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是以上。其實很簡單。

最後,照例求評【星星眼】

作者知道更的慢,不過看在作者一天碼一萬的份上【星星眼】

☆、空中

三日後,準備出發。

為了這個屠龍任務,國家專門派了一輛直升機過來。

肖竹一暗自嘀咕:“我覺得就像是上刑場前的安慰一樣……虛僞!”

仇則然陰沉的目光落在了肖竹一的臉上,連聲音也像壓抑着什麽一樣的低沉:“你說什麽?”

肖竹一翻了個白眼,不理。

全酒笑着拍了拍仇則然的肩膀,安慰一般的說道:“他還是個孩子,別和他計較。”

仇則然一巴掌拍掉全酒的手,聲音尖利:“誰和他計較!”

全酒有些驚訝的看着仇則然。

帝血十一在一旁抱臂冷笑:“我看某個人連女人都不如,至少女人都有母性情懷,天生就對比自己年齡小的人寬容。”

全酒:“……”這到底是在貶誰?

肖竹一:“……”這句話一點都不讓他覺得有被維護。

然而仇則然卻仿佛一下子爆發出了所有的怒氣,噴着火星般的目光一下子對準了帝血,語氣激烈而暴怒:“那麽你呢?你又憑什麽一直針對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你不就是一個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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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剎住了口,因為帝血十一飄忽一般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臉湊近了看他,冰涼的手緩緩撫摸上了仇則然的脖子,一陣濃郁的血腥氣突兀的飄入仇則然的鼻子裏。

帝血十一聲音低沉和緩,然而內容卻令人不寒而栗:“你信不信……你可以瞬間變成血塊,融入那架冰冷的直升機,把它灰白的機身變成血紅?”

仇則然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帝血十一頓了頓,滿意的笑了笑,瞬間邪氣四溢,血色的眸微眯,顯示出別樣的詭異色彩:“啊,還有啊,你的白白的腦漿,說不定就會變成……”

“十一!”肖竹一皺着眉制止了帝血十一的話語,他用眼神示意帝血看一下周圍人的反應,尤其刻意的瞥了一眼全酒。

全酒有些呆怔的看着帝血十一,眼中帶着幾分畏懼,看到帝血十一的眼神投過來的瞬間,下意識躲了開來。

帝血的手一緊,讓仇則然發出痛呼的同時也在仇則然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其實也是。”他喃喃自語,一邊拍了拍仇則然的頭。

肖竹一有些黯然的垂眸,他比在場所有人都明白帝血十一究竟在想什麽。

他們這些通過血脈融合而産生的怪物,終究不能夠融入這個社會。他們是怪物。

音女拉了拉肖竹一的袖子,輕聲道:“竹子。”

“幹嘛?”肖竹一懶散的回應,提不起什麽興致。

“你是不是在傷心?”

“……”肖竹一面無表情,“誰說的?”

音女一愣,歪了歪頭:“音女可以感受聲波哦。”

“……”所以說悲傷和聲波有什麽關系?

戚非罪失笑,伸手揉亂了肖竹一本來就柔軟蓬松的頭發:“走吧,別瞎想。”

肖竹一繼續面無表情,自暴自棄一樣的說道:“大叔、音音,要你們一句安慰很難嗎?我好傷心。”

戚非罪、音女:“你還是小孩子嗎?”

想了想,戚非罪又加了一句:“比女人還小的孩子。”

聽到這句話的人下意識看向了在場唯一的女性——譚于雲。特異屬金屬系異能者譚于雲露出了一個充滿母性光輝的笑容:“呵呵,我還沒有孩子。”

“……”肖竹一面色猙獰的掐住帝血十一的脖子,“十一,都是你的錯!”

