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雞蛋粥
“小姐,那個女的是什麽人啊!在這兒還敢如此嚣張。”
“這與我們又有什麽關系?”白月玫沒了平時散步的心思。平日裏她也沒有什麽事情,府裏逛逛,看看書,也就這麽兩件打發時間的事情。
“書和藥貼給大少爺送過去了嗎?”
白月玫的舅舅家是開醫館的,她娘從下耳濡目染的學,未出閣時也給婦人家看過病,稱得上是一位女大夫。
白月玫從下對這些花花草草治病的藥物感興趣,跟着她娘也學了一些東西。只不過她娘去的早,學藝不精罷了。
沒了她娘的庇護,在府裏的日子也不好過了,醫書也放在一旁落了灰。如今為了祁瑾周,重拾醫書。
白月玫早前幾日‘串通’祁瑾周身邊的明遠,在祁瑾周晚上入睡時點上安神香,讓他睡得異常沉穩。她好悄悄的去看他的腿。
明遠也很急,他也希望大少爺的腿可以好起來,能像正常人一樣的跑跑跳跳,可是怎麽多年以來,大夫也看了,藥也喝了不少了就是不見好。
推拿、針灸更是一樣不落下。
白月玫替他捏了捏腿,揉通,一天到晚的坐在輪椅上難免血液流通不順暢。又替他把脈。
她發現,祁瑾周的腿上根本沒有那麽嚴重,更不至于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相反,經過怎麽多年的不同的醫術高明的大夫治療,完全恢複能像常人一樣走路的幾率很高。
既然如此,一定就要讓祁瑾周的腿好起來。
“白家若是再來信,直接撕了便是,不用給我看。”白月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微抿一開口如是說道。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可別怪她啊,誰讓她有個‘好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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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夠了嗎?說夠了就回去吧。”祁瑾周坐在書桌前,聽着祁斯年唠唠叨叨的廢話,拿着鉛筆繪圖。
祁斯年不拿自己當外人,在祁瑾周的書房裏翹着二郎腿,被吊起的右手捧着一把葵花籽,右手捏着瓜子往嘴裏送。
“八百年來看你一回,就這麽急着趕我回去?”
他走向前,單手撐在書桌上,俯身看祁瑾周在畫什麽。趁着他一個不注意,搶過畫紙。捧在手裏看。
“你這一天天的研究這些機械冷炮的。紙上得來終覺淺,要實踐知道嗎?”
祁斯年遺傳祁林,從小喜歡木倉彈藥的,剛會走路就拿着他老爹沒子彈的木倉玩。祁瑾周也喜歡,相對弟弟的上手實踐,他更喜歡研究這些,仿着洋人的新鮮玩意兒造新的。
祁瑾周推了推眼鏡,“你上次拿走的那張圖紙什麽時候還回來。”
祁斯年看玩了,重新放回桌上還順帶給祁瑾周很貼心的壓平。
“我讓人去做了。做出來了給你拿一個回來。”
叩叩——
明遠叩門,端着一碗藥進來。
“少爺、少帥。”
“少爺該吃藥了。”
祁瑾周望着那碗黑乎乎的湯藥,腦子疼。
“放這吧,我一會喝。”
“可是,大少奶奶說讓我看着您喝下去。”明遠說道。
說曹操曹操到。
剛剛說大少奶奶吩咐的,白月玫就到了。
“少爺這麽大個人莫不是怕苦不成?”白月玫進門後才發現祁斯年也在,她進門三個多月從來沒見過兩兄弟在一起過,今日只覺得稀奇。
聽聞祁瑾周的腿是因為救祁斯年從樹上摔下來,腰脊骨磕在了石頭上傷了神經才坐了輪椅。
所以外面都在傳,兩兄弟的感情不好,等将來大帥百年以後還指不定怎麽樣呢。
祁斯年平日也不忘後院來,白月玫去前院的時候也碰不到祁斯年。算起來這也是他們倆頭一次見面。
不免有些尴尬。
畢竟當初祁斯年臨時甩鍋才有了今日。
祁斯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竟然你該喝藥了。那我就先走了。”
“這就走啦,小叔不再多呆會兒嗎?”白月玫開口,帶着幾分看好戲的意思,“錯過了現在,前院恐怕是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祁斯年直接疑惑,靈光一現又想起了剛剛來的時候看見的那個女的。
說的是她嗎?
