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能很快走上正道的。”

我繼續點頭,很感動的看着趙行逸:“你幫了我這麽多,我都不知道怎麽報答你了。”

“不如……”他靠近我,雙眸直視我的眼睛,跟我的距離只有半根手指長。

“什麽?”

“以身相許吧。”他吐出四個字來。

轟地一下,我的臉燒了起來,心跳開始極速加快。我想起了星羅和綢緞對我說的話,說他喜歡我,那他現在,不會是在對我表白吧?我可沒被人表白過,有人告訴我我該做出什麽反應才好嗎?

吞了一下口水,支支吾吾道:“那、那個,今天天氣好晴朗啊……”

“已經晚上了。”

“是、是哦,已經晚上了,呵呵,天上月亮真圓啊,不如出去賞月吧。”

31法則三一

法則三一

這……是怎麽一回事異世殇傳全文閱讀!

這個地兒開滿了月季,香氣撲鼻。

這個地兒有石桌躺椅,還有人伺候。

這個地兒視野極好,一擡頭就能看到滿天的星空,還有皎潔的圓月。

趙行逸拉我出來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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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悠閑的坐在躺椅上,翹着腿一晃一晃的,伸手接過星羅遞給他的零嘴,邊吃邊哼唱着什麽歌。具體什麽歌我沒聽過,估計是哪個青樓裏聽來的。

我等丫鬟上好零嘴茶水躊躇的問趙行逸:“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趙行逸“嗯?”了一聲,“什麽話?”

“就是你說的那個話呀。”

“我每日說那麽多話,不記得你指的那句了。”他揚唇笑着促狹的看着我。

我臉一紅,看了周圍沒人,于是大膽的說:“你今天說‘以身相許’是什麽意思。”

說完這話,我已經覺得渾身都燒起來了,一點也不敢看他,可是我卻強迫自己直視他,表示自己一點都沒在意這話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他為什麽會說這話而已。

趙行逸看了我半響,我被看得越來越沒底氣,越來越想低下頭,可是後來,他“嗤”的一聲笑出聲來,然後越笑越大聲。

我愣住了:“你笑什麽!”

他笑了半天,收住笑對我道:“我開玩笑的,你那麽當真做什麽?莫非……”

“莫非什麽?”

“莫非你喜歡上我了,所以才這麽在意?”趙行逸把臉湊近我,好像不湊近我就聽不到他說話一樣。

我趕緊搖頭:“我才不喜歡你呢,而且,而且明明是你喜歡我才對呀!”

“哦?”

看他這麽悠然自得的樣子,明顯一點沒有喜歡我的感覺嘛!明顯就是逗我玩的!綢緞和星羅這兩個混蛋,謊報軍情吧!

硬着頭皮道:“星羅說你喜歡我!你肯定就是喜歡我的,你不要不承認了,我都看清楚了,就算你承認了我也不會歧視你的,至少你喜歡的是我,若是你喜歡秦玉紫的話我就要歧視你了。”

啊,我在說什麽呀,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趙行逸微微笑着,笑得很淡,幾乎看不出他是在笑,許是他唇角自然上揚的弧度誤導了我。

他突然正經說:“你喜歡秦子景。”

然後,他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立馬轉移話題道:“跟着棋布要多學學持家之道知道嗎?否則你到了秦家我可幫不了你了鬼道仇修無彈窗。”

不知為什麽,溫度也沒有這麽熱了,我也沒有那麽緊張了。但是我的心,似乎卻了一塊,怎麽都找不到那丢失的一塊在哪裏。

我點點頭:“我會好好學的。”

他又說:“做飯女紅也別落下,能多學一樣是一樣。”

還是點頭:“我會的。”

“還有……”

“還有什麽?”

“作為一個妻子……”

“什麽?”看他這麽神神叨叨的,我不由認真起來,靠近他希望他能說得清楚些。

“作為一個妻子,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床、上、功、夫。”後面四個字他一字一頓說着,說得很重又很輕,一字一字都如弓箭刺中我的心,然後血流不止,我一想到秦子景裸着身子的模樣,我也血流不止了。

血壓急速升高,鼻子似乎都有些濕潤了。

我擺手搖頭:“這、這就不用學了吧!”

他抓住我的手,盯着我:“這當然要學。”

“可是,可是怎麽學?”