帝血十一翻了個白眼。呵呵,他的錯。

直升機上,除了仇則然和路亡歌之外,所有人都參與了談話,戚非罪偶然也會插上兩句,總的來說氣氛還算熱烈。

但末日之後,沒有什麽地方是安全的,哪怕是空中。

一直陰沉着臉不說話的仇則然忽然發出一聲驚叫。所有人都敏感的朝着窗外看去,那個面向憨厚的飛行員則露出一副見鬼了的神情。

古有篇逍遙游,言北冥有魚,其名為鲲,鲲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

那是一只遮天蔽日般的天種,它很大,遮住了直升機之前所有的光線,它在飛,用翅膀,它有着和魚類一樣的身體,它的眼神猙獰而充滿了血色和殺戮色彩。

——鲲鵬。

那只上古傳說中的怪物。

那個飛行員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幾乎是瞬間,直升機開始劇烈的抖動,氣流的瞬間不穩定令這架直升機幾乎散架。

帝血十一一把推開那個飛行員,坐上了駕駛室的位置,聲音冷靜:“我來駕駛。”

仇則然還來不及抗議這個實力最高的人竟然做了飛行員這樣子近乎無用的職業,而不去對抗那只鲲鵬,戚非罪淩厲的眼神就掃了過來。

這個時候掉進海裏,你是等着這只鲲鵬來吃你嗎?

天種發出一聲尖叫,風起——随即雲動,相應的,雨來。狂風驟雨來臨。

那只鲲鵬似乎并沒有進攻的念頭,只是在不遠處不斷的制造的風雨,而自己卻在一旁冷冷的注視着。

在這種時候,飛行的技巧和穩定性就顯得格外重要,而在帝血十一的操縱下,總算雖然他們的直升機不是很穩,但還沒有掉進海裏。

幾乎所有人都慶幸這一點的同時,仇則然的一聲冷哼就顯得極為明顯。

“喲,小鬼。”國字臉大叔笑嘻嘻的說道,“你可真傲氣。”

展流霸跟着說道,笑容憨厚:“這可不是傲氣,這是傻氣。”

“我看是……”

仇則然猛地站起來:“你們夠了!”

戚非罪涼涼的翻翻眼皮:“別亂動,你很重,小心飛機掉下去。”

仇則然青了臉:“……”

其他人悶笑。

全酒猶豫的搭上仇則然的肩膀:“我想你以後還是……”

仇則然甩下全酒的手,臉色鐵青。

這時,紫洛忽然在精神中和戚非罪搭話:【我認出他了。】

【誰?】戚非罪眼睛緊盯着那只鲲鵬,随即反應過來,【它?】

【對,天地間唯一一只鲲鵬,除了他還有誰?】

【那他是?】

【……】紫洛有些郁悶,【我不知道。】

【嗯?】

【因為我似乎……在哪裏見過他。】

戚非罪頓了一下:【你恢複記憶了?】

【诶?】

【天種只會有一只,無論是上古還是現在,死了就是真的沒有了……而你,一直存在着吧?】

【……】紫洛停頓了很久,才道,【一點點。】

【你想起了什麽?】

紫洛的聲音忽然變得悠長而緬懷:【洪荒初開,龍鳳大興,天地大戰,龍族式微,鳳族興盛。宇宙之源起,洪荒之種消。絕雲洗碑,七曜之燈。機有變,時有轉。獄中涅槃,熄火再燃。成神禁忌,唯得……可破。】

說完這一段近似于預言一樣的話之後,紫洛就似乎有些洩氣:【可我不懂這是在講什麽。】

戚非罪垂眸,彎唇而笑:【我懂就可以了,紫洛。】

紫洛怔了怔,随即轉向另一個話題:【對了,這次你們這個什麽任務……】

【怎麽?】因為得到了有用的信息,所以戚非罪的心情變得極好,哪怕眼神昏暗一片的狂風暴雨都沒有阻擋他的好心情。

【有蹊跷。牽涉因果,你要當心。】

戚非罪眼神又有點抑郁下來。他現在最恨的詞就是因果。

媽的現在随便做一件事情就牽扯到因果,狗屎!

另一邊,帝血十一和鲲鵬的搏鬥也進入了最後階段。鲲鵬似乎意識到了某種危險而熟悉的氣息,他猙獰的眼神帶着一絲溫情的看了眼直升機,随即扇動翅膀離開。

【天咒。】紫洛的聲音響起在戚非罪和肖竹一的腦海中,順便還加上了音女。

【何事?】天咒很快的回應道。

【魂鑒之法。】

【你要幹什麽?】天咒警惕的說道。

紫洛似乎有些不滿,不過還是解釋道:【堅定鲲鵬,他不太對勁。】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肖竹一訓斥道:【天咒!】

