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
幕,瞬間讓兩人提起了心,連忙加快腳步往家裏趕。
作者有話要說:
☆、帶魚59
離得老遠,就能看見殷家高高的圍牆還有緊閉的大門。殷代宇上前敲了敲,屋內卻無人應答。憂心自家小包子的夫夫倆,只得轉而向楊三叔家趕去。
萬幸的是,楊三叔一家都在家,來應門的是三嬸,當打開門瞧見站在門外的人正是小宇時,臉色立馬變了變,忙一手将兩人拽了進來,伸出頭去瞧了瞧,見沒人瞧見之後,這才放心的關上了門。
看了三嬸如此怪異的舉動,殷代宇心中的那份不安逐漸擴大起來,還沒待和三嬸問好,便先問了出來:“三嬸,到底出什麽事了?為什麽大家都變得那麽奇怪啊?”
到這時,三嬸才來得及轉過頭來仔細打量殷代宇,待瞧見他只是神色有些疲倦,其它方面并無不妥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随即卻又換上了愁苦的面容,一邊領着殷代宇往屋子裏走,一邊回道:“先進屋再說吧!”
殷代宇也覺得就這麽待在院子裏不像回事兒,忙跟在三嬸身後進了堂屋。
三叔聽見動靜出來瞧瞧,一見殷代宇也是一副吃驚不已的模樣,一臉警惕的轉而看向了三嬸,問道:“沒人瞧見吧?”
三嬸也是慎重的點了點頭,答道:“你放心,我還專門看了的,沒人!”
楊家兩口子的舉動讓殷代宇摸不着頭腦了,他先前還以為是不是村子裏出了什麽事,現在看他們兩的反應,倒好像是自己家裏出了什麽事。
擔心胡離安危,殷代宇忙問道:“三叔、三嬸,到底出了什麽事兒,你們倆倒是給個準信啊!這麽含含糊糊的,聽得我心焦得不行!”
楊三叔和三嬸這才想起他們身邊還站着的殷代宇,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一臉無奈,只是這事兒事關重大,楊三叔到底還是開口了:“這事兒還得從兩年前說起,那時候。。。”
在楊三叔的講述下,殷代宇他們才從他口中得知,為何村民們的行為這般的怪!
原來兩年前,早就離開家的吳老四家的那個小兒子又回來了。只是他這次回來,卻并不是獨身一人,他還帶了個老頭子回來。
那老頭也是個怪人,到了下田村以後,甚少與村裏人接觸,反倒是極喜歡上殷代宇的後山上去轉悠。初初蔣老漢他們對這老頭也是持懷疑态度的,但時間一長,也沒見這老頭做什麽奇怪的事情,便也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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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正是這樣的放任之舉,導致了之後村民們誰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
就在那老頭到下田村沒多久,殷代宇家的胡離也領了個男人回來了。胡離雖說在殷家沒待多久,可他那張臉跟殷代宇可是有七成相似的。再加上他對村子裏的一切都很熟悉,幫殷代宇料理家務的胡家夫婦也說他是殷代宇的兒子,村裏人自然也就這麽接受了。
日子就這麽平靜的過了下去,而胡離帶回來的那個男人也讓平靜了許久的村裏又開始熱鬧起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将胡離拐走的白天湛。要說白天湛雖然太有主見了一些,但要論容貌來說,那還真是一等一的好。
和面相有些偏陰柔的胡九不同的是,他天生就長了一張禍害良家婦女的臉。斜飛的劍眉,勾人的桃花眼,甭管見誰都是溫和的笑臉,簡直不要太迷人。
雖說因為本身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這家夥将往日見一個勾搭一個的花花公子做派都收了起來,但奈何他本人就已經長得異常帥氣了,再加上如今的世道可不是十年前,姑娘們跟心上人說個話都要羞紅了臉。
如今社會上可多得是人笑貧不笑娼,貞操觀念早就過時了。她們奉行的多是只要互相看對了眼,處一處也不是多大的難事兒。
再說了,這白天湛穿的用的一看就是個土豪,就算不是什麽億萬富翁,那也是小有家産的,她們這樣的,若真讓白天湛看上眼了,那可就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縱使嫁不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年頭,小三小四遍地走,讓人包養幾年時間,就可以讓自己少奮鬥多少年,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她們這樣的鄉村女子,如果不趁着年輕貌美的時候,撈上幾個錢,到老了不也一樣要随便找個男人嫁了嗎?