“什……”
什麽意思?
“小叔慢走啊。”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行吧行吧,随你。
歸功于不久前的一吻吧。
祁斯年臨走前,半個身子踩在門內,半個身子在門外。
打趣道:“大郎,該喝藥了。”
祁瑾周抄起桌上的一本厚厚的書向門口砸去。
心動不如行動。
想着孟晚粥和唐語薇聊了這麽久也該結束了吧。他回房去找他老婆。滿心歡喜的打開房門,一聲“老婆”還沒喊出口,只見房間裏只有在整理床鋪的榮媽一人。
“少夫人人呢?”
“少帥啊,粥粥與表小姐出去了。說在房間裏面呆不住想出去透口氣。”榮媽放下手頭的活計。
“出去了,她風寒好沒好怎麽就出去了?”
“我也是這麽勸她的,可她非說是什麽小感冒不礙事的。”榮媽與祁斯年想的是一樣的,風寒還沒好就出去,要是加重了這可怎麽是好。
可孟晚粥說只是小感冒而已。死乞白賴的求了她一會,是在是吃不消了,給孟晚粥裹得嚴嚴實實的才肯放她與唐語薇一起出門。
“榮媽您可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榮媽仔細想了想,表小姐好像是說過帶粥粥去哪兒逛街來着。
仔細一想又不記得那麽起來了。叫什麽來着?
走西邊去,西邊。
“表小姐好似說的是去西大街逛街去了。”
西大街商鋪林立,國安百貨也在那裏,算的上四九城比較熱鬧的大街了。一般小姑娘都愛往那裏去。
國安百貨和長隆百貨都在那一條街上面。
“我去找她。”
“哎哎!”榮媽想說你的傷比粥兒中得好好養着,別到時候留下什麽後遺症。
祁斯年手臂上看似只是被彈藥擦過,實則不是。
他手上拿出受過重傷,彈藥擦肩而過,新傷加舊傷,雪上加霜。
只是擦傷,那日就不會流那麽多的血。
——
大夏天的,又正值下午,烈日當頭的。
孟晚粥全身上上下下裹得嚴嚴實實,四九城的夏天又不是一點點的悶熱。逛了沒多久屬實是累的夠嗆。
孟晚粥手上的團扇搖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她用手上的綠寶石戒指和玉镯子貼着臉,希望能帶來一絲絲冰冷的感覺。
雙兒和另一個丫頭給孟晚粥和唐語薇一人打着一把傘。
“我感冒還沒好,一會回去捂出一身痱子。”
唐語薇也有點點小小的後悔,“現在這個年代,百貨大樓兩個空調都沒得蹭。”
她倆上百貨大樓裏逛了一圈,被一家珠寶店裏金光閃閃,不靈不靈會發光的東西吸引的走不動路。
鑽石寶石很美麗,價格也非常的美麗。
買不起買不起。
原主唐薇兒經常跟着陳喬來購物,也算的上是這家珠寶的vip客戶了。經理一看就唐語薇來,趕忙迎接客人。
這位可是一個大客戶啊。
“唐小姐眼光好啊。這個是……”經理看着她們對店裏新進的粉鑽項鏈感興趣,介紹道,希望唐語薇能向從前一樣闊綽買下。
沒想到這次卻不一樣了,“不用了。我們就随意看一看。”
這玩意不是說買就買的,真的很貴。
嘴上說着後悔,很熱,身體還是很誠實的繼續向前走。
唐語薇目光一斜,發現一家很不尋常的店家。
旁邊幾家做得也都是不一樣的生意,各個門前都是門庭若市的,唯獨夾在幾家中間的這一家,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唐語薇喊住了接着向前走的孟晚粥:“去哪家看看?”