天咒沉默下來,随即冷笑道:【好啊,出了什麽問題可不要怪我。】

【……】紫洛沉默下來。

天咒頓了頓,又說道:【算了,就一個魂鑒之法而已。】

【什麽是魂鑒之法?】戚非罪轉而問着紫洛。

紫洛聲音有些低沉,不過看天咒只是別扭了點,還不至于不可理喻,最終還是提起了興致:【魂鑒之法,是天咒獨有的技能,可以鑒別任何生物的靈魂狀态。】

【你怎麽會知道?】肖竹一有些驚訝。

【他是皇。】

【我是皇。】

兩人帶着不同語氣和相同內容的話語重疊在一起,讓人有些分不清,竟一瞬間覺得他們有了一份默契。

【也就是說,你可以操縱他?】戚非罪挑眉,某些惡劣的心思頓生,偷偷摸摸實際上是光明正大的對着紫洛說道,【紫洛,物效主人形,什麽時候要對他做點壞事。】

【……】原來大叔你的形就是這個樣子的。

【……】哥哥我還是個小孩子呢!

【……】他到底選擇了怎麽樣奇怪的主人?

唯一發言的是天咒,他近乎惱羞成怒的低吼:【憑什麽是他對我做壞事?】

【你想對他做?】戚非罪惡劣的反問。

【……】

身為植物之皇的紫洛自覺的去安慰自己受傷的臣民:【天咒,魂鑒之法。】

天咒哼了一聲,然而随即便驚叫了一聲:【這不可能!】

【怎麽?】

【我感受不到他的靈魂!】

【什麽?!】

【這不可能,他還活着,除非……】天咒喃喃自語。

紫洛着急的反問:【什麽?】

【西方的死靈法師……】天咒似乎想起了什麽,聲音有些黯然和失魂落魄。

戚非罪有些訝然:【死靈法師?】

【怎麽?】

【要說死靈法師,直升機上就有一位吧。】戚非罪眼角隐晦的瞥了眼路亡歌,随即端坐着說道,【不過我倒覺得,不是死靈法師。】

【為什麽?】基于某種個人的因素,天咒對于戚非罪的想法格外不喜。

戚非罪并不在意,而是接着說道:【畢竟讓生命體失去靈魂,或是讓人無法感受到靈魂,有很多中辦法。】

【比如?】

【……】戚非罪微微皺眉,【禁法之咒。】

【十三的絕招?!】肖竹一驚叫道,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戚非罪不在意的搖頭:【嚴格說來,禁法之咒只是作為隔絕,讓靈魂和外界徹底隔絕……如果你想問我為什麽會知道,我只會說一句話,我不想回答。】

肖竹一翻個白眼:【好吧好吧大叔。我其實沒想問。】

【以防萬一。】

哦當然,戚非罪之所以不想說的原因……是因為他中過這個咒。

呵呵,不然你以為,他怎麽會失去異能呢?

永久性的禁法之咒,他再也無法用靈魂感知這個世界。

而主持這件事情的人……

戚非罪微合上眼,随即睜開,眼神略微幽暗了起來。

就快要,見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相信嗎,寫鲲鵬的那一段,作者在努力背書= =

↑身為一個高二苦逼文科生的職業習慣嘤~

所以假如有錯誤……請無視,嘤~

本來還想寫音音和竹子的新技能的,來不及了,放下禮拜吧~

下周見~~【灰灰】

☆、異國(1)

來接仇則然一行人的,是M國官方的一個人士,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而肥胖,眼神混濁而污穢的掃着這群相貌出衆的男女們。

仇則然略微有些不渝。不管他對身後的幾個人如何的不喜,這幾個人終究也算是他這邊的人,而對方這個M國的代表居然用這樣子粗魯的眼神直愣愣打量着他們幾個,這無論如何都讓仇則然有些不快。

不過好在他還是有些城府的,因而雖然眼神有些陰沉,但是還是十分得體的用英語打了招呼:“這位先生,是由M國政府派來迎我們的嗎?”

