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心深處心心念念想着的人是誰,我愛他,所以我為他全身心的付出,你說沒有我在他會過的很好?若你真這樣認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秦玉紫像是沒聽到我的話,她一直哭着,很傷心的哭着。

我嘆了口氣讓碧兒扶着我,然後對棋布說:“我們回去吧,我的臉約莫發腫了。”

棋布馬上反應過來:“說的是,得趕緊擦藥才行,不然腫很難消。”

我們回屋去了,只有秦玉紫還蹲在原地哭得撕心裂肺,她的兩個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紛紛在眼裏看到了苦惱。

銅鏡中我的臉的确腫得很高很難看,棋布把藥擦在我臉上的時候還感覺到隐隐的疼,秦玉紫這巴掌可真夠厲害的。

不過我打她那巴掌估計也不賴,我的手還疼着呢。

後來我聽說秦玉紫再嫁,嫁給了秦氏的世家江家,日子過得還湊合。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當天晚上父親來找我,讓我離開皇城去南方,說那裏離皇城很遠,即使打仗也不會波及到那邊。我給拒絕了,我要和趙行逸共進退,我不會離開他分毫的。

父親說不動我,只嘆氣道:“你對趙行逸當真那麽愛?比秦子景還愛?”

我回答說:“我對秦子景只是少年時的崇拜,我對趙行逸才是正兒八經的愛。”

父親再嘆氣:“都叫你離他遠些了你怎麽不聽呢?趙行逸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啊!”

我反駁:“值不值得托付終身是我來看不是父親來看,父親只看表面,而我看到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內心,我知道趙行逸的內心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父親見勸不了我,只好閉口不言了。

父親走後,趙行逸來了。

他神色凝重的對我說:“我初一就要出征了神農之妖孽人生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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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嗯,我知道。”然後就不理他在整理自己的東西。

他坐在我床邊愁眉不展:“阿芊,我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回來,若是活着回來了我就向伯父提親娶了你,若是回不來……你就同伯父逃離這裏,去南方吧,那邊畢竟安全些。若是可以的話,讓秦子景帶着你逃吧,跟他在一起相對好些。”

他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我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的也沒聽進去多少,只苦惱自己該帶這雙鹿皮靴子好還是這雙麂皮靴子好。

“阿芊。”我看向他,他忍着怒道,“你有在好好聽我說話嗎?”

我拿着這兩雙靴子問他:“你說我是帶鹿皮的好還是帶麂皮的好?”

“阿芊?”

我微微一笑:“你活着或不活着于我而言是一樣的,你死我會跟着你一起死,你活我會跟着你一起活,所以你也不需要為我安排後路,我并不打算逃。”

“你說什麽?”他站起身來,走到我面前,雙手抓住我的肩,“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這一去很可能就回不來了,你會死的。”

我坦然的笑:“我知道啊。”

“知道你還要跟我一起去?”

我理所當然的點頭,然後反問他:“若我死了你會如何做?”

他張口無言,瞬間明白我話中的意思,然後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來,他抱住我:“阿芊,你真傻。”

我回抱住他:“是啊,我真傻,我怕死的很,可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了,只要有你在身邊,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到時候一起投胎再續前緣。”

“阿芊……”他抱得我更緊了。

“趙行逸,我跟你一起去銀州,不許丢下我一個人。”我聽着他的心跳聲,這讓我無比的心安。

他聲音有些啞,良久他才說了一個字:“好。”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我們有十萬兵他們只有六萬,在人數上,我們能勝的。”

“嗯,能勝。”

“勝了我們就成親。”

“好。”

“若是敗了……”

“我們就死在一起。”他接話道。

我在他懷裏重重點頭:“趙行逸,永遠不許丢下我。”還順便警告說,“你不想我死在路上或者被擄去當俘虜的話,就一直把我帶在身邊把。”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大約還有4-5w字左右完結吧。