更別說,這次遇上的男人,還是個這麽帥氣的!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女子都這麽想,也有那麽些不願拿美色換前程,只願意自己打拼的。可一來這樣的女子實在不多,二來嘛!那些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人裏,倒也不乏有那麽幾個是真心喜歡白天湛的。所有即便白天湛收斂了一些,但仍然被這些女人給纏了個結結實實。
要光是這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關鍵就在于,那白天湛他的身份根本就不普通啊!
村裏女子這麽瘋狂,自然也就就引起了那個借住在吳老四家裏老頭的注意。
也不知吳小子究竟是無心還是有意,他這次帶回來的老頭壓根兒就不像他所說的那樣,只是個普通的農民,是因為對殷代宇承包後山的事情好奇才來借住的。
那老頭說白了,就是我們常說的道士!
只是他跟普通人所說的道士還是有些區別的,首先,他并不是我們常說的半仙一類的人物,這人雖說穿着挺像是農民一個,但卻是真有本事的。
其次便是,這次的事情,還真是吳小子設下的一個局。吳小子從那位富二代那裏打聽到了老頭的事情,心裏便想要讓老頭弄個整人符什麽的,幫他出出惡氣。但沒想到老頭跟吳小子第一次見面,卻察覺到吳小子身上似乎隐約帶了幾分妖氣。且這分妖氣還不是吳小子自己沾染的,應當是從他親眷身上過渡而來的。
在得知了吳小子最近只回老家不遠的縣城見過自己父母之後,那老頭自己就主動提出想要去吳小子的老家看看。
吳小子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忙收拾了些東西,便帶着老頭徑直回了鄉。在他看來,當年殷代宇刁難他的事情,讓他丢盡了臉。現如今既然回家了,怎麽也要把妖孽的事情往殷代宇身上引。
之後胡離和白天湛歸來,白天湛的反常立馬引起了那道士的警惕,在私下裏觀察了好些天後,他認定雖然吳老四他們一家身上沾染的妖氣并不是白天湛的,但也否認不了白天湛是個妖怪的事實。
而胡離和胡家夫婦三妖,卻不得不說純屬僥幸了。殷代宇得到的泉眼水有洗髓的作用,胡離就不用說了,那純粹就是被靈泉水泡大的,再加上有地心乳的遮蓋,他身上的妖氣反而不明顯。
而胡家夫婦則是因為常年食用靈泉灌溉出來的蔬菜,身上的妖氣也收斂了好些,至少那老頭第一眼,也沒瞧出這兩只也是妖怪。
确定了白天湛是妖怪之後,那道士便趁着胡離他們松懈之時,在殷家宅子之外,布下了捉妖的陣法。他本是抱着以防萬一的想法,沒想到這一個陣法,居然兜了四個妖怪進去。
胡家夫婦和白天湛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被啓動的陣法壓制得現出了原形,唯有胡離因為受過地心乳的淬煉,還勉強抵抗了一陣,但他也只來得及給胡九傳了個報急的信息,随後也無可奈何的被抓了。
這事兒在整個下田村簡直是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些與自己朝夕相對的人,居然是傳說中的妖怪。尤其是自稱是殷代宇兒子的胡離,居然也是妖怪之一,由不得他們懷疑殷代宇的身份。這也不難理解,為什麽殷代宇和胡九回來之時,居然會是那樣詭異的情形了。
不過村裏大部分的人,還是對老頭的話抱有疑問的。畢竟他們跟胡家夫婦以及胡離生活了這麽久,并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麽害人的地方。再加上殷代宇是他們從小看着長大的,這些人心中雖說有些害怕,但更多的,還是懷疑的居多。
殷代宇雖然已經有好些年沒回家了,可打理後山的胡家夫婦對村裏貧困的人家,能幫忙的都盡量幫忙了,還說是殷代宇的叮囑。這樣一來,村裏人也都記着這份情,這也是為什麽,村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那些村民也只是稍稍的對殷代宇有些疏遠,卻并沒有人私下裏去通風報信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見的冬瓜菌粗線鳥,最近事情蠻多,所以文有時候更新不及時,親們原諒一下啦!!~~
