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死而複生
“澤陽?澤陽,你別吓我。”滄麒狠命的搖晃百裏澤陽,希望他只是睡着了,這麽一晃人便醒了一般。
可是百裏澤陽沒有任何的反應,唯一不變的是依舊死死抱着遲墨。
遲墨聽見滄麒的聲音不對,察覺到百裏澤陽似乎出事了。忽然爆發出巨大的力氣,直接将百裏澤陽推開。
百裏澤陽就如同離線的箭一般飛了出去。吓得滄麒一個踉跄也跟着跳了起來,堪堪抱住百裏澤陽,在地上滾了幾圈,震的原本的內傷複發,吐出好大一口血。
“怎麽會這樣,我的力氣?怎麽這麽大?”遲墨吃驚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他明明只想推開百裏澤陽,就是輕輕的一推,人怎麽就飛了出去呢?
“遲墨,你……”滄麒看清遲墨的樣子時頓時愣住了。遲墨現在眉眼嘴唇都是紫黑色的,身上若有若無的圍繞着黑色魔氣。不過一般人看不太出來,需要極具眼裏的人才行。
滄麒轉過頭看向張誠遠,意外的發現自己師父變得正常了,剛剛他師父才是這個模樣,恨不得渾身上下都是黑紫色。
遲墨摸了摸自己臉,他什麽都不記得,只記得自己被滄麒的同門暗算,掉下了山崖。但他發現自己身上并沒有任何傷口,最重要的事,他不明白現在的情況。
“澤陽怎麽會在這?還有這是哪裏?”遲墨可沒來過武當的禁地。
滄麒也是懵的,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麽了。師父和好友一同斷氣,眼前還是一個什麽都不記得,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魔化的人。
當然他也沒有崩潰的時間,遲墨已經自己站起來走到百裏澤陽面前,伸手探了探百裏澤陽的鼻息,整個人直接向後倒去。滿眼的不願意相信。
“他怎麽會沒有呼吸了?”遲墨後退兩步,一下子坐倒在地,瞪大了眼睛,不确定的問道:“是我剛剛……”
“不是。”滄麒篤定的打斷了遲墨的話,有時候人的愧疚和難過足以逼瘋一個人。他快速的解釋道:“澤陽的身體你我都清楚,不會因為摔一下就死的。遲墨,你真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麽嗎?”
遲墨搖了搖頭,餘光看到倒在一旁的張誠遠更是吓了一跳,這可是目前大陸上最厲害的人,居然也沒有呼吸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無助的看向周圍,希望能有一個人站出來解釋一下。
滄麒怕他再失去理智,遲墨的身份只有他一個人清楚,鴻鳴刀又在他手上,恐怕比張誠遠還要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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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加快布法陣,你們沒看見那個人也成魔了嗎?”武當掌門看見遲墨的樣子之後,就跟瘋了一樣的大喊。
布置法陣的人見張誠遠死了都停下了動作,聽到掌門的吩咐慌忙在此施法。這是一套疊加的法術,一開始法術力量并不高,但是施法速度快,可以減緩被鎮壓者的行動力。
漸漸地,每層法術會逐漸加強,從而讓對方徹底不能動。
滄麒察覺到法陣再次開啓,頓時怒了,回頭憤怒的大喊道:“你們這是做什麽,遲墨不會對你們出手的,有這功夫不如先救師父。”
“師尊已經入魔,救他又做什麽。滄麒,你看看你身邊的這個人,不是魔又是什麽?不要在阻攔我們了。”滄麒的同輩長老不滿的說道。
武當掌門發現滄麒就是個大麻煩,幹脆利落的放話道:“滄麒忤逆不道,現在我宣布将他逐出武當,從此不論做出任何事都跟武當沒有任何關系,若是再參與武當家務事,就別怪我們不顧及曾經的同門情誼。”
“哈?你逐我出武當,我沒意見。但張誠遠是我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并沒有逐我出師門,師父的生死做徒弟的怎麽可能不去管。”
滄麒正說的信誓旦旦,卻被武當掌門直接打斷了,“張誠遠已經死了,你已經跟武當沒有任何關系了。所有人聽命,滄麒已經不是武當弟子,不用有所顧忌,如有反抗,直接攻擊。”
場面一度變得非常尴尬,所有人都準備好了武器,仿佛下一秒就要展開一場大戰般。可滄麒現在只能勉強站起,根本沒有再戰的能力。獨留一個‘外人’燕赤俠不知究竟該幫誰了。
滄麒冷哼道:“武當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掌門,武當會毀在你手裏的。”
武當掌門做這麽多就是為了武當,聽到滄麒這麽說更生氣了,直接下命令道:“動手。”
“誰敢。”張誠遠不知道什麽時候坐起來了,臉色鐵青的看着周圍人道:“誰說我死了?”
“師父?”滄麒不敢置信的走向張誠遠,卻并不敢靠近他。太夢幻了,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居然又活了過來。滄麒摸不準張誠遠的情況,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魔還是人。
張誠遠沒看自己的徒弟,他就那麽坐着,不怒自威道:“就算我死了,滄麒的輩分擺在這,你們要以下犯上?”
張誠遠什麽輩分,活到這把歲數,真論起輩分來,在場的誰也不是對手。平時為了尊敬長者,滄麒都是跟掌門長老平輩而論。現在張誠遠提起,這幫子人都懵了,他們可都犯了大不敬之罪了。
“把人都給我帶到我的屋子裏去。”張誠遠命令道。
武當掌門有所顧忌,他們都傷痕累累,看張誠遠的樣子好像并未受什麽傷。他也就不敢造次了。
“尊者,那個是魔,你确定……”
“如果我都對付不了他,你們難道就能對付了?”張誠遠打斷了武當掌門的話,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邊走邊訓斥滄麒道:“還不帶着人過來。”
滄麒看了眼周圍虎視眈眈的人,走到遲墨身邊小聲道:“不管怎樣,先去師父那。快點,幫我把澤陽扶上來。”
遲墨也不是傻子,他直接抱起百裏澤陽跟在張誠遠身後。
滄麒也沒說什麽,跑到張誠遠身邊,伸出一只手扶着他。
他發現一個了不得事,那就是他師父腳步虛浮,似乎,沒有了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