順便推薦一下我以前挖的坑,現在重新填着了哦~

69法六則六九

法則六九

其實我知道,趙行逸也知道,我們勝的可能很小超級異手遮天全文閱讀。

出發去銀城那天,皇上親自來送趙行逸,我穿着小兵的铠甲站在他們後面,我看到皇上賜了他黃金甲和金羽衣,希望他早日攻退敵人早日凱旋歸來。

他父親看向他的眼神很肅容,那感覺跟看死人沒什麽區別,他只拍了拍趙行逸的肩膀,咬着牙微微顫抖:“為父等你回來。”

趙行逸沒有說話,挺直的背脊似乎有些起伏。

送行的百官都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們也都知道這一場戰難打得很。

到達銀城已經是大半個月後,我們在銀城外駐紮營地,稍做整頓。真是諷刺,銀城明明是大周的領地,而現在卻成了外敵的地盤。

趙行逸每天都很忙,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麽,我只每天讓廚子做些滋補養身的菜給他,然後等他回來吃,再來就監督他睡覺,我不允許他把自己弄得那樣累。

六月中旬,趙行逸派吳将軍領兵攻城,一場仗足打了三天兩夜,我軍損失慘重,吳将軍也受了小傷。但是我們也靠這些了解了些他們的底細。

慕國這次真是有備而來啊,不但讓慕炎隽領兵打仗,還讓他們國內最厲害的祭祀大人坐鎮替他們出謀劃策。

派去打探的細作來報,說慕國祭祀等同于神一般的存在,比慕國的王身份都來的尊貴,權利甚至比王還大,并且王有時還得聽從祭祀的話。

難怪慕枝想除掉祭祀,原來是因為祭祀比他得人敬重嗎。

我們軍營中雖沒有祭祀,但是有一個小老頭,他是我們的軍師,據說他的師傅是一個仙人,他自己也屬于半仙不仙了吧,活了一百多年了,長得還跟正值壯年的男人一樣,面容俊美嚴瑾超級生物帝國無彈窗。

但性格一點也不嚴瑾,是個喜歡說閑話的老頭。

他叫蘭梅……

名字真有些女性化。

因為我除了伺候趙行逸外就沒別的事兒做了,就會跑到蘭梅的帳篷裏聽他講故事,講很早以前他遇上的奇事。

講完後他就感嘆這感嘆那,感嘆完後再感嘆道:“哎,老了啊,回想起以前的種種,可真是惆悵哩。”

我會回他一句:“你這模樣都說老,那別人可不用活了。”

蘭梅就會很開心的笑起來,跟小孩子一樣。

其實我心裏是有些懷疑蘭梅的歲數的,畢竟他長得真不像一百多歲的人……連個胡子都沒有,頭發都還是很正常的黑色,說他是個老頭,誰信呀。

這天趙行逸去校場練兵,我又去蘭梅那兒,看到他盤腿坐在床上,閉眸養神,只是一雙濃密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有不好的感覺。

我叫了他一聲:“蘭伯伯?”

他不允許人家叫他名字,說叫他蘭伯伯比較有年紀感。

他睜眼看我:“來了啊。”

“是因為昨夜長談戰事累着了嗎?今日好沒精神。”

他搖頭:“哎,這有什麽好累的,我只是感嘆,這天下要變主了,心生難過而已重生之政道風流全文閱讀。”

我手一抖:“蘭伯伯你說什麽呢。”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洩露秘密的又不止我一人。”他走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大周此次必輸無疑啊。”

“你……”我準備說他,可是看到他一臉認真的神情,一點不像在開玩笑,我心裏沒底了,“你怎麽這樣說,還沒開打就已經洩氣了,這就是你做軍師的責任嗎?”

他輕哼了一聲轉頭看我,眼神悲憫同情,我竟有種他在看死人的錯覺,他說:“這事兒早就注定好了的,無論如何也是改變不了的,大周氣數将至,這反抗只是徒勞的,最多再撐個半年,大周必亡。”

“你還是我們的軍師嗎?你來幫助我們不就是以勝利為目的嗎?為什麽現在反到要說這些喪氣話?你到底有何居心?”我忍不住對他怒道。

他淡淡說道:“我跟随主帥來營地不過因為我欠先皇一條人情,答應他若是有難我必會幫他,他生前沒有找我幫他,死後皇上來請我出山,我拒絕不了。”

“可是……可是我們人多,怎麽也比他們強吧。”

“人數不重要,重要的是……”

“什麽?”