☆、60帶魚
從楊三叔那裏得知了自家小崽子居然被一個道士逮去了,殷代宇原本不安的心一下沉到了底。雖然沒有很這些所謂的道士打過交道,可光是從胡九以及小泉眼那裏聽說到的描述,也讓殷代宇憂心不已。
這群道士可不是魏晉時期的那群風評極佳的道修者,在靈氣日漸稀薄的現代,他們甚至能為了一道根本算不上上乘的靈符大開殺戒。
反正道修者也沒有什麽所謂的不殺生的清規戒律,于他們而言,順應本心才是再正常不過的。
最可恨的是,不知從何時開始,這些人居然學習當年的魔修,将一些已經成了氣候的妖怪用一種秘法,煉制成毫無神智,只懂得聽從他們命令的殺戮機器。
現如今胡離落到了他們手上,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會是請他回去當客人的。只是因為有血緣感應,胡九能隐約的覺察到胡離雖然受了些驚吓,暫時卻并沒有性命之憂。
而訴說完前因後果的楊三叔,也擔憂的看向了殷代宇,問道:"小宇啊!那老頭說的是真的嗎?那叫胡離的小子,還有胡家夫婦,是不是真是妖怪啊?"
殷代宇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随即卻異常堅定的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了!不過。。。至于他們為什麽會以狐貍和蛇的模樣出現在你面前,我暫時還沒法告訴你原因,但是請您相信我,他們絕對不是什麽壞人!"
楊三叔雖然絕對殷代宇的話有些說不通,可既然他說了現在不能告訴自己原因,那自己自然也不好強人所難。當下便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殷代宇的肩膀,勸到:"既然你有苦衷,三叔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只是。。。"說着有些納悶的嘀咕道:"也不知你是怎麽得罪了那人?居然讓他下這樣的狠手!"
殷代宇張了張嘴,半饷後才悶聲道:"我也覺得納悶呢!我跟胡九去的地方誰都沒告訴,結果到蘇南市的時候,居然有人打電話給我們,說是想把胡離和胡大哥、胡大嫂救回來,就去十裏外的票子嶺"
三嬸抱着雙臂靠在門框邊上,聽了這話立馬來了精神,一臉驚奇的說道:"這可真是稀奇!我看哪,說不定就是哪個和你結了仇的,在暗地裏下黑手整你呢!你要回來的事兒,咱滿村的人都算上,知道的也不超過一個巴掌。能在你一回來就給你打威脅電話的,說明他就擱蘇南市裏待着呢!要不是這樣,那電話絕對不可能打得那麽及時。再說了,那老頭子抓妖的動作簡直都能趕上地下黨了,上午動手走人,咱村裏的人下午就傳得沸沸揚揚的,要說沒人在後面搗鬼,打死我都不信!"
說着輕蔑的笑了笑,滿臉不愉的沖村東邊努了努嘴,冷哼一聲道:"畢竟,那老頭嘴上說胡離和其他幾個人都是妖精變的,可咱誰也沒瞧見哪!可不就是口說無憑麽!"
楊三叔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煙嘴兒,往往鞋底抖了抖煙葉子,提醒道:"嗯,你三嬸這話說得有理,話雖然糙點,可理不糙啊!小宇啊,你再仔細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麽人,符合你三嬸的推測的呀?"
殷代宇聞言心中一顫,不知怎麽的,腦中就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
胡九打從進了屋後,便一直不發一言,直到察覺到殷代宇神情不對時,這才站出來圓場,道:"那行,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什麽事再來麻煩您!"
