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朱厚照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麽委屈過,他不過就是想追求美人,難得他隐了身份追求美人,可是,美人真的好兇呀!雖然他不知道青蛙是由蝌蚪成長而來的,但不妨礙他聽懂了美人話中深層次的內涵。總之,絕對不是好事。

落湯雞一般的二人上了岸,相對無語凝噎。

還是小三最先開口。“爺,我們先換身衣服吧!”其實,小三真正想說的是——爺,趕緊閃人吧,群衆的目光太兇殘了,他們還是不要站在這兒丢人現眼了。

朱厚照深深嘆了一口氣,人如霜打的茄子。“走吧!”

白玉堂心情差,绮羅生趕忙着上前安慰。“玉堂,彈琴吧!”說罷,坐在白玉堂的身前,一副要人手把手教導的乖學生模樣。大概是绮羅生的可愛模樣取悅了白玉堂,白玉堂的壞心情立馬插上翅膀飛走了。“绮羅生喜歡彈琴呀,好,我教你。”“嗯!”

至于葉孤城,已徑直走到了落湯雞二人組剛才的落腳點。一個黃燦燦似腰牌的物件在陽光下安靜地躺着在船板上。葉孤城拾起來,翻看過去,那腰牌上赫然一個醒目的“禦”字。葉孤城雖非朝堂中人更非皇親國戚。但祖上卻是前朝後裔,因而見識卻勝似一般人。他雖不能斷定腰牌的主人一定是誰,卻也猜的□□不離十。

“那人說他姓朱,那麽最低也是皇室宗親。如此,也好。”葉孤城小聲嘀咕着,将腰牌收入袖中。而後,招了初晴耳語了幾句便回轉畫舫。

畫舫中,白玉堂依然手托着腦袋側身躺着,绮羅生就坐在他的身前,小大人模樣表情嚴肅地撥弄着琴弦,有板有眼的模樣,若是不聽琴音,似真的就那麽回事了。白玉堂見葉孤城愣神,似奇怪道:“小家夥如此天分,你為何不讓他學琴?”

“會傷手指。”

“這是什麽理由。難道因為會跌倒,你還不讓他走路了不成。”

“他若不想走,我也不會勉強。”葉孤城只這樣回答。

見過寵孩子的,還沒見過這樣的。白玉堂太無語了,這樣孩子大了不是成纨绔了而是成生活傷殘人士了,知道不。

“孤城,彈琴很有意思哦!”绮羅生有些興奮。

葉孤城有些無奈地坐在绮羅生的對面,道:“伸出雙手。”

绮羅生不明所以,卻乖乖伸出雙手,掌心向上着。葉孤城一見,果不其然,白嫩嫩的小手指,紅了。葉孤城有些心疼地問:“疼不疼?”

绮羅生笑答:“孤城,不疼的。”

白玉堂在一旁默默翻白眼。小孩子撥幾下琴弦能傷到哪去。誰練琴不是把手指練出繭子才能見效的,這就心疼了,那還能繼續的下去嘛!白玉堂真為绮羅生的未來擔憂。

“孤城彈琴好聽。”绮羅生誇贊着。

“我教你。”孤城張開雙臂,绮羅生見狀,往葉孤城懷裏一撲,咯咯笑道:“好呀!”

他們這是師兄弟呢,父子呢,還是情人呢!白玉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思維境界有突破性的成長。

多了一段小插曲,兩人的比試終究無疾而終,不過誰也沒太在意就是了。

剛泡了澡換了身衣裳的朱厚照和小三不過下樓的功夫便看見一熟人——眼熟之人。

“小三,她是……”

“她是送我們上岸的那位姑娘。不知是那兩位公子中哪一位的婢女。”

“哦~~~她叫什麽來着?”

“爺,人家沒自我介紹,我也不知道。”

“……”

兩人正議論着,卻聽得有個清脆的輕聲響起。“二位有禮,奴婢初晴來此不過送還這位公子遺落之物。”

朱厚照疑惑,在見到初晴手中之物後,驚喜萬分,他居然把父皇給他的腰牌給丢了,要不是人好心給送來,他還沒察覺呢!

“多謝姑娘。”

“公子不必謝我。拾撿此物之人是我家主人。”

“不知你家主人……”

“我家主人姓葉。今日唐突公子的那位姓白。是我家主人的客人。”

“莫非那位便是錦毛鼠白玉堂?”朱厚照的思維神展開了一下。

“正是呢!”

歪打正着了!

我就說我和美人有緣呀!朱厚照太意外了,頓時眉開眼笑,他覺得他轉運了。

小三瞥了眼他家公子,自是完全明白,他家太子爺完全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呀!

而後,去往陷空島的隊伍壯大了。

白玉堂臉黑了,指着兩個拖油瓶問道:“他們……怎麽回事?”

還未待初晴等回答,小三道:“公子不知,我家少爺是葉莊主的朋友。”

“我怎麽不知道?”騙誰呢!

葉孤城沒有平仄的聲音飄過來。“昨天交的。”

朱厚照連忙舔着笑臉接道:“相逢就是緣嘛!四海之內皆兄弟。些許小事白少俠就別介意了。”

白玉堂狠白了某人一眼,突然意識道一個問題:“葉莊主?我卻不知道葉兄是哪裏的莊主。”

“白雲山莊。”

聞言,白玉堂就是一怔。白雲山莊不就是——

“沒想到少年人居然是白雲山莊的莊主。前段時間老身也聽說白雲山莊的主人回來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俊秀穩重的少年人。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老身不得不嘆呀!”江寧婆婆又将葉孤城仔細打量了一遍。

“婆婆謬贊。早聽聞江寧婆婆大義。若是冒然前去,怕是冒犯。如今婆婆知曉,我們正當同去陷空島。”葉孤城臉上并無尴尬之色。

江寧婆婆心中贊曉,白玉堂卻生氣了。江寧婆婆勸着,從一開始人家只說他叫葉孤城,并未說他不是白雲山莊莊主,我們自己也沒有刨根問底。這怎麽能怪別人,只怪自己淺薄了,早已瞧出對方的不煩來,卻偏偏沒有太過留心。聽罷,白玉堂只得忍氣吞聲,瞧着葉孤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總之,就是郁悶。

绮羅生跑過去笑着給白玉堂順毛,白玉堂依舊沖着葉孤城瞪眼。葉孤城并不放在心上,一笑置之。

行不過多時,白玉堂抱着绮羅生,指着前方一處林蔭茂密的水上島,微笑道:“看,那就是陷空島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親說咱寫的城主有點崩~~~我是這樣理解的,暫不提一千種寫法能寫出一千個不同性格的城主~~~~只說原著中被皇帝一句紅果果戲語:卿本佳人,奈何做賊。便能跺腳來看,城主沒有西門莊主那麽裝B。更何況是生活環境已經大變樣,那什麽複國願望還沒有深入骨髓的城主,心中的柔軟能自由的展現。更何況現在城主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绮羅生也不過三歲的孩童,他們之間的交流不可能成熟的起來。但是,在人與人相處之間,葉孤城卻可以感受到那份自由與溫暖,體悟一些特別的親情,在這一方面的羁絆,葉孤城要比西門吹雪深。若說西門吹雪是個簡單的人,那麽葉孤城便是個糾結的人。我覺得原著中,葉孤城很大程度上是自己折騰死了自己。他所要背負的東西太多。

第3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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