“重要的是,他們有個祭祀在。”

我嗤笑:“莫不成他一個人能敵得過我們十萬人麽!”

他道:“十萬人是不行,但是五萬人卻是綽綽有餘的。”

我吃驚的看向他:“你……開什麽玩笑。”

“你看我這模樣像是開玩笑的嗎?”他目光睿智冷靜,的确不像是開玩笑的。

我莫名的害怕跟他在一起了,覺得這營帳裏冷的叫人發抖,倉惶轉身離開,然後我似乎聽到他幽幽的嘆了口氣。

一到帳篷外,陽光灑在我身上回暖起來。

想起蘭梅的話我不禁後怕起來,真如他所說的可怎麽辦?這仗打不打都是輸,我們豈不必死無疑?

回到我的營帳後我就呆坐在床上回不過神來,直到趙行逸回來,他坐在我身邊輕聲問我:“阿芊?想什麽這麽入神?”

我愣了好久才知道他回來了,吶吶轉頭看他,然後把他抱緊,對他說出我想了一下午的話來,“趙行逸,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們不要打仗了好嗎?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

趙行逸的表情立馬便嚴瑾起來:“你在說什麽?”

我重複:“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

他雙手握住我的肩,眉毛都擰在一起了:“阿芊,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這話若不是說給我聽是要被軍法處置的。”

“我不管,處置就處置,若是處置能讓我們逃離這裏那處置又算得了什麽呢?我只想和你一起過平凡的日子,我不想你上戰場,不想你為國殺敵,也不想你為此勞心勞神。”我抓住他的衣服,無力的說着。

他許久沒說話,我以為他生氣了,生氣是正常的,跟一個身負重責的人說這些只會讓對方覺得自己沒用,或者覺得我沒用。

我真的好沒用,說好了跟他同生共死,可是我怕得很,我不想死,也自私的要求他不要死,更甚至自私的要求他棄自己的國家不顧,随我離開這裏。

他一直沒說話,我扯了扯嘴角露出個笑來:“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說這些,你當做我沒說過吧神農之妖孽人生無彈窗。”

抓住他衣服的手垂了下來,轉頭不再理他。

他默了半天突然說:“阿芊,若是害怕我遣人送你回皇城。”

我搖着頭:“不必了,我跟你在一起。”說完我鼻子一酸,眼裏有液體流出,我伸手擦淚,但是淚水一顆顆往下掉,一點沒有停下的可能,反而越擦越多。

他嘆了口氣伸手把我抱住:“是我不好,讓你擔驚受怕了,只是我是他們的主帥,若我都走了,他們怎麽辦?就讓大周這樣亡了嗎?我們現在的做法固然是于事無補,但是對于我來說,做過便是對自己的認可,軍營裏的人誰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呢?大半都是臨時征集的壯丁,他們沒有經驗,甚至連武功都沒有,知道自己會死又為什麽一定要來打這個仗呢?都是為了自己的一個信念罷了,我也是一樣的。阿芊,我知道我們這仗必輸無疑,可是我不甘,我只想盡力去做好而已,你若是怕,我讓人送你走,你若是願跟我同生共死,我也會誓死保護你。”

回抱住他細聲說道:“我沒有你那麽偉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女人,希望和自己的丈夫過平淡幸福的生活。你叫我走,可我不想走,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輸就輸吧,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是亘古不變的道理,只要我們在一起就行,答應我,即使是輸,也要保全自己,我不是你死在我前面,這樣我會很難過。”

他按住我的頭在他胸口:“我不會死的,為了你,我一定不會死的。”

“我們成親吧。”我擡頭,哭着看他,“我們現在就成親吧,不要等到戰争結束了,我不想再等了。”

他伸手撫摸我的臉,他知道我在怕什麽:“好,成親,現在就成親。”

