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節
色。
挽袖家的屋子十分簡陋,泥磚砌成的屋子上了好些年頭,經過風雨的洗禮早已破舊不堪。若不是門口有個老妪洗着衣裳,我還真以為這房子沒人住。
挽袖受傷之後,在城主府調養過一段時間,只是後來又回來調養了。我和祈軒去到的時候,她剛從地裏摘了些青菜回來。穿着粗布麻衣的她臉上幾分迷茫,他認得出祈軒,恭恭敬敬地行了禮之後,怔愣地看着我。
我的臉孔并沒有變,只是臉型變了,樣貌上多少是變化了的,她這般看着我,顯然是因為不敢确定眼前的這個到底是不是她所認識的風月。
我對着笑了笑,“挽袖可是不認得我了?”
她這才回過身,臉上的茫然瞬間變成訝然,“你,你是風月!”
我看着她道:“你果然是不認得我了。”
挽袖卻有些欣喜,搖着頭道:“不是,方才我第一眼見着你的時候便在想你到底是不是風月,隐隐約約覺着很像,但是,但是……”
看着有些激動的挽袖,我歪着頭問:“但是什麽?”
挽袖把手上裝着青菜的籃子放下,然後在身上抹了抹手,過來握住我的手,“只是一個多月不見,你便成了這般的美人,我,我還以為認錯人了。”
我淡然一笑,下意識回頭去看身後的祈軒,自我從山洞醒來減去了身上的贅肉之後,之前認識的人都十分驚訝,亦或是不敢置信。也只有祈軒,從來沒做任何表示,不曾對我的外貌有過半點言論。
挽袖引着我們進屋喝了一杯茶,都是農村人家裏自家做的茶葉,雖然沒有城主府的茶葉好,但是這樣的粗茶喝着舒心,喝完之後就有一股甘甜在口中回味。
在挽袖的家中坐了一會兒,因着還有事要辦,便離開了。臨走時,給母女兩留下了一些銀子,讓她們請工匠過來再修一間房子,不然這久經風雨洗禮的屋子怕是難經得起暴風雨。
挽袖說晚些便回去城主府,我心下歡喜,明天祈軒就要出門,不曉得什麽時候才回來。也好,挽袖回來之後也跟我有個伴。
去集市逛了一圈,除了買一些保暖的東西,我也買了不少小玩意兒。我喜歡這些東西,以前在我那個世界就喜歡逛精品店。這次出來買的更多,因為祈軒付賬。此次出來我也沒帶銀子,我見了想要的東西便問他好不好看,要不要買回去?
他總會回答:“随你。”
于是,我就聽他的話,随着我的性子去買了,他跟在我後面幫着付銀子。
也是這時候,我才深深體會到一個沒錢的女人為什麽要挖空心思傍一個大款,寧願坐在寶馬車上苦也不要自行車上哭。原來,有人跟在後面的滋味是
想到了這個事,我一時興起,偏頭問:“要不,你送我一匹寶馬?”
祈軒幫我拎着大袋小袋的東西,挑了眉問:“你會騎馬?”
我支支吾吾了一下,答:“不會。”
就說,不過一時興起。
書畫攤前,賣書賣字畫的老叟寫得一手好字,堪比顏真卿王羲之。我在字畫攤前停步,随意拿起一副字畫看了看,這水墨畫畫的倒是十分細致,題詩也十分優美,我拿着那副字畫征求祈軒的意見,“你看,這字畫買回去挂在書房如何?”
我以為祈軒會答,随你。
誰知,他的視線在字畫攤前掃了幾眼,随後便指着一幅月下賞花圖道:“若是論畫工,還是那一副較好。”
我聽了他的話,便彎腰将他指的那幅畫拿在手中攤開,畫中一着白色紗群的女子在一叢花前微微仰頭看着墨空中的一輪銀月如霜,題字是:“清風明月,相思骨,華胥夢。”
我微微勾了勾唇角,“怎麽就喜歡這幅?”
