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就離譜
關閉了監視器, 撒西靠在椅子上擡頭對上下屬的視線，一邊的眉頭高傲地揚起來。
庫裏：“……殿下，海藍星星主請求通訊。”
“海藍星？”
庫裏默默收回悄悄瞥向光幕的眼睛, 一本正經地彙報道：“波利亞校區發現遭遇非法實驗人魚已經通報了海藍星。關于這只人魚的身份，目前還沒有得到确切的查證。聯邦聯系了海藍星星主。星主要求聯邦警衛系統務必查明非法拘禁人魚事件的前因後果，并在三日後将海藍星星球的子民送回海藍星。”
“可以, 身體治愈以後, 讓人将他送回海藍星。”
庫裏行了一個軍禮：“是。”
“去吧。”撒西低下頭，正準備專心處理事務。打開公文界面，眼角餘光主意到身邊的影子還在。庫裏沒走, 他于是擡起頭淡淡地問：“還有什麽事？”
“殿下，”庫裏的表情有些糾結, 事實上，他并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但是這次查到的東西讓他沒辦法視若無睹, 庫裏覺得有必要做出一點努力：“關于這只人魚，屬下還有話要說。”
撒西沒說話, 但那意思顯然是讓他有話就說。
“這只人魚似乎經歷了八百年前的海藍星人魚解放戰争。所有關于外部的記憶就停留在戰争爆發初期。”庫裏深吸一口氣，沒想到這只人魚居然還是活體歷史記錄者。
“他的伴侶，那個名叫顧芳的人。應該是這場戰争的發起者。”
“他與程飛在一個地下走私黑市遇見，當時程飛作為走私的商品正在被聯邦各個種族的貴族拍賣。最終被一個亞美克星球的一個虐.待.癖拍下。顧芳為了營救程飛, 付出了非常大的代價。也是因為顧芳見證了人魚的被虐待史, 掀起了人魚解放戰争……”
撒西微微坐直了身體, 眉頭皺起來：“既然是發起者, 為什麽聯邦發展史沒有這個人？”
“因為政治原因。”說起來，這也是聯邦政體的弊端。現在的聯邦雖然號稱民主、自由、有能者居之。但其實實質還是血統占據絕對優勢地位。純正的貴族血統一直都沒有放松過手中的權柄，而解放人魚這麽具有劃時代裏程碑意義的功勞，當然不會放在一個不是人魚族的無名小卒頭上。
“海藍星貴族抹掉了顧芳存在的痕跡, 這也是聯邦系統沒有顧芳和程飛信息的根本原因。”
撒西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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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撒西一直以來只抓着軍權不參與政治的原因。他厭惡能力小野心大，只會在陰溝裏搞小動作的所有人和事。
“告訴斯蒂芬*海蘭，人魚身體暫未恢複，不宜送回海藍星。”
“是！”庫裏眼睛一亮，聲音洪亮道：“殿下如果想跟omega親近，應該要對症下藥地讨好。這種居高臨下的手段去逼迫威脅不可能奪得omega的歡心。我個人的建議是，殿下如果做不到溫柔體貼，可以利用殿下完美的外形和崇高的地位。”
扔下一句，庫裏生怕撒西暴起揍他，跟屁股後面有狗追似的飛快地跑了。
果然下一刻，一個椅子轟滴一聲砸在關的非常及時的門上。
撒西陰沉着臉靠回椅子，刀削斧鑿的臉上滿是不屑。他重新打開光幕，調出其中的公務文件：“沒有人值得我讨好，不過是一個沒有腺體的原始人類而已。”
……
醫療區正中央的建築物大門口，原始人類蘇林安看着莫名其妙擋在他面前的白發男人。