成親這件事沒有過度操辦,只讓廚房多做了些肉,多拿了些酒,給營裏的士兵加了一餐,又讓在座的将軍們給我們做了個見證,也親就算成了帝國再起之全面戰争全文閱讀。

連婚服都沒有的我們,覺得此刻幸福到不行。

我終于成為了他的妻子,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他在一起了。

和慕國的仗又打了三次,一次我們平局,兩次我們輸得徹底。

我對蘭梅的話深信不疑,看待自己就像看待已死之人。

趙行逸抱住入睡,他睡得很沉,前些日子的仗讓他精神疲憊,再也承受不住了。看着他,我心裏很難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每一樣都深深刻在我腦海揮之不去,我輕輕撫摸他每一個地方,我所深愛的人,我們即将死去。

“阿芊,後悔嗎?”他嘴巴突然動了起來,眼睛也睜開直直的盯着我。

我微微笑着搖頭:“我已經忘記後悔是哪兩個字了。”

“你黑了很多。”

“你也黑了不少。”

他神色松緩,也笑了起來:“若是有可能,我們以後住在南方,那裏氣候溫和水土養人,屆時你為我生一窩的大胖小子,我們過着沒人打擾的幸福生活。”

我錘了他一下:“你當我是豬呢,還一窩,最多給你生一個就夠了。”

他抓住我的手,眼神莫測:“一個也好,一個不會妨礙我們。”

我面色一紅。

作者有話要說:不太會寫戰争場面,寫的不好還請勿怪,這文大概還有十來章就結束了,追文的妹紙謝謝你們一直支持我~~

70法七則七十

法則七十

“不好了球場自由人全文閱讀!糧草着火了!不好了!快救火啊!”

外面一陣撕裂的大叫傳來,由遠至近再由近至遠,趙行逸瞬間坐起來,臉色一急,衣服都沒穿就往外跑去,我連忙披上個披風跟了上去,卻在門口的時候他把我攔住:“你別去,在這兒等着,我很快回來。”

我本來堅持想去看看的,但是看他的表情,只好點頭同意。

他還讓兩個小兵給我守住,免得有別的意外發生。

看他離去後我坐立難安,就怕他會有什麽危險,這絕對不是意外着火,肯定是有預謀的,如果那幫人想偷襲的話,絕對不會把聲勢弄得這樣大,肯定要暗中偷襲才對啊。可如果不是偷襲的話,那就只能是故意的,如果故意放火的話……那這場火難道是調虎離山?那目标是什麽?是趙行逸?不,不對,不是他,這場火只會讓他出現在人群中,這更加沒有偷襲的可能了,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很不好的可能……

光是想到就讓我背脊發冷了,突然聽到帳外兩聲慘叫,我猛地坐在了床上,他們的目标,是我,是慕炎隽!

帳篷簾子被打開,出現的果然是慕炎隽那張壞笑着的臉。

他揚唇:“又見面了,仇人之女。”

我假裝鎮定:“你來做什麽,你只身闖入我軍軍營就不怕死嗎?”

“死?”他大笑起來,覺得我說的話十分可笑,“要死的恐怕是你吧。”

他朝我走近,我想往後退,但是身後已經是床了,我退不了了,只能看着他走過來,然後狼狽的躲開,跟他玩起了貓捉老鼠,但他似乎不喜歡這個游戲,在我跑的時候一個手刀劈下,我脖子一疼,倒了下來。臨暈前,我似乎聽到了趙行逸的聲音,他氣急敗壞的大吼着,具體吼了些什麽我也聽不清了。

我是被水給潑醒的,我被那突如其來的水給潑的渾身發冷,醒來後我才看到帳篷裏站着三個人,一個潑水的人,一個慕炎隽,一個身披寬大鬥篷,還用鬥篷的帽子把臉遮住的人,他的鬥篷是雪白的顏色,邊圍有一圈雪白的絨毛,看着就很熱的樣子,盛夏的天,他穿成這樣就不怕中暑嗎?

不過他很奇怪,奇怪到我訝異,我仔細看了他一會兒才發現,他膚色白得不正常,露出的發絲又全是銀白色的,他緩慢的擡起頭來,用眼睛盯着我,我怔了一下,他的眼睛,是藍色的,如清澈的湖水那樣藍。

吞了下口水,妄裝鎮定道:“你們是誰,抓我來做什麽。”

慕炎隽揚唇一笑:“抓你來自然有用處的。”

我想起那無字天書來,肯定是為了這個而來的,警惕的看向他們:“有話快說,不要唧唧歪歪的。”

“哈哈哈。”慕炎隽大笑起來,“如今在我們的地盤上你竟還如此狂妄,當真是一點都不怕嗎?”

