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24)
沒有其他的含義,因此,對于這一點,他也不會像小時候那麽在意。
“那現在怎麽辦?哈利去洗澡?”羅恩開口建議道。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現在?在這裏?”看着羅恩,德拉科神情充滿了嘲諷,就像在看一個傻瓜。
赫敏的臉漲的通紅。“我們——能不能說點——別的?”這句話赫敏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其實,你們說,我們能不能把這裏變成一個泳池?”令人意外的,尼爾一鳴驚人。他的眼睛裏閃爍着明亮的光彩。
“好主意!”哈利一躍而起。“太棒了!這樣我們可以一起聽金蛋,還可以一起玩水!”
“可是,泳衣怎麽辦?”赫敏着急的問道。對于尼爾的這一個建議,她一點也不覺得有多好。“交給我們,變形咒就好!”哈利興奮的回答了赫敏,跑到了尼爾的身邊。
另一頭,德拉科和羅恩都湊向赫敏,低聲開口,“泳池是什麽?”
等到德拉科弄懂泳池到底是什麽,發出一聲厲叫。“我是絕對不會和其他人呆在一個浴缸裏面的!”
可是,已經晚了。由于這次開房間的是尼爾,随着尼爾意念的改變,有求必應屋的書架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足足可以容納兩百個人還有餘的游泳池。而游泳池的深度卻不深,大約有一米五左右。
尼爾挑着一條泳褲,遞給德拉科。“這是泳褲。你可以換上。”尼爾表情正經,心底卻暗暗發笑——一想到一向注重形象的德拉科穿上泳褲的樣子,尼爾就覺得樂得不行。
直直的看着尼爾手上的內褲,德拉科覺得自己有些暈眩。“就只穿這個?”瞟了一眼站在左邊的赫敏,德拉科咬牙切齒。“我是絕對不會下水的!”
可是,德拉科這句話說晚了。在他不知不覺惱羞成怒的時候,哈利已經偷偷站在他後面,一個魔咒射向了他。“直直向前!”
這個魔咒的效果是讓中咒者向他的正前方移動兩米,并沒有攻擊性。只聽見撲通一聲,德拉科掉進了水裏。
“哈利!尼爾!你們兩個!”再從水裏冒出頭,德拉科渾身都變得濕漉漉的,狼狽不堪。抹了抹臉,德拉科神色扭曲。
哈利大笑着,衣服也不換,就這麽抱着金蛋跳進了水裏。尼爾好心的給赫敏指了指後方。“那裏是女生更衣室。”說着,将手上純綠色的泳衣遞給了赫敏。赫敏看了看手中的泳衣,只覺得臉色發黑。看着已經下水的哈利和德拉科,正準備下水的羅恩和尼爾,赫敏跺了跺腳,還是轉身走進了更衣室——格蘭芬多的勇氣容不得她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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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內褲嘛!有什麽換的必要!”羅恩看着手裏的褲子,根本沒有注意面料的區別。直接把巫師袍一脫,羅恩也歡快的鑽進了水裏。
“好冷!”一進水裏,羅恩就一聲慘叫。“現在是十一月!為什麽會是冷水!”——
☆、受傷
“這個——”尼爾一聲幹笑,“我忘記了……”小時候,尼爾和哈利總喜歡在夏天的時候跑到湖邊去游泳,那個時候,對他們兩個什麽什麽玩具都沒有的小男孩來說,最開心的事就莫過于夏天可以暢快的游泳了。由于他們在湖邊游泳總是冷水,一時激動之下尼爾也忘記了現在的水溫是可以由他來調節的。“我馬上調整……”
漸漸地,水熱起來了。冷得發抖的羅恩這才舒展開身體,松了口氣。
