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現在安全區邊幾支等待收分的戰隊已經把最靠近藍圈邊緣的ares當作囊中之物了。
全景地圖上,貼着安全區邊的卡邊隊伍, 槍口沖外虎視眈眈, 對ares的分數垂涎欲滴。
“這幾支戰隊現在想得很透徹, 離安全區那麽遠,前面那麽多隊, 進是進不去了, 就轉過身卡圈外吧, 能拿一分是一分。”
男解說已經給圈外的ares想好了, 連退場詞都說了一半了,女解說打斷他道:“這波ares準備直接貼了。”
顧戎标了點, 簡潔道:“落地封右手煙,往裏面貫着打, 不要停留在防區外。”
防區外四周都是戰隊, 防區則是兩兩分踩,互相支援的。顧戎他們一行的車迅速撞在側面, 車還未下,煙霧已起,裏面防區一掃不中,迅速回撤固守防區。
騎着摩托過來的安娜卻是因為撞到了什麽,一個飛旋撞了進去, 安娜反手拿槍直接打一號位。
“……”顧戎全程目睹安娜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抛物線, 竟然落在大門口進去的場景,頗為無語,他就說安娜這個摩托得練一練, 不過這時也不是讨論車技的時候,打的這個小教堂裏面兩人架了對角線形成交叉火力。
安娜:“我打個閃,往裏進。”
微光他們沒有進來,而是選擇留在外面防着這支戰隊選手從另一個防區出來,避開四周槍線和被他們困在裏面的隊友行程一個內外包夾。
閃光/彈沉悶聲響過後,兩人無需言語,直進清房。
[ares-topk knocked out au_2dog with m416]
[ares-diana knocked out au_2tong with m416]
“是au的。”安娜一般說着一邊換了單發兩槍補死兩人,舔裝備,他們一路從海濱小鎮繞上來,啓動的過早,補給實在跟不上。
“啊啊!”容丹在休息室開心得起立歡呼,有這個位置他們至少能到七圈了,滿編進入決賽圈就是有力的東部隊伍了。
ob捕捉到了這一波進攻防區,男解說贊嘆道:“這配合行雲流水,隊伍執行力很強,确實把au打了個措手不及,位置還不錯,四周也能抽靶,接下來就等圈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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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未落,卻見顧戎把摔在門口的摩托在室內調轉了方向,沖着大門的方向,還沒去舔包的tiffany陳坐在摩托車後座上。
“他們還要轉移麽?這個位置
已經可以了啊。”女解說很是不解。
“選手在場上,接收到的信息和我們是不一樣的,可能他們認為這個點不夠安全。”男解說解釋道。
不過這次是他們理解錯了,因為只有這一輛摩托駛出防區,安娜裝好倍鏡和配件到二樓高點架槍,标點道:“從正門進,側門我架不到。”
陳開手裏掐了顆煙,準備落地封煙,最後一個處理好裝備的微光憂心忡忡道:“不用我過去麽?”