“怕?我怕了你們就會把我放了嗎?廢話少說,有事就快些說,沒事別打擾我睡覺。”說完一扭身,背對着他們不說話了,心裏咚咚咚響個不停,祈禱趙行逸快些來救我,我好怕的。

“李姑娘。”開口的不是慕炎隽,估計是那個穿白袍的,他聲音很有穿透力,清澈溫潤,好聽得很,“請把聖書交還于我,我可放你一條生路。”

我頓了頓,想着那本無字天書大約就是他口中的“聖書”吧,把身子扭回去,看着他,他雙眸盯着我看,我被他湖水般的雙眼看得心一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你怎麽就知道那書一定在我這兒?我實話告訴你吧,那書不在我這兒。”

他表情很淺,淡淡說道:“令父已死。”

我起先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想起,他說的是我的父親,他說我父親已經死了?

“你說什麽?”

“令父已死,只有你知道書在哪裏。”

我身子氣得發抖:“你們把他殺了?你們幹脆也把我殺了吧!他寧死也不告訴你們那勞什子聖書在哪兒,那我和我父親一樣,即便是死也不會告訴你們聖書在哪裏的!”

他身後的慕炎隽準備說什麽,被他一攔,便把話吞入口中,哼了一聲,他繼續道:“你父親罪有應得,他現在的死是他結的果,跟旁人無關。”

“若不是你們他能死嗎?你們要書便要,為什麽要殺人呢!”

一想到父親的死我就難受的不行,他死在哪裏了?他在哪裏死了?他的屍體呢?該不會抛屍荒野了吧?

“喂喂,你可別亂說,我雖跟他有仇沒錯,但是我才不會那麽容易就殺了他呢,他自己仇家多得很,還不知道被誰殺的呢,你這就冤枉我們了無盡武裝全文閱讀。”慕炎隽白了一眼我。

我愣了愣,嘴硬:“不要狡辯了,不是你們殺的還能是誰的?我父親為官一生正直清廉,絕不會與人為敵的。”

“正直清廉?若真的正直清廉也不會在大周快亡的時候投奔慕國了,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他私底下做的那些勾當又怎麽會讓你知道呢。”慕炎隽諷刺道。

“你騙人。”我才不信他的話。

“騙人與否已經不重要了。”白袍出聲道,“現下你是唯一知道聖書在哪兒的人,你若将聖書下落告訴我,我答應你一個要求。”末了,他又說,“只要我能做到,任何要求都行。”

“祭祀!”慕炎隽不滿。

我訝異看白袍男,原來他就是祭祀啊,祭祀果然不同凡響,穿着都這麽奇怪。

祭祀對慕炎隽的話充耳不聞,只問我道:“如何,你可告訴我?”

我遲疑了一下,他給我開的條件實在夠誘惑,聽蘭梅說祭祀是慕國權利最大的人,比王都大,那這個要求,是不是太大了呢?

“即使是……讓你殺人你也願意嗎?”不由自主的,我問道。

祭祀想也不想回答:“身為祭祀的我殺不了人。”

我嗤笑一聲:“我的要求就是想你殺一個人,你既然答應不了,那我也不需要告訴你聖書的下落了。”

“無礙。”祭祀還是想都不想回答,“你總會告訴我的。”

“你就那麽肯定?”

“我這不是肯定,是認定了你會告訴我。”

我不語,我不否認他的話,他說的很對,那本書于我的确一點用都沒有,對大周也沒有幫助,蘭梅說的,大周贏不了。

可是,我還是不想就這麽便宜了他,于是我說:“既然如此,那我便把聖書的下落告訴你吧。”

慕炎隽一激動,連忙笑道:“那快說吧。”

還是祭祀比較淡定從容,他問:“什麽要求。”

我說:“三個要求。”

慕炎隽大怒:“說好了一個要求你怎麽變三個要求了呢?不公平。”

祭祀卻說:“我答應你。”

“祭祀!”慕炎隽又不滿。

我看了慕炎隽一眼,對他很是讨厭,對祭祀說:“讓他出去,我告訴你要求。”

“祭祀!”慕炎隽震驚看他,“這女人說話沒大沒小的你可別聽她的!”

