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終于找到你了

銘染冷眼看着挂在圍牆上的百草枯,兩秒後,轉身便進了屋。

“诶?等等……啊!”

見銘染不理睬,百草枯想叫住他,卻不小心從院子的圍牆山摔了下來。

“啊……好痛。”

百草枯揉了揉屁.股,仰頭看着天空,許久以後才站起身來,笑着拍了拍手。

“終于……找到了。”

回到電視機前的銘染,剛坐下來,打算窩在沙發裏悠閑的度過一天,屋外的門鈴又再次響了起來。

“這家夥真是……直接打電話給物業保安吧!”

銘染放下了手裏的可樂,起身走進了靠近浴室的卧室,與之前用來工作的房間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世界,既幹淨又整潔。

銘染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電話,撥通了物業保安室的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大概過了五分鐘後,外面的門鈴聲終于停止了。

銘染走出了卧室,拉開了客廳落地窗的床簾,确定了一下百草枯确實已經被保安趕走,這才放下心來。

銘染:應該是新漫畫的粉絲吧……不過跟到這裏來真是太誇張了……

想到這裏,銘染打開了落地窗,從口袋裏拿出一支香.煙,點燃後吸了一口,便望着院子裏的那一株白玫瑰發呆。

銘染:這個好像是江泰文的……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來着?

銘染在腦海裏思索了一番,結果發現想不起來了,他回到客廳滅掉了手中的香煙,然後走到了院子裏,查看了一下那株白玫瑰。

“葉子有點黃了,明明每天都有澆水啊!是因為天氣太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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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銘染又拿起院子裏的水管,給那株白玫瑰澆水。

“她在哭哦!”

銘染聞聲擡頭,卻看到一個淺綠色頭發的清秀男生正趴在圍牆上。

銘染:怎麽又是他……

“你水澆的太多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如夏日涼風一般的嗓音再次響起,百草枯沖他笑笑,銘染卻是冷着個臉,關掉了水,轉身進了屋,沒多久,又出來了,只是手中多了一張紙,上面是他的簽名。

銘染将簽名遞給了百草枯,淡淡的道。

“你是想要這個吧!拿好後趕緊走,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百草枯不明所以的看着那張紙眨眨眼,然後又對銘染搖了搖頭。

“我是來找你的。”

“從我家的圍牆上下去,趕緊走,再不走我叫的就不是保安,是警察了。”

銘染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客廳,利落關上落地窗,拉上了床簾。

“啊……這一世的七木,超級兇的……”

百草枯嘟囔着,從圍牆上跳了下來,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只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男人戴着墨鏡,金色的頭發,耳朵上戴着黑色耳釘,右手中指紋着一個小小的十字架,還戴着一枚戒指,一股纨绔子弟的氣息撲面而來。

男人按下了門鈴,轉眼便看到了院牆下的百草枯,百草枯見他看向自己,便匆匆走了。

男人看着那個匆匆離開的背影,沒有太在意,門鈴按了好幾次,都不見人出來,便拿出手機撥通了銘染的號碼。

此時此刻的銘染正窩在沙發上無聊的換着電視頻道,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銘染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便冷聲道。

“江泰文,你什麽時候把你那該死的白玫瑰拿走。”

“诶?不是說好送給你的嗎?”

“趕快拿走。”

“就算是拿走,大畫家好歹也給我開個門啊!”

“備用鑰匙在旁邊的郵箱後面。”

銘染說完便挂斷了電話,江泰文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綠色郵箱,郵箱後面似乎塞着一張卡片,他将卡片抽出來,就發現了背面用膠帶封住的鑰匙。

“真想不通這家夥幹嘛要住在這麽老舊的別墅裏。”

客廳裏,江泰文坐在沙發上,拿起了面前的罐裝咖啡埋怨道。

“我大老遠的跑到這裏來找你,結果只有罐裝咖啡而已啊!”

“廚房有自來水,來自大地之母,吸收了日月精華,自己去接。”

銘染盯着電視屏幕,冷聲冷調的說着,江泰文倒也不計較,笑了笑打開了易拉罐的拉環,喝了一口。

“不過這冰凍的味道也不賴,也算是你對我的一點疼愛了。”

銘染沒有回答,氣氛一下子冷到了極點,江泰文知道銘染向來又不喜歡拐彎抹角,尴尬的輕咳一聲。

“咳,董事長說要你今晚回家吃飯。”

“不去。”

銘染拒絕的斬釘截鐵,江泰文一下子犯了難,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淚眼汪汪撲到了銘染身邊。

“董事長可是說了,你不回去,我這個經理也別幹了,你忍心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我的職業生涯就因為這樣徹底結束了。”

“喂!你離我遠點,惡不惡心?”