孟晚粥順着唐語薇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感嘆:“能在這麽好的地段把生意做得與鄰居形成如此對比,好本事啊。”
門店裝修事實草率,讓人猜不透,這家店到底是幹什麽的。
推門進去。挂在門上的風鈴,被門開動帶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歡迎光臨。”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推開店門,與外面看是天差地別。
裏面是歐式裝潢,許多布偶模特站在店內,身上穿着小洋裙。
唐語薇流出羨慕的口水【不是】,這簡直是女孩子的天堂吧。
好夢幻的裙子!穿上簡直是迪士尼在逃公主。
一聲“歡迎光臨”将幻想拉回現實。
孟晚粥與唐語薇都吓了一跳,沒有人只有聲音。
唐語薇這幾日做夢都做出陰影來了。
“這生意不好不是鬧鬼吧。”
聲音又從櫃臺響起,“你說誰是鬼呢。”
一個身影從櫃臺竄起。
老板打開隔板,走到唐語薇面前,嫌棄的說:“你這衣裳誰做的,做工那麽粗糙也不嫌咯人。”
又對孟晚粥說:“你這款式不錯,可惜料子太次了。”
孟晚粥&唐語薇:“……”
我知道你為什麽生意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三殺,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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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不要說話》文案:
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夾在中間的楚虞從來都不知道努力是什麽。
楚虞的人生一眼望得到頭:shopping、開派對沒事上個學,到了年紀嫁個人。
她拿的就是放蕩不羁的纨绔富二代人設。
十九歲的時候,她一眼望得到頭的人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bug——路熹延。
路熹延,跟她預想中的配偶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一沒錢二沒權三沒勢,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他生了一副好皮囊。
路熹延天生嘴賤,頂了副一頂一的好皮囊,日常就是做常人眼裏的寡王以及被造謠渣男。
可楚虞覺得他是渣男沒有錯。
從來不說他對外說他有女朋友。
就連說出的話都是标準的渣男語錄。事後一支煙是他的标配。
不過沒關系,楚虞表示她不care。玩玩而已,還想着天長地久嗎?
大學一畢業,畢業的第一個晚上楚虞沒有回家,是在路熹延那個歷史有二十多年的破舊小區睡的。
事後,楚虞一反常态不在床上哼哼唧唧撒嬌,直接翻身下床去洗澡。獨留路熹延一人在床上,穿戴整齊出來後第一句話就是:“分手吧。”
路熹延皺眉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分手,心裏:為什麽要分手?我喜歡你,我不想分手。
說出口卻變了味:“怎麽原來你也要分手啊?”
路熹延一怔,他說了什麽?
楚虞笑了。
“像你這樣除了臉一無是處的窮小子,配的上我嗎?”
說完,留下一個高挑的背影而去。
——
再次相見,楚虞在餐廳裏相親。
好死不死的撞上了那個前男友,并且一屁股就坐在她身邊。
優質男:“這位是?”
“她男朋友。”
楚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路熹延只當做沒看見,與對面的優質男侃侃而談。
面上風輕雲淡,實際上桌下的腳指快被高跟鞋跟踩腫了。
優質男看清了兩人之間微妙的關系。一聲“打擾了,下次再約”離席而去。
“路熹延!”
他想彌補。楚虞和他提分手以後,他自個在家紅着眼眶覺得天崩地裂沒有活路。
“楚虞女士,不要着急相親嘛。□□醉酒c照等待閱覽哦。”
然後,求複合的路先生又因為嘴賤被潑了一身紅酒。
“渣男!”
後來,她發現,路熹延根本不是什麽窮小子。他那片破舊小區,一共一百二十多棟樓百分之三十的樓都是他們家的。
城郊還有兩個工廠,三塊地。
這是個靠拆遷發家的富二代啊!感謝在20200809 22:59:17~20200811 00:04: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莉柚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