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保人
靳燚川穿着戰甲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幾個身經百戰的護衛還有秦邢。
“七哥!你回來了!”靳燚宗笑着走了過去這次沒有機會陪着靳燚川攻打徐國他一直很不爽。
“我是如何教你的?”靳燚川笑着,可是言語中的威懾力讓靳燚宗立刻老實了。
“七哥…我錯了…”靳燚宗低着頭站在了她身後不敢說話了。
靳燚川看向了衆人,眼神最後定格在了太監手中的遺诏上。
“秦邢。”靳燚川只是叫了他的名字,秦邢就領會了其中的含義。
秦邢将遺诏交給了靳燚川等候發落,衆人屏住了呼吸他們都知道靳燚川殺人不眨眼,都怕她下一刻就開了殺戒。
“十一皇弟好福氣。”靳燚川擡起頭看着靳燚德淺笑。
靳燚德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如芒刺背的感覺讓他呼吸都不順暢了。
“既然是父皇的旨意,那就恭請十一皇帝登基了。”靳燚川将遺诏放在了靳燚德的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
“七弟…”靳燚哲還想說什麽,卻被靳燚川一個眼神生生止住了。
“皇兄還有事?”靳燚川微笑看着他,秦邢也往前走了一小步。
“無事…無事…那就恭喜十一弟了。”靳燚哲以退為進,他就要看看靳燚川是不是真心的到底誰才是那個漁翁!
靳燚德躊躇着腳步不敢走上去,靳燚川笑着拉住了他的手将他帶了上去。
“坐下。”靳燚川将人按坐在皇位之上“十一弟,這皇位可舒服?”
“七哥…”靳燚德都要哭出來了,掙紮着要站起來卻在靳燚川一個手的力量下動彈不得。
“坐穩了,這皇位能載舟亦能覆舟。”靳燚川笑着退了下去。
“七殿下,先皇尚未入土…”元機叫住了靳燚川。
靳燚川轉身看着他覺得好笑“元丞相,我又不是皇帝。”
元機也愣了一下,随後便看向了皇位上陷入恐懼情緒中的靳燚德希望他可以站出來主持大局。
“七哥覺得如何…”靳燚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詢問靳燚川。
“皇上覺得呢?”靳燚川反問他。
這一聲皇上着實給靳燚德吓得不輕,屁股像着了火一般坐立難安。
“按照規矩辦如何?”靳燚德又問。
“聽皇上的。”靳燚川笑着說。
“皇上,那害死先皇的女子何時處決?”元機問。
“那便父皇出殡之日吧。”靳燚德想了想說。
“何人害死父皇?”靳燚川問。
“是楚國的亡女,楚晚棠新婚之夜害死了先皇,此女應五馬分屍。”元機說。
靳燚川冷了臉走向了元機,停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你要她死?若我說她該活呢?”靳燚川聲音沒有欺負卻足夠震懾人心。
“她…她害死了先皇…如何活…”元機後退一步。
“皇上,我要她活。”靳燚川看向了靳燚德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那便重回後宮如何?”靳燚德聲音都顫抖了。
“甚好,謝主隆恩。”靳燚川微微低頭給足了他面子“那臣便退下了。”說完帶着人走了。
剩下的麻煩事就留給元機那個老頭還有新皇帝處理了不關她的事。
“七哥,這皇位為何要讓給他坐!要我看來就應該是你的!”靳燚宗不禁發起了牢騷。
“啪…”
一個耳光打的靳燚宗歪了頭,嘴角都滲出了血絲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靳燚川,在他心裏七哥向來是寵着他的如今卻打了他。
“魯莽!”靳燚川呵斥着。
“七哥…”靳燚宗更加費解了,他說的哪裏有錯嗎?靳燚德有什麽本事和功勞坐在皇位上。
靳燚川扭頭走了幾步見靳燚宗沒有跟過來站在原地生悶氣嘆了口氣又走了回去。
“宗兒,你是七哥的手足,若是手上沒了分寸是要斷肢的。”靳燚川語重心長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弟弟。
“七哥,我就不明白了,你我兄弟手握兵權何必為了他人賣命!這江山一半都是你打來的!”靳燚宗還是不服委屈極了。
“宗兒,江山初定不能再打仗了。”靳燚川幫他擦掉了嘴邊的血“你看看我身邊,我去時十七護衛,歸時只剩了六個。”
靳燚宗這才注意到了心中也有了後悔“七哥,我錯了。”
“宗兒,真正的兵法是兵不血刃,刀從來都不在表面。”靳燚川目的已經達到。
這宮中眼目衆多,這番話說給靳燚宗聽,也說給那些有心人。
楚晚棠坐在大牢之中已經三天了,這三天裏她滴水未進身體早就虛弱極了。
她在等斬首的那一天,她希望可以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見見玉兒。
牢門被打開,一行宮女走了進來扶起了她将她帶回了寝宮之中。
“公主!”蓉兒看到臉色蒼白如紙的楚晚棠跑了過去。
“蓉兒…”楚晚棠握住了她的手。
蓉兒沒有她那麽好運,楚晚棠怎麽說也是皇上的妃子沒人敢用私刑,可是蓉兒被打的不輕。
“怎得被打成了這樣…”楚晚棠心疼的撫摸蓉兒腫脹的眼睛。
“奴婢沒事,公主沒有被欺負就好。”蓉兒笑着說。
“傻丫頭…”楚晚棠抱住了蓉兒,憋在心中的委屈這一刻随着眼淚終于釋放了出來。
“皇上登基大赦天下,七皇子保下了你們,希望娘娘好自為之吧。”一個太監總管說完帶着人離開了。
楚晚棠看着緊閉的大門,她知道自己此生別想在走出了一步了。
“公主…這七皇子是何人?”蓉兒問。
“是一個惡人!”楚晚棠抿着嘴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字。
昌王的七子誰沒有聽說過,楚國的滅亡這個人雖然沒有來參與卻獻計了不少,靳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幹淨的!
“那…那她為什麽要保下公主?”蓉兒想不出七皇子的目的。
“我也不知…”楚晚棠看着黝黑的房門,未知的危險如同迷霧一般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靳燚川的府邸被改為了晖王府,這對于她來說都沒所謂,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
靳元的出殡儀式正在舉行,靳燚川卻以身體抱恙沒有去,而她此刻正坐在院子中喂着魚兒。
“王爺。”秦邢走到了她的身後。
“儀式可有異常?”靳燚川問。
“并無,眼睛已經放下去了。”秦邢說。
“先讓他們活幾天,英年早逝可不太好。”靳燚川拍了拍手上的污穢站了起來“盯緊了不老實的那幾個。”
“是。”秦邢躬身“王爺為何保下那個女子?”
“好奇?”靳燚川并沒有責怪他的好奇心。
“屬下認為鏟除別國餘孽才好。”秦邢對靳燚川毫無保留。
“我覺得好玩而已,若是将他們心中的刺都拔了多沒意思。”靳燚川笑着說。
秦邢看着靳燚川雲淡風輕的樣子也不問了,王爺心中的想法他永遠琢磨不透。
“與其他皇子而言,那小小亡國之人算的什麽刺。”秦邢也笑了。
“是啊,本王才是他們如鲠在喉的劍。”靳燚川笑着走了幾步抽出了他腰間的劍“可本王就喜歡将他們放在劍上,走不掉逃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