男人一身精致的華服，身姿挺拔，相貌俊美。筆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絲邊眼睛，長長的鏈條垂在眼鏡框的兩邊，顯得優雅而精致。
他嘴角挂着溫柔的笑容，正一眨不眨地凝視蘇林安。
“上午好，”聲音也是彬彬有禮，“請問閣下有時間麽？借一步說話麽？”
蘇林安：“……”
軍部雖然禁止外人随意進出，但醫療區卻是不完全封鎖的。軍部作為帝星最大的武裝基地和精英聚集地，這裏的醫療設備是全聯邦最先進的。而諸多聯邦天才醫生和科學家都齊聚在這，軍部醫療區代表了聯邦最先進的醫療水平。
換句話說，這裏經常會有重病的貴族被送進來。聯邦議會的那幫人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能人已經出。但只要達到足夠的等級，也能夠在不經軍部高層同意的情況下進入。
“閣下放心，我是天馬星的下一任星主卡爾*孫，不是壞人。”
金絲邊眼鏡背後，卡爾*孫一雙綠色的眼睛閃爍着幽光。
他靜靜地注視着眼前的這個少年，近處看，真人比視頻中要漂亮得多。或者應該說，遠超卡爾*孫的想象。這種面孔輪廓較淺的長相，白皙到光照在他身上都仿佛帶着溫柔。充滿神秘感的眼神，卻擁有純潔的眼睛，最重要的是，才20歲。真的，非常具有誘惑力。
卡爾*孫笑得更優雅了。仿佛一個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王子：“只是有點重要的事情想讓閣下了解一下，就在那邊的樹下說，不會耽誤閣下太多的時間。”
蘇林安眨了眨眼睛，擡頭看了看天，又低頭看了看地。
抓了抓頭發，他誠摯地問：“……你覺得我需要了解什麽重要的事情？”
“當然是關于閣下的人身安全。”
蘇林安猶豫了一下，腳脖子上冰涼的金屬讓人清醒。雖然但是：“……也行吧，你可以在這裏說。”
卡爾*孫雖然不覺得人來人往的醫療區中心一樓是個談話的好地方。但是想要在不引起撒西注意的情況下跟S+級omega搭上話，也只能順從。
撒西那邊無法突破，他們雖然可以用許多惡心的手段去挑釁撒西，卻不敢真的跟撒西硬碰硬。這位的戰鬥力是千年史上最強，手握千萬的聯邦精英戰力。雖然他們每個人在各自的星球是說一不二的主宰，在聯邦議會也有重要的一席，但對上撒西還是沒有勝算。
沒辦法突破壁壘的時候，必要的滲透和手段是必不可少的：“請問閣下了解撒西麽？”
時間短暫，卡爾*孫也不委婉內涵了，單刀直入。
蘇林安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比這些人要了解得多一點吧？畢竟他是站在上帝視角看過全書的男人，雖然好像沒什麽luan 用。于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卡爾*孫到嘴邊的話一噎。
梗了一下，不過沒關系，他可以面不改色地繼續他的話題：“相信閣下在撒西身邊的這段時間，應該見識過他對omega的惡劣态度。事實上，撒西厭惡omega已經不僅僅在心理上，他從身到心，都無法接受omega。甚至于由于過度的厭惡而将毫無風度的行為實踐于現實。被他傷害過的omega不知凡幾，至少有三十名心裏崩潰，被送去心理理療所去進行心理治療。”
蘇林安：“……”知道撒西很兇殘，特麽居然是這麽兇殘的麽？！
“我們根據現實合理的猜測，撒西可能存在性向不明的狀況。”卡爾*孫盡量保持自己的說話語氣客官，笑容溫柔而紳士，但說出口的話就未必了。
“另外，有人曾根據不可以透露的原因匿名爆料過他與他的父親瑟西亞之間存在不正當的關系。”