祈軒則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吟着上面的一句詞,“清風明月,相思骨,華胥夢。”
我想了想,道:“不過,這畫面的女子并非出于華胥之中,倒不如改成:花前月下,別離愁,心上秋。”
祈軒無話可說,拉長聲音道,“你喜歡罷。”
我将字畫交給了賣字畫的老叟,道:“老人家,要這幅。”
賣字畫的老叟滿臉的褶皺,花白的胡須之中露出幾顆白牙笑道:“姑娘好文采,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畫中精髓也只有姑娘能懂。”
我苦笑,“老人家謬贊了。”
不過是胡亂擺弄了一下文字而已。
花前月下,別離愁,心上秋。明日,我便要和祈軒離別一段時日。
作者有話要說:(*^__^*) 嘻嘻……更新啦。
明天或者後天更新,會上肉。O(∩_∩)O~
好吧,我猥瑣了。明天金融英語考試,啃書去。
58、寄離愁,心上秋
晚上,我幫祈軒将出行的東西收拾好,其實也沒甚收拾的,他出行只帶佩劍和幾件換洗的衣裳,別的帶了也用不上。
我将他的衣裳折好放在包裹裏頭,他在旁邊看着。
我一邊慢悠悠地幫他折衣裳,一邊似有意無意那般提起,“外人都道我瘦了之後比之以前變得好看了些,不曉得你是怎麽覺着的。”
也只有他,不曾留意過我的外貌,他全然不曉得,我只想給他看我最美的一面。
祈軒頓了頓,“與之前也沒甚區別。”
我一時有些失落,低聲道:“是麽。”
只想聽他的贊美,就算是一言半句有意無意的贊美,都好。聽多了別人說的,都是一聽就不會記在心上的,只想聽他說。從喜歡上他開始,便想着有朝一日能讓他看見變瘦了的我,一直就這麽期待着,期待着他将是反應,結果竟是沒反應。
将他的衣裳折好後,我便起身,“衣裳都整理好了,我先出去了。”
提步要走,手上被一股溫熱包住,手掌貼着手掌,而後十指相扣。我心下一怔,旁邊祈軒的聲音道:“留下罷。”
不算暧昧的語氣,我卻聽着臉紅心跳。祈軒再靠近一步,貼近我的身後,“你便是你,從前那個你與現在的你在心中皆是無異。”
這算是回答了我之前的問題,這是不是說他并不在乎我的樣貌變成了怎樣,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在他心中的分量始終沒有變,所以,與之前無異。
我臉上發燙,低着頭,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讓我留下,那我,我就不走了。”
腰上被身後人的手環住,耳邊是貼在身後的人的氣息,一時,心如擂鼓。
這種事,早在好幾個月前,我便和他發生過一次,還是我主動的。只是,那時候被下了藥,神志不清,才那麽大膽,敢去解祈軒的衣裳,但是,這次神智清明,就緊張得不行。
祈軒上前一步與我面對面而站,我臉上燙的驚人,只低着頭不讓他看見,下巴一涼,是祈軒的手,被他用手擡着下巴被迫擡頭,對上他的那張好看的面孔,眼中幾分迷離。
迷離的視線中,他的俊顏近在咫尺,唇上一濕,是他覆了上來。
纏|綿溫柔的吻,狂跳不止的心。
被吻得身子酥|軟,有些站不住,腰上被一股力托住,是祈軒将我的身子攔腰抱起。即便是現在,平日裏就遇事鎮靜的祈軒亦是不緊不慢,不急不躁,将我平放在榻上,放下了紋龍繡鳳的床簾。
我看着眉梢淺笑的祈軒,身子僵了僵,竟然緊張到這個地步。祈軒傾着身子過來,近在咫尺,擡手在我眉間撫了撫,“怎麽,害怕?”
我一時連話都說不出,怕說出來聲音太顫抖,即便說不害怕,但是聲音都顫成那樣,那委實丢人的。我是21世紀的女性,若是行這風月之事,即便在主導一方也不傷風敗俗。
我沒答話,微微擡頭主動吻上他的唇。顯然,祈軒對我的這種舉動毫不驚訝,經過上次,大抵祈軒對我的主動早已有了免疫。
我顫着手兀自鎮定地去解他的外袍,一邊問:“上一次,與我行風月之事時,你可是因為喜歡我才會任我欲為?”
“不然,你以為?”祈軒挑眉,亦将手伸到我的腰帶處,微微的布料摩|挲聲,腰間系成蝴蝶結的帶子便解開。
我還在脫祈軒外袍的手停了下來,幹笑一聲,“是麽?”
原來那時候他就已經喜歡我,該說我遲鈍還是祈軒藏得很深。
“怎麽停了?”祈軒問。
我停下的手又有了動作,将他的外袍寬下。祈軒的手從腹部游移到我的衣襟處,沒了腰帶,輕輕一錯衣襟,外衣就會輕易随着肩膀滑落,露出裏面的抹|胸。
脖頸上微微濕潤,輕柔的吻從脖頸一直到鎖骨。
待衣衫除盡,平滑細膩的皮膚相互摩挲,過處一片火熱。迷離的視線中,祈軒動作輕柔,不得不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