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嘴巴會說謊,可是心跳不能……
薛奕突然來到她房中,見面就來一句“雲琅,我反悔了。”
雲琅被這突如其來接二連三的舉動吓得失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腦袋嗡嗡響。
反悔什麽?
兩人之間有過約定嗎?
雲琅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是那晚她拒絕薛奕說的那番話。
——薛奕說,他不會逼她。
倏地,雲琅腰間一痛,終是回過神來。
兩人近乎是鼻尖抵着鼻尖,呼吸間萦繞着彼此的氣息。
女子的馨香軟糯,男子的冷冽急切。
薛奕也不着急等她回答,左手輕輕捏着她柔軟的耳垂。
雲琅臉上紅霞燒。
須臾之間,他左手垂下,手臂穿過她腰間發絲,和右手交疊在一起。
薛奕手臂忽得用力,将人抱起。
背抵在門板上,雲琅雙腳離地,突然的騰空感讓她驚慌無措,雙手下意識一抓,掌心攀在薛奕肩頭。
她被抱得比薛奕高了一個頭,下颌正挨着頭額角。
薛奕仰頭,唇湊到她嘴角。
他笑道:“雲琅,你心跳得好快,嘴巴能說慌,可它不能。”
雲琅滿臉通紅,又動彈不得,薛奕的親昵讓她快喘不過氣來了,心也砰砰直跳。
她應是也喜歡他吧。
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這種陌生的情情愫讓她慌亂不安,只能借力于指尖上。
攀着他肩頭的指節逐漸泛白。
隔靴搔癢,反而撩起了薛奕心中的那團火。
薛奕喉結上下滾動,在她唇邊絮絮低語。
“我數三個數,若你不吭聲,便是同意了。”
他喊了三聲,三聲皆無回應。
此時,薛奕比打了勝仗還要高興。
紅裙還是那件,人亦是那姑娘。
他輕啄她唇,溫柔似水。
不似除夕夜的急切猛烈,仿佛是在品嘗美味珍馐一樣,細嚼慢咽,吞下她的嘤咛。
粗粝的手掌帶着繭子,搭在雲琅側腰上,慢慢地,褪下絲縧。
夜涼如水,寒風呼嘯而過。
屋外,繁星點點,流星劃過夜空天際,在如墨的綢幕上留下長長的光印。【流星,景物描寫!】
流星的光影交纏在一起,從天幕往下墜落,在某一剎那,照亮一方。白
而在流星劃過剎那,那束白光帶着從月亮出來的暖意,自上而下傾落。
得它照拂的夜行人紛紛閉眼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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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漸漸露出魚肚白,朝霞掩映在朦胧的天色中,今日又是一個晴天。
薛奕鬓發打濕,散亂不堪。
他大手一撈,将睡夢中的女子翻了個身。
“大人,我困。”
雲琅犯困,眼皮似千斤重,一刻都不想睜開,以為薛奕又要來拉着她起來,她嘴裏嘟囔着小聲抗議。
薛奕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指節順着她指縫鑽了進去,“睡吧。”
另一只手環住她側腰,手臂一屈,把她嬌小的身子拉到自己懷裏。
啧。
果然,俗話都說女子是水做的,一點不假。
渾身上下軟乎乎的。
指尖在她緋紅的面頰上流連。
換作是幾月以前,薛奕打死也不相信自己竟會如此貪戀一個女子。
小白兔嬌滴滴的模樣,他卻讨厭不起來,反而喜歡看她這樣子。
害羞,嗔嬌,生氣。
每個表情都讓他悸動。
被窩裏,薛奕捏着她每一根手指,那成日陰寒的眉眼有了暖意。
他低頭,鼻尖蹭到她鼻子上,染了亮晶晶的汗水。
熱唇含住她耳廓。
“我看你就是深山來的小狐貍,專勾人心。”
雲琅倒沒被他鬧醒,只是黑乎乎的腦袋尋着暖意,往他脖頸蹭了進去。
她實在是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