只是随便聽聽沒想到聽到爆炸性八卦的蘇林安瞳孔地震：“！！！！”
撒西和瑟西亞，我去！！
見他表情這麽震驚，卡爾*孫以為找到了突破點。
他笑了一下，不介意将這件事描述得更詳細：“這件事在很早以前就被全網封鎖，以至于沒有具體的實證。我知道我現在對閣下說出這種話顯得非常沒有風度，但希望閣下能夠明白一件事，我們在盡力地保護閣下的安全。”
蘇林安沒說話，一雙大眼睛閃着單純的光。
卡爾*孫以為他的表述不夠準确，頓了頓，又道：“曾有心理學家對撒西的心理進行過分析。他出于對自己父親的不能公開的隐秘渴求，而表現出對瑟西亞以外的omega強烈的厭惡和排斥。瑟西亞閣下前段時間來過軍部，閣下想必對兩人奇怪的關系有一定的了解……”
蘇林安沒有如他所願露出被惡心的表情，只無辜地搖了搖頭：“不算太了解吧。”
卡爾*孫又是一噎。
怎麽回事？
兩人視線不期然在半空相遇，美麗的少年表情單純，俊美的白發男人則有點維持不住溫柔的笑容。
一陣風吹過，兩人之間的氣氛莫名地安靜了一分鐘。
卡爾凝視着蘇林安，年輕的omega一雙眼睛幹淨得如初生的小鹿，沒有一點雜質。
他不禁懷疑蘇林安被撒西俘獲了。畢竟撒西雖然惡名在外，但相貌和實力确實是聯邦頂尖。但，他那種暴/君作風，正常人能忍受嗎？不能，必然是不能的。默默将心梗的感覺咽下去，卡爾忽然其實也能理解。才20歲，從身到心都單純的年紀。安全意識不成熟。
但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夠了，再說的多，就顯得他姿态低劣了。
“這是我的聯絡方式，”卡爾*孫從懷裏掏出一個耳墜一樣的東西紳士地遞到蘇林安的面前，嘴角彎到一個完美的角度才微微一笑，“請閣下收下。如果你想離開軍部，逃離拘禁的處境，獲得屬于omega理所應當受教育的權利，甚至有任何需要，你都盡管聯絡我。”
蘇林安垂眸看着那個藍寶石造型的耳墜，又擡頭看了一眼卡爾，眉頭幾不可見地皺起來。
卡爾*孫優雅的表情維快持不住了，“……不喜歡這個設計？”
“不是。”
蘇林安搖了搖頭，軟趴趴的微卷發随之蓬松地抖了抖，他忽然擡起鴉羽似的眼睫：“卡爾……閣下？”
“嗯？”
“你有沒有覺得背後說別人壞話很不好？”
卡爾*孫優雅的表情裂了。他保持着姿勢沒動，一臉懵地看着語出驚人的omega少年。
“而且你說的都是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會不會太八卦了點？”
卡爾*孫：“……”
“你覺得你說的這些話撒西會知道嗎？”
“你覺得撒西知道以後會不會生氣，會不會開戰艦去炸你的星球？”
卡爾：“……”
“……這樣好像有點誇張，撒西還沒那麽瘋。”蘇林安嘀嘀咕咕的，一雙眼睛特別亮，亮得像星辰。但那張玫瑰花一般的嘴唇吐出來的話卻像把刀，字字帶血，紮的人心口疼，“不過我覺得我是你，就不會在撒西的主場搞這些小手段，很low哦……”
卡爾*孫優雅的站姿搖搖欲墜。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無害的少年，默默将那顆藍寶石耳墜收起來。
“我還有事，先走了。”
蘇林安不管這位據說是什麽星主繼承人的青年要幹什麽，都跟他沒關系。腳脖子上一閃一閃的紅燈，蘇林安死魚眼地想，反正最後撒西都會完成大一統，他管他們搞什麽飛機！
宿舍樓在醫療部的右下方，走過去至少需要十五分鐘。
