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二合一 中毒風波,如虎添翼……
魏定聽見這個聲音, 下意識的皺眉,為什麽沒有通傳就直接進來了!
不過嘴裏喊着東西,實在是不好說完, 只得作罷。
含一口水将嘴裏的白色泡沫吐出來, 這時他才想起來, 自己下午的時候, 卻是吩咐過,若是軍帳那邊來了消息, 不必通傳。
這一下午真是忙昏了頭,連自己吩咐過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不想在下屬面前失态,飛速的将自己整理好。
擡頭就看見被這一聲呼喊,吸引進來的衆人, 一個個都擔憂的看向他。
“将軍,你真的沒事吧?您要是中毒了,瞞着別人可千萬別瞞着我們, 我們可以暗中去尋找名醫來為您解毒。”
“是啊, 将軍可一定要保重身體。”
“想想我也覺得這段時間有些奇怪,每每到亥時或者是子時, 将軍您都會有一段時間屏退左右, 是不是那毒就在這個時間段發作?”
魏定感覺額頭上的青筋都起來了,他本不想在衆人面前失态,于是潔牙的時候,一直避開衆人, 卻沒有想到會有這般誤會。
那前來報信的親衛,連自己一開始跑過來想要說的話都全忘了。
因為才經歷過差點失去最親密的兄弟的恐慌,現在臉上的擔憂更是一點也藏不住。
“将軍,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什麽毒這般霸道,每日發作,還讓您都疼得直不起腰來。”
闖進來的一種親衛,心疼的眼睛都跟着紅了。
這可得有多疼啊,曾經深可見骨的傷都沒能讓将軍皺一下眉頭的。
魏定聽着這些猜測,愈發的頭痛了,以前怎麽沒發現他們這麽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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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道:“我沒事,剛剛只是在潔牙,武十你過來是想要彙報什麽?軍帳中還需要什麽藥,還是情況有好轉了?”
被喚作武十的那個親兵,知道自己幾個兄弟好轉之後,本來還很開心,但是看見剛剛那一幕之後,覺得魏定身中劇毒,已然将沒有性命之憂兄弟抛在腦後。
一個個都沒事了,自然不能和眼前還在他們面前強撐着的将軍比。
看着魏定臉上因為熬夜處理軍務生出的疲态,他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單膝跪地,抱拳道:“将軍,您要多關心自己的身體,我跟随将軍多年,可從沒聽說潔牙會口吐白沫的,您就告訴我們吧,別一個人扛。”
因着那聲驚呼,跟着一起進來的一衆親衛,也都齊刷刷的跟着單膝下跪抱拳,面帶擔憂的看着他。
魏定看着跪了滿地的人,心裏又好氣又好笑。
說實話都沒人聽,還一個個死心眼的認為他真的中毒了。
想起這兩天為了準備開戰,沒什麽時間習武,一把抽出旁邊兵器架上的長戟,下令道:“不信是吧,我們演武場上練練。”
在地上跪着的一衆親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将軍不會在強撐吧。”
“試試就知道了,要是将軍身體有恙,我們定不能再讓他身先士卒了。”
“快點,留兩人值守,其餘人都跟我來,将軍都走遠了。”
演武場上。
月光下長戟刃芒在漆黑如水的夜中不斷閃現,那手持長戟的人一轉手腕,就見長戟在他的手中舞出一個刁鑽的弧度,刃芒像是破碎的星光一樣閃爍,卻沒有傷到任何一人,連接拿到寒光的杆,一下子将前方四人震得接連後退幾步,最後跌坐在地。
中間那挺拔的身影,在一衆人不約而同紛紛躍起攻擊的時候,将一手長戟舞得虎虎生威,矯健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刃芒在他周圍不斷閃爍,不斷化解開衆人的攻擊。
一開始還收着手,擔心傷到“中毒狀态不佳”的魏定,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不對了。
尤其是感受到身上傳來被擊打到的部位傳來一陣陣疼痛的時候。
這可是将軍收着呢,這要是被長戟前方的槍尖,或者旁邊月牙形的鋒刃傷到,他們早就命喪當場了。
将軍真的沒事!
即使身上疼痛不止,但是衆人神色都輕松了許多,擔憂的情緒散開了。
魏定看着手捂着胸口或者其它部位吸氣的親衛,想起他們剛剛的擔憂,心裏也一軟,手上的長戟方向一轉,只打向身上肉最厚的位置。
感受着身後傳來的疼痛,一衆親衛都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
但是怕鬧出動靜被人圍觀看笑話,只好将呼出口的疼痛咽下,強打精神應付那神出鬼沒的長戟。
武十又一次感受到身後傳來的炸裂般的疼痛,忍不住讨饒道:“将軍,我錯了。”,話還沒說完,就又有感覺一股力道落下來,“疼,疼!”