“不用。”tiffany陳很有信心道,幾秒的功夫,摩托撞在臨近防區的門邊,au隊員探頭出來要打,被安娜精準點了兩槍:“一槍頭。”
au守房方抛了投擲物出來,火蔓延到兩人腳下,顧戎靈巧跳開直進,進門後大角度拉槍将au一人打倒,tiffany陳将另一人補到,因為是最後兩人,直接變成了盒子。
陳開因為在火裏待的時間過久,又被au最後一人打了兩槍被燒倒在地,好在他倒地時火苗已經滅了,顧戎關門規避槍線救人。
“我們駕着窗口。“安娜語速極快道。
零換四,拿下au。
解說哇哇了兩聲,不敢置信道:“這都第五個圈了,au分踩已經是很大膽了,ares在打掉兩人擁有一個安全的防區後,竟然沒有選擇休整,而是敢拉出來派兩個人清他們,估計au也沒有想到。”
”2v2,很公平哈哈。”男解說語帶笑意,ares還是滿編,本來可以選擇三人出來清他們,但最後只用了兩個人,這就很有意思了。
“看來真的是’戰神’啊,每一個人都不帶慫的。”
休息室裏,容丹側首詢問教練奇怪道:“他為什麽不帶着安娜去啊?”他們是新隊伍,解說不清楚但他們自己戰隊的人心底明白,顧戎和安娜都是突擊手,全隊就靠他們兩個人打開突破口了。
安娜既然沒倒,而且還換了新的裝備為什麽顧戎不帶她去呢?容丹頭頂飄出一個小問號。
“是我跟他說的,他們以前那樣的的打法,每個人職能都太明了,探點位帶不帶槍都一樣,被打掉就算是完成,四號位除了掃車時用□□,大多是時候都在用栓狙,拿分全靠顧戎和安娜。”
“這樣的打法利弊過于明顯,現在大家槍法都很剛,不能這麽打,必須人人是槍手,誰都能順位
補替做突擊手才行。”而且安娜最近十幾場訓練賽被賦了自由人的位置,ares必須盡快适應如果自由人不能歸隊做副突擊手,其他人順位補替的過程。
“哦哦。”容丹抱着抱枕點頭,其實他不太懂這些戰術的事,但他有一個優點,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只要沒有偏離正軌就不多加幹預。
ares大膽的舉動迎來回報,反身卡圈邊,幾支曾想要吃下ares分數的戰隊成為了ares眼中的獵物,解說差點笑出鵝叫。
這一把,圈運從沒有一次眷顧ares,但他們還是仰仗自己出色發揮頂了進來,一路打到決賽圈。
“倒了!”tiffany陳在藍圈裏一狙爆頭,對倒一人,三打三,同時,陳開被藍圈電倒:“別救,救不了了。”
“安娜你去繞底角,從右邊繞。”顧戎頂在正面,微光轉而接手架槍位,吸引對面火力被打得頭都擡不起來。
”噠噠噠噠噠。”顧戎看準時機,側身壓槍擊倒一人,安娜迅速發起進攻,從側翼打掉一人。
三打一,再無懸念。
火被丢上山坡,到處都是熊熊烈火,candy左支右绌,無處可去,最後還是踩了上去。
“兄弟幹了這杯□□。”解說啧啧道,果不其然,血量被壓低後,ares沒再給他打藥的機會,三人同步包抄結束戰鬥。
winner winner, chicken dinner!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ares第一把沙漠圖豪取二十七分。
第二把沙漠圖再次吃雞,十五分。
“兩連雞。”解說贊嘆道:“這絕對是今晚的霸主,當之無愧的黑馬,ares精彩登場首秀。”
分數榜公布,女解說念了各個戰隊的排名:“…第三名candy四十一分,第二名drk五十分,第一名ares七十二分,希望各戰隊再接再厲。”
“這ares不一般啊。”男解說還是想說兩句:“沙漠圖第一把,ares的四號位tiffany陳是可以進圈的,但他倒數第二個圈馬上就要到了,還留在安全區外給隊友架槍,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他可以不進圈,但一定要用生命送隊友踩到圈內的優勢地形中,這個戰隊的紀律性和整體性非常強。”男解說自問自答,意猶未盡微側着首跟女解說算分道:“一天七十二分,拿照這個進度,三天ares就下班了。”一百六十分左右能進,如果ares每天都能打出七十分,三天
兩百一十分,絕對進淘汰賽了。
容丹早就歡快得仿佛過年,翻身跪坐在沙發上,趴到窗口向外面張望,一樓是比賽臺和觀衆席,他看不到顧戎卻能聽到別的戰隊粉絲在叫着ares的名字。
電子競技,能力第一。
首秀的ares征服了一大批粉絲,不再是drk的觀光打卡團,他們的官博下也有了真粉絲,ares的粉絲。
比賽結束,幾人從後臺回到二樓,趙岫岳一個箭步沖上去,喜氣洋洋拍顧戎肩膀道:“今天打得不錯。”
“嗯嗯謝謝教練。”顧戎應了兩句,走到容丹身邊放緩語氣道:“肚子餓了麽?”