蘇林安回到撒西的宿舍樓下的時候，還沒走進去，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威脅感籠罩下來。像焦躁的野獸正在釋放氣息來威懾和控制他領地上的物種。
這霸道的氣息蘇林安簡直不要太熟哦，聞一遍就刻入腦海。他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撒，撒西回來了麽？
“還不進來！”
撒西冰冷刺骨的嗓音從屋裏傳出來，蘇林安默默收回往外跑的腿。
默默走進宿舍樓，身後的門鎖咔噠一聲鎖上。
蘇林安的冷汗冒出來。
“上來。”
他摸了摸耳朵，在撒西沖下來咬斷他脖子之前，喪着一張臉死魚眼地走上二樓。
手剛搭在門把手上，轟地一聲巨響，他面前的半個牆壁都塌了。
煙塵四起，石碎瞬間撲了一臉。
蘇林安噗地吐出一口粉塵：“……”
懵逼地站在門口，還沒等他看清楚怎麽回事。蘇林安就感覺整個人半空懸起來，然後就被扔進了柔軟的被褥裏。他當即一個翻身想爬起來，結果一個修長的身影壓上來，灼熱的氣息直接噴到他的後脖子。
“……”蘇林安突然就麻了，真的，就麻了。
然後，不出意料是咬。
當刺破皮膚的疼痛襲來，蘇林安頭皮一陣發麻。
但身後的人根本不管，死死壓制他。不知道只是撒西的牙齒特別尖還是alpha這個物種就是尖牙齒。感覺撒西咬破他脖子簡直不要太容易！
咬就咬吧，就是好特麽疼啊！
“別咬了，別咬了，”蘇林安像一只撲棱蛾子，企圖捂住自己的後脖子，“沒腺體，真的沒腺體！！”
但撒西才不管。這個家夥就是不死心，至今不相信他作為一個強A被一個沒腺體的原始人給日了。
蘇林安感覺自己就是一只被叼着後脖子的小貓，那種後頸皮被叼住，四肢都不敢動的小貓。
撒西咬了半天，蘇林安的脖子，胳膊，甚至肩胛骨都被他咬了，什麽類似腺體的東西都沒咬到。他一邊咬一邊還暴躁，就不知道這人怎麽回事，這麽執着。
蘇林安到最後都放棄了，幹脆躺平等他自己認清現實，放棄不切實際的妄想。結果才躺平，一陣劇痛忽然從尾椎骨旁邊襲來，瞬間蜘蛛網一樣裂遍全身。
蘇林安捂着屁股一個激靈蹦起來：“我去！我的屁股！”
撒西這個狗東西，咬不到腺體，居然不要臉的狠狠地在他屁股上啃了一口！！！
這是人嗎！這還是人嗎！
蘇林安疼得嗷嗷叫，瞬間把撒西給掀翻：“別的都行，觊觎我屁股不行！”
“憑什麽不行？”撒西冷冷一笑，被掀翻了也無所謂。翻了個身，慢條斯理地從床上爬起來。此時他一頭頭發已經散開，眼睛紅得像暴走的鬼魅：“你動我的時候可沒有這麽說！”
蘇林安：“！！！！”
他扭過頭，撒西人已經站在床邊了。身上筆挺的軍裝因為剛才打了個滾有些淩亂。他慢條斯理地将扣到最上面的一粒扣子解開，露出了修長的脖子和鎖骨。
軍靴沒脫，正站在床邊朝蘇林安譏諷地笑。
蘇林安一愣，瞬間驚悚：“我去！你特麽居然是清醒的？！”
“我要是不清醒，你是不是就該跟卡爾跑了？怎麽樣？卡爾*孫是不是很英俊？”
撒西捋了一把長發，将灑落到胸前的頭發甩到身後去。從手腕上解下一根紅絲帶綁住。此時一雙赤紅的豎瞳緩緩在眼眶擴散，紅色緩緩蔓延，“蟬聯聯邦omega最想嫁人氣榜第一五十年不動。擁有最多的耐心和最多的溫柔。感受到他‘溫柔得象陽光一樣的笑容’，你是不是很開心？”
蘇林安默默往旁邊蛄蛹了一點：“……也不是那麽開心。”
“聯邦的omega都很喜歡他呢……”
撒西緩緩地靠近，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蘇林安的頭發。蘇林安被摸得頭皮都炸起來。
黑色的微卷發質地非常柔軟，摸起來有種少年本身發散出來的暖和溫度。白皙的手在黑發中慢條斯理地梳，表情足夠冷冽，但說出口的話卻十分的酸。