德拉科已經下在了水裏,全身都濕透了,幹脆也自暴自棄,不再顧及形象了。“哈利,試試把金蛋放在水裏打開!”由于袖子太長,衣服太寬,德拉科又不會游泳,走向哈利的路顯得分外的艱難。走了幾步,德拉科便放棄的停住了腳步。
哈利和尼爾見狀,也都體貼的游向了德拉科所在的位置。只穿着小褲,身體輕盈的羅恩也不甘其後,追了過去。
聚集在一起,哈利将金蛋埋在水裏,撬開了凹槽。一陣悅耳的歌聲從水下傳來,聲音模糊。
“不行,聽不清楚。”話才說到一半,羅恩就迫不及待的鑽下了水。哈利和尼爾對視一眼,同時一個直沖将頭埋進了水裏。德拉科瞪直了眼睛看着水下的三顆腦袋,面容糾結。
這時,赫敏穿着純綠色的泳衣款款的從更衣室裏走了出來。不經意擡頭,看到走到泳池旁邊的赫敏,德拉科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一個猛子鑽進了水裏。尼爾的欣賞水平太差了!怎麽會把內衣弄成那種顏色!水底下,德拉科還在暗自抱怨着。
金蛋裏,一些古怪的聲音唱着悠揚的歌聲:
尋找我們吧,在我們聲音響起的地方,
我們在地面上無法歌唱。
當你搜尋時,請仔細思量:
我們搶走了你最心愛的寶貝。
你只有一個鐘頭的時間,
要尋找和奪回我們拿走的物件,
過了一小時便希望全無,
他已徹底消逝,永不出現。
鑽出水底,尼爾長長的出了口氣。其他四人也先後從水底下鑽了出來。
“也就是說,哈利第二關的內容是到湖裏去找人魚,然後營救他心愛的東西?”赫敏歪着頭,若有所思。
“啊啊啊——”羅恩突然一聲尖叫,“你多久下到水裏來的!你怎麽穿穿穿……成……這個樣子!”羅恩被突然出現的穿着清涼的赫敏吓了一大跳,驚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哈利翻了個白眼,對于羅恩的少見多怪頗為無奈。“羅恩,這是泳衣,所有游泳的女生都會穿成這個樣子。”話雖這樣說,可哈利的視線還是刻意避過了赫敏。
德拉科更是滿臉通紅,一鑽出水面便別過了頭。三個大男孩的反應弄得赫敏也有些不自在。
看着眼前的一幕,尼爾暗暗好笑。他可沒想到,眼前這幾個男孩子都會這麽的純情,只不過轉念一想,尼爾又覺得正常——比前麻瓜,巫師在穿着上到底要保守多了,就算是夏天,巫師們也會穿着長長的巫師袍而非清涼的無袖裝。“應該是赫敏說的這樣,沒錯。只不過,金蛋裏說奪回心愛的寶貝,這個心愛的寶貝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說一個小時後就找不回來了?”
經過尼爾的調和,其他幾人才勉強将注意力集中到第二個項目上來。
“哈利,你想想你有沒有什麽心愛的物件?”羅恩問道。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我要怎麽在水下呼吸一個小時?”哈利的神情有些焦慮。
“放心,哈利。”尼爾拍了拍哈利的背。“我去年在父親那裏見到過一種植物,名字交過腮囊草,服用過後會長出腮,能夠在水下呼吸。”去年,剛去西弗勒斯辦公室時,尼爾對辦公室的一切事物都很好奇,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他将西弗勒斯有的藥材整理了個遍。
“那就好。”最重要的問題居然這麽輕松的就解決了,哈利大大的松了口氣。靠在池邊,哈利突然想起了件事。“對了,第一場比賽快開始時,穆迪教授居然把我叫去,想要提醒我第一場比賽需要用什麽方式參加!只不過,我告訴他我已經想出方法了,他才沒有多說。”
“穆迪為什麽會管你的事?”德拉科縮在角落裏,突然開口。“他不是一向嫉惡如仇?居然會幫你作、弊?”