說着又是一臉歉意的解釋道:"您也知道,我們之前出門去了,接到那老頭子的通知之後,趕了好幾天的路才到家,一路上擔驚受怕的,也沒吃什麽東西。"
楊三叔對這個一直借住在殷代宇家中,說是他同學的胡九印象一直很好,眼見殷代宇确實一臉疲倦的樣子,當下便點了點頭,說道:"那行,你們趕快回去休息吧!走時讓你三嬸給拿點青菜什麽的。"
說着嘆了一口氣道:"自從老胡夫妻倆個被帶走之後,除了蔣老漢和蔣民武父子兩還幫着收拾一下後山,你走之後又雇的那幫子人第二天就扔下地裏的活兒走了。你現在回家,估計也就剩些土豆什麽的。"
三叔的吩咐剛說完,三嬸就忙着去廚房倒騰東西去了。
回到家後,胡九去廚房将三嬸給的醬豬蹄和白菜土豆什麽的一起和水炖了炖,又蒸了一鍋米飯,就這麽将就着将午飯對付了過去。
眼見殷代宇還是一副恹恹的神情,當下便出言安慰道:"行了,不要再想了,我下午就回妖之林去,我想,奶奶他們恐怕還不知道小崽子的事情。"
說着一邊琢磨一邊說道:"從楊三叔他們那兒得到的消息來看,那個老頭少說也是築基期,咱們倆去對他來說,連盤開胃菜都算不上。找奶奶去,至少勝算要大得多!"
言畢,拍着殷代宇的肩膀寬他的心道:"至于胡離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有白家小子在,料想他也吃不了什麽虧。我估摸着白天湛之所以會被那道士捉了去,應該是一開始被弄懵了沒回過神來,一時大意讓那老頭得了手,等他回過味兒來,雖說逃不出老頭的禁锢,但好歹自保是沒問題的。"
被胡九這樣一番安慰,殷代宇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這才平靜了些許,接過胡九遞來的碗筷,點了點頭,開始吃起飯來。
下午胡九将殷代宇留在了屋內,叮囑他不要輕舉妄動之後,這才匆匆忙忙的往妖之林趕去了。
而另一邊,得了胡九信息的胡家上上下下足足幾百口狐貍這會兒都陷入了震驚之中。大大的議事廳裏被擠得了個滿滿當當,逼得好些狐貍不得不以原形出席會議。
正對門的上方,做了只雪白顏色的狐貍,僅它的一只腿,就比普通的成年狐貍大了不少。模樣看起來聖潔無比,但若是有人走近了細細的打量,便會發現就是這樣一只瞧着很普通的狐貍,竟然擁有九只尾巴!
要知道,在狐貍一族中,尾巴的多少,便代表了此妖怪妖力的象征。狐貍從成功化形之後,只要修行夠努力,每隔一百年便會長出一只尾巴。而眼前的這只狐貍,顯然是一只修行已經超過了九百年的大妖怪。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啦!各位,因為工作變動原因,所以最近更新不穩定,希望親們能夠諒解一下冬瓜菌,麽麽噠~~
☆、61帶魚
只見那狐貍拿雙目巡視了議事廳一遍,原本還吵吵嚷嚷的議事廳立馬便安靜了下來,大大小小幾百只狐貍紛紛用尊敬的目光看向了它,只等待它的下一句話。
九尾的狐貍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随即收斂了情緒,一臉肅然的看向衆狐貍說道。
#表問我為啥狐貍臉上會有肅然的神情,我TM要是知道,就不會擱這噠寫小說了!!π_π#
只見那狐貍清了清嗓,開口道:"相信衆位對我之所以召集大家的原因,也有所耳聞。這次找那牛鼻子老道的事情,屬于我們胡家的私人恩怨,所以,如果在場的哪位不願走這一趟的,我胡微也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而且,我胡微是什麽人,相信大家心中也有考量,雖然算不上什麽頂天立地的,可要說到光明磊落,我胡微敢稱第二,就絕不會有人敢稱第一!老胡家裏有祖訓,胡家子弟說話,一口唾沫一顆釘!我今天就在這裏撂下話,凡是沒有參加這次行動的,我胡家不論是誰,都不許尋機報複!"
底下不少人都低下腦袋應了是,胡微在家中一向都是權威的存在,她說的話,向來都是無人敢于反對的。
聽了她這麽說,小部分與胡家不對付的悄悄撤出了議事廳,左右他們彼此看不順眼,何苦為仇人的事情忙碌奔波?看在是同族的份上,不添亂已經全是很給面子了。
當然了,也有部分族人嚷嚷着要随胡奶奶出行的,胡微讓手底下的人統計了出來,又将他們的任務都分配了下去。
其他人不知道,但胡微在聽了胡九的描述之後,瞬間就想起了當年和自己有過一段恩怨的那個臭道士,雖然不想承認,但那牛鼻子道士的确身手了得。這麽幾十年過去了,想必那人比起當年那個和自己纏鬥起來時,僅僅只有招架之力的小道士,怕是又要厲害上幾分了吧?
