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鹵蛋

冷熱适中,酥脆的鮮蝦一口咬斷就能感受到裏頭涼絲絲的惬意。略帶滴滴純正的馬蒂尼芬香軟柔,擡頭瞧一眼把自己金毛都要扒淩掉了的索羅達居然也感到心口熱熱的,這人還真是性感。低頭有些回避索羅達炙熱的綠眸。

衛國升也是醉了……

沒有冰塊,也沒有參加任何的輔佐,性烈的白蘭地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別提索羅達現在的心情多複雜了。

要說可惜?也不是,現在傾個光頭埋進裏面去吃的衛國升倒也讓索羅達感覺還挺……精致?

可索羅達也卻是吓着了。因為餓着肚子衛國升眉毛都是無精打采的勉強挂着,不過眼睛卻是流光溢彩的,像是有說不盡的故事在裏面。

純白的浴衣,可透亮的一圓腦袋。看在眼裏真還有那麽點黑喜劇的意思,索羅達發笑,卻也是頂無力的。

躊躇半響索羅達才過去摸摸衛國升的頭頂示意他別吃太多胃脹了,手底下的觸感新鮮,直惹得索羅達又抓了幾把才算夠:“夠了,吃多你不難受?”

衛國升才不情願的放下手裏叉子抹抹嘴:“行吧!”

這吃也完了,暖也緩了回來。倆人之間不清明的因素也讓衛國升有些小波動,一些事情在他心裏還是不明朗的,這也就急着想要獨處一會好要弄個明白:“那什麽,那我先走了。”

等了好一會兒,索羅達完全是被眼下光溜溜的頭殼給吸引了,緩回神後順着力道就把坐在床沿邊的衛國升一寸一寸壓到了床上。

一口一個淺紅印子,從衛國升側頸一路親上右臉,然後在忽閃的眼毛都慢了的眼皮啄上幾口,索羅達完全放松的壓着衛國升,最後不想動了就一張臉都埋進了衛國升的脖子裏呼熱氣……

粗氣變得均勻,而衛國升也是熟門熟路就着索羅達現在一上一下的肩膀拍,是那時候在裏昂沒兩天養成的習慣。

索羅達也知道這個時候并不适合留下衛國升:“要,去哪裏?再來找我?你先去那個,明天我搬去和你一起?叫什麽……”索羅達怎麽都想不起那個史蒂芬新辦入住的賓館叫什麽名字,只能盡可能讓衛國升明白。

衛國升把索羅達從自己身上扒拉下去想了想,末了還是決定先把衛微微送走再說:“不,我妹妹還在北京,诶……她可喜歡你呢。”

“嘿,你醒醒……”

索羅達板住衛國升搖晃的手不想毀掉自己得來不易的睡眠:“抱一會兒。”下巴颏在衛國升腦瓜頂磨蹭幾下的舒服,索羅達昏昏沉沉的交代:“奧,等我睡着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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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腳丫子還不安分的向上撩開衛國升的浴衣下擺蹭蹭他的腿:“那有蘭妝的試用新裝,可以帶去給妹妹。”

“衣服很棒……可以送給我,你穿裏面白的走。”擡手指指床對面的衣櫥索羅達勾了勾嘴角笑。

使勁鑽出來腦袋衛國升滿臉不可思議的:“你知道這多貴嗎?”大力拽拽索羅達身上涼絲絲的皮質,衛國升一副要給拽下來的架勢:“你也太不要臉了……”

到底,衣服還是留給了索羅達。

感到腦袋頂上勻淨平緩的呼吸衛國升才慢慢起身在床周圍活動了活動發麻的半個身子。感到身上輕快了就睨了眼床上睡死過去的索羅達,然後不甘願的放輕了動作給那人脫掉身上的襯衫,長褲……

只給留了一條繃身底褲。猶豫好一會兒,還是将手裏自己鐘愛的機車夾克挂進了衣櫥。

入眼即是兩件滑料男士棉服,一樣的款式,只不過白色像是還沒有上過身,裏面的标簽都還挂着的。

衛國升滿心歡喜的扯出藍色那件就往自己身上套,完全無視索羅達之前說的。對于這種料子滑溜溜還特保暖的衣服本來就對衛國升的胃口,何況還是他喜歡的天藍色。

穿好衣服只在室內給索羅達留了一盞小燈,然後翻了好幾個箱子才找見一盒封口的蘭妝标物衛國升這才背上包走了……

這個時候剛剛到九點,外頭雪花也飄得大了,衛國升在被行人踩得一層薄冰的路面上一步一個刺溜滑。就算是在北京,路燈也難免有幾個是滅着的。上街道都是來往穿梭的車輛,被大燈一晃就越發是霧氣蒙蒙了……