“我教你。”

我……我想揍人。

“不必了,不用你教。”我很嚴肅的說着。

他戳了一下我的腦袋:“你想什麽呢。”

唔?難道是我想錯了嗎?“那,那怎麽教啊?”

他朝我揮揮手,我把耳朵貼到他嘴邊,他吐出的熱氣燒紅了我的耳朵:“我帶你去迷春樓。”

“迷春樓?那是什麽地方?”

“青樓啊。”

我一聽,雙眼發光起來,哎呀青樓,我好久都沒去過了,自從沒了趙行逸在身邊,我哪裏敢一個人去青樓?不被人轟出來才怪呢,再說了,我還要帶孩子呢,哪裏有空去。

說到孩子,我心一沉,就提不起勁來了,也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沒我在身邊他們是否吃得飽穿得好呢,好想念他們倆人啊。

“怎麽,不願去?”趙行逸問。

我搖搖頭:“不啊,想去,只是我想到了玉曦和玉歡,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照顧他們倆,有點擔心呢。”

趙行逸語氣有點不悅起來:“他們是秦子景的孩子,他自然會照顧好他們,你擔心什麽?還是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然後便再無話可說。

他不歡而散,煩躁的離開了賞月地點,回屋睡覺去了。

我莫名其妙。

不管家真不知道管家的難處,柴米油鹽都要錢,錢從哪裏來?錢從趙行逸給我的錢來,還必須省着用,否則用完了,趙行逸才不會再給我呢。

這一切啊,都是有指标的,比如一個月有多少錢用來養家,一天得買多少錢的菜等等等,當然得管好這些采購的下人,一人管不好,人人都亂套了洪荒神刀無彈窗。

好在我威嚴不在,刁蠻還在,誰看不慣我讓誰去找趙行逸理論去。

管一天家下來,累得不行,比做飯女紅都還累,那是體力上的累,我這可是頭腦上的累,累得頭疼。

绫羅給我揉着腦袋安慰我說:“李小姐別急,皇宮不是一天建成的,主母也不是一天能做的,總有個時間過程,奴婢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能做最好的主母。”

我沒空理她的話,只癱在椅子上回想着今日見了什麽人,賬本是什麽之類的。

想了半天,我昏昏欲睡起來,然後好像聽到星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小姐,公子要帶你出門,叫你好生打扮一下。”

一聽出門我就來精神了,這一個月來我都沒出過趙行逸的宅子,再不出去恐怕都被憋瘋了。

“去哪裏?”我問道。

星羅說:“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公子還給你準備了身衣裳叫你穿着去。”

星羅遞給我一個包裹,我接過來打開看了下,是身藍色的男裝,我想了半天才想起趙行逸說要帶我青樓的話來,該不會今天就去吧!?

好激動好激動啊,而且,他說教我那個什麽床上功夫也是在青樓裏學的……呃,這個,那個,好害羞啊!

趙行逸穿着一身貴氣紫袍,我穿一身清逸藍袍,兩人一人手拿一折扇,潇灑羨煞旁人。

只不過趙行逸見我穿了這身衣服出來後,皺着眉說了句話:“你這身材是藏不住了嗎?”

我低頭看了下我鼓起的胸脯,唔,好像是遮不住呀,可是我也沒辦法呀,委屈的看向趙行逸:“怎麽辦?”

趙行逸眉頭抽搐了一下,冷着臉給我披了個鬥篷:“披上,沒我允許不準脫下。”

我點點頭:“好的,可是現在天氣又不冷,這樣會不會奇怪?”

“奇怪的是你一身男裝下的女性身體!”趙行逸給我把披風系帶系緊,都卡住我喉嚨了,“一點男人樣都沒有,怎麽進青樓!好歹也要裝一下吧。”

我似懂非懂:“那倒也是。”

幾年來,我個子沒長,光長胸部了。

以前還沒這麽大的時候經常跟趙行逸出入青樓,化個稍微英氣些的妝就能混進去,而現在卻是藏不住了,若是不遮擋一下,哪裏能糊弄過青樓裏那些眼尖的龜公呢。

準備妥當後跟着趙行逸坐上馬車朝青樓前去。

有趙行逸在,進入青樓很是順利。

我們被安排在二樓雅間,趙行逸叫了兩個姑娘來伺候。

在等待姑娘來的同時趙行逸拉着我耳語道:“一會兒記得看姑娘們的表現,你要好生學着,知道嗎?”