“有一點呀,去吃淮揚菜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這個時候還開門。”容丹老實坐下,側身把頭倚在顧戎小腹上貓咪似得蹭了兩下,語氣也由清亮轉為帶着幾分軟糯。
?他們動作恰好背着教練視線,是個死角,從教練的角度看出去只能看到顧戎的背影,卻看不到後面的容丹。
教練古怪撓頭,其實他之前就想問了,為什麽俱樂部老板還來看常規賽,au以前的老板能來看決賽就是很關心戰隊情況了,這些投資電競的老板不都很忙麽?這麽有時間?
“好啊一起去吃飯,我也餓了。”正直趙岫岳沒有多想,按着也癟下去的肚皮興沖沖應道。
聽着教練雄渾粗壯且天真爛漫的聲音,安娜幾人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有時候他們甚至懷疑叫教練是真不知情還是假不知情,顧戎和容丹一舉一動都極為自然,從沒避着旁人,領隊經理他們都看出來了,但趙教練竟從沒往那上想過,有時候不解,但自己茫然思索會兒就放下了,弄得他們也很無奈。
他們總不能對着趙教練直接說,嘿你誤會了,兩人不是兄弟情,是情侶啊。
“走吧去吃飯。”微光第一個打破沉默招呼道。
虧趙教練還覺得顧戎是可造之材,要在ares大力培養他,他可能沒想到,顧戎早就是管理層了,微光在心底好笑,趙教練需要一雙發現真相的慧眼啊。
容丹選得餐廳總是環境清幽,味道頗佳,陳開吃飽後往後一靠,白淨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惬意,打着飽嗝道:“神仙的日子啊。”
“你們打得不錯,但我以前怎麽沒聽說
過你們戰隊啊?”趙教練扒拉着米飯道。
“因為以前吃不飽,吃不飽當然沒有力氣打比賽,打的從沒有這麽好。”陳開悻悻道,微光只舍得買挂面這件事誰受得了?
現在他們不按時吃完飯是因為比賽休息時吃飯,再打下半場反應會變得遲緩,從前是因為沒得吃,這能一樣麽。
底層戰隊就是這樣發展的,筚路藍縷,從網吧戰隊做起,趙教練也沒有唏噓兩句也沒有再問,心底有了自己的判斷,估計是打小比賽打出了些名氣,然後被現在的俱樂部老板打包買下了。
“哎,顧戎他們呢?”趙教練一回頭疑惑道。
“可能吃飽去散步了吧。”陳開打掩護招呼道:“不管他們,快吃。”
餐廳一層是半開放的,與二樓銜接處修建了假山,銀珠飛濺,瀑布之後,兩人沿着小路走上來,站在瀑布之後,這個地方鮮有人知,算是會員制餐廳裏給熟客留的一個私密空間,隔着瀑布,自成一方天地。
容丹深呼吸帶着水霧的空氣,轉過身倚在欄杆邊緣暢快道:“你今天打得很好啊,保持這個勁頭我們沒準能拿到好成績呀。”春季賽冠軍什麽的。
“別靠在上面。”顧戎将他拽回,望着下面心有餘悸道:“沾了水濕滑,又是鐵的,小心滑下去。”
“我又不傻。”容丹不服氣的頂嘴,頓了頓又道:“我剛說的你聽到了麽?大後天還有比賽,你要好好打。”
“你就只想跟我說成績?”顧戎低沉笑道:“還有什麽想說的,你再想想。”
手也無聲無息牽住容丹柔軟的手,在自己手心裏捏了兩下。
“嗯…平頭哥最近有點臭,應該是要洗澡了,這兩天有時間麽?我們帶它去寵物醫院洗澡。”容丹臉頰染上玫瑰誘人色澤,卻還是嘴硬道。
顧戎只覺他一颦一笑都是好的,手指輕撫他鬓邊發絲,将一縷微翹起的毛躁發絲捋順,忽然道:“以前我很擔心你會消失。”
