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交杯

高寒好幾次去美術學院找他,他沒在油畫教室,給他打電話才知道他最近總往美術學院的老校區跑。高寒問他到底在幹嘛,他笑的神秘,臉上都染上顏料:“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再說這肖靈星姑娘在野營看上高寒之後一直沒死心,她學了當年高寒追葉秋憶的法子,和樂隊一衆混成了哥們兒。每次和樂隊一幫人聚會吃飯的時候,就會撺掇陶曉彬叫高寒來。

高寒來過幾次,偶爾葉飛還和他一起。肖靈星第一次看到葉飛的時候驚呆了,她抓着葉秋憶的手,十分激動:“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是不是?是不是?”

葉秋憶揮開她的手:“誰啊?”

“傳說中美術學院你之外的另一位絕色,葉飛!”

葉秋憶自顧自的喝飲料,不理會她。

肖靈星花癡勁頭很大,轉頭問高寒:“是不是?”高寒大喇喇的攬住葉飛肩膀:“就是葉飛,我們家葉飛。”

旁人還好,陶曉彬聽了他這話吓了一跳。基本上高寒和葉飛在一起的事兒比較低調,知道的人不多,除了陶曉彬這樣的鐵哥們兒,旁人看來他倆也就是住一起,關系很好,即使偶爾有人拿他們打趣,也是開玩笑。

肖靈星一臉挫敗,蹙眉作西子捧心狀:“果然是帥哥都有男朋友了的節奏嗎?”

張守愚“噓”了一聲:“高哥證明一下呗?”

已經上了大二的貝斯手依舊傻了吧唧的,聽了高寒這話就起哄:“高哥和葉哥總是在一塊兒,幹脆今天在大家的見證下喝個交杯吧!”

高寒把酒咕咚咕咚倒滿:“有啥不敢,不就是個交杯嘛。”一邊招呼葉飛:“我們就喝給他們看。”

葉飛很無語:“怎麽我感覺我一來就被下套了。”

貝斯手推着他:“不管哦,高哥都說了,一定要喝。啊哈哈。”

衆目睽睽之下,葉飛接過酒杯,看到近在咫尺的高寒,高寒的眼睛很亮,看的葉飛竟然有些心虛。雙臂交挽,他們仰頭幹了。

好在之後大家沒有拿他們開玩笑,倒是說起高寒追葉秋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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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憶很冷淡:“能不能不提這個?”

肖靈星不依不饒,一定要聽,她對葉秋憶說:“我問你你都不說,今天偏要他們告訴我。”

“高哥追秋姐那是大手筆,玫瑰巧克力高空熱氣球那小情調玩膩了,高哥直接開了一家酒吧專供樂隊駐唱!”

貝斯手還沒說完後腦勺就挨了身旁的陶曉彬一巴掌:“你、你不多說、說,要、要死麽!”

肖靈星發嗔:“哎呀,曉彬你讓他說完嘛。”她轉頭朝葉秋憶眨眨眼睛:“雅典娜你不生氣吧?”

葉秋憶問:“你一定要知道?”

肖靈星笑道:“反正都過去了,大家都知道我也想知道。”

葉秋憶姿勢優雅的擦擦嘴角,站起身:“我吃好了,再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一桌子人都知道她脾氣,也沒人勸阻,只有葉飛站起身,被高寒拉住了:“我去。”

肖靈星吐吐舌頭:“還是惹雅典娜生氣了。”

張守愚說:“我就不喜歡這妞的脾氣,真以為誰都得慣着她。”

葉飛想到了什麽,轉頭問陶曉彬:“那個酒吧是高寒開的?”陶曉彬早已經把當初高寒拿他當槍使的事兒給忘了,想都不想就回答:“是、是啊。”又補充了一句:“你、你不是還、還去畫了牆、牆繪嗎?”

正說着高寒已經帶着葉秋憶回來了。

看着葉秋憶重新入座,貝斯手說:“還是高哥有本事,只有你才能把女神哄回來。”

肖靈星雙手合十:“那是因為高哥長得帥。”她突然轉向葉飛:“對,帥哥!這裏還有一位。”她端着酒杯:“葉帥跟我喝一個吧?”高寒擋在葉飛前面:“怎麽着,有了他就不要我了,要喝也得先跟我吧?”

這正中肖靈星下懷,眼睛都要笑成月牙,上前挽住高寒的手臂,跟他碰杯:“喝一個?幹了?”

