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開後，Sherlock努力了三次才擠出一句話來。

“這是個詛咒還是個乞求？”他氣喘籲籲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關心。給我拿個套子。”

Sherlock遵命爬過去拿來，撕開包裝，拿起來。“你想要我……？”他看下去。

“請吧。”John邀請道，從Sherlock身體裏抽出手指，在落在床邊的一只襪子上抹了抹。在Sherlock給他套上安全套的時候，他揀起潤滑劑，然後厚厚地抹了一層。

“你想怎麽做？”

Sherlock猶豫了一下。“我通常想象你在我後面，但……”

John等着，Sherlock臉紅了，這簡直荒唐。“……但我想要能夠看見你。我……”天哪，他結巴了！他強迫自己繼續。“我想要在你下邊。這是不是……？”

“……好極了。”John道，“這好極了。”John吻走Sherlock的尴尬，随後把他拉到床上，翻成躺姿，在他腰下墊了個枕頭，趴到他身上。

Sherlock擡起腿，把自己調整成最佳角度。

“慢慢來。”John告誡道，“穩着點兒，不用……”

Sherlock繃緊大腿上修長的肌肉，一勾，一拉，John就順暢地滑進了他身體裏。

“……着急。”John說完了最後兩個字，咬着唇，胳膊着力處直發抖。

Sherlock撐着不動。他知道一開始的不适寫在了他臉上，他也知道這會消退。他努力放松。

“跟我說話。”John道。Sherlock慶幸他沒有建議停下。“為什麽反過來了？你真讓我驚訝。”他脖子上的青筋直冒，聲音也有些不穩，但他顯然決意要等到Sherlock準備好。

Sherlock撫摸着John的肩膀，然後是他的胳膊，感覺肌肉在他觸摸下波動。“人們完全想不到在那些毛衣下有什麽，”他道，“你的力量是你隐藏的東西之一。”他微笑。“但瞞不住我。”

他想起了John剛才搬動他的樣子，又是一波興奮，體內異樣的充實突然開始變得能接受多了。他試了下輕輕擺動，但随即決定還是不要。“你記得嗎，三個星期前在廚房裏，你覺得我擋着道了那次？”

John想起來了，動了一下，Sherlock倒吸了一口氣。“抱歉，”他道，“但你确實擋道了！你故意擋着水壺擋了10分鐘，就是想找麻煩。”

“而你把我挪開了。”Sherlock回憶着當時，又擺動了一次，這次好多了。“你就那麽把我擡起來，挪開了。”

“而你回房間生了很久的悶氣。”

Sherlock竊笑一聲，夾緊了John，然後再次放松。“完全不對。”他咕哝道，暗示性地挑起眉毛。

John的下巴掉了。“你不是吧！”

“用現在流行的一句話來說，我就是。”Sherlock咧嘴一笑。“歷年最棒的一次手淫。”

John瞪大了眼睛，然後噗嗤笑了。“抱歉，但聽到你的聲音說‘手淫’真夠別扭的。”他解釋道。

“沒關系——笑聲感覺很棒。”Sherlock發出一聲滿意的呻吟。所有的疼痛和不适都消退了，想動的感覺開始居上。他的指甲輕輕劃過John的背。

“來吧。”

John退出一點，然後再次插入，他的視線牢牢盯着Sherlock的臉。

“用力。”

“先吻我。”

Sherlock遵從了，把John的舌頭迎入自己嘴中，然後吮吸，同時用腸壁夾緊了John，把John的身體盡可能拉入自己體內，牢牢穩住。當John終于擡起頭時，他一臉迷亂。

“見鬼。”他低聲說道，聽起來就像一句贊美。

他開始動的時候，Sherlock抓住他的肩膀，他的臉開始變得緊張而專注。

“你，”John堅定地說道，“是我見過的最迷人，”他的話夾雜着腰胯抽插，“最聰明，”又一次抽插，讓Sherlock在他身下喘着氣，“最激動人心的生物。”Sherlock竭力集中精神，他可不想錯過任何東西。“你真是不可思議，”John告訴他，“絕對的，操他媽的不可思議，我真心希望你喜歡這個，因為你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們會做很多很多次。”