“啊?”容丹沒跟上他的節奏,茫然擡首與他對視。
顧戎垂首,很是認真的同愛人道:“我們隔着距離,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找到你…”便難免覺得他們的聚散如朝露般缥缈,他捧着兩人間的感情,每
天互道晚安後都會擔心次日不能再找到容丹。
人海茫茫,斷了這一點聯系,擦肩而過便再難相遇。
“我其實也很擔心。”容丹忍不住吐露心聲,眉心微颦靠在他懷裏悶聲道:“尤其我還騙你。”騙人寝食難安,遭受道德良心上的譴責,坦誠身份又擔心被拉黑,真是糾結。
“那倒沒什麽。”顧戎下意識脫口而出,又輕咳兩聲和緩着聲音循循善誘道:“那我們能見面,在一起你說是不是緣分。”
容丹埋首在他胸前連連點頭,網戀撿了個處處合心的男神談戀愛,必須是緣分啊!千裏姻緣一線牽,這是月老出手,為他這個宅男找到了男朋友。
“既然是緣分,那…”顧戎單手扣着他的下颚,讓他從自己懷裏退出些許,溫柔将他颦起的眉心撫平,意有所指的伸出食指輕碰了兩下自己的側臉。
…這個流氓,虧他還覺得是談心時刻,真情實感的和他說這些,顧戎卻每天都惦記着親親,容丹眼角一挑,還是乖乖踮起腳尖來主動在他側顏上落下一個輕吻,又有些不好意思,控制不住的惡聲惡氣道:“可以了麽?”
“當然可以。”顧戎拇指扣着他下颚,讓他頭微微揚起,垂首與他親昵接吻,容丹耳畔連瀑布聲響都化作無形,本能擁住顧戎勁瘦腰身,沉浸在溫柔愛撫裏。
一吻終了,顧戎退開些許,容丹還維持着剛才的模樣,唇瓣豐盈着浸着玫瑰似得嬌豔,眼底薄霧盈盈着一池秋波,氤氲倒映着他眸中的自己,透着澄淨的愛戀,顧戎回味着這采撷親密的一吻,情不自禁的蕩漾道:“草莓味的,剝下玻璃糖紙是什麽味道呢?”剝下那五彩斑斓折射着曼妙光影的玻璃糖紙,嬌韌、性/感、白皙,在陽光下似油畫觸感般細膩瑩潤…
“你怎麽流鼻血了?仰頭快仰頭!”容丹自然聽得他隐晦暗示,羞憤不已看他滿面蕩漾,倏忽間竟看到了顧戎高挺鼻梁下一縷纖細紅線湧了出來,他眨着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緊接着這縷紅線暈染開來告訴他不是錯覺。
”讓你胡思亂想。“容丹萬分無語的逼迫他仰過頭來,高擡着手腕給他按着鼻梁硬軟骨交界處,哭笑不得道,另一只手又在口袋裏摸出一
包紙巾來,抽出一張遞給顧戎。
顧戎顏面掃地,用紙巾墊着,自己按着鼻子半晌才止住血,含糊不清:”我想象還不行麽?“
”你別跟我說,跟你鼻子說。“看見自己男朋友窘迫模樣,容丹很沒良心的笑得停不下來,這些日子凡是避着人,總是被顧戎按着親親抱抱,他就像個大號的抱抱熊,男朋友總是要抱抱。
他算是看出來了,顧戎的溫和謙厚都是表現,撕開這層溫文爾雅的外衣,其實是個流氓…現在看到流氓自己栽在自己的想象上,不由得笑得眉眼彎彎,擠兌道:“吃了想象力的虧了吧?誰讓你想象力這麽豐富。”
“那寶貝你別讓我想象啊。”顧戎看他沒良心的模樣,郁悶道:“這個時候本來就是身體最好的時候。”尤其又有心儀之人,愛人在身邊,每天想到擡頭八回都不誇張,偏偏容丹這方面反應遲鈍,他遲早忍出毛病來。
“是哦,你看你身體多好啊。”容丹小步伐挪過去,輕拽他塞在鼻子裏的紙巾,鬼畜道:“還流血麽?”