我重重的點頭:“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

趙行逸眼帶笑意看我,那笑意怎麽越看越奇怪呢?

我本着要學“特殊技能”的想法,緊張的我多喝了好幾杯水,然後在姑娘還沒來的時候就有些內急想去如廁。

趙行逸皺眉說我:“真是事兒多。”

“可是我憋不住了……”我委屈。

因為是悄悄出來的,沒帶随從,我又不敢自己一個人去,又不好意思提出讓趙行逸陪着我去。

不過趙行逸就是趙行逸,不管我想什麽,他都能猜到,他嘆了口氣道:“罷了,我陪你去吧。”

然後他就讓這裏的下人先讓等會兒過來的兩姑娘先等一等,我們去去就回。那下人因為有趙行逸的打賞,對我們的事格外上心,點頭哈腰的同意着。

我想,這青樓的姑娘上的真慢,以前皇城青樓的姑娘可不會這麽慢,那可都是随叫随到的。

去了如廁,終于輕松了許多。

回來的路上步伐都輕快了不少,不過趙行逸不知道去哪裏鬼混了,怎麽沒在這裏等我呢,我找了他一會兒都沒見着他人。

就這時,兩個喝醉了的登徒子朝我走了過來,準确來說,是朝茅房走了過來,他們眯着眼看了我半天,皺眉調笑:“喲,慕兄你瞧這小兄弟,長得細皮嫩肉的,可比那些花姑娘美多了。”

我捂着鼻子遠離他們,酒味好重,臭死了。

那個被稱作慕兄的人也眯眼看了我一會兒,點頭贊同:“梁兄說得對,果真要比裏頭的姑娘美多了,這樣一個美人兒竟是個男人,啧啧啧,真是可惜。”

梁兄回答:“可惜什麽?慕兄難道沒聽說過小倌麽?”

“小倌?”

“對啊,就是那粉團捏的,白玉雕的小倌啊。”

32法則三二

法則三二

小倌我倒是聽說過,青樓中有姑娘,那小倌樓裏就是小倌,小倌是男的,長得秀氣貌美的男人家有良田千百頃無彈窗。

他們拿我當小倌了!趙行逸你這個混蛋到底在哪裏啊!不等我出來跑哪裏去勾引姑娘了,你這天殺的,我要咬死你!

慕兄醉醺醺的伸手想來摸我,我打開他的手:“大膽!知道我是誰嗎!一句話便能讓你進天牢!”

只能恐吓他們了,就等趙行逸快些回來,我現在可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若是他們把我怎樣了,也說不清。

梁兄邪笑着:“喲,慕兄,聽聲音,這還是個娘們呢。”

慕兄點頭:“也是,還披着披風呢,想必是為了遮擋住自個兒的身子吧,莫非是個身材極好的姑娘?呵呵呵……”

梁兄慕兄一起向我伸手,我一躲,怒氣蹭蹭蹭往上竄,二話不說,狠狠的踢了他們其中一人雙腿間一下,那人“嗷”的叫一聲,捂住雙腿間,擡起臉時,他已是氣紅了雙眼:“梁兄!這娘們踢我,哎喲哎喲疼……”

梁兄趕緊上前一把抓住我的鬥篷,趙行逸系的結很好解,這梁兄一拉一扯就給扯掉了。

梁兄和慕兄見了都目瞪口呆的朝我的胸脯晃着眼,還順便吞了下口水。

“啧啧啧,果然是個娘們,這身材真是比迷春樓的迎春姑娘還好啊懸崖上的酒中仙全文閱讀。”

“說的也是,我都迫不及待了。”然後兩人又一起吞了下口水。

往後退了兩步,內心狂喊着趙行逸這個混蛋怎麽還不出來!

他們倆一下子朝我撲了過來,我朝邊上一躲,拼命的往屋子裏跑去,但我哪裏能跑得過他們?沒跑幾步就被追上了,然後被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我往後仰去,差點摔倒。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個聲音:“你們在做什麽!”

我聽着聲音略有些耳熟,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去,遇上的人竟是我怎麽也想不到的人,顧肖詠顧秀才!

兩個登徒子打着酒嗝不爽道:“你是什麽東西,敢問本大爺在做什麽!”