張守愚很不服氣:“帥有什麽了不起。”陶曉彬跟他劃拳,一杯接着一杯:“下、下次多叫、叫幾個女孩兒來。”

貝斯手一看人人都在喝酒,也不肯閑着,要去招惹葉秋憶,奈何葉秋憶正眼都不搭他,只顧吃菜。只得對着葉飛,他眉開眼笑的拉着葉飛:“葉哥。”

葉飛端着杯子,也不多話:“喝吧。”

一頓飯還沒吃完,貝斯手的頭已經砸在桌子上,呼嚕聲震天響。

高寒沒想到葉飛酒量很好,跟他一起把醉的七葷八素的幾人分別送了回去,在家脫衣服準備洗澡:“沒想到你的酒量很好嘛。”

“你也不差。”

高寒精赤着上身邀請他:“一起洗?”

葉飛情緒不對:“你先去吧。”

高寒捧着他的臉:“怎麽了?”

“最早你騙我說那個酒吧是陶曉彬開的,結果是你開來泡妞用的。”

“……你吃醋了?”高寒的手下滑,落在葉飛的脖子上,眼睛發亮:“小葉子,我不騙你,那會兒我是很想和葉秋憶在一起的。但跟你在一塊兒之後,就沒有想過別人了。酒吧的事也不是故意瞞你,因為那會兒我們也不熟,對不對?”

“早知道是你開的,就該按市面價問你要牆繪價錢,不,對你還應該貴一點。一平米三百五,一共得收你三千多。”

“當時我要給你,是誰不要來着?”手繼續下滑,摟着葉飛的腰:“看來瞞着你是對的,不然得被你訛了。”

“我那時候也不知道你是為了泡妞。”

高寒不跟他廢話,直接把他攔腰抱起,抱到花灑下面,葉飛衣服也沒脫。被水一淋,渾身濕透,白色襯衣沾了水變的透明,緊緊貼着他的皮膚,胸前粉紅兩點若隐若現。高寒惡意的隔着衣衫去搓揉,葉飛扭動着身子要逃開:“別……”高寒把他摟的更緊,一手沿着腰線往下滑,将他的外褲內褲一并剝掉扔開,不懷好意的問他:“今兒咱倆交杯都喝了,你說下一步該幹什麽?”葉飛被水淋的睜不開眼,無暇思考他的話,下意識的反問:“什麽?”高寒一把扯開葉飛的襯衣,老實不客氣的啃上早已挺-立的兩點。

“洞房啊!”

“啊!”葉飛痛吟一聲。身體後仰,高寒松開口,将自己的胸膛貼了上去,向前壓住了他。壞笑着拿了一旁的沐浴液,倒了一點在手上,從他背後緩緩移到胸口,所到之處,抹出一片細密雪白的泡沫。

高寒在這雪白的泡沫中細細撫摸他,手法煽情而緩慢。手掌滑過葉飛早已堅硬如小石子的乳頭,卻不拈揉,這舉動如同隔靴搔癢。葉飛心癢難耐,不由身軀扭動,高寒知道他的意圖,偏不讓他滿足,只在他的側腰小腹流連。葉飛手臂都軟了,去抓高寒的手往下,握住自己早已昂揚挺立的物事,腰肢擺動,竟是緩緩的套弄起來。

高寒與他胸膛相貼,上下磨蹭,蹭着葉飛那嫣紅腫脹的乳頭,他也是情動不已。于是另外一只手探到了他隐藏在泡沫下的秘密花環裏,不斷的開拓,高寒努力平穩了呼吸,笑着說:“怎麽樣,舒服嗎?”

快感太過洶湧,讓葉飛連搭腔的力氣都沒有,閉着眼睛,專心感受着高寒給予的快樂。葉飛身體繃緊,高寒知道他這是要到底了,手中撸動的速度加快。不到一會兒,只見葉飛顫抖着長出了一口氣,腰間抽搐幾下,乳白色的液體已經沾濕了高寒的手。高寒也不洗掉,手掌撫過葉飛的鎖骨,胸膛,留下的,全然是羞人的印記。他向前傾身,正好後方洗漱臺抵住了葉飛的腰,他居高臨下的親吻葉飛,吻過那雙迷人的黑眼睛,葉飛長的過分的睫毛在他唇間顫動,勾人的麻癢。再吻上葉飛的唇,淡色的嘴唇,只在沾染了情欲的時候,會變成誘人的紅。

他是畫家,但他一定也調不出這樣的紅,如同晦暗裏漆黑中的一個美夢。

高寒低下頭用力和葉飛接吻,松開他的時候,看到他臉頰緋紅,眼神迷離。便将他一把抱在洗手臺上,洗手臺狹窄,葉飛坐上去重心不穩,只得雙手往後撐住了身體,兩條長腿很自覺的往前勾住了高寒。高寒輕啜他耳珠,不忘笑話他:“你看你總是學不會接吻的時候換氣,得被我吻暈了。”