“出去。”祭祀吐出兩個字來,慕炎隽一怔,祭祀看了他一眼,重複,“出去。”

慕炎隽憤憤然瞪了我一眼,出去了。

接着祭祀問我是哪三個要求。

我說:“第一,告訴我聖書對你們的用處;第二,放我回趙行逸的軍營;第三……戰争方面,即使是大周輸,你也必須放趙行逸一條生路。”

我直視他的眼,不敢露出一絲怯意,只怕他不答應我的要求絕品仙尊全文閱讀。

他沉默片刻:“好,我答應你。”

我驚訝他這麽快就回答我了,并且他都答應我了,答應的實在有些快,叫我太過驚訝。

“戰争結束後我才會将聖書的下落告訴你。”我繼續說。

“好。”他答應的很痛快,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了。只能皺眉問道,“你不怕我跑了?”

“你會嗎?”他反問。

我猶豫了一下說:“跑不跑,你們都會把我抓住的。”

“你既知道那還問我做什麽。”

“那這次你們是如何知道我在趙行逸的軍營裏?”我懷疑軍營裏有慕國的探子在。

他說:“你的星象顯示你在趙軍營中。”

“星象?”我疑惑,“星星嗎?”

“對,沒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星象,只要找準你的星象是哪顆,無論你在何方,都是能找到你的。”他一板一眼的回答着。

我愣愣看他,這個祭祀看着冷,說起話來倒是一點不含糊呢。

對于什麽星象星星的我才管不着,也不想管,只想知道聖書的情況,于是把話題轉到聖書上去:“那聖書對你們到底有什麽用處,為什麽我們看到的只是一本空白的書而看不到上面的字呢?”

他似乎笑了一下,但是笑得太淺,幾乎看不出,他回答說:“聖書只有慕國祭祀能看到,別人都看不到的。”

“為什麽只有祭祀能看到?祭祀是用什麽方法看到的?”

“方法?”祭祀思考了一下,回答說,“沒有方法,只用眼睛龍脈九重境全文閱讀。”

“我也用眼睛啊,為什麽我看不到你卻能看到呢,肯定有方法的。”覺得這個祭祀比慕炎隽好說話多了,于是不依不饒的問他。

祭祀又皺眉思索了一番:“的确沒有方法。”然後眉頭突然舒展開,他說,“若要說方法的話,可能就是我這副眼睛的關系吧,我的眼珠是藍色的。”

“嗯,我看到了,你的眼珠是藍色的,你的頭發是白色的。”

“我的眼睛原跟其餘慕國人是一樣的墨綠色,但是被選中做祭祀後,就慢慢變淡了,發色也慢慢變淡了,然後,就沒了。”他語氣平平,沒有一絲起伏。

做祭祀原來還會變成這樣啊,好神奇。

“那聖書上到底有什麽內容呢?是治國之道?還是養兵之道?莫非是法術?”我好奇的問。

“這只是祖先留下的書罷了,你所謂的治國之道什麽的都是沒有的。”

“你騙人。”

“我沒必要騙你。”

“既然是本沒用的書那你非要奪回做什麽?”

“于你,它是本無用的書,于我,他比世界上任何事物都來得重要,它是我的命,我作為祭祀一生要保護的東西。”他誓言般的說道,一點不覺得一本書有什麽不同,反而将那書當做人一樣對待。

作者有話要說:哎,快完結了也木有人說個話神馬的……人家好孤單好可憐好寂寞。

71法七則七一

法則七一

出乎意料的,祭祀很快兌現了他的承諾,遣人把我平安的送回了軍營裏,我以為他至少會托上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麽爽快。

這個祭祀人還挺好嘛。

我回到軍營的時候衆人都很吃驚,沒想到我會完好無損的回來,趙行逸很快被人叫了過來,他見到我時由緊張變成了放松,他一步一步很緩慢的朝我走來,當做這裏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兩,走近後,他伸手撫摸我的臉,眉頭緊鎖,雙眸含憂。