“這個……”哈利被問住了,“我就不清楚了。”想不清楚,哈利也不再多想,突然,哈利手在水裏輕輕一劃,一兜水從尼爾的頭上澆了下來。
“哈利——”尼爾咬牙切齒。
哈利坐了個鬼臉。“我們來打水仗吧!”說着,哈利就飛快的游走了。
“你別跑!”尼爾一個猛子紮進水裏,追了上去。
“尼爾!”德拉科抹了抹臉上被濺着的水,咬牙切齒。
“哎呦,哈利!”另一頭,羅恩也發出哀嚎。
最終,大家陷入一片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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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乓!”一聲巨響,西弗勒斯放下手中的筆,驚怒的站起了身。
“布萊克!你是怎麽回事!”兩三步沖進魔藥室,西弗勒斯怒火高漲。濃煙散去,魔藥臺一片狼藉,坩埚裂了個大洞,失敗的魔藥撒的到處都是。站在魔藥臺前的西裏斯滿臉是灰,手臂上澆滿了失敗的液體,滋滋的發着響聲。看着西弗勒斯進來,西裏斯心虛的笑了笑。“我好像把月長石的分量多看了一個零。”
看到西裏斯手上嚴重的傷勢,西弗勒斯瞳孔一縮。深吸一口氣,西弗勒斯壓抑住心裏的怒火,快步走到藥櫃旁,抓出兩瓶魔藥,沖到西裏斯身邊。西弗勒斯先用吸附咒吸掉了西裏斯手臂上殘留的魔藥,然後将手裏的魔藥直接淋在了西裏斯的手臂上。
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冰涼的觸感,西裏斯痛的猙獰的表情逐漸緩和。魔藥飛速地鑽進西裏斯的肌膚中,西裏斯潰爛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着緩和。然而,西弗勒斯備用的魔藥畢竟針對的只是普通的傷口,西裏斯的傷口在愈合到一半時便停止了愈合。
西弗勒斯皺了皺眉 ,湊到魔藥臺,用水晶棒沾了一滴魔藥,仔細的分析着成分,西裏斯就這樣擡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着仔細思考着的西弗勒斯。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西弗勒斯才放下手中的水晶棒。“魔藥發生了變異,過多的月長石和火蜥蜴血交融,使得藥效發生了改變,産生了腐蝕性。我得重新熬制魔藥,治療你的傷口。不過,可能得需要一天才行。”西弗勒斯緊緊的鄒着眉,眼神頗為凜冽。“你是怎麽會把月長石多加了十倍的?!難道你的腦子裏裝着的都是巨怪的糞便嗎!”西弗勒斯沒好氣的問道。這種低級錯誤,在西弗勒斯看來,根本無法想象,也無法理解。
西裏斯幹笑了兩聲,沒有辯解。事實上,他也覺得自己的這個錯誤簡直是犯的傻透了。只是,雖然他學生時代魔藥,成績還過得去,但畢竟這麽多年,他都沒有碰過魔藥了,對于魔藥的操作手法,他早已十分的陌生。一上手叫讓他熬制這麽難的魔藥,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對他來說,的确十分勉強。
西弗勒斯找出魔法繃帶,準備先包紮西裏斯的傷口。西裏斯看着眼前埋着頭,動作認真的西弗勒斯,突然,覺得有點心酸。“西弗勒斯……”西裏斯的聲音落寞,“我在熬制魔藥的時候,老集中不了注意力……”