急中生智,他終于想起了一開始過來的目的,連忙出聲道:“将軍,我是來通傳好消息的,石哥還有大家都清醒了,軍醫說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話,都停住了動作,魏定更是直接将長戟一抛,扔進了最近的一個親衛的懷中。
“看我回來怎麽收拾你!”
魏定轉身大步流星的朝醫帳走去。
到醫帳的時候,看見裏面昏黃的燈光,腳步一滞。
今日軍師可都和他說了,這種藥物不僅僅兇險無比,就算成功了,後面也很有可能帶有別的後遺症。
掀開簾子的手微不可查的停滞了一小會兒,最後還是堅定的掀開。
“将軍你來了。”
“将軍。”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個半靠在床頭,正在喝粥的身影。
臉色明顯好了一些,說話的聲音也氣息足了不少。
魏定看着他們,尤其是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石海,壓抑了多天的苦悶煙消雲散,暢快道:“好!”
“好好養傷,等傷養好了,我們還一起上戰場殺敵。”
石海輕咳兩聲,詢問道:“聽說是軍師救了我們,軍師居然還會醫術?”
魏定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軍事說這種藥其實有很大的風險,而且制取成本很大。”
石海聽了之後,眼裏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将其藏起,笑着說道:“我們可真要好好感謝軍師,要不然我們這次可是馬失前蹄,真的要去見閻王爺了。”
周圍幾位親兵也是紛紛感謝道:
“是啊,之前我還真的以為我要死了,沒有想到,居然還能得救。”
“我感覺真有些看不透軍師,她這一身本領到底是怎麽學的?”
“我覺得還是人聰明,你看看給我們設計的巡邏路線,根本就是現想出來的,聰明人學什麽都快。”
看大家如此有精神,魏定心裏更是安定了些,走到石海身邊坐下:“此戰我必将呼延拓斬于馬下。”
石海自然是明白魏定的心思,抓住魏定的手囑咐道:“這呼延拓行事詭辣,将軍定要小心行事。”
魏定反握住他,另一只手拍了拍:“放心。”
***
第二日一早。
城靜楓剛剛起來,就看見帳外有人守候。
見到她就連忙報喜道:“軍師,大家都醒了,軍醫說他們脈象穩健了不少,都沒有性命之憂了。”
城靜楓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也是高興的:“你稍等我片刻,我等會兒同你一起去看看他們。”
武十點點頭,在帳外站得筆直的等着,就好像在守衛一般。
卻不料看見一盆泛着白沫的水被端出來倒掉。
“這,這不就和昨日将軍的那盆水一樣嗎?”
想起自己昨天鬧出的笑話,原來将軍真的沒有騙人,真的是在潔牙。
一旦想通了,再回憶起昨日自己的堅持,甚至在将軍解釋過後,還跪求将軍定不要隐瞞,武十頓時覺得自己也太傻了。
等城靜楓從他這裏了解到昨晚發生了什麽之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都能想象到,無論魏定怎麽說,其他人都不肯信,甚至還一臉擔憂勸說他承認自己中毒的樣子了。
不愧是魏定手下的兵,見到牙膏後的第一反應居然都是毒藥。
臉上的笑意根本收不起來,“你等着。”
說完,城靜楓就轉身回到自己的帳篷中,将自己又制作的一大罐牙膏取出一部分。
拿了一旁的幾張油紙,用木棒往一個裏面挑一些放好,最後将其四個尖角向裏折疊,一個個包好。
這麽好的宣傳機會,可不能就這樣錯過了。
拿着一大疊正方形油紙片遞給武十:“這就是那個潔牙的東西,叫做牙膏,之前我在府中不是做過牙刷嗎?你們應該也都做了吧,用牙刷蘸取一點牙膏來清潔牙齒,你回去試試。”
武十接過這一沓,鄭重拿好,點點頭道:“我回去就分給大家試試。”