反觀自己呢?這幾十年來,功力雖然略增一些,但跟以往比起來,卻是天差地別之遠,尤其是近兩三年來,那種觸摸到瓶頸的感覺越發真實,這也讓胡微在想到要跟他交手時,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絲不自信來。
這也是為何,她要召集人手一起前往的緣故。
在經過三個小時的準備之後,一行人去下田村接了殷代宇,便浩浩蕩蕩的殺向了那道士話中提到的票子嶺。
到地方時,夜色方才暗了下來,這也是胡微的主意,白天陽氣太勝,于狐貍一族有所妨礙,晚上則不一樣,對狐貍來說,晚上的月光有助于他們恢複元氣,在這種打消耗戰的時候,自然是夜晚出戰對他們有利一些。
然而,當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準備找那道士拼個你死我活時,這才發現,這票子嶺四周空空蕩蕩的,別說人了,就連鳥獸也不見一只。
"真是奇怪?難道是我們得到的情報有誤?這裏或許根本就不是那道士的落腳之處?"
胡微眯起眼來,仔細打量了一番,方才搖頭否定那人的話,道:"不會的,你看這四處無遮擋妨礙之物,正是布置陣法的絕佳之地。二來這附近的靈氣較之他出充沛得多,想來必是使用了聚靈陣的緣故,我想,那牛鼻子道士的落腳之處,定是此處無疑的!"
胡微的話讓在場的妖怪們吃了一顆定心丸,雖然不知那道士究竟有什麽厲害之處,不過既然已尋得他的老巢,找到胡家小崽子的希望便要大上幾分。
在胡微的一聲命下,各組妖怪開始按組搜尋了起來,殷代宇和胡九也跟在其中一組後面焦急的找了起來。
那道士的事情,他們倆已經從胡微那裏聽了個一言半語的,心知事情比他們當初估計的怕是要嚴重得多得多。
而之前胡九那種隐隐約約的感覺,也在今天下午某一時刻,突兀的消失不見了。這對于殷代宇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這種情況意味着什麽,兩人心中一清二楚,但偏偏在自家小崽子生死未明之時,他們除了等待,便再無什麽可做,這種一如等待淩遲的感覺折磨得兩人痛不欲生。
殷代宇也是第一次才察覺,原來自己對那個看似并不在意的孩子,竟然那樣的挂心,他在心中暗暗發誓,若是此次小崽子能安全歸來的話,在他餘下的人生裏,他将再也不會離開這個孩子了,直到小包子也找到自己的幸福。
胡奶奶的手下果然有兩把刷子,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居然便找到了開啓陣法的針陣眼之處,殷代宇跟着去瞧了瞧,心中的擔憂不免又增加了一層。
原來那道士居然将陣眼放在了他們剛進入票子嶺的小山坡上,若不是陣法運轉時的法力波動引起了胡奶奶的注意,只怕他們還要在這片山坡上耗上不少時間呢!
這樣看來,那道士只怕也不是啥省油的燈!他們原本還想着,那人既然能那樣迅速的收拾掉白天湛,功力自然是深厚不消說的。
不過這樣的人大都有個通病,那就是死板。
大概是忙着修煉的原因,這些人幾年數十年的悶在山頭苦修,除了逼不得已,其他時候對于凡世間的事情大都是不予理會的。
這也就導致了,他們遇事不會變通,也就是俗稱的死腦筋。這樣的人雖然因為道行高深所以被妖怪們深深忌憚,但也因為不會耍心機,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性子,反倒好對付。
比起遇上那種一根腸子都要拐上十幾個彎的人,妖怪們自然比較喜歡去欺負這樣的死心眼兒!
而胡微卻是在看見那陣眼時,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當年的她已經算是狐貍精裏的泰山北鬥了,對于怎麽勾搭人,不說是手到擒來,那也算得上是得心應手了。
偏偏這樣一個牛掰的人物,居然栽在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道士手上。
這中間具體的詳情,在這裏便不多說了,總結起來,便是胡奶奶與道士那愛恨糾葛的故事。。。。
這頭胡奶奶還在回憶着當年她和道士間的花前月下,那邊小妖怪們已經觸動了陣眼,将陣法銷毀掉了。
就在大陣停止運轉的瞬間,一道厲喝在票子嶺上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帶魚62
只聽一道厲喝在票子嶺上響起:"好你個胡微,居然還敢帶人上我的地盤來撒野!"