然而對方依然不識好歹,用着口音古怪的中文一字一頓的回應着:“先生,您知道,我們M國人對待你們這樣尊貴的客人都是十分盡職盡責的。”

帝血站在最後面,抱臂冷笑了一聲:“啊,是啊,看得出來。”

對方毫不愧疚的點了點頭,動了動臉上的肌肉,似乎想做出一個類似于笑的表情,但是臉上的肌肉過于僵化,因而反而顯得不倫不類。

戚非罪心中一動,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他隐蔽的四下一掃,發現除了音女,基本上在場所有人眼中都有着幾分深思。

看來此次M國之行是兇多吉少了,畢竟連對方政府的人都已經有些不對勁了,不管是因為什麽,總歸是有種開門不利感覺。

仇則然不動聲色的笑笑:“那麽,可以将我們機場帶去白宮了嗎?”

不知道M國政府是怎麽想的,明明可讓他們在城區中利用私人直升機場來進行降落,可偏偏說什麽為了保證安全,而要他們在正規的大型機場降落。這真是一件又費時間又費精力的事情。

面對仇則然的疑惑而略帶警惕眼神,體肥胖的男人似顯得有些不解,他繼續用着蹩腳的中文慢慢吞吞的說道:“對了你們為什麽會遲到這麽久?”

仇則然微微一頓,搶先發難嗎?随即他說道:“關于這一點,或許您更應該解釋一下,貴國所謂的絕對安全的通道之上究竟為什麽出現一只天種?我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解決啊。”

對方哈哈大笑,對此似乎并不以為然,只是不甚在搖了搖頭,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帝血十一就一臉嚴肅的打斷了他的話,而很少見帝血十一這副德性的幾人都有些怔住了。

帝血十一眼中透出了一種嚴肅冷酷到極點而顯出的冰冷怒火:“有濃郁的亡靈氣息……該死的亡靈法師!”他低咒了一聲。

肖竹一則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亡靈法師?”

音女拉了拉肖竹一的袖子,嬌聲道:“竹子笨,連亡靈法師是什麽都不知道。”

譚于雲表情嚴肅,手指着前方緩緩呈現的景象:“帝血,你說的,就是這個對吧?”

那個肥肥胖胖的中年男人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而這正好被坐在後面的戚非罪通過後視鏡看的一清二楚。戚非罪微微眯了眯眼,看向前方景象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幾分審視和不由自主的奇怪意味。

那是一片隐蔽在周圍叢林中的村莊,隐隐看得見其中的尖頂洋房,有着漂亮的花園和明亮的房間,甚至可以料想,這村莊的正中央應該是純白色的小教堂,純樸的村民們會在禮拜日前去禱告。

然而呈現在所有人眼中的卻是與之相反的景象。

在那個村莊的正上空,竟然懸浮着一片由灰白色煙霧組成的骷髅頭!它們密密麻麻,成群結隊,共同又構成了一個更為龐大骷髅頭,而就在大骷髅頭的眼睛凹陷處,飄着兩具光裸的少女的屍體,她們大約十八九歲,就面貌來看都是東亞人,而在這個骷髅頭的下方,傳來一陣陣的人們的歡呼聲。

那兩個少女的神色都十分的僵硬而恐懼,殘留在她們如花般嬌豔而美麗的臉龐上的表情,定格在一種似哭非哭的哀戚而怨恨。

随着車子的行進,村民們的歡呼聲逐漸傳進了車內人的耳中。

“大法師快要降臨了!”

“神愛世人,并憐憫我們!”

“髒女之死!”

最後那句話壓倒了其餘的話語,所有村民幾乎齊齊的高呼起這句話來。

仇則然、齊傲和秦深三人幾乎同時憤怒起來,他們身形暴起,強大的氣勢和怒火伴随着他們的身影直沖向那群村民,那個巨大的骷髅頭也被他們所擊散。

那些村民們因此而十分憤怒,他們全都臉色發青,聚集在村莊外的一條大路上面,眼神帶着陰郁的偏執,他們中一部分覺醒了異能的人開始和三人對抗起來。

而仍舊留在車上的人們也并沒有閑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帝血迅速将那個中年男人踢下了車子,随即掌控了駕駛座,而所有人都沒有異議,他們一致而默契的認為這個男人是個威脅。