聽了這話,西弗勒斯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也知道,讓身體還沒有好轉的西裏斯熬制狼毒藥劑這麽高難度的魔藥是為難他,可是他就是看不慣西裏斯連自己身體都不顧卻對那個狼人一副關心的嘴、臉。真不愧是格蘭芬多,永遠的義氣第一。可看到西裏斯一副失意的樣子,西弗勒斯又覺得很礙眼。
“你只要按時去龐弗雷夫人那裏治療,慢慢地,就會好轉。”西弗勒斯幹巴巴的說道。他沒有說的是,因為考慮到現階段的技術可能會讓西裏斯留下後遺症,他特意暗地裏過問了西裏斯的治療方案,還給了龐弗雷夫人一些建議和一些新的魔藥。
替西裏斯包紮好,西弗勒斯放開了西裏斯的手臂。“去客廳,別在這裏礙事。”西弗勒斯沒好氣地說。西裏斯摸了摸腦袋,乖乖的走了出去。
等到西弗勒斯将魔藥室收拾好,才再次走了出來。西裏斯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看見西弗勒斯出來,西裏斯連忙坐直了身子。
西弗勒斯黑着臉,看也不看西裏斯。“這個月的狼毒藥劑我會幫你熬制。”
西裏斯眼睛一亮。“謝謝你,西弗——”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西弗勒斯擡手,制止了西裏斯。“從下個月開始,狼毒藥劑還是得你自己熬制。”聽了這句話,西裏斯的臉又戲劇性的垮了下來。看到西裏斯失意的樣子,西弗勒斯別過頭,不情不願的加了一句,“到時候,我會适時的指導你的。希望你不要退化到比學校裏的小巨怪還要蠢。”
西裏斯一聲歡呼,眼神激動:“太好了,謝謝你,西弗勒斯!”
看見西裏斯因為能夠學習狼毒藥劑而這麽開心,西弗勒斯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些刺眼。陰着臉,西弗勒斯不發一詞。
而此時,西裏斯卻沒有注意到西弗勒斯的反應,只是在單純的雀躍着:果然,這個方法是有效果的!現在,他們倆之間至少不是只有尴尬——魔藥,不愧是西弗勒斯的最愛!
☆、洗澡
“爸爸,你怎麽了?”等到尼爾玩個盡興,回到辦公室,卻驚怒的發現西裏斯的手居然受傷了。沖到西裏斯身邊,尼爾表情急切,“這是怎麽回事?父親,爸爸的傷勢還好吧?”見西裏斯的傷口明顯被處理過,尼爾轉過頭,擔憂地看向西弗勒斯。
對尼爾,西弗勒斯自然是說不出重話的。“明天西裏斯的傷勢就能夠完全好轉了。”西弗勒斯言簡意赅的說道,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別擔心。”
“爸爸,你是怎麽傷到的?”聽了西弗勒斯的話,尼爾的表情才輕松了點。坐在西裏斯身邊,尼爾小心的托着西裏斯的手問道。
“這個……”西裏斯幹笑着,表情尴尬。
“到底是怎麽回事?”往常都非常體貼的尼爾這一次卻是意外的強硬。涉及到身體健康的問題,他可不能讓西裏斯随着自己的性子來。
“你爸爸他熬制魔藥炸掉了坩埚。”說話的是西弗勒斯,他的話音裏頗有些幸災樂禍。
尼爾眨巴了下眼睛,‘哦’了一聲。爸爸的魔藥水平居然這麽差……尼爾實在是覺得有那麽一點失望。“是熬制什麽魔藥造成的?”尼爾追根究底的問道。
這一次,回答的是西裏斯。“是狼毒藥劑。我本來想熬給萊姆斯的。誰知道我太久沒碰魔藥了……我以前的魔藥成績還是不錯的……”急于挽回在尼爾面前的顏面,西裏斯絞盡腦汁的解釋道。
聽了西裏斯的話,尼爾眼睛閃了閃,有些不悅。爸爸自己的身體都沒有好,魔藥水平又不夠,為什麽非要逞強去給盧平教授熬制狼毒藥劑?這一刻,尼爾不由得遷怒了——這個盧平教授,怎麽這麽陰魂不散!
