丫鬟們又用十分奇異的眼光看我,對于這奇異的目光,我早已習慣,如今也沒什麽新鮮的了。于是我很淡定地走過,而後想起什麽又問:“衣裳都可收了?”

其中一個盯着我看的丫鬟回過神來答:“收了。”

我點頭,看了看西邊的夕陽,“時候不早了,也該去準備準備晚膳了。”

“知道了,風月姐。”

其實,我到現在還是聽不慣那句風月姐,每每聽到我便覺着自己是某某之名青樓的老鸨,穿着一身輕羅紗裙在門口搖着團扇,而後裏面如花似玉的姑娘們就喚我一聲:“風月姐。”

挽袖說,我和祈軒牽着手在花園裏散步的八卦傳得墨園上上下下的都知道了。所謂的一傳十十傳百也不過如此,任何八卦只要具有新奇和讨論性在短短的時間裏都會傳得人盡皆知。

晚膳之前,便有醫館的小厮過來了墨園,說是給我送藥來了。交給我的時候還特意說明服用的劑量和頻率。

随便吃了些晚膳,我便按照醫館小厮的方法将藥草煲了一碗藥汁出來,不得不說那味道苦了些。

我捏着鼻子好不容易喝下,忍着舌頭被巨苦麻痹在夥房裏翻着冰糖,卻發覺那冰糖早已經沒了。無奈之下只好喝了好幾口水,沖淡了一下味道。

喝了藥,我便去祈軒的書房逛了一圈,書房的燭火還是黑着的,想來去議事還沒回來。我擡手推門,意欲進去點着燭火,起碼讓他回來之後不用自己去點燭火。

剛提步進門,便見到了窗前立着一個人影,月光下,還隐隐可見他那一襲藍衣。

我一驚,沒想到他已經回來了。

我也沒去将燭火點着,就直接提步走到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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