Sherlock強烈點頭，John狠狠地吻他，然後一手摟着他的腰把他固定，一邊跪起身子，把Sherlock的左腳放在他沒受過傷的肩膀上。這個新的姿勢讓John的胸膛一展無遺，上面已經覆上了薄薄一層汗水，Sherlock擡起手劃了一道，然後放進嘴裏舔了一下，品嘗着那股鹹味。

“操！”

他擡起頭，John正注視着他，瞳孔擴大。Sherlock又舔了一次，然後吸進口中，雙頰深陷，用力吮吸。這個動作幾乎是本能，但似乎效果極佳。John倒抽了一口冷氣，顯然是最後堅持了一下，随後緊緊抓住Sherlock的屁股擡高，一邊穩住姿勢一邊撞進他體內，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抽插都正中紅心，很快Sherlock開始顫抖呻吟叫着John的名字，完全無法停止，也全然沒有嘗試。

“摸你自己，”John告訴他，“除非你想要我……”

“你敢松手！”Sherlock低吼道，聲音幾不可辨。他一只手握住自己開始撸弄，又快又狠，看着John看着他，恍惚為這感覺有多他媽不可思議而驚奇，讓John看見，向John展示，給John全部。

John再次說話了，告訴他他很美，而且出類拔萃，還有他愛他，這些話沖進他意識裏，在他腦袋裏填滿了John、John、John，直到John無處不在、無所不有……John淹沒了他，填滿了他，湧入了他生命中所有的缺口。Sherlock尖叫着射了。這聲音就像是從他心底最隐蔽的角落爬出，他曾把所有置之不理的侮辱、所有假裝未有的傷痛都推到這個角落，此刻它們都在他的叫喊聲中消散，只留下他渾身發顫、氣喘籲籲，不知道剛才他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剛才他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John問道。

Sherlock睜開眼睛，眨了眨，茫然失焦。“John，我……”他瞄了下John小心地拔出來的地方。“你有沒有……”

“見鬼，是，我有。”John答道，丢掉安全套，然後抓過另一只襪子清潔了一下Sherlock。“在你那麽尖叫亂扭亂動的時候，不射簡直不可能。”

John躺回床上，Sherlock立即鑽進他懷裏，依然在顫抖。他感覺到John吸了口氣，像是想問什麽，随後似乎改變了主意，John的胳膊把Sherlock抱緊，雙手安慰地撫摸着。“你夠得着被子嗎？”他問。

Sherlock伸出一只腳，用腳趾勾住被子一角，拉了上來，直到他能把被子展開蓋在兩人身上。他們窩在一起過了良久，心率才漸漸慢了下來，呼吸也逐漸穩定。

終于，John再次開口了。“你還好吧？”

Sherlock貼着他胸膛點點頭。

“那麽，到底是什麽，Sherlock？因為那已經超出了一次高潮，不管有多麽強烈。”

“我想我解釋不了。”

“你可以試試。你可以試到我明白為止。因為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而且再不會回頭。”

“是不是做愛就意味着我必須回答問題？”

“對。我經常看小報的。”

Sherlock露出微笑，開始覺得自在多了。他退開一點，僅足以看清John的臉。“這就像是……一種宣洩。”

“宣洩？”

“我不知道還能怎麽形容。就好像我隐藏的很多壞東西被删除了。”他沉思着皺起眉頭。“我感覺變輕了。”

John竊笑。“我應該能理解，你似乎很喜歡我把你擡起來。”

Sherlock注視着他。“我要在罪案現場吻你。”他宣布道，John發出一陣爆笑。

“那麽‘對衆公開’的問題就解決了。”他道。

“你在這麽做之前就應該想到了。”Sherlock指出John之前啃他的地方，知道吻痕肯定很明顯。

“如果你扣上領子……”

“我從不扣領子！”

“你不介意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