說完退開一點距離,看到葉飛一張臉白裏透紅,如同桃花,星眸微閉,雙唇微啓。因為是往後仰的姿勢,雙肩聳起,袒露出誘人的鎖骨盛載愛憐,胸前的乳珠嫣紅,柔韌纖細的腰肢往後壓,小腹上還殘留着粘滑的晶亮液體,剛剛發洩過的物事色澤嫣然,柔順的垂伏着。高寒握住他光潤的膝蓋,輕輕一分,雪白雙丘間隐藏的淡色幽穴便露了出來。

高寒看的口幹舌燥,将一根帶着泡沫的手指擠了進去,方才已經開拓過,借着泡沫的潤滑,甬道內柔潤滑順,并不阻滞。高寒扣緊他腰肢,扶着自己怒張的昂揚抵住幽穴的入口,一擺腰,緩緩挺入寸許。

葉飛咬着下唇,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随着高寒的深入,雙手下意識的往後摳緊,然而洗漱臺水漬濕滑,毫無着力點。高寒幾次沖擊都不到底,反而把他往後撞去。

高寒抽送并不盡興,索性将葉飛攔腰抱下,翻了個身。這次葉飛雙手仍然撐在洗手臺上,不過姿勢改為俯撐,省力許多。高寒目之所及是他那潔白如玉的背脊,情不自禁的将吻送上去,沿着光滑的背脊一路親吻。

“嗯……啊……”葉飛搖晃着頭,只覺得內裏生出一陣虛空,無法緩解,不由自主的發出呻吟。高寒的下腹正好貼在他挺翹而柔軟的臀上,葉飛無意識的扭動,蹭的高寒心頭火熱。捉住他的臀,揉捏玩弄了個夠,再往兩邊一分,略一提氣,已是盡根挺入,貫穿到底。

被身後的狠狠貫穿感覺刺激,葉飛尖叫一聲,頭猛地往後仰。原本已經渙散的眼神突然一定,他呆呆的看着眼前。

他眼前是一面鏡子,水霧缭繞間,是看不清人像的,然而随着室內溫度升高,鏡面上的水霧退去,清晰的折射出他此時的樣子。

他的黑發濕透,淩亂的貼在雪白嫣紅的頸上頰邊,唇也嫣紅,豔麗到了妖冶的地步。眼中更是一片迷蒙,随着高寒一次比一次更加有力的撞擊,沉醉的不知今夕何夕。

他閉上眼睛不敢去看自己的身體,高寒深深埋在他體內,傾身貼着他背脊,伸手握住他的下巴,在他耳邊似哄騙:“小葉子,別閉上眼睛。”葉飛搖搖頭,高寒的手繞到他前方揉捏他那重新蘇醒的半硬半軟的分身,嘴卻咬着他精致的耳廓:“你看,看我。”

葉飛受了蠱惑一般顫抖着掙開眼睛,忍着羞恥,看到他身後的高寒,同樣的黑發濕透,眼角眉梢都帶着異樣的光彩,高寒也看着鏡中的他。葉飛按捺不住,側過頭向高寒索吻,高寒毫不吝啬,握着他的下巴吮吸他的唇舌,同時腰間款款的擺動起來。

深深淺淺的抽插,如浸溫水,葉飛被塞的滿滿,卻漸漸從體內深處生出一陣酸癢,似乎再深一些就能觸到。但偏偏高寒每次都只差那麽一點,葉飛不由絞緊內壁要将高寒纏的更深,高寒故意變換角度,将他內裏細細碾壓,就是不觸碰那要命的一點。

一時焦急,不得緩解,他的手往後抓住高寒的手臂,連說的話也帶了哭腔:“求你,高寒。”

高寒壞心的放緩速度,玩弄着他前面:“求我什麽?”

葉飛緊閉着雙眼,因為一睜開就可以看到鏡中的自己是怎樣的模樣,巨大的羞恥感讓他無法将心中話說出口。高寒握着他的腰讓他的原本就翹挺的臀翹的更高,将他的腿分的更開些,自己卻整個退出了葉飛的身體,只在穴口磨着蹭着,一觸即收。葉飛深吸一口氣,忍受不了這樣甜蜜的折磨,搖擺着腰身,要将自己送上去。高寒仍按住他不讓動,稍稍将分身抵進了寸許:“要什麽?得你自己說出來。”

“要……我只要你……高寒……啊……我只要你!”葉飛幾乎是哭喊出聲,高寒聽了他的話更是熱血沸騰,什麽都不再顧忌,猛烈的沖進去,狠狠的一插到底,再狠狠的抽入,再插入再抽出,肆無忌憚在葉飛體內蹂躏撻伐。

