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Sherlock抱怨道，“她肯定策劃已久。”
John翻了個白眼。“所以你為什麽內疚？別想否認，因為這是我最熟悉的表情，比這遠得多我都能一眼認出來。”
Sherlock深深吸了口氣。他知道他必須坦白交代，但他區分“真正的不可原諒”和“委婉的打擊”的能力實在悲催。他害怕這一切還沒開始就會被他毀掉，這讓他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嗯，昨晚……我實際上沒有表面上那麽醉。”他開口了。John手臂一緊，Sherlock抱緊了他。“我沒有對你說謊，”他快速說道，“我保證過我不會那麽做，我沒有破壞承諾，我發誓。我對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擡起手到John眉毛處，用指尖撫摸着上一次他背叛了John的信任時留下的傷疤。他靠上去，吻了它一下，他再次開口時嘴唇擦過John的皮膚，聲音低沉。“我發誓。”
他退回來，John點頭示意他繼續。“我正打算離開酒吧，想着回家去見你，我……我只是不想再隐藏了。”他對上John的視線。“這一次，我想要能夠告訴你我……我有多麽……”
他挫敗地呻吟了一聲，然後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我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我愛他們，John。從來沒想過要這麽做，從來沒想到我會這麽做。然而你出現了，仿佛賦予了我生命。最近這段時間，每當我看到你這幾個字就似乎在我喉嚨裏冒泡，有時候我甚至不敢張開嘴，擔心它們會跳出來追着你跑。”他吸了口氣，讓那部分憤怒地叫嚣着別這麽情緒化的大腦滾開，因為要是他現在失去了John，那他就再也沒有指望了。“我想到，要是我假裝喝得大醉，我就可以讓它們洩露出來……就一點點。足夠跨過界線。如果你不想聽到的話，你可以忽略我，因為在你喝醉的時候說的話是不算數的，對不？你以前說過的。你不會因此對我反感——我想你不會。而我就有機會，在我生命中第一次，告訴某人……”他斷掉了，失去了勇氣，移開視線，聲音弱得僅次于耳語，“……告訴某人我愛他。”
他清了清喉嚨，依然低着頭。“然後整個上午，我都在……好吧……害怕，坦白說。”他感覺到自己臉頰泛紅了，但他必須說出來，坦誠相見，因為這代表着永遠，這代表他們的餘生。“擔心你太了解我了，沒有同樣的心意，并在考慮着搬出去會不會比較好。”
John沒有說話，但他也沒有掙脫。他連手都沒挪開，這似乎是個積極的信號。“你在想什麽？”Sherlock終于問道，推遲他必須擡頭并自己推斷的時刻。
“我想在，這無疑是我聽到過的最美妙的話，而如果你以為我會離開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而且我愛你，我永遠愛你。”
Sherlock擡起頭，笑容牽起了他的嘴角。
“我也在想，我很可能會為那整個‘假裝’的事深受打擊，如果目前我不是因此得以把手放在你屁股上的話。”John補充道，露出笑容，以示他明白Sherlock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消化這些情緒。
Sherlock笑了。
John假裝板起了臉，眯起眼睛。“你現在不會是在計劃着下次犯錯的時候就對我露一下臀部吧？”
“呃……不？”Sherlock決定，“不”字加個問號顯然就相當于“是”，這在技術上不算撒謊。一放下心來，剛才說話時減弱的欲望又卷土重來。他發覺自己在盯着John說話的嘴，卻幾乎聽不見他說了什麽。
“哦，管他的，就這麽辦吧。”John決定，“至少下次我不得不去買個新面包機的時候還能撈點好處。”他開始把Sherlock拉近，然後停了一下。“先此聲明，”他警告道，“我也不分享。”
