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是你祖宗
遲墨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種能勾引起人心底欲望的魔音,只要稍懂修煉便皆可學會。遲墨吃驚的是百裏澤陽的反應。
這人就算是心底有欲望,難道不應該是長生不老藥嗎?這可關乎到整個族人的性命啊。
百裏家日漸衰落,百裏澤陽雖然自小也算是吃喝不愁,但跟真正的富家公子比起來,寒酸的不是一點半點,定個親都被人嫌棄的要死。
長生不老藥對他當然重要,但事發突然,跟十幾年根深蒂固要成為有錢人的欲望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遲墨也只能感嘆,原來你是這樣的百裏澤陽。
眼看着百裏澤陽拿起了一根樹枝開始比比劃劃,好像是再跟誰搏鬥一般,并且口中一直哈哈大笑,在這麽下去不是累死就是笑死了。遲墨不能做事不管,走過去又是拉又是拽的,甚至氣不過還踢了對方一腳。
“汪汪汪。”貝貝也過來幫忙,一口咬住百裏澤陽的褲腿,很想真的來上一口。
正常情況,陷入迷幻的人是根本分不清敵友的,見到人就會當成假想敵,哪怕是同伴,最後也只有自相殘殺到只剩下一人為止。
可百裏澤陽就好像看不見遲墨一般。就連貝貝咬它都毫無反應。
遲墨默默觀察了一會兒,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他的血能驅魔解毒。說不準也能對付這魔音。
來不及細想,遲墨用力咬破自己的食指,趁百裏澤陽大笑的時候,塞進了他的口中。
百裏澤陽可謂是瞬間清醒了,含着遲墨的手指,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個情況。
“你這是……在,暗示什麽?”百裏澤陽內心是崩潰的,含手指什麽的也太暧昧了,對于一個沒什麽實際經驗。剛剛還沖動過的男人來說,實在抵抗不了。
“暗示你大爺暗示,剛剛你做了什麽你不知道?”遲墨沒好氣的把手指抽回來,很想順手給他一巴掌。
“發生什麽?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們怎麽都走出桃林了?”百裏澤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抓了抓頭發有點心虛,心說不是自己色心大起,抓着人的手指頭硬含的吧。
這麽想着想着腦子又開始不清醒了,感覺眼前的人甚是美麗,那一張一合的小嘴,不斷的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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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澤陽,喂?不是又中招了吧?”遲墨眼看着正跟自己說話的人,一點一點眼神渙散,流露出一副猥瑣的表情,好像要調戲良家婦女一般。
他無奈只好再次把手指塞進了百裏澤陽的嘴裏。
這回百裏澤陽清醒的很快,由于還沒徹底迷糊,這回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遲墨。
“你別這麽看着我,就算你問,我也答不出來為什麽我沒事。”遲墨聳聳肩,環顧周圍在想其他的辦法。
百裏澤陽不敢随意動,只能含着遲墨的手指,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這個樣子行動起來有多不方便就不用說了,而且也怪怪的。
百裏澤陽說話的時候,舌頭不可避免的碰到遲墨的手指,遲墨感覺手指麻麻地,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想抽回手指,但百裏澤陽一旦離開他的血就會被魔音控制,而且那樣也太刻意了。
兩人僵持着,誰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音樂這時忽然停了,萬籁寂靜,唯有風聲。
“有風,那說明有出口。”百裏澤陽率先反應過來,拉着遲墨就往風來的方向走。
然而剛走兩步,百裏澤陽又不走了。站在一邊眉頭緊鎖。
“怎麽了?”遲墨心裏又不好的預感,很想趕快離開此地。
百裏澤陽扯了扯嘴角道,“雲雀剛剛說,這是一個魔頭的地盤,讓我們小心,很可能有命去沒命活着。”
遲墨不解的問道,“那它還帶你來,這不是擺明了要害你嗎?”
百裏澤陽搖了搖頭道,“鴻鳴刀是被封印的,封印之人一定不想它重建天日,把它藏在一個魔頭地盤很正常,我們想出去,恐怕必須會一會那個魔頭了。”
“沒錯。”回答的人不是遲墨,而是另一道聲音。
“明人不做暗事,閣下是誰還請出來會面。”遲墨有些緊張,他什麽武功都不會,百裏澤陽又是剛剛得到鴻鳴刀,能不能用都還要另說。
那人低聲笑了起來,只是一個眨眼間就落在了遲墨和百裏澤陽中間,瞬間将遲墨擄走。
“我是你祖宗啊,守了這麽些年規矩,都白守了嗎?”一個跟遲墨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摟着遲墨的腰,捏着他的下巴略帶輕挑的說道。
百裏澤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
只見那個身着華麗服裳的人微微皺眉,看着百裏澤陽問,“你又是何人,咦?小雀認了你做主人?難怪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現在本座面前。”
“沒用的東西,連個廢物都不如。”那人突然發起了脾氣,一掌打在遲墨胸前,遲墨慣性飛了出去,還好百裏澤陽反應速度,把人給接到了。
遲墨一口血噴了出去,心想可真是暴殄天物啊!這血的用處有好多呢。
那人仿佛知道百裏澤陽的想法一般,冷笑道,“有什麽好心疼的,他才繼承我百分之十的血脈,想要好東西找我才對。”
百裏澤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說原來這是個自戀狂啊!
那人可是個心高氣傲的主,聽他這麽在心裏腹诽他,擡手就是一掌。百裏澤陽躲得快,身後的白石橋瞬間煙消雲散了。
“喂,你有病吧,我們是被人逼着才闖入這裏的。你都說是遲墨的祖宗了,那祖宗大人,這可能是你最後一個血脈繼承人了,你還要斷送他性命嗎?”
貝貝也跟着汪汪汪的叫,還親昵的去貼那人的褲腳。那人居然沒動一點怒氣,還把貝貝給抱了起來。
百裏澤陽本來就是想試試這人還有沒有親情顧念,一看奏效就松了口氣,他是真打不過對方。
可那人哪裏忽然發難,就這麽又把遲墨給抓到了自己懷裏。
“唯一的血脈……過得如此之慘,太有辱我的一世英名了,不行,我得好好幫幫他……”
百裏澤陽就這麽挺那人念叨完,然後帶着遲墨消失了,他四處追趕都沒找到影子。
“混蛋,你要把遲墨帶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