不過尼爾還是沒有說什麽,只是氣呼呼的将西裏斯的手放好。“今天,我和哈利他們知道第二個項目是什麽了。”知道西裏斯關心這個問題,尼爾第一時間像他彙報成果。
“真的?是什麽?”果然,西裏斯挺直了甚至,看着尼爾的眼神特別激動。“你們的動作簡直是太快了!”興奮中,西裏斯不忘誇耀道。對于他這麽優秀的兒子和教子,他簡直是驕傲自豪的不得了。
“在湖裏面,尋找人魚,一小時以內,從人魚的手中奪回自己的珍寶。”尼爾淡淡的說,他可沒有被西裏斯的糖衣炮彈給擊中。
一旁的西弗勒斯聽到這話耳朵動了動,神色變得有些凝重。“珍寶?到底指的是人還是物?”要是是物倒無所謂,如果是人的話,那麽,以波特和尼爾的關系,他的珍寶會不會是尼爾?可是湖底下這麽冷,尼爾怎麽能在下面呆一個小時?西弗勒斯完全是對尼爾關心過頭,第一時間便從哈利的比賽想到了尼爾的安危。只不過,這個畢竟還是沒影的事,西弗勒斯也只能暗自記在心裏,想想萬一真的出現這種情況,他能夠采取一點什麽措施……
看着西裏斯被魔藥熏得油膩膩的頭發,尼爾皺了皺眉,又看了一眼西裏斯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臂,尼爾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吧,我給你洗澡。”
“什什什什……麽?”西裏斯大驚失色,臉頰變得通紅。
“你不願意?”尼爾橫眉豎眼,“那就算了。”說着,尼爾便靠在了沙發上。
“我怎麽可能不願意?!”西裏斯聲音高昂,“我只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都要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餡餅給砸暈了好不好!他的兒子居然這麽體貼,人生簡直是不能更幸福!極度開心之下,西裏斯臉上挂着傻笑,整個人都顯得呆呆的。“那現在就去吧!”深怕尼爾變卦,西裏斯連忙站起了身,朝卧室走去。
尼爾無奈的勾了勾嘴角,起身跟上了西裏斯的步伐。
被遺留下來的西弗勒斯頭頂一片陰霾。看着重新安靜下來,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西弗勒斯眼神惡狠狠的——這只大蠢狗,自己要在魔藥中加糞石!難喝死他!絕對!
……
浴室裏。
放好水以後,尼爾抄着手,和滿臉通紅的西裏斯大眼瞪小眼。深吸一口氣,尼爾上前一步,将西裏斯的巫師袍給脫掉。
等到西裏斯被脫成一絲不挂,他一個閃身就溜進了水裏。擦了擦濺在臉上的水星,尼爾不由得喊道:“小心水!”
“放心,尼爾。我的手根本沒有沾到水。”說着,西裏斯還得意的揮了揮他的兩只手。尼爾翻了個白眼,直接操起洗發水,倒在了西裏斯的頭上。西裏斯閉上眼睛,滿臉享受。
動作麻利卻不失輕柔的搓了幾次,沖掉頭發上的水,尼爾從籃子裏拿出了一掉幹淨的浴巾。“起來。”尼爾幹巴巴的命令道。
雖然很想再多享受一下兒子的伺候,可西裏斯也知道兒子此時正在氣頭上,只好乖乖地聽話從水裏站了起來,走出了浴缸。尼爾将浴巾披在西裏斯身上,由于浴巾上有吸水魔法,西裏斯身上的水自動的被吸走了。取下浴巾,尼爾拿出準備好的浴袍,給西裏斯穿上。做完這一切,尼爾已經累得筋疲力盡。
“你今天就睡卧室吧,我待會兒會和父親說的。”走出盥洗室,尼爾不由分說的命令道,走到床邊,替西裏斯拉開了被子。西裏斯聽話乖乖的躺了上去。
“你先睡,我去找父親。”說完,尼爾就想往門外走。
“等等,尼爾!”西裏斯連忙喊住了他,“都這麽晚了,你多久睡?”作為爸爸,西裏斯還是要關心一下兒子的作息,他可不希望兒子小小年紀就經常熬夜。
“我和父親說幾句話,洗漱以後就睡了。”尼爾轉過身,沒好氣地說道。“還有問題嗎?沒有我就出去了。”
“尼爾,你真是最棒的兒子,爸爸愛你死了!”昏黃的燈光照耀下,西裏斯臉上堆滿了傻笑,寫滿了幸福。尼爾嘟哝了一聲,耳廓變得通紅。拉開門,尼爾略有些狼狽的跑了出去。
“西裏斯睡了?”西弗勒斯語氣沉沉的。
“是的,父親。”走到西弗勒斯面前,尼爾低垂着頭,“對不起,父親。我沒經過你同意就讓爸爸睡在了卧室裏。”
西弗勒斯沉默了兩秒,終究還是舍不得斥責尼爾。“沒有下一次。”最終,西弗勒斯只是說出了這麽一句沒有力度的話語。
“謝謝父親。”尼爾擡起頭,眼神裏閃耀着光彩。“對了,父親,爸爸的傷勢何時能好?”