葉飛眼前一片金光閃耀,只覺得先前空虛的地方終于被高寒結結實實的頂住,不由自主的聳腰提臀迎合着高寒的撞擊。兩人不再言語,将自己完全交給對方,專心致志的交合。

狹窄的浴室蒸汽彌漫,只聽得撩人的呻吟、粗急的喘息還有皮肉相接的脆亮聲音。

“嗯……”高寒發出一聲急促的喘息,感覺葉飛越夾越緊,知道他快要到頂了,也加快了速度,每一次都狠狠的命中紅心,最後猛地往裏一刺,緊緊的抵住不動。令人窒息的快感席卷而來,葉飛腰間抽搐,而後身體軟軟往前傾倒。高寒将他撈住,狠命朝裏面頂弄了數十次,只覺得自己的分身被層層媚肉裹住,一進一退,銷魂噬骨。葉飛有些吃不消,暗暗絞盡甬道,緊緊吮吸,高寒被他夾的眼前一黑,欲望也如潮水一般噴薄而出。

滾熱的欲液燙的葉飛一個激靈:高寒射在他裏面了。

高寒退了出去,葉飛力氣都似被抽空了,軟軟倒在高寒的懷裏。高寒在他額前一吻,将他抱進浴缸,熱水包圍着周身,很是舒服。高寒仍将他抱在懷裏,愛憐的看他自高潮的餘韻中逐漸回過神來。他疲憊地朝高寒笑了笑,偏頭親吻高寒的唇。高寒溫柔的同他唇齒相依,雙手不斷搓刮逗弄着他胸前櫻蕊,葉飛身體本就敏感,高潮過後食髓知味更是不可言喻。

葉飛握住高寒的手,搖了搖頭。高寒捂住他的胸口,在他耳邊低語:“不想要了?”說完只覺得葉飛身體發顫,便緩緩銜着葉飛的耳珠,輕咬啃噬,噴住灼熱的氣息:“小葉子,不要動,那個留在你裏面不好,我幫你弄出來,好不好?”葉飛聽了這話,給了高寒一個拐肘,氣息都弱了:“你別搞花樣,我不行了。”

高寒“叭”的親了他一大口,保證道:“不會的。”又“嘿嘿”壞笑兩聲,将他抱來靠着邊沿半坐半躺,把他的雙腿分開扛在自己肩上。葉飛覺得這姿勢不對,掙紮着就要起來。高寒按住他:“別動,寶貝兒,我幫你,我不會怎樣的。”說着已經探入了一根手指,緊熱的內裏濕潤滑膩,還殘留着上一次的欲液。高寒小心翼翼的轉動手指,将欲液引出他體外。手指抽動兩下,再深入尋到熟悉的一點捺住,感覺到葉飛的緊縮,又猛然抽出。

葉飛心知不好,腰卻是酥軟的,低頭一看,高寒的分身不知何時再一次硬邦邦的挺立了。

高寒俯身将自己胯下那物頂上去,可憐兮兮地問:“可以嗎?”

葉飛皺着眉頭,顫抖着深吸了一口氣:“高寒,你這個騙子!”高寒只當他是應允了,扳着他的肩膀,猛一挺身,便插了個盡根。

借着上一次的開拓潤滑,又加上是在溫水中,葉飛并沒覺得有多難受,只是全然沒了力氣,随着高寒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哼唧不止。高寒被他這嬌弱無力的模樣刺激,跪在水裏一通大幹,大開大合,搞的水花四濺。

高寒再一次射在了他裏面,這是葉飛失去意識前得知的最後一件事。

還未睜開眼的時候就覺得渾身酸痛,睜開眼連眼睛也痛起來,刺痛的,被周圍的白。葉飛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手上挂着點滴。

“嗯?”

身邊一人聽到他出聲,連忙上前來用手摸了摸他額頭,大松了一口氣。

“呼。”高寒俯身跟他額頭貼着額頭:“終于退燒了,吓死我了。”

“我怎麽了?”葉飛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意識漸漸回籠,葉飛不免紅了臉,他小聲問高寒:“怎麽會弄到醫院來?”

高寒在床邊坐下,面帶歉色:“是我不好。”他伸手撫摸葉飛的臉:“淩晨的時候你開始發燒,把我吓壞了。”

“好好的,怎麽會發燒呢?”

高寒不答,起身為他掖了掖被子,眨了眨眼睛。葉飛突然明白了什麽,一張臉幾乎紅透,好在這時護士進來要為他量體溫,才化解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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