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江泰文

女生紮着高馬尾,一身黑色,皮衣皮褲加皮靴,妥妥的一個機車族,她揉了揉屁股,擡起頭便跟銘染來了個四目相對。

“沐槿?”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沐槿二話不說,爬起來就躲進了一旁廢棄的雜物堆裏。

銘染撿起手機,十幾個穿着黑色制服,帶着耳麥的男人跑了過來,見到銘染便問道。

“請問有看到一個黑色衣服的女人嗎?”

銘染沒說話,朝右邊揚了揚下巴。

“你們這邊,我們走這邊,一定要找到小姐。”

兩撥人匆匆跑過,銘染拿起手機,卻發現手機已經不能開機了,他轉身看着從雜物堆裏爬出來的木槿,淡淡開口道。

“手機借我一下。”

木槿一邊拍着灰塵,一邊不禁說道。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不過剛才多謝啦!”

說着,木槿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就扔給了銘染。

“沒有密碼。”

銘染穩穩接住,二話不說就撥通了江泰文的電話。

一個廢棄倉庫裏,百草枯手腳都被繩子綁着,嘴裏塞着布,他從昏迷中醒來,緩緩睜開眼便看到了那個胡渣大叔在跟另一個短發女人說着什麽,女人穿着白大褂,一邊說着,一邊将目光挪向百草枯這邊。

百草枯動了動身體,想嘗試着坐起,但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緩緩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捏住了他的下颚,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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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次的實驗體長得倒是不錯。”

百草枯:實驗體?他們要做什麽?

女人緩緩站起身,朝一旁的胡渣大叔道。

“你确定這家夥有控制植物的能力?”

“當然,我可是親眼看到他讓一株白玫瑰快速開花的。”

“那好,我去把車開過來,你把他看好了。”

“放心,我觀察過了,這家夥單純的離奇,估計是個傻子,輕輕松松的就被我弄來了,一點沒費力氣。”

“還是小心點好。”

女人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啧,女人就是麻煩,既然這樣,你就在忍一下吧!”

男人蹲下身對百草枯說着,随後掏出了防狼器,再次将百草枯擊暈了。

待百草枯再度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手術燈,空氣中彌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他嘗試動了動,身體已經恢複了,但是卻被綁在了手術臺上,就連嘴上上也貼了膠帶。

“啧,這麽快就醒了?”

百草枯聞聲扭過頭,只見在倉庫見到過的那個女人推門走了進來。

“我剛才驗了你的血,還真是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呢!”

女人走到百草枯的跟前,不禁讓他感到了一陣危險的氣息,只見女人輕笑向他伸出了手,百草枯吓得閉上了眼,然而女人卻只是揭掉了他嘴上的膠帶。

“喂,說說看,你到底是什麽?”

女人的語氣淡淡的,但卻讓人感到無比詭異。

“你,你是誰?快放開我,我要回去,銘染要是回來沒看到我,會生氣的。”

“啧,本來還想着,你要是爽快的說了,我就勉為其難的給你麻醉的,看來……還是聽着實驗體凄慘的叫聲與哀嚎會更有儀式感呢!”

女人冷冷的笑了起來,戴上了手套,打開了一旁的盒子,從裏面拿出了一管黃色的藥劑,抽入了空的針管裏。

“先從最輕微的□□開始好了。”

“不,不要!”

百草枯驚恐的看着女人手中的針管,随後手臂便傳來了一陣脹痛。

“嘶!疼。”

就在女人拔出針管時,一個穿着手術服,面帶口罩的人突然沖了進來。

“不好了,快轉移,這裏被發現了!”

女人聽到這個消息,卻并沒有慌張,她将針管丢在了地上,脫下手套不緊不慢的問道。

“警察?”

“這倒不是,是一些穿着黑色西裝的人,像是保镖。”

“打發掉不就是了嗎?這也要我教,養你們幹什麽吃的!”

“可,可是,他們的人一上來就把我們的人都治住了!”

“什麽?啧,趕緊把他弄上車。”

這個實驗室也是由一座廢棄倉庫改成的,前面與普通倉庫無異,銘染通知了江泰文以後,便很快通過家族手下的人,找到了百草枯的消息,為防萬一便先帶人找了過來。

他轉了轉右手的戒指,一臉笑容的低頭看着已經被保镖揍了個半死的胡渣男。

“聽好了,我只問一次,人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胡渣男話音剛落,江泰文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他擡腳便狠狠的踩在了胡渣男的背上,不禁讓胡渣男吐了口鮮血。

“在我的地盤上帶走的人,你說不知道,總覺得是在嘲笑我呢!”

江泰文朝一旁的保镖伸出了手,保镖立馬将一把刀放到了他手裏,不能胡渣男反應過來,便朝着他的手一刀刺了下去。

“啊!!!!”

刀刃伴随着一陣慘叫刺進了胡渣男的手掌,鮮血濺到了江泰文的臉上,他又将刀刃從胡渣男的手掌中拔出,使得地上的胡渣男疼的直發抖,就在江泰文準備再次下手時,匆匆趕來的銘染突然叫住了他。

“江泰文!”

江泰文微微一愣,銘染卻是急匆匆走上前奪了他手上的刀。

“讓你幫忙找人,你別忍不住鬧出人命來。”

就在周圍人都屏住呼吸的時候,江泰文卻突然笑了。

“你還真是兇诶!就是因為這樣,老婆才會被你吓跑的吧?”

“是綁架,而且……我什麽時候說是我老婆了?”

銘染黑着臉,冷冷的說着,語氣中充滿了警告,江泰文笑着連連點頭。

“是是是。”

這一幕把周圍的保镖,包括跟銘染一起來的木槿都看的一愣一愣的,就在這時,站在門口的沐槿聽到了一聲響動,朝外面望去,竟看到一男一女鬼鬼祟祟将一個人塞進了後備箱。

“銘染,他們好像帶着百草逃了。”

沐槿話音剛落,銘染便二話不說,匆匆上了車,追了上去。

“等等,真是的,也太沖動了吧!”

沐槿說完,也沖沖開着車追了上去。

偌大的倉庫就剩下江泰文一行人,周圍的保镖都還在為剛才的情景驚嘆着。

“少爺居然在這種時候笑了!”

“居然有人能阻止少爺!”

“那麽可怕的少爺……”

江泰文聽在耳裏但卻不以為然,他朝身旁的保镖伸了伸手,保镖立馬遞上了一張手帕。

“好像玩的有點過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随後将手帕随手丢在了地上。

“通知一下警察,順便給他止血,別死了。”

老舊的公路上,兩輛銀色與黑色轎車飛快前行,銘染緊追不舍,兩車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老大,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給我開快點!”

滴滴——

銘染猛按了幾下喇叭,示意前面的車輛停下來,但都無濟于事,最後索性猛踩油門,開着車輛撞了上去。

“老,老大?”

“那家夥瘋了嗎?給我再快點。”

“可,可是……”

銀色車輛的尾部被撞了幾下,但卻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兩車相繼來到轉彎處,銘染眉頭緊鎖,瞄準了時機,再一次狠狠的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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