衆人俱是覺得壓力突增,一瞬間仿佛空氣都被抽掉,完全不能呼吸了一樣。好在這樣的威壓只是一瞬,轉眼之間便恢複正常,倒讓不少實力低微的小妖怪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
然而正當他們放松之時,陣法中間卻憑空出現了一團煙霧。這一變故直接引得妖怪們不安起來,蓋因那煙霧中所含的陽氣十足,讓這些妖怪們不舒服了。
胡微喝止了手下人的騷動,轉而看向了煙霧那邊,朗聲道:"我已經來了,你把小九的崽子放了吧!"
"我就知道,若不是逮了你的重孫子,你怕是根本就舍不得來見我吧!"一道聲音從煙霧中飄出,話語中隐含的怒氣,就連素來沒心沒肺的胡九都能聽出來。
胡微給手下人使了個稍安勿燥的暗號,随即開始說些軟話,打算先用哄的:"曹墨,當年我也沒想過要離開的,若不是因為你師傅拿我全族的性命威逼,依我的個性,怎麽可能一句話都不說的就消失掉呢?"
似乎想起了當年被逼離開的傷心事,胡微的話語中也帶上了一絲淡淡的憂傷:"我知道你還怪我,我也沒奢望你會原諒我。"說着咬了咬唇,豁出去的說道:"但胡離是無辜的,只要你肯放了他,我便任你處置!"
底下的小妖怪們一聽這話,當下就着急了。開什麽玩笑?任他處置?那萬一那牛鼻子老道要自家老大以死謝罪呢?
而煙霧的那頭,曹墨聞聽這話,嘴角不自覺的溢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話中也帶上了幾分欣喜:"當真?"
胡微先是反射條件的點了點頭,随即才反應過來,曹墨此時在煙霧中,自然是瞧不見自己點頭的,又忙回道:"當真!"
這樣的回答讓一衆正在勸說的妖怪們瞬間風中淩亂了,心中的草泥馬瞬間在馬勒戈壁上跑禿了毛。
#老大,你這麽傲嬌尊滴好麽?#
#QAQ,老大,當年偷雞的時候,你也抛棄過我,為什麽不任我處置勒?#
#我勒個大草,原來當年的賭我真的沒有輸!老大和這曹道士真的有辣麽一段不得不說滴故事!!!可素。。。胡扒皮你個王八蛋,乃為啥要死得那麽早?你還我的兩個燒土雞【爾康手】#
就在狐群紛紛勸說胡微之時,一個道士卻緩緩的從煙霧中走了出來。
殷代宇之前聽村裏人形容這個道士時,都說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哪曾想當煙霧散去,看清來人的長相時,卻讓殷代宇吃了一驚。
若不是胡奶奶她們肯定胡離就在此處,殷代宇還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
只見那名喚曹墨的男子,不過雙十歲月,着一襲月牙白長衫,挽了個常見的道士髻,眉清目秀得讓人移不開眼來,緩緩行來的那種風光霁月,讓一衆人和妖怪皆愣在了原地。
這樣一個男子,便是到哪裏,也能被稱為人傑的。
那人在離胡微他們約有三米開外的地方停了腳,擡起頭來定定的望向了胡微不發一言。但舉動間透出來的那份委屈卻是讓身為敵人的殷代宇都想為之鳴不平。
而顯然,他這舉動成功的讓其他人倒了戈。
胡家人轉頭看向了胡微,目光中帶上了幾分不贊同。雖然狐貍精向來都是以勾搭人為目标的,可那也是在你情我願的前提下。
而且盡管他們愛勾搭別人,但在勾搭期間,卻是相當潔身自好的。除了認定的對象之外,其餘任何想來勾搭他們的人都是一律無視的。
像胡微這樣,明明已經勾搭上曹墨,但卻不留一言就閃人的,那基本上是沒有過的。
在沒見到曹墨的真容之前,這群人還念叨着,會不會是這人長得不咋樣,所以自家老大才跑了的?沒想到一見了人才發現,這要是還叫長得不咋樣,那當年那個跟黃鼠狼美眉跑掉的就純屬是牛糞了!