并且作為實力最高的人,帝血十一也必須要在這裏坐鎮。

與此同時,展流霸和譚于雲這夫妻兩個迅速的開始了在周圍地區的偵測和掃蕩,肖竹一和音女仗着自己人小,靈活的直接跑進了村落裏面去查看情況。

全酒看看周圍,最終一腳踩在那個中年男人的胸上,臉上挂着無奈的微笑,垂眸看着中年男人,語氣有着無可奈何的商量:“诶,大叔,我的同伴都有事,我就勉勉強強的對着你這張醜臉吧。”

中年男人露出一個僵直而詭異的笑容。

路亡歌身形急閃,擁有黑暗系天賦的他很快消失在陰影中,不見蹤跡。

戚非罪仍舊坐在原位,微合雙眼,強大的精神力在一瞬間覆蓋了周邊所有地區,隐藏在暗處的一絲來源于空間的不穩定波動瞬間引起了他的注意,而與之相對的,就是顯在表面的,空間中因為戰鬥而引發的元素的不穩定。

他的異能告訴他,有什麽東西在暗地裏操縱着一切。

半晌,他睜開眼睛,聲音極低的呢喃:“有趣……”

“什麽?”坐在駕駛座上的帝血悠閑的撐着下巴,臉上表情閑适的仿佛之前怒氣沖沖的面對死靈法師的他截然相反。

戚非罪對于帝血十一的奇怪表現沒那麽多時間來管,也沒那麽好奇,因而他只是簡單的回答道:“死靈法師。”

“我知道。”帝血十一眼中又迅速的閃過了一絲蓬勃的怒氣,然而也很快被他掩飾,“之前答應這個任務的時候我就在想,哪有那麽簡單的事情。”

“哦?”戚非罪淡淡挑眉。

“老頭子那邊的消息早就傳過來了,那條冰龍現在已經去了海上一個孤島,快要到冰川時期了,冰龍也并不喜歡溫暖的城市。”随着訴說,帝血慢慢顯出了幾分不懷好意的邪佞和冷酷,“這個任務,本來就只是讓我們來對付死靈法師而已。”

戚非罪神色有些冷淡,語氣也平靜:“那你是為了死靈法師?”

帝血一怔,随即轉而說道:“我?我當然有我的目的。”他轉而邪笑,“我倒是覺得,”他擡了擡下巴,“那三個人有點不對。”

仇則然、齊傲和秦深與那些村民的戰鬥已經走入了尾聲,毫無訓練的村民們自然不是這三人的對手,節節敗退之下,他們逃入了村子。

外出探尋的展流霸夫婦回來後,點頭示意無礙,于是在将中年男人捆好之後,他們一起走進了村子。

那個中年男人毫不反抗一聲不吭的任他們動作,然而等所有人都走光,車下的陰影慢慢的凸了起來,并逐漸散發出一陣黑霧,那陣黑霧飄到中年男人的前面,并且凝聚成了人形——那是路亡歌!

路亡歌用着一種詠嘆調一般的深沉語調說道:“親愛的,你是怎麽了,我忠誠的奴仆?”

那個中年男人眼中閃現出無機質的光澤,一陣黑霧從他的眼中彌漫開來,并且将他原本淺色的眸子染成黑色,他微微佝偻起身體,整個人顯出幾分恭敬和陰沉的神色:“主人。”

路亡歌陰沉着臉笑了笑:“他們破壞了我的布置,本來那兩個少女……”他的臉上顯出不滿和因為渴望不得的東西而露出的狠意,以及更深一層的貪婪和偏執。

“主人在地下的布置還是完好的。”中年男人僵直而平板的回複。

遠處,已經走入村落的幾人中,戚非罪頓了頓腳步。

他從不做任何冒險的事情,把那個家夥獨自放在那裏,既是嫌麻煩,也是為了試探,或者說,投石問路。

至少他現在知道了,這個村落的地底下有着什麽東西,只是現在不能夠做出什麽舉動而已。戚非罪有些遺憾的想着。

不過假如帝血的想法是正确的,那麽恐怕遲早是會有機會的。

一個死靈法師,一個不得不附身在黑暗系異能者身上的死靈法師,還會有什麽想要得到的呢?

不,那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想要得到的。

那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從洪荒開始,所有生命體為止奮鬥追求和無限奢望的東西——永生。

永恒的,不死的生命。

戚非罪帶着晦澀的眼神,跟随者衆人的腳步走進這個奇怪的村落。

盡管剛剛有很多村民蜂擁而至,然而現在村落裏卻奇怪的看不見任何一個人,空空蕩蕩的顯得有些詭異而寂靜。

肖竹一不滿的抱怨:“什麽東西都沒有嘛……”

“不!”帝血十一忽然高喊道,“所有人,快離開這裏!”