“我已經在替他熬制魔藥了,明天就能熬好。”西弗勒斯語氣平淡。
尼爾不再多問,對于西弗勒斯,尼爾一向是非常放心的。現階段,他的能力還不足以接觸狼毒藥劑,因此,他也就沒有問更深入的問題。走到小書桌旁,尼爾拿起草藥課的作業,想要完成。
看着尼爾如此認真刻苦,西弗勒斯眼露贊賞,沒有阻止。
等到又過了一個鐘頭,西弗勒斯又給魔藥添加了兩次成分,這才過來敲敲尼爾的桌子。“該睡了。”
正好寫完最後一個字,尼爾放下了手中的筆。見西弗勒斯又坐回桌前,完全沒有要睡的意思,尼爾開口道,“好的,我這就去睡。您呢,父親?”尼爾試探性地問道。
西弗勒斯抿了抿唇。“我今晚要熬制魔藥。”西弗勒斯臉色黑漆漆的,一想到居然要為西裏斯徹夜熬制魔藥,西弗勒斯就分外不爽。
尼爾頓了一秒,平靜地點了點頭。“那父親,我先去睡了。”說完,尼爾走進了卧室。
關上房門的剎那,尼爾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能夠感覺到父親與爸爸之間的氣氛愈來愈融合,今天這件事要是發生在之前,父親一定不會管,可現在,他卻居然肯徹夜為爸爸熬藥。對于這一變化,尼爾非常喜聞樂見。
寂靜的黑夜中,西弗勒斯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不管怎樣,西裏斯畢竟是尼爾的爸爸,看在尼爾的面子上,他總不可能不管他……
……
洗完澡,尼爾走到床上。深深的凝視了幾秒西裏斯伸的四平八叉的睡姿,尼爾嘆口氣,将西裏斯的手腳輕輕地擺好,躺上了床。
黑暗中,尼爾很快便感覺到一團熱源靠近了自己。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尼爾将西裏斯的手再次擺好,确認自己不會壓到,這才閉上了眼睛。
……
深夜,卧室的門,悄悄地打開了一條縫。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了卧室。
坐在床邊,西弗勒斯凝視着一大一小挨着睡得香甜的身影。看着西裏斯砸吧着嘴巴傻乎乎的睡相,西弗勒斯突然莫名的覺得眼前這人似乎也不像自己之前認為的那麽面目可憎。突然,西裏斯一個側翻,一只腳和一只手又從被子裏掉了出來。
西弗勒斯眼角跳了跳,臉黑了下來。皺着鼻子,西弗勒斯将西裏斯的手腳再次放回被子裏。又替蜷縮成一團的尼爾掖了掖被角,輕柔的撫了撫尼爾的頭發,又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西裏斯,西弗勒斯蹑手蹑腳地再次走出卧室……
☆、祭拜
由于三強争霸賽,聖誕節的時候學校将會舉行聖誕舞會,所有四年級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件事上面,而尼爾因為才二年級,又對舞會沒有興趣,自然對這件事不太關注。
婉轉的拒絕了幾個邀請自己參加舞會的高年級學姐以後,尼爾和西裏斯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西弗勒斯因為聖誕舞會,今年必須留校,因此,西裏斯當仁不讓的接手了假期陪伴尼爾的工作。
“平安夜和聖誕夜想怎麽安排,寶貝兒?”收拾好東西以後,西裏斯來到了尼爾的卧室。
聽到西裏斯黏膩的稱呼,尼爾打了個寒顫,手一松,懷裏的耶達便跑了出去。