顧肖詠也沒想到會是我,吃了一驚,馬上反應過來走到我身邊來,不動聲色的把我藏在身後,對他們義正言辭道:“堂堂兩個大男人怎能如此欺負一個小姑娘!你們還有廉恥可言嗎!”

兩個登徒子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我扶額,顧肖詠果然是迂腐書生啊,這種時候怎麽能對他們說這些大道理呢。

卻聽到顧肖詠又說:“若兩位還不知悔改的話就休怪小生不客氣了。”

他們又對視一眼,又哈哈大笑起來。

我再次扶額,顧肖詠你明顯一文弱書生樣,怎麽能敵得過那兩個一身酒氣的貴公子樣呢,明顯是敗下陣的那個。

可是顧肖詠再次說的話卻叫人大跌眼界起來:“慕圖人,穗城西哉巷慕姓人家,家中三代同堂,有一正房所出的兄長,兩人正為家業歸哪一房而起争奪,若是這個時候被令尊發現慕兄竟在迷春樓強搶姑娘……”

顧肖詠拉長了音調,那個被稱作慕兄的人抖了抖身子,似乎酒醒了一半:“你、你怎麽知道的!”

顧肖詠微微一笑,笑得如沐春風:“小生不才,記性好些罷了,小生只不過在參加穗城城北王公子舉辦的詩會上見過慕兄一面并且不小心記住了慕公子家中瑣事罷了。”

慕兄身子又抖了抖,酒更加醒了。

我詫異的望着顧肖詠,由衷稱贊道:“顧肖詠你可真厲害呀。”

“顧肖詠?!是那個顧肖詠?”慕兄以外的梁兄酒似乎也醒了一半。

慕兄疑惑:“哪個顧肖詠?”

梁兄道:“就是那個被侯爺一舉相中舉薦到朝中為官的顧肖詠啊。”

慕兄驚訝:“不會吧,就是那個運氣極好臉科舉都不用去考的顧肖詠?”

兩人同時扭頭目瞪口呆的看着顧肖詠。

顧肖詠身姿挺立,乳白的長袍顯得他特有氣質風度,他微微點頭,唇角輕揚:“正是在下,兩位謬贊了。”

兩人再次對視,吞了下口水道:“呵呵,原來是顧兄啊,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有得罪的還請顧兄不要在意。呵呵,呵呵呵……”

“是呀是呀,顧兄聽到在下的那些話就當做沒聽到吧,記着也十分占用顧兄的腦子,還是忘記的好,呵呵呵……”

兩人一邊說一邊退步,直到退遠了才灰溜溜的跑走了。

只剩下我和顧肖詠後我驚訝的問他:“你可真有一套,可是,你什麽時候被侯爺相中了,還要去皇城做官呢?我怎麽都不知道重生寵愛一生全文閱讀。”

顧肖詠在跟我兩人相處的時候臉色就沒剛才那樣大義凜然了,低着頭面色微紅的道:“就在阿芊你在小侯爺家住的那段日子,由小侯爺舉薦見了侯爺一面,侯爺就,就讓我去皇城先适應适應為他做事。”

哦?還有這回事,我竟都不知道,難怪上次顧肖詠也來參加了趙行逸的賞花會,原來有這層關系在呢。

拍拍他的肩膀:“那祝你好運,我跟你說啊,其實侯爺沒那麽好相處的,他看着笑嘻嘻的,可其實是個笑面虎,你可得千萬小心他知道嗎?”

顧肖詠淡淡笑了笑:“謝謝阿芊的忠告,我會記得的。對了,阿芊來着迷春樓做什麽?你一個人來的嗎?”

我尴尬的笑了笑:“那倒不是,是趙行逸帶我來的……”

“小侯爺帶你來的?”顧肖詠皺了皺眉,“小侯爺怎麽會帶你來這裏呢?”

這個,我可就不好說了……總不能對他說,趙行逸帶我來是讓我學習床上功夫的吧?這怎麽能說出口呢,絕對不行的。

于是我打着哈哈沒回答。

顧肖詠突然舒展開眉頭笑道:“小侯爺莫不是帶阿芊來見秦老爺的。”

“唔?”

“秦老爺今日包了迷春樓西場區談生意,小侯爺估計是怕秦老爺出什麽差池所以才帶你來的吧。”顧肖詠雙眸清澈,面色紅潤的不自然。

我因他的話呆了一呆,秦子景談生意居然會來這種地方談嗎?