“十一?!”肖竹一有些驚訝的看着帝血十一。

帝血的臉上有着極其嚴肅和冷酷的表情:“快,我們離開這裏,否則……”他頓了頓,轉而換了個有些古怪而戲谑的神情,“假如你想變成一堆灰燼。”

在場唯一一位女性譚于雲露出有些不贊同的表情:“帝血,別用這種詞語,我是一個女人。”

帝血露出一個假笑:“是啊,我贊成。”

——就是不知道他贊成的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

最終,衆人還是聽從了帝血的意見,離開了這個村落,盡管還是有人心中不滿,以仇則然為最。然而在實力上,他無法抗衡帝血,因此他只能陰沉着臉,眼神閃爍的想着一些東西。

戚非罪對于帝血的選擇表示十分贊同。先不說為了一個未知的東西去冒險究竟值不值得,或者說究竟會有多大的收獲,光他們現在在異國他鄉沒有任何其他的後援和支持,在這種情況下,保證自己隊伍成員的完好無損是非常必要的。

更何況,這裏以後還可以來。

戚非罪微微頓住腳步,轉眸看着在夕陽中顯得有些晦暗的鄉村別墅們,那重重疊疊的暗影讓它們顯得越發陰森。

——一個死靈法師。

戚非罪嘴角帶着一絲冷笑,無形的精神力控制下,一道前世無意中得來的咒語控制着空氣中的元素落在了這個村莊的地面之上。

死靈法師最讨厭的光明咒語,很好用吧?

想必,會讓他烤的很熟。

戚非罪眼中閃過惡質的光芒。一個人人得以誅之的死靈法師,讓他來做一些小把戲,恐怕沒什麽不好吧?

跟随着衆人回到車上,把綁的嚴嚴實實的中年男人扔進後座,戚非罪坐定,陷入了沉思。

貌似他最近動用精神力的機會越來越多,而動用異能的機會反而變少了。

雖然就本質而言,對他來說,這兩樣能力都是一樣的,但終究不是一個能量體系的——也許他需要重新作出一個取舍,或者是在更高一個層面上來看待這件事情。

就前世而言,他最終失去了異能,因而肯定是對于精神力更加熟悉,但是異能卻陪伴了他更為長久的時間。

哦,不過那并不是真正的他。

虛僞的他喜歡裝出一副冷冷的目光來打量這個世界,而真正的他則用倦怠和懶惰的眼神審視着自己。

戚非罪比較喜歡重生後自己的樣子,他其實并不是很樂意擺出一副冷臉,但前世的束縛太多了,畢竟又是要震懾臣民又是要威脅敵人什麽的,其實他一點都不樂意。

戚非罪生性懶惰,否則也不會在明知是被戚家流放的時候而毫不反抗。啊,因為他覺得那很無聊。

前世系統找上他的時候,他不過是個懶惰的、有些許憤世嫉俗的宅男,說得難聽點,被金主溫九闕豢養的寵物——這麽說好像有點貶低自己,但那時的他确實胸無大志,并且連智商都潛伏着。

後來在生存環境和系統的雙重逼迫之下,他才終于學會了思考和算計——想想都覺得艱辛。

戚非罪清空自己的大腦,靠着後座,閉目養神。

不管怎麽說,一切都重來了。更何況,這輩子和前世差的遠了。

……一陣突兀的電光閃過他的大腦,讓戚非罪驀然意識到什麽,然而随即,他便置之不理,将其束之高閣。那還不是現在的他有實力去碰觸的。命運之類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咳,好吧,先來道歉。

清明沒有更新……家裏出了點事情,不過以後應該還是會準時更新的。

跪求原諒,不要放棄瓦QAQ

這章沒什麽意思= =瓦知道OTZ

☆、異國(2)

在接近M國政府的地方,幾人解開了中年男人的束縛,随即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下了車。

老實說他們之所以這麽做,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中年男人自己也很不對勁,用帝血的話來說,簡直和被死靈法師控制了沒什麽兩樣。