“你別拽啊。”顧戎很警惕的按住紙巾,容丹笑着朝他勾勾手指,顧戎像只大狗狗似的微俯下身眸光中透露出詢問的意味。
容丹飛速在他臉頰左右各吻了一下,溫柔道:“你吃了我一個棒棒糖,還十個來。”
“嗯?”顧戎一時沒反應過來。
容丹白皙淨透的肌膚下層泛起一絲瑰麗可口的薄紅,若不可聞的輕聲道:“帶着棒棒糖來,我給你留門。”
那情郎會意,就會劃過夜色,來與他私會。
顧戎剛止住的鼻血又湧了出來,身邊是銀瀑飛濺,聲音如碎玉摧冰,顧戎卻仿佛聽到了自己血脈奔騰的聲響。
兩人從二樓瀑布後出來,又沿着石板臺階而下,陳開他們已經等在餐廳休息區的茶海邊上了,他們過來,看到顧戎慘烈模樣,教練忙起身小跑過來道:“你這是怎麽了?”
“…摔了一跤。”顧戎含糊道。
容丹在一旁偷笑,補充道:“是啊,下樓梯時不要分心,你走到哪總是想着春季賽的事,都摔着了吧。”
微光他們望着顧戎不複平時理智冷靜的模樣,不禁陷入沉思,不像啊,你這能騙誰?
“哎呀,春季
賽有我和分析師處理呢,複盤分析時會叫上你的,沒事多休息,瞎琢磨什麽呢。”趙教練看顧戎就跟看見優等學生似的,他這樣說就相信,大大咧咧的還反過來安慰顧戎。
“聽見了麽?”容丹狐假虎威,背着手站在教練身後露出半個腦袋威嚴訓斥顧戎道。
“聽見了。”顧戎不好當面揭露容丹,無奈垂首應道。
知道內情的微光他們啞口無言,面面相觑,原來真的有人相信,教練是什麽捂住了你的眼,黑夜麽?
全神貫注的打了六盤比賽,大家都倦了回去就各自洗漱休息,職業選手作息時間一般是周一到周六工作,下午一點起床到晚上十二點睡覺,有的擅長熬夜,打完訓練賽再打兩盤任務街機就淩晨三四點了再去休息,不過顧戎作為有對象的選手,換了身衣裳,掐着大家都睡着的時候,悄無聲息的摸出房門。
走廊影壁感應燈自動亮起,為他提供照明,都淩晨兩點了,這個時候他去哪找棒棒糖?顧戎微微沉吟轉了方向,這層的開放式的小吧臺,莫蘭迪灰作為主色調,大理石紋帶來一絲冰涼觸感,顧戎翻找片刻,從桌面上的糖果罐裏拿出幾個棒棒糖收到自己懷裏。
這麽晚了,也不知道容丹說得作不作數,顧戎站在容丹門外踟蹰片刻,決定先給他發消息。
消息還沒編輯完,門已經從裏面打開,容丹穿着一身淺色睡袍,笑盈盈倚着門口,半嗔道:“這麽晚才來?”
“咳,等他們先睡。”顧戎輕咳一聲掩飾尴尬。
“這套房子隔音很好的,房間裏開派對隔壁都聽不到。”容丹随口說了一句,顧戎準備進去,容丹手臂一橫攔住他道:“诶,拿來。”
“什麽?”顧戎疑惑道。
“我的棒棒糖呢?”容丹橫眸瞥他,眼波潋滟,顧戎迷糊着交出‘通行證’,顧戎很有心,拿得都是草莓味的,容丹只從裏抽出一根剝開糖紙叼着,含糊道:“說好的十個棒棒糖,一個都不能少。”
…他的意思是,十個兌換獎勵麽?顧戎跟在容丹後面進房間,随手合上門,轉過頭來時眼角餘光瞥見容丹露出那一段天鵝般曲線優美的雪白脖頸下的随着他這句話逐漸染上胭脂薄紅,甚至一路蜿蜒而上攀在他耳後,顧戎終于反應了過來,炙熱愛意從心底油然而生,禁不住從背後環抱住容丹纖細腰肢,微俯着身,輕吻他精致的耳垂道:“都聽你的。”
容丹吃了糖,又去刷牙,還不忘将玻璃紙壓在床頭的一本書下。
作者有話要說:顧戎: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