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這是怎麽了
拿好東西原路返回,沒走多遠身後突然一陣喧嘩,吳念以為人追來了,忙擺好架勢準備硬抗,可是回身才發現沒人追來,而不遠處的陳家村又一處被火光籠罩。
遲墨迷迷糊糊間只覺得眼前一亮,有光照了進來。随後是溫涼濕潤的觸感從唇瓣傳來,相伴而來的還有涼涼的液體。舒服的他呻吟了一下,撅着嘴想要的更多。吳念感覺到對方的回應一愣,遲墨的聲音本就溫和好聽,小小的一聲呻吟竟讓他起了反應。吳念害怕的趕緊退後一步,他只是見這人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想将空氣和水送進他體內而已。看着下面的小帳篷,對個男人都能起反應,吳念深感對不起沙湘,擡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遲墨沒了觸感睜開眼睛,只見吳念紅着臉扇自己耳光,頓覺奇怪,小聲問道:“你在幹什麽?”
吳念見人醒了便把水遞了過去,更小聲的問道:“你有沒有反應?”
“什麽?”遲墨不解,也不再去理他,專心喝水。
吳念覺得不應該就他一人起反應,這樣太不公平了,于是伸手就像遲墨兩腿間探去。遲墨沒反應被抓個正着,吳念确定他的确沒反應,不死心的捏了捏,遲墨‘啊’的怪叫一聲,吳念知道自己做過火了,連忙退開,裝作拿東西。
吳念拿出幹糧分給遲墨,遲墨紅着臉看他,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道:“剛剛你休克了,我用嘴給你度了點水和空氣,然後你吻了我,我以為你有反應了,嘿嘿,嘿嘿嘿……”打死他他也不會說是自己有反應了。
遲墨的重點顯然不在那,他問道:“休克?那是什麽意思?”
“……”半晌,平複了心情的吳念才幽幽的答到:“昏厥是一種假死的現象,不管會真死。”
遲墨又道:“你是在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嗎?”
吳念無言的看着遲墨,是你先救得我,還救了兩次,而且你這傷也是因我才受得,你是白癡嘛!不過這話他不打算說出口,有些東西說出來反而顯得矯情。仔細了下措辭,最終才試探着開口:“衣服等物是在你家拿的,回來前陳家村又失火了。”
遲墨沉吟半晌,直到手裏的幹糧吃完才到:“他們要作死我也沒有辦法。”
吳念忍了又忍道:“那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
遲墨無辜的眨眼。
用酒清洗遲墨手腕的傷口,傷了靜脈的手腕仍在滲血,抹上從遲墨家帶來的傷藥,再仔細包紮好,吳念第一次發現自己有如此的耐心,遲墨也被他規劃到了自己人範疇,畢竟不是誰都願意救陌生人兩次的。
兩人協商最後決定在這個地道裏修整一夜,吳念更偏向回遲墨的家,以陳家村的破爛規矩,回去也沒人知道。但是遲墨反對,認為地道是陳四偷挖的,村裏人不知道,否則也不會不派人守在洞口,目前相對安全。而回到村子,不能保證他們不再燒一次屋子,他那裏可沒地道,兩人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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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吳念比較在意的事,遲墨在字裏行間透漏他家那具屍骨是他的父親,本着入土為安的原則,怎麽也不該放在家裏,連個草席都不給啊!遲墨對此三緘其口,他也不好多問。
入夜,吳念突然睜開眼睛,一雙晶亮的眼睛如同狼獵動物般發出墨綠的幽光,不過僅一瞬間消失。四周靜靜的,除了遲墨輕淺的呼吸聲。
吳念動了動耳朵,他聽見有人說話,還有悉悉索索攀爬的聲音。有人順地道找過來了。
吳念輕手輕腳的走到遲墨身邊,小聲将人喚醒,失血的人嗜睡,遲墨雖然醒了但是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吳念也不再管他,任他睡去,直接連人帶包袱一起背上,爬出地道往城鎮方向跑去。
且說陳家村那邊,遲墨力保吳念的說辭正說到祭司的痛腳,他雖是祭司,但是卻略有不同,他并沒有傳承血脈。這就要說到陳家村的起源,都是老人口口相傳下來的傳說,無從考據事實真相,但陳家村人深信不已。
相傳陳家村的祖先是位上古魔族,那時神魔戰争還沒有爆發,神魔隐藏山林與人們和諧相處。人類通過修煉逐漸變得強大,通靈的祭司,靈子,巫女可以通過陣法和神魔溝通尋求幫助。或許是神魔漫長的生命另他們感到寂寞,他們很樂意有人類和他們說話。後來那位上古魔族與巫女相戀,生得一子,這便是陳家村的創始人。
當然也有老人說是神魔預示到未來的戰争,為了留下自己的血脈傳承才如此。上古魔族死後葬在鬼山,其子便在鬼山定居,讓當地居民飲其血,讓其具有神魔血緣。之後定下只準近親結婚,家中放屍等規矩,以便魔族神識保佑。魔族之子也與當地女子成婚,生下的孩子皆為祭司,可與魔族交談,躲避災難。
陳家村人為什麽會如此聽話,據說遠古世代屍體确實動過,那時祭司帶領村民共同抵制了洪水,洪水過後的瘟疫死了無數人,周圍的村莊均成了無人村,但陳家村卻無一人死亡。自此陳家村成為了福地,也變成了陰地。它雖能保你一身平安,但是規矩因時間的緣故越來越多。
魔族的血脈傳承到遲墨這出了異變,她的母親在待産時突然身亡,确定死亡後幾天遲墨卻降生了,棺中子被預為不詳之物,于是被送出村外,可是遲墨父親死後,沒有魔族傳承血脈的,村子一片恐慌,最後将遲墨接回,但祭司由另一人擔任。
當了祭司後以前的名字均被遺棄,現任陳家村祭司雙眼直視祖宗牌位,他不甘心退位,能和魔族交談,能夠學習法術,能夠長生不老,多麽誘人的事情啊!可是他從未真的和魔族交談過,因為他不是魔族的子嗣嗎?如果他有魔族之血,如果魔族子嗣不在,那是不是他就能代替傳承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