既然西裏斯已經知道真相,那麽尼爾也不想勉強自己假裝開心的度過聖誕節。他真的很想去看看爺爺——這麽多年,他終于有財力和有時間,可以去看看爺爺了……
“爸爸,平安夜那天,你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看着西裏斯,尼爾的眼神有些哀傷。雖然他還是不想西裏斯知道他更多的過去,可是想看望老傑夫的想法占了上風,他也顧不得許多了。他知道,西裏斯是絕對不可能同意他聖誕節一個人出門的,等到他可以聖誕節一個人出門,而不和家人待在一起,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尼爾實在是等不及了。因此,即便是這次探望可能會讓西裏斯更多的了解自己的過去,尼爾也顧不得了——他實在太想爺爺了……
看着尼爾的表情,西裏斯神情一秉,猜到了些什麽,嚴肅的點了點頭。摸了摸尼爾的頭發,西裏斯輕輕将尼爾攬入了懷裏。“不論你想去哪裏,爸爸都會陪你去的。”
被西裏斯攬在懷裏,尼爾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麽抗拒這個熱情的懷抱,随着和西裏斯相處的日漸加深,他也漸漸适應了他格蘭芬多式的熱情。視線毫無焦距地看着遠方,尼爾的心裏默默地念叨着——爺爺,我終于,能來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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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一大早,尼爾便帶着西裏斯出了格裏莫廣場十二號。
由于西裏斯并不知道尼爾想去的目的地在哪裏,因此,他們不能幻影移形,而那個地方,又是麻瓜的墓地,因此尼爾和西裏斯只能采取麻瓜的交通手段。
為了節約時間,尼爾沒有采用公交或者地鐵的交通方式,而是叫了出租車。然而,那裏離格裏莫廣場實在是太遠,等到終于下了出租車,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了。
寒風蕭瑟,天空中淅瀝瀝的下着小雨。西裏斯替自己和尼爾各施加了一個防水咒。簡單的坐在臺階上啃了兩個面包,尼爾帶頭走向了墓地。穿越過一排排長長的墓地,尼爾找了許久,才帶着西裏斯來到了老傑夫的墓碑前。
站在老傑夫的墓碑前,尼爾神色怔怔的。這是這麽多年,尼爾第一次,來墓地祭拜老傑夫。當年,老傑夫一死,尼爾便被送去孤兒院了,由于他還未成年,老傑夫的安葬全部都是由政府負責的。從孤兒院逃出來以後,尼爾費了好大勁,才打聽到政府将老傑夫安葬在了哪裏。可是,那個地方實在太遠,當年那個小小的尼爾迫于生活壓力,實在是沒有能力一個人跑去祭拜爺爺。而等到去年,尼爾和西弗勒斯又在磨合期,何況西弗勒斯一向在安排上頗為強勢,當時他已經定了要去馬爾福家,尼爾也就沒敢提出想讓他陪自己來這裏。如果今年不是西裏斯無意中發現真相,尼爾也不會願意主動把這件事告訴他的。