“難道不是嗎?”顧肖詠詫異的捂住了嘴巴,“對不起啊阿芊,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件事才會來的。”

我面色尴尬起來,我卻是不知道的。

顧肖詠卻又說:“我本以為小侯爺會把這事兒告訴你的,原來是瞞着你了。”

我疑惑看他:“你什麽意思?”

“小侯爺也是秦老爺這次合作的對象之一,現在想必是在西場區跟秦老爺談話了吧。”顧肖詠一五一十回答道。

我卻心有疑慮,不太信他的話:“你怎麽知道這些事的?而且,你為何會在這裏?”

顧肖詠答道:“阿芊你忘了麽?我現在在為侯爺做事,而今日,也不過是聽從侯爺吩咐,看着小侯爺罷了。”

他這麽答,我也便沒有多想了。

只是很憤怒趙行逸居然沒把秦子景也在這裏的事告訴我。

顧肖詠送我回了雅間,雅間裏沒有趙行逸在,只有兩個花枝招展的姑娘。

兩個姑娘看到我後就馬上纏上身來,一個道:“小哥長得可真俊,比奴家任何時候見過的都俊。”

另一個道:“小哥看模樣年歲不大,莫不是第一次來?”

我心裏煩躁,推開她們倆解開披風說道:“別小哥小哥的叫,我是女人,跟你們一樣是女人,在叫讓人把你們舌頭割下來!”

兩個姑娘沒被我的驚吓所吓着,反而對我嗤之以鼻,坐在一旁自顧自的喝酒吃東西着,嘴裏還念叨着:“什麽呀,以為是個俊哥兒呢,想着還賺了,沒想竟是個女的,沒意思。”

“就是呀,女的來我們這迷春樓做什麽,真真是沒事找事。”

我被她們說的更加煩躁起來,往腰間搜出一大把銀票出來,一把拍在桌子上,厲聲道:“給我閉嘴,若是做得好,本姑娘就把這銀票賞給你們!”

兩姑娘馬上笑顏逐開起來:“哎呀,俊哥兒早拿出來不就什麽事也沒了麽,俊哥兒真大方,奴家一定好好伺候。”

于是再沒說話,一邊去看銀票數額有多大,一邊小聲說着悄悄話。

我越發煩躁起來,我都回來這麽些時間了,趙行逸怎麽還不回來呢!

就在我實在等不下去準備去西場找他當面對峙的時候,趙行逸出現了。

他神情有些緊張,眉頭蹙起,臉色十分不好看,見到我在雅間時,蹙緊的眉頭稍微松開了些,但口中的語氣卻是一點不輕松,壓抑的怒氣叫人聽着不爽:“你亂跑些什麽?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我更加不輕松,雙手叉腰橫眉怒眼道:“是呀,找了我很久!你若再找久些,我指不定就要被玷污了!”

趙行逸放松的神情再度緊張起來:“你說什麽?”

我指着他鼻子怒道:“你說你來這裏到底什麽目的?我去如廁的時候你去哪裏了?為什麽不在原地等我?你說我亂跑那你自己又亂跑些什麽!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差點就,差點就羊入虎口了!”

趙行逸狹長的雙眼圓睜起來,帶着一種別樣的風情,比起平日裏邪惡的他要來得多了些人樣。

他抓住我的手指急着聲音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33法則三三

法則三三

我生氣的不想看趙行逸,轉過臉時卻看到兩個姑娘睜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們,眼裏暧昧之色顯而易見。我怒罵道:“看什麽看,沒看過吵架啊!滾出去。”

兩姑娘一人道:“啧啧,在家受了男人的氣就來罵我們,難怪你男人想不願跟你呆一起。”

另一姑娘也道:“說得也是,換誰也不願跟一個母老虎呆一起呀。”說完還順便對趙行逸抛了個媚眼,明擺着勾引他。

我氣得想上去撕破她的臉:“誰是母老虎!你罵誰呢!”

“誰生氣就罵誰。”

我都準備撩袖子動手了,趙行逸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往身後一擋陰郁道:“母老虎的确不及狐貍精,可我就是喜歡母老虎。時辰不早了,錢也到手了,若沒有別的事就快滾。”

兩個人看到趙行逸面露怒色,癟癟嘴不甘心的出去了。

我哼了一聲坐回榻上,氣悶道:“你也說我是母老虎?”