銘染用力推開江泰文,雖然他的樣子實在是太誇張了,不過那個臭老頭因為這個原因把他開除,不是不可能。

銘染嘆了口氣,只好答應了。

“幾點?”

見銘染答應了,江泰文眼前一亮,立馬恢複了原來那副高傲且玩世不恭的樣子。

“哦,晚上七點。”

任務完成,江泰文笑眯眯的單手玩起了車鑰匙,幸好銘染與江泰文從中學就認識,而且一直同校,不然肯定認為他精神分裂或者是個變态。

銘染臺眼打量了江泰文一番,心裏不禁确定。

銘染:不,至少變态這一點,是真變态。

江泰文雖是在銘染他爸的公司當項目經理,但其實家庭背景也非常雄厚。

學生時代的江泰文,身材特別嬌小,還因為有一部分英國人的血統,而長得比較女性化,因此遭受了校園暴力,他沒有反抗,反倒是穿起了女裝,嘲笑他的人突然開始接二連三收到死掉的鳥類跟蟲子,而且都血淋淋的,當同學被吓的驚叫連連的時候,他卻是在旁邊笑的無比怪異。

因學生家長的投訴,江泰文被迫轉學了無數次,直到小升初時,遇見了銘染,看到穿着女裝抱着洋娃娃的江泰文,銘染竟然當衆扯下了他的假發,面無表情的對他說:“你穿女裝真的是太醜了。”

江泰文微楞,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江泰文會用同樣的方式,向銘染報複的時候,江泰文卻突然穿回了男裝,天天纏着銘染,可以說是銘染走到哪裏,他跟到哪裏……

晚上六點五十五分,銘染準時來到了市中心的一棟高級公寓前,坐上電梯直達二十三樓,按響了F號的門鈴。

來開門的是一個穿着粉色圍裙的中年婦女,一身黑色長裙,燙着一頭優雅的卷發,見到銘染便眯眼笑了起來,眼角雖有着明顯的魚尾紋,但依舊能讓人感覺到她年輕時肯定是個美人胚子。

“小染染回來啦!快進來快進來。”

“我不是說過別再這麽叫我了嗎?”

女人并沒有因為寶貝兒子對昵稱的不滿,而感到生氣,接過了銘染手中大包小包的東西。

“好了好了,快進來吧。”

銘染走到餐桌前坐下,對面的中年男子一臉嚴肅,看到銘染又瞄了一眼牆上的鬧鐘7:03分。

“不是讓你起點準時到嗎?”

男人的嗓音十分嚴厲,作為商業人士,對待時間觀念是想當嚴格的,包括對自己的兒子也是如此。

對面男人的訓斥,銘染卻是拿起筷子悠閑的吃了起來,不緊不慢的道。

“只超過了三分。”

銘染的不以為然讓男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再看到銘染穿着寬松的衣服,懶洋洋的樣子,他用力拍了一下餐桌,怒道。

“你再看看你穿的這像什麽樣子?像是我銘天的兒子嗎?”

“只是回來吃個飯而已。”

銘染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回答着,男人想再說些什麽,一盤清蒸鲈魚突然放到了他面前,動作平緩優雅,然而盤底與桌面輕碰出的聲音卻充滿了警告。

“老公,這是你最喜歡的,要多吃一點哦!”

女人的笑容優雅從容,她解下身上的圍裙,在男人身旁坐了下來。

“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媽媽可是準備了一個下午呢!要好好吃哦!”

女人說着,夾起了一塊紅燒排骨放到了銘染碗裏。

“嗯。”

銘染說着,點點頭沖着媽媽笑了笑,像是故意的。

銘天:兔崽子,對我就是一陣敷衍,對他老媽卻像只溫順的貓一樣,根本就不把我這個老爸當回事。

“你……”

銘天忍不住又想說些什麽,卻不禁看了一眼身旁滿臉笑意的女人,清了清嗓子,放低了語氣。

“我給你安排了相親,你明天……”

“不去。”

不等銘天說完,銘染就立刻回絕了。

“不行,你必須得去。”

“我吃飽了。”

說着銘染突然放下碗筷,起身準備回屋,被無視的銘天徹底被激怒了,他拍桌起身,怒道。

“你給我站住,你明天不去也得去,都27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像什麽話。”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管,再不管你就要上天了,成天就知道畫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也不來公司上班,你明天非去不可,這次要是在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你以後就別想再當你的大畫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銘染要去相親?怎麽辦?在線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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