跪在老傑夫的墓地前,尼爾從包裏拿出火雞,蛋糕,擺在了老傑夫的墓前。“爺爺,尼爾終于可以來看你了。”尼爾嘴咧的開開的,仿佛在笑,眼眶裏卻包滿了淚水。“你看,我還帶我的爸爸來看你了。爺爺,我終于找到我的爸爸和父親了……是啊,您沒聽錯,會不會很驚訝,我居然是兩個男人的孩子?我當時知道的時候,也吓壞了……只不過我父親和爸爸他們兩個對我都很好……爺爺,我帶了火雞和蛋糕來看您……當年我答應過您的,等我長大了,一定會買大大的火雞來孝順您,您看,我現在做到了……爺爺,我并不是一個被抛棄沒人要的小孩……爸爸當年是由于戰争才不得已抛下我的……爺爺,您放心,我現在和父親還有爸爸生活在一起,很幸福……”尼爾就這樣靠在墓碑前,絮絮叨叨的和老傑夫說着話。“爺爺,我給您唱歌好不好?您說過您最喜歡聽小尼爾的歌聲了……”
西裏斯站在不遠處,看着一身彌漫着哀傷氣息的尼爾,第一次,沒有貿然上前。他能夠強烈的感覺到,此時,在那個小小的方寸之地,并沒有屬于他的位置。看着依戀的擡着手,撫摸着墓碑的尼爾,聽着尼爾清冽而明亮的歌聲,西裏斯神色肅穆。這是他第一次聽尼爾唱歌,他這才知道,原來尼爾的歌聲那麽美妙。他站的位置離尼爾并不遠,尼爾所有的話語都清晰的傳到他的耳朵裏面。西裏斯心疼的看着靠在墓碑上那個小小的身影,只覺得恨不能把他揉入懷中,好好地安慰他。
直到尼爾的話語告一段落,西裏斯才緩步上前。在尼爾震驚的目光中,西裏斯緩緩地跪了下來。
“傑夫爸爸——既然您是尼爾的爺爺,那您也就是我的爸爸了。傑夫爸爸,謝謝您這麽多年來替我和西弗勒斯照顧尼爾,還将他教導的這麽優秀。我是一個不稱職的爸爸,如果沒有您,尼爾能不能生存下來都還是一個未知數。我在這裏真誠的感謝您這麽多年來對尼爾的關心和照顧——謝謝您,傑夫爸爸。”說完,西裏斯恭恭敬敬的沖着老傑夫磕了三個響頭。西裏斯是真心的感激着老傑夫,雖然他是一個麻瓜,可西裏斯一向率性,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自己認為對的事。在他看來,傑夫對他的恩情比天大,比海深,如果不是老傑夫,他的孩子根本活不下來,還成長的這麽優秀。因此,老傑夫絕對能當得起他這一磕頭感謝。
尼爾淚眼朦胧的看着西裏斯的出人意表的舉動,心裏感動的無以複加。他從來沒有奢望過,作為純血家族繼承人長大的西裏斯能夠接受老傑夫這一普通人,更遑論他居然還肯為了自己認老傑夫做爸爸,在他看來,西裏斯能夠陪他來這裏就已經很好了。尼爾淚流滿臉,第一次主動撲進了西裏斯的懷中,真心實意的喊了聲——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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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是華燈初上,克利切已經替他們倆準備好了豐富的聖誕節晚餐,還準備好了房間。
尼爾和西裏斯鑽進各自的房間,洗了個澡,換上舒适的巫師袍,再次來到了客廳。由于剛剛才祭拜了老傑夫,尼爾意興闌珊,有些沒有胃口。
西裏斯擔憂的看着尼爾,将一塊魚排切的細細的,放在尼爾的盤子中。“你得吃點東西,中午就沒吃好。”西裏斯的語氣難得的強勢。
尼爾沒有拒絕西裏斯的好意,叉了一塊魚排放進嘴中。在西裏斯的照顧下,尼爾吃下了一塊魚排,一塊火雞肉,三塊胡蘿蔔、兩塊西蘭花、一碟甘藍,還有一碗舒芙蕾。見尼爾吃的分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