“走吧!去看看大家的傷勢。”
武十看快到了,先上前兩步掀開帳簾:“軍師您進。”
城靜楓一進去,就看見周圍人都看着她,眼裏閃耀着的光和以往的敬重相比,有明顯的不同,多了明顯的親近和信賴。
“軍師,這次可多虧了您。”
“以後軍師要是有什麽難事,盡管跟我們說,我們能做的,一定盡全力幫您。”
“是啊,若不是軍師給的藥,我們這次怕是真的要栽在這金汁之下。”
城靜楓笑道:“你們也是為了我受的傷,我既然有辦法,自然是要試一試的。”,雖然她确實準備認真在古代生活,強大自身的實力了,但是救他們的心還是很單純的,沒有別的目的。
等聊完從軍帳出來之後,城靜楓就看見軍醫目光炯炯的看向她,顯然是對她拿出的東西很是好奇。
果然還沒有等她走出軍帳,就聽見他忍不住問道:“軍師能教教我這法子嗎?我知道這種方法風險很大,但是說不定能研究出改進之法,去除這風險所在。”
城靜楓搖搖頭:“以目前的水平,別說制造出大量的藥物救許多人,就連這樣幾人份的藥都有很大的風險,還費時費力,軍醫還是多研究醫術。”
等城靜楓從軍帳出來,走到議事大帳這邊。
在門口遇見不少熟人,那些個副将參将也都在往這邊走。
肖胡立和屠虎一起往這邊來,見到她之後,停下來等她,點頭道:“軍師。”
城靜楓也打招呼道:“肖副将,屠參将。”
三人一起結伴往大帳的方向走去。
肖胡立率先說道:“軍師這些時日不在,怕是不清楚這戰前部署,從前幾日開始,每日都會商量确認軍陣部署和變式,軍師能部署出那樣的巡守網陣,相比精通此道,等會兒可得多指點指點我們。”
屠虎也點頭附和:“到時候軍師你多提提意見。”
城靜楓聽了這也有些好奇,聽說今日要來大帳中議事,沒想到是關于戰事部署的。
來這涼州軍也有一段時間了,她見識過魏定的武力,也見識過大家對魏定的信服,更是從之前給出的方法中體會過魏定的頭腦的靈活。
但是可還從沒有見過魏定排兵布陣,指揮作戰。
不知是何等風采。
她笑着誇道:“将軍鎮守邊關多年,能力自然不俗,我可不一定能挑出問題來。”
三人一起走了一會兒,城靜楓發現這一路上,屠虎偷偷看了她好幾次。
想起昨天她的提議,發現屠虎又看她的時候,轉過去對他說道:“屠參将有什麽話想要問我,或者對我說嗎?”
屠虎發現自己偷看被抓住了,似乎有些尴尬,不過還是問道:“軍師,我聽說你跟将軍說,要指揮連弩戰車?”
沒有想到魏定真的這麽快就和下面的人通氣了,城靜楓怔了一刻。
不過很快轉頭對他們說道:“是啊,我設計的戰車,我能自然是能發揮其最大的威力,怎麽?不信我?”
屠虎想起上次排位置的事情,連忙搖頭,肯定道:“我自然是信任軍師的,軍師你可從來沒有出過錯,說下雨就下雨,說力氣大的在後面,還果真是這樣。”
屠虎握拳肯定道:“我每次不信你,最後都證明是我錯了,這次我肯定站在你這邊,絕對不犯傻了!”
肖胡立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想要扶額。
稍微向外走了一點,離他遠了些,問道:“軍師有幾成把握?這樣的利器,可要利用好了。”
城靜楓聞言笑了,想起昨日魏定說的安排道:“若是按照你們原來的那種用法,還需要把握嗎?随便來個有威望一些的人都能做到吧。”
肖胡立來了興趣:“這連弩戰車莫非還有更好的用法?”
城靜楓看着近在咫尺的議事大帳,說道:“先進去吧,聽聽看将軍的排兵布陣。”
說完率先邁入營帳。
肖胡立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屠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狐貍,你咋在這裏發呆,進去啊。”
肖胡立一把将眼前亂晃的手打開,問道:“你覺不覺得軍師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屠虎看了看走入帳內的城靜楓背影,又看了看肖胡立,迷茫道:“沒有啊,不還是軍師嗎?”