路亡歌神色不變,只是擡眸神色詭秘的看了戚非罪一眼。

戚非罪淡然的回看了一眼。他大概知道路亡歌在想什麽。亡靈的氣息嘛,他懂的,沒辦法,誰讓他死過一回,雖然身體還是自己的身體,但靈魂卻有點陌生,還得慢慢磨合。

M國總統僵冷着一張臉接待了幾人到了客廳,客廳中聚集了很多人。

大概是因為習慣性思維的影響,戚非罪第一個注意到的,是那些M國本土的魔法師和異能者們,随即便是相貌俊美蒼白的吸血鬼們,以及和他們站的遠遠的、兩者之間有種詭異的氣氛在流動的狼人們。

接下來看到的是坐在沙發上,優雅的宛如貴族的巫師們,這些和哈利波特中描述如出一轍的純血統巫師身上帶着和吸血鬼們相同的貴族氣息,卻也沒有吸血鬼那般的冷淡疏離,幾位巫師們臉上都帶着和緩的微笑。

最後注意到的,是那群站在角落陰影處的R國忍者們。因為民族間的淵源,戚非罪幾人僅僅是将目光略微停頓,便沒有再注意他們。

M國總統簡單的将幾人介紹給在場諸人,接着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各位,我知道貴國派你們過來是為了屠龍之事,但是現在……”

“總統先生是什麽意思?”吸血鬼首領用冷淡而不滿的語氣說道,“現在是想要臨時改主意嗎?”

“不不,不是這樣。”總統在原地踱了幾步,接着才滿臉憂心的說道,“只是我國國內最近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

總統的話被一位巫師貴族給打斷了,這位斯文有禮的貴族用着平和的詠嘆調說道:“那麽,尊貴的總統先生,您是希望我們盡微薄之力以救貴國之難嗎?”

總統躊躇了一下。

仇則然不滿的用流利的英語開口道:“總統先生,即使如此,屠龍的事情又該如何解決呢?您不會是希望我們兩件事情一起解決吧?”

最後一句話一說出口,場上的氣氛頓時就僵了一下,總統的表情也有種被說破的窘迫和焦急,然而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各位,我國精銳衆出也奈何不了那個死靈法師,我再次只能拜托各位,哪怕是看在往日的面子上,也能夠解我國的危急。”

仇則然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狼人族長來打圓場:“那麽總統先生,可以說一下那位死靈法師的實力如何嗎?”他用盡量陽光和溫和的語調說着,盡管如此還是遮蓋不了他臉上因為狼人特有的相貌而顯出的猙獰。

總統扭曲了一下臉:“那是個……恐怖!絕無僅有的災難!沒有人想到那個家夥會擁有比冰龍更加強大的殺傷力,盡管是因為傳染病的緣故。”他似乎有些激動的口不擇言起來,“我直說好了,假如你們不去打敗那個死靈法師的話,那麽我們就一起完蛋!一起!和整個地球一起!”

場面頓時靜了一下。

仇則然冷笑了一聲,卻并沒有再開口,只是臉上和眼神中都顯出無盡的深沉和讓人不寒而栗的狠色。

然而基本上在場所有做主之人的臉上都是這種表情。沒有人希望自己隊伍中的人會因為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損傷,這一點又在吸血鬼和狼人那邊表現的極為明顯。

忍者們的首領首先走出來表示同意,緊接着狼人族長也答應了,接下來是巫師們,随即仇則然冷笑着點頭,最後點頭的是吸血鬼的族長,他冰冷的眼神落在了M國總統的身上:“希望你不要騙我才好。”

戚非罪心中一動,擡眸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M國總統,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似乎還有一點更深的交易才對。不過說起來吸血鬼、狼人和忍者這三種職業都是偏黑暗系的,那些巫師貴族們也很難說是什麽聖母型的人,而自己這邊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半暴露的死靈法師就潛伏着呢。

而M國本土的魔法師和異能者們就更不用說了,一個比一個神情呆滞、眼神無光,不知道的以為是末日後的正常表現,但在戚非罪這群已經算是遇到過死靈法師的人來說,簡直是再明顯不過了。

戚非罪幾人迅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不動聲色的變換了一下位置,将年紀最小的肖竹一和音女圍在了中間,展流霸和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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