趙行逸跟我擠一個塌,答非所問:“先前我遇上熟人,就離開了一會兒,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

我又道:“你是不是認同剛才那兩個人的話?”

趙行逸繼續跟我雞同鴨講:“我找你了許久都沒看到你人在哪裏,剛才發生了什麽事,跟我說,我替你做主。”

我扭過身子不願理他。

他把我身子扳過去,和他對視:“阿芊?”

我不想看他,忍不住問道:“你知道他也在這裏對嗎?你是故意讓我來這裏的對嗎?”

“你說什麽?”

“你別裝傻了,我什麽都知道了,你故意讓我來這裏,下一步估計就是借機讓我和他相遇了吧,然後他就會更加讨厭我了,對不對?你是這樣想的對嗎?”

他沒否認,我撇開頭不去看他:“趙行逸,為什麽你要做這些讓我讨厭你的事呢。”

雅間安靜起來,還是能聽到外面嘲雜的聲音,讓我心煩意亂。

聽到他開口說:“因為我就是不想讓他喜歡上你。”

我問:“為什麽。”

“因為……”

我的心窒了一窒,突然不想他說出口了,阻止道:“我們,我們回去吧,我累了,想睡覺。”

逃避似的起身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裏,手卻一緊,我被他抓住,被他一把抱在懷中,他半眯着的眼睛深邃的讓我看不透裏面的東西,他莫測的道:“你不聽我把話說完麽?”

我捂住耳朵:“不用了,我想回去了。”

他拉開我的手,靠近我耳朵,一字一頓說道:“可我偏要告訴你,我喜歡你,一直喜歡你,我阻止不了你喜歡上別人,可我卻能阻止別人喜歡上你。”

我倏地擡頭看他,他的眼神讓我看不懂重生之政道風流無彈窗。

他唇角慣性一笑:“怎麽,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秦子景一直不喜歡你呢?因為啊,我一直在其中搞破壞啊,小傻瓜,你怎麽就是不懂呢,有我在,不會有任何人喜歡上你,不對,是不會有任何人敢喜歡上你。”

“你……”

“記得顧肖詠麽?那個可憐的小秀才,你猜怎麽着了,不過因為我的一句話,他就自卑起來,他就再也不敢喜歡上你了,即使對你還有感覺在,但他卻永遠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我下意識的退後兩步,他呵呵笑了兩聲,“阿芊啊,這世上,只有我和你才是最配的,你不喜歡我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嗎?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五年,總有一天你會喜歡上我的。”

我又後退了兩步,抽出他抓住我的手:“你,你還是我認識的趙行逸嗎?”

他怎麽變得如此喪心病狂?

他坐回榻上,雙腿翹在桌子上,并不答我的話,轉而說道:“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那我無需瞞你了,秦子景一開始提親的對象其實是你。”

“你說什麽?”這個話題轉的太快了,讓我承受不了。

他朝我微微笑着:“怎麽?好奇了?”

當然好奇,好奇的不得了!秦子景一開始提親的對象是我?這可能嗎?趙行逸是騙我的吧?沒錯,他肯定是騙我的,他騙了我那麽多次,我再也不要信他了。

可是卻忍不住自己去聽他說的:“對你追求他的舉動,他不是無動于衷的,他那麽嚴苛守則的人,遇上你這麽主動熱情又漂亮的姑娘,怎麽會不動心呢?跟你一樣喜歡他的人還有紅奕,紅奕害怕秦子景被你搶走,于是來求我幫她,因為她知道我一直對你有意,就利用這點,我幫了她,幫她得到了秦子景的人,所以秦子景會娶她,就因為紅奕把身子給了他。”

他停頓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喉。

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騙人……”

“你不信?哦,對了,紅奕已經死了,你也死無對證了,呵呵。”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

我捂住耳朵不想再聽,可是我還是能聽到他的話源源不斷的傳入我耳裏。

“我說他厭惡你,說他看到你就惡心,其實我是騙你的。”他仰着頭,似在回憶以前的事,“紅奕的死是她自己造成的,可她卻利用自己的死,讓秦子景一輩子活在愧疚當中,讓秦子景知道,她的死是你和他造成的,所以秦子景不敢面對你,即使你走了他也不敢來找你,哦,對了,也可能因為他不想看到那兩個孩子,因為只要一看到那兩個孩子,便會讓他想起,他才是殺害李紅奕的殺人兇手。”

我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我強忍着不讓它落下來:“你騙人,騙子,你這個大騙子,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話呢!”