肖胡立推了推他的肩膀:“算了,快進去吧。”
城靜楓進來的時候,這議事大帳中已經坐了一半的人了。
她也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只見帳內的擺設和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
她之前留下的那一幅地圖,還在帳側挂着,但是魏定身後,一塊很大的地形圖被張開,兩邊由人撐起來,挂在帳頂垂下的鈎子上。
這個一大張明顯不是紙質的,而是由很多塊皮子縫紉起來的,縫紉技術很好,不仔細看幾乎還以為就是這麽一大張。
不過和她那張區別在于,這個明顯是縫紉成型之後,才開始往上直接作畫,而且所繪制的區域,也明顯要更大更遼闊。
她仔細看了一遍,這個地圖從涼州城開始往外畫。
往內的區域不多,主要是從涼州城的方向往匈奴的方向延伸,一直往外很多,也很細致。
雖然比例尺之類的注意得不多,但是基本可以通過地圖來想象出一路過去的地形了。
要知道可很少有人能做到和她一樣過目不忘的,不僅僅要将地形記在腦海中,還要有熟練的畫圖技巧。
魏定為了這一張地圖,想必花了不少時間吧。
她正想着,就聽見魏定威嚴的聲音:“既然人已來齊,我們就開始吧。”
他起身站到那幅巨大的地圖面前,指着其中一塊平坦的地形道:“呼延拓目前率兵在滇靳關駐紮,随時可能有異動,按照以往情況看,兩軍最終交戰的地方,可能在這裏……”
說着魏定點了好幾個位置,都在距離涼州城不遠的位置。
不過也是,不管攻擊的一方用什麽方法,防守的一方終究不可能離自己想要保護的地點太遠。
要不然敵人将大軍牽制住,然後另外派一個隊伍繞後偷襲,前面打得再好也沒有用。
“若是在下榆嶺開戰,我們可以依靠地形優勢,左路先攻、右路迂回,屠虎率突騎營為左路先鋒,聽擊鼓三聲兩長一短就立馬出擊……”
“回去傳令給手下每一個百戶千戶,若是遇見人數相當的對壘,率先考慮将對方包圍,在包圍之後,攻其中路,使其從中間分隔開來。”
魏定一身戰袍站在那裏,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直奔戰場的樣子。
聲音帶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一身氣勢凜然。
城靜楓仔細聽着魏定的布置。
只見他将可能發生的情況,一點點的安排清楚,到時候若是聽到何種傳令,就做什麽變式。
确實和通信指揮方便的現代戰争很不一樣,古代戰局龐大,根本沒有辦法靈活指揮,除了事先約定好的信號和戰術之外,戰場上再想要改變命令,只能靠旗語或者活人傳令,但是這種延誤和滞後就會比較明顯。
所以事先的戰術布置尤為重要。
聽着聽着,她發現魏定的安排中其實有不少智慧。
比如包圍和分隔,人數相當的時候,被包圍的一方沒有辦法發揮出所有的力量。
其實中國古代記載的很多以少勝多的戰争,也都是通過類似的切割實現的,只不過對指揮者調度兵力的要求很高。
城靜楓越聽越覺得魏定不簡單,完全無愧于他的名聲,這涼州城多年的安穩,絕對不是偶然或者幸運,而是他的實力。
“……這樣的話,季關你安排手下一分為二的向匈奴兩側後方進行迂回,肖胡立在聽號令配合我接應,将其全部壓死在這羊壺口。”
魏定說完後,目光銳利的在下方掃視:“對我剛剛說的,若是有不同的想法,可以提出來。”
然後又掃過幾人:“若是有沒有聽明白的,也盡快提出來,若是誰在戰場上掉鏈子,軍法處置!”
城靜楓拿出一張紙,将魏定剛剛的進攻思路用虛線和箭頭畫了出來,出騎兵、輪換步兵,箭陣,盾牌防守,或者事先繞後,先後夾擊。
怪不得昨日魏定說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呢,這樣的大型戰争,要考慮安排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還沒算後勤方面的糧草,軍備等等這些其它重要且細碎的安排,怪不得這幾日看魏定好像有些疲憊。
她看着下面不斷有人提出自己的想法,還有不明白的地方,魏定一一解釋清楚。
幾乎沒有人對他的提出的策略提出不同的意見,最多也只是考慮自己手下兵的能力能否完成罷了。
城靜楓一邊聽着他們商量,很快就将魏定給出的不同的出擊應戰思路畫好了。
然後就開始标記對應的連弩戰車攻擊點。
一個個三角形落在紙上,尖銳的那一頭對準了敵方。
若是有心人就能發現,将射程範圍全用線條表示出來的話,這些線條可以完美的将整個戰場籠罩其中,不管對方排兵布陣,都逃不開這無形的線條。
不管是隊列運動還是轉移,不管是繞後還是迎戰的驅動箭頭,線條上的一個個小圓圈,都能完美的落在箭頭的尾巴上。
等到帳內的聲音都停了下來,魏定也道:“軍師昨日所言,可還當真?”
城靜楓也站起來和他對視:“自然是當真!”
在場的衆人都敏銳的發現,軍師身周那種慵懶随意好似不見了,和他們将軍遙相對望,氣質居然一點也沒有被壓住!
城靜楓走上前,将自己剛剛解讀魏定排兵布陣放到他眼前,然後道:“将軍且先看看。”
魏定看到那上面的布局和方向之後,心中升起一絲滿足,這樣能完全理解他的知音,這世上恐怕再沒有第二人了。
不過再他仔細的看見那些小三角和線條之後,強烈的震撼沖上來,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這樣一布置,連弩戰車就絕不僅僅是兩軍相接之前的遠攻武器了,完全可以化為戰場上最大的助力。
簡直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