至于胡微口中所說的,因那道士的師傅逼迫,她才忍痛放棄的話還是騙鬼去吧!在場的狐貍誰不知道,自家老大那就是一頭倔驢,牽着不走打着倒退。那老頭要是沒說這話還好,他要是敢說,自家老大那絕逼是要跟他耗死的節奏。
胡微被其他人的怒視弄得心下忐忑不已,有些膽怯的開口道:"那什麽?你到底想怎麽處置我啊?"
曹墨聞言,低着頭微蹙着眉,似乎是一副思量的模樣,小模樣那叫一個招人疼,直叫人想走上前去,将人攬進懷中好好安慰一番。
當然了,狐族的這群也只是在心裏想想罷了,想想那家夥高深的道行,真要是做了,那就真只有兩個字了!呵呵。。。。
只有胡微自己此時恨不得跳起來逃走,別看她表面瞧着沒有異樣,事實上這人心中早就炸了鍋了:又來了!又來了!馬勒個蛋,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想想當年,只要曹墨一露出這副神情來,就是天大的事情她都會應下來。比如去找那死老頭的麻煩,又比如帶他回妖之林。。。雖然後面這件事情因為自己發現這人其實不是小綿羊,而是一只腹黑的大灰狼後沒能成行,但當初自己卻完全忘掉了,只要帶曹墨回了妖之林,那也就意味着自己承認了他是自己伴侶這件事。
很可惜的是,當年胡微會招惹到他,真是因為曹墨的顏值爆表。胡微一開始也是抱着玩玩兒的心态去的,直到她發現自己好像真喜歡上這小孩兒了之後,立馬就萎了。
胡微是想找個對象,可并不代表她想找個伴侶。再加上當時正巧趕上曹墨跟她提了想見見她家人的事情,胡微當時應得挺爽快,第二天趁着曹墨不注意,卷了鋪蓋卷就溜號了。
如今隔了這麽多年,她一見曹墨露出這副表情,心裏還是跟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似的。
好在曹墨也沒讓她多想,将一個小小的袋子扔給了殷代宇他們,上前來拽過胡微就往陣法裏面走,一邊還撂下一句話:"咱們有言在先,人我就帶走了!你們帶着那猴孩子也趕緊走吧!"
胡九還想上前阻攔一下,可瞧見其他人像是沒看見一樣,頓時又将注意力放回了殷代宇手中的袋子上。
殷代宇小心翼翼的解開了繩子,袋子裏一只狐貍和一條白蛇正纏在一起睡得正香呢!
白蛇将狐貍團團圍住,只讓它露出半個腦袋枕在自己的七寸上。大概是察覺到袋子打開了,那蛇咻的睜開了眼,一副戒備的模樣立起了身子,冷冰冰的眼神差點沒把殷代宇給凍僵了。
殷代宇瞬間僵直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那蛇也跟他對峙起來,待看見旁邊的胡九後,才收起了那副戒備的模樣,又縮了回去,順便還用尾巴将滑下去的狐貍往上拉了拉。
睡在它身上的那只狐貍,殷代宇只瞟了一眼,就能斷定是自家的那只小包子,至于那條蛇麽,殷代宇挑了挑眉,心中暗腹:這怕就是胡九口中的那個白天湛了吧?可是。。。殷代宇瞧了瞧他将胡離牢牢護住的景象,暗暗皺起了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白天湛這人對胡離好像緊張過了吧?
但這樣的念頭只在殷代宇心裏冒了個頭,随即便被找到胡離的喜悅壓了下去。
帶頭的都不在了,随後的時間裏,其他人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因為白天湛賴在袋子裏不肯出來,也不讓別人動胡離,殷代宇和胡九只得将兩個一起帶回了家。這之後白天湛又以各種借口賴在了殷家,殷代宇忙着和自家小包子修複感情,自然沒空搭理他。
發生了上次的事情之後,殷代宇幹脆将後山承包權給賣了出去,買家也是熟人一枚,正是隔壁的楊三叔一家。
因此殷代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