“事到如今,真話你都不信了麽?”趙行逸轉頭看我。

我幾乎祈求道:“趙行逸你別說了好嗎?不要說了,我們還像以前那樣,我們還是好朋友,今天的話就當我沒聽到過好麽?我們回去吧,好麽,求求你了,我們回去吧。”

他看到我的淚時頓了一頓,低頭一笑:“回去?我們回不去了阿芊,自從知道你喜歡上秦子景後,就回不去了,我嫉妒的發狂,我恨不得殺了他,阿芊啊,如此愛你的我,你為何就看不到呢?”

“別再說了……”我搖着頭,“只要你不再提這些事,我就當沒發生過,這樣還不行嗎?這樣還不行嗎?還不行嗎?”

他突然起身,将我抱在懷裏,頭埋在我的頸項裏,呼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脖子上,酥麻酥麻的:“不行啊,這麽愛你的我卻得不到一點回報,這讓我很難受,一想到我将你放手你就會去到秦子景的懷抱裏,我就阻止不了自己去做傷害你的事。我無法當做這些事沒發生過,所以阿芊,你要恨便恨我吧,可只要有一線可能,我依然會阻止任何人愛上你,哪怕傷害到你我也無所畏懼。”

“趙行逸!你這個混蛋,你怎麽可以這樣,枉我還把你當朋友,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讨厭你,我恨你,恨你恨你,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了。”我發瘋似的大叫着,拳頭使勁打在他的身上。

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一直抱着我,直到我打累了為止,窩在他的胸膛裏哭泣着。

如果,如果趙行逸說的是真話,那秦子景他會不會是喜歡我的呢?

可是為什麽,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我一點欣喜的感覺都沒有呢?

難道是因為趙行逸的事給我受的打擊太大了嗎?

回去的路上我們倆一直沒說話,他靠在馬車內壁一言不發,閉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麽。我也靠在馬車內壁,對未來的事茫然無措,我明天該怎麽面對他?我以後該怎麽面對他?還是說,我該去找秦子景了呢?問他到底是不是喜歡我的?

可是又為什麽,此刻的我,不怎麽想見到秦子景呢?

回了宅子,我不肯下馬車,趙行逸下了後等了我一等,見我不出來,也不再等了,自行先進去了。

躊躇良久,我讓車夫回到剛才的迷春樓。

天上月亮彎彎如笑着的眼睛,這讓我想到了趙行逸,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就有些彎,或者是他的眼睛本來就有些彎,眼尾又有些上翹,活像個狐貍眼。

馬車是租的,我一直呆在馬車裏,車夫都有些不耐煩了,說天暗了,要回家了,我給他了銀子,然後他走了。

我傻傻的站在迷春樓的門口,像是被迷春樓裏姑娘扒完了銀子沒處回家的公子哥,寒酸的模樣搞笑極了。

夜裏的風還是有些冷的,我想回到溫暖的被窩裏,可是一想到會見到趙行逸,我就不那麽想了。

我站了不知道多久,有好些個從迷春樓出來的公子哥都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還有些滿嘴酒氣的嘲笑着我,我都充耳不聞。

直到耳邊再次聽到了一些嘈雜的聲音,我才若有所覺的擡起了頭,然後便看到他走了出來,身邊跟着彌竹,還有一些點頭哈腰的不知道是誰的人。再然後,他也有所感應的朝我看來,對視,時間靜谧在這一刻,耳邊似乎聽不到別的聲音,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深呼吸一口,低下頭再擡頭,一切恢複正常。

彌竹倒是很友好的走了過來,微微笑道:“夫人怎麽在這裏?”

我局促不安,不知道怎麽回答。

跟在秦子景身後的人道:“這竟是秦老爺的夫人麽?果真漂亮,秦老爺快別藏着掩着了,快介紹介紹。”

我小心翼翼的看向秦子景,他烏黑的眼裏什麽都看不清,他開口說道:“秦某不便奉陪,各位随意。”

彌竹很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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