在麽就是滅着燈的,在麽就是不跑遠路,走了一小段路也沒碰見幾輛空的士,衛國升停在一個十字路口處向一個擺夜攤的老頭買下所剩無幾的炸串就催老頭趕緊回家吧。

炸的都有些發焦的胡蘿蔔片,上面淋些蒜蓉辣醬,吃到嘴裏甜甜的。蹲着衛國升低頭一口蘿蔔就一片雪花的還沒等吃完就迎住了一個願意載他的出租。

到城西衛北風家時都已經出十一點的時間,衛國升他三嫂這個月要到國外出差,憑借自己就是領導的關系就應該似的也拉着衛北風一起了。

搞得跟二次蜜月一樣。

而現在這裏就只剩了衛微微一個,另衛國升沒想到的卻是衛微微居然沒有掀翻天。

也出奇的這麽多年了,衛微微竟然還會跟自己正常溝通……

就是關心衛國升這幾天的訓練怎麽樣啊?累不累苦不苦啊?今天冷不冷啊?這棉襖怎麽沒見你穿過呢啊趁着衛國升臨睡前衛微微都還是一副慈妹的樣,可等到衛國升再次提出要送她回家,衛微微也就一臉決絕撕破臉了。

“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

衛國升看着眼前衛微微手機裏加載出的一張張高清照片,也挺無語的。索羅達半摟着他的壞笑樣子,雖然衛國升沒露出腦袋來。

衛國升除了裝傻也再說不出什麽:“解釋什麽?”斜個腦袋斜着眼裝作天真的樣兒真是讓衛微微覺得有夠癡呆的。

“衛國升你不用跟我說這不是你。看看這個兒,再看看你這獨一無二骨折後扭曲的大拇指節!狡辯什麽啊?”衛微微把手機更湊近衛國升一點兒:“再看看你這身皮,哪怕你穿的大衆點呢?哪怕就那麽一丢丢呢……”

“你還有什麽說的吧……”

“就是世界杯完事然後認識了。感覺他也不怎麽刻薄就搭伴在英國玩了幾天,今天也是無意碰見的。”衛國升還是那副癡呆相。

然後也不管衛微微怎麽咋呼,衛國升佯裝頭疼就把人攆了出去,臨了也不忘了把那盒蘭妝的保養新裝一齊撇出去讓她消停。

呼哧呼哧喘幾口粗氣,這不平靜的一天總算是過去了。

心髒太過大起大伏卻是讓人容易疲乏,奔波了一天雖然身體還好,可現在就躺上床有一會兒了依然還是沒有睡意。四肢酸疼,心比連着訓練一個周期還要累。

本來在從索羅達那裏回來的路上要想的東西都讓腦子交通堵塞了。想要捋清的事情現在空閑下來卻又好像都不重要的一樣。

也不知道翻來覆去的折騰到了點?等衛國升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卻不由自主腦子裏,兩眼前都是索羅達……

這夜衛國升夢魇了,感覺自己壓根都沒睡,但真真切切的就有一個索羅達圍着自己一圈圈繞,衛國升也擡不起來手,慢慢眼瞅着見索羅達來親他,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繞。索羅達起身的時候還變形了,皮膚黑黑的像是烤焦了一樣向上冒煙,眼睛還是碧綠碧綠的,衛國升也不感覺害怕,倒還感覺挺搞笑,憋了半天就想說句話問他怎麽你咋也沒毛了?

然後不知不覺好像沒了下文?也可能是就這麽折騰了一夜,第二天起來衛國升鼻子也不通風的,腦瓜漿子都嗡嗡的疼。

相比衛國升,其實索羅達這一宿也沒睡好,前半夜挺香,但後來起回夜,白蘭地在胃裏蒸騰,半夜起來索羅達咕咚咚灌了好幾杯的水都解不了嗓子眼幹。

也沒了睡意,清醒後光着腳丫子在屋裏來回來回的尋找衛國升留下的痕跡,狠怕是那就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啊。

結果還是渡了好幾圈才在暗着床燈那邊的床頭櫃上瞄見了衛國升留的一張紙條,只留下的電話號碼,還有一句莫名的什麽,衣服人民幣折合英鎊要600英鎊。

什麽衣服?索羅達有些蒙,但也沒有放在心上。拿着小紙條索羅達就盼啊,這天還不亮呢……

期間還打了電話給阿蘭庫波爾,雖然衛國升說頭是被人不小心給剃光的,但索羅達還是想讓自己放心一下,就着在英格蘭給衛國升的褪毛藥對頭發有沒有什麽弊處,索羅達在近淩晨三點的時間與阿蘭庫波爾進行了一次不算特別友好的探讨。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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