Sherlock點頭同意，在嘴唇再次相貼時已經閉上了眼睛。他欲火中燒，渴望着眼前這個把他按在沙發上的男人。他所有的秘密已經揭露，所有的告白已經作出，再不用如芒在背，再沒什麽東西分散他的注意力——John貼着自己的光裸胸膛，John夾在他兩腿之間的大腿，John探入他嘴裏的舌頭，John……
“擡腿。”John擡起頭，指示道。
“什麽？”
John的手滑到Sherlock側腹，拍了兩下。“腿擡高。”他重複道。
Sherlock慢慢擡起膝蓋，把腿搭到John腰上，這個姿勢讓他感覺十分暴露，一展無遺，而John的手就在那兒，握着他緊繃的臀瓣。他能聽到自己的心髒狂跳，在安靜的公寓裏顯得格外大聲，在John的手指摸過他赤裸的肌膚、探下去到臀縫之間時跳得更快了，John就是在逗他——但Sherlock會讓他兌現每一個承諾的。
“告訴我你想要什麽，”John命令道，他語氣裏的威嚴讓Sherlock想要遵從卻又說不出話來。“你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John沒有聽到答複于是繼續，“有什麽我應該完全避免？你覺得插入怎麽樣？還有……”
“好。”Sherlock勉力答道，音調不穩。
“什麽？”
“那個。插入。好。”
“這麽說……你在這方面有過經驗？”
“一點。不多。而且是很久之前。”
“好吧……那你偏向于……”
“我想要你插入我。越快越好。拜托。”
“你想要我……”
“是的，現在，拜托。”
“但，你不是……”
“John！看在老天的份上，我們能不能遲點再說？”Sherlock掙脫開來，跳下沙發，把John也拉了起來。焦慮似乎給他注入了力氣，至少是暫時性的，他趁機把事情推進。
“在過去六個月裏，我都沒法在廚房裏走過你身邊而不渴望着趴在餐桌上求你操我，所以能不能有勞你，現在，如果不太麻煩的話，大發慈悲滿足我的願望？”他拉着暈頭轉向的John的腰帶扣，開始倒走着穿過起居室。
“真見鬼！”John反應了過來，眼睛閃閃發光，直到另一個念頭突然閃現，他停了下來。“等等！你有沒有……”
Sherlock松開了John的腰帶，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回過頭來。“我有你需要的一切，John。”他保證道，故意壓低了聲線，同時把胯上的睡褲推低了一點。John的目光立刻掉了下去。Sherlock體驗到一種新的感覺——後來他将之歸類為‘美妙的預感’。稍稍一推，輕輕一抖，他就全裸了。
“随時候命。”他呢喃道，走出那攤衣物，故意慢慢悠悠的往前走。
身後傳來一聲拉拉鏈的聲音，他想轉身，又忍住了，然後是牛仔褲掉到地毯上的聲音。他加大了胯部扭擺的幅度，但繼續往前，然後John低吼了一聲他的名字，那聲音像火舌一樣舔下他的脊柱。Sherlock僵住了，随後發步沖向卧室。他讓自己在剛進門的地方被逮住，而後他和John四肢交纏着跌到了床上。
Sherlock躺在床上，一邊笑一邊努力調節呼吸，但John沒有放過他，John用手撐在他腦袋兩側，開始以一種讓Sherlock仰慕不已的熱切勁頭吻他。Sherlock張開手腳摟住他的醫生，除了“緊緊抱住”之外的念頭都被他驅逐到了大腦的角落，不屑一顧。
終于，John擡起頭，按住了Sherlock不假思索地跟上來的動作。他的表情有點不知所措。
“Hi。”他道。
“Hello，”Sherlock答道，“我們已經到這了，”他提議道，“我已經完全赤裸，你也絕對在我身上，在你兌現那貼着我屁股的坦率熱烈的承諾之前，我是肯定不會松手的。”他趁着John換氣放松肌肉的當口挺身再次吻他，把他倆翻了個身，并在John的手立即滑到他臀部時露出微笑。
Sherlock垂下頭，舔了下John的頸側，一只手插進他發間把他按在原地，另一只手撫摸着John的肩膀和上臂，感覺他的肌肉随着揉捏自己屁股的動作收縮。他舒展開來，調整了下腰胯，讓他倆一起擺動，而那是……那是John的陰莖……正貼着他自己的滑動。沒有阻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