我握住他撫摸我臉的手,輕輕的說:“我回來了。”

他什麽話也沒說,一把抱住我,似乎把渾身的力量都壓在了我身上,我覺得他好重,但是這個重量讓我很有安全感,也就沒有反抗,任他抱着。

過了許久,他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啞着聲音問:“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我搖搖頭安慰道:“沒事的,他們沒敢對我怎樣,我很好,你看,我真的很好,一點事都沒有盛世軍婚全文閱讀。”

我轉着身子給他看,讓他知道我健康的很。

他緊緊拉住我的手往他的帳篷裏走去,一路上依然沒有說話,等到了帳篷,他才說:“對不起阿芊,我早該知道那是個陷阱,若是當時跟你在一起,你就不會出這等事了。”

“即使這次你注意到了,下次還是會被他們得逞的,我不怪你。”我靠在他身上,輕聲說道。

他摟住我的肩,沒有說話。

一夜過去,早上醒來趙行逸已經不在身邊了。

我呆了一呆,出去找他,卻發現軍營裏的人少得可憐,我眉頭蹙起,心裏越發感覺不好起來,朝主将們議事的營帳裏跑去,越跑心裏越怕,跑到營帳後,還是一個人也沒,只有一個小兵站在營帳門口打着哈欠。

我朝他走過去,厲聲問道:“趙帥和将軍們呢?”

小兵被我的聲音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然後說:“原來是李姑娘啊,趙帥一早就召集全軍去攻打慕軍了呀,李姑娘不知道嗎?”

我震驚,忙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就知道這幾天夜裏趙元帥和幾個将軍一直在夜談,然後起兵攻打慕軍的事昨天夜裏就做好準備了,今天早晨天還微亮就已經……哎,哎,李姑娘,李姑娘!”

我沒聽他說完就死命奔跑着,往營地大門跑着,他帶兵去打慕國人了!他居然沒告訴我!

雖然他也帶兵去打了幾次,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我唯獨的害怕,怕這是最後一站,怕他出事,怕他……就這樣死了。

不,不會的,他不會死的,祭祀答應過我,會放我和他一條生路的,他不會死的。

跑着跑着,我就慢了下來,蹲在地上,想叫叫不出聲來,只看到地上出現一圈又一圈的點點,我反手一摸,竟滿臉的淚水。

不要急,不要急李青芊,祭祀答應的事,他一定能做到的,我該相信他的。

稍微鎮定了下後,突然聽到前面一陣喧嘩,我起身強迫自己走到那邊去看了看,然後看到一個穿着铠甲,渾身沾染着血跡的人腳步虛浮的走着,就有一個小兵去扶着他,然後他眼睛微微張開,語氣不穩的說:“皇城……皇城遭圍攻了……皇宮……皇宮失守……”

他話未說完就暈死過去,在場的小兵們都愣住了,我也愣住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然後軍營裏都炸開了鍋,紛紛在眼裏看到了恐懼,然後回想起連日來的打仗,輸的已經退兵幾次了,現在剩餘的軍隊由原來的十萬到現在的不足五萬……而敵國卻還有七萬多,光是人數上,我們就輸了。

“哎,大周已亡。”身後一人嘆氣道,我猛地轉身,看到的是一臉悲憫的蘭梅。

他的聲音并不大,但是在場的士兵都聽得清楚,頓時又安靜了下來,沉默了半響,突然有人道:“皇城都已經沒了,還打這江山做什麽?這仗我不打了!”

又有人道:“說的對,既然大周已亡,那這便是慕國的天下了,我們現在若投效慕國,興許還有活命的機會,我還有老婆孩子,我還不想死呢。”

“誰當皇上不是當?到最後還不是上面的人有功勞,我們這些士兵算什麽?即使戰死沙場了也沒人會知道的穿越之月雪全文閱讀!”

有人回嘴不滿道:“你還是大周的子民嗎?國難當頭你選擇的竟是投降?你有沒有良知?有沒有一絲愛國之心?”

“大周的子民?我呸!只要活的好,管誰的子民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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