“不像我，就差被聯邦法院下限制令，不準靠近omega十步以內。”
“……”蘇林安突然啞口無言。
他好崩潰的：“你被限制又不是我的錯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自己幹了啥自己不知道嗎！
撒西見他居然還狡辯還一副不知錯的表情，頓時一股火從心裏蹭地湧上來。
憤怒一瞬間刺激着撒西的神經，蘇林安就立即又嗅到了那股雪松的味道。清冽好聞的氣息從撒西的身上飄出來，信息素越來越濃，氣息越來越霸道。
這個時候撒西的意識雖然是清醒的，但他曝露出來的蒼白的皮膚上漸漸地往粉轉了。
“撒西，撒西你等等！”
蘇林安咽了口口水，立即意識到他可能又發/情了。
可能兩人最深入的交流也做過好多遍，蘇林安有點受不了他這個樣子。這家夥又瘋又傲，帶勁得不得了！蘇林安一個柔弱純情的清純男大學生都要被他帶色了！！
“你等等，別氣，別生氣！我沒跟他走！我不打算跟他走的！你在這，我去哪兒啊！”
據醫生所說，越強的alpha發/情期越長，他們需要足夠匹配的信息素才能安撫住。雖然跟撒西的每一次都很長，但兩次的深度标記對于撒西來說還是遠遠不夠。但是他的意志力夠強，忍耐力也強。以至于就算是身體的渴求也能靠意志力壓下去。
可正是這種強硬抑制的行為才會造成他每次爆發以後更加的瘋狂。就像一座正在泛濫的水壩，堵不如疏。越是加高堤壩，決堤的時候才會越無法控制。
“你覺得我相信你嗎？”撒西根本聽不進去，他只知道視頻中，蘇林安對着卡爾那個騷狐貍話多的都是對他說過的十倍！
“那，那不然怎麽辦？”
蘇林安覺得撒西生氣的時候好可怕，那種空氣都跟着震動的感覺，特麽他是有超能力嗎！
他确實有，他是一條龍來着！
蘇林安欲哭無淚：“那，那我對你說比他多十倍的話？你幹嘛？不就說幾句話嘛你就這麽嫉妒幹嘛！”
蘇林安本來是随便吐槽，結果一句話戳到了撒西的雷點。
他眼睛一瞪，整張臉都扭曲了：“你說我嫉妒？”
“啊？”蘇林安默默往床的另一邊挪，“我沒有，我瞎說的。”
“你剛才說我嫉妒？哈！我嫉妒？笑死人！”撒西像一個重複機器，“我需要嫉妒一只劣等狐貍？連S級都突破不了的廢物我為什麽嫉妒！”
“你不嫉妒，不嫉妒！我說錯了，”蘇林安再次好崩潰的，“我嫉妒他有好多錢！”
撒西聽到他這麽糊弄的話更生氣了。
空氣仿佛被煮沸，一瞬間，蘇林安覺得自己都聽到了音爆聲。
他捂住耳朵，異形的音爆對蘇林安來說毫無影響，但撒西的音爆就不一樣了。這家夥是個出生就S+級的怪物，漲了這麽多年，估計精神力早就不知道突破到什麽等級了。
話說，聯邦精神力除了S+級，還有別的等級嗎？
就在蘇林安思想跑偏，撒西梳理他頭發的手忽然一扯，蘇林安瞬間回神。
他憋着嘴，看着差點扯禿他頭皮的撒西。
撒西居高臨下，已經收回了手。那只手斜.插.在軍裝口袋裏，側身站着。他的神情高傲得仿佛跟他說句話都是恩賜：“你覺得我的頭發怎麽樣？”
“啊？”蘇林安沒Get到他的意思，但非常從心：“特別好，發質好，還很順。顏色也很好看！”
“那你想要嗎？”
蘇林安：“？？？？”
“你想要我也不會給你，”撒西走了兩步，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你的頭發太劣質了。”
蘇林安：“……”就看你忍到什麽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雙更合一，定點發送。
作者君決定以後做個定時發送的作者了。感謝在2021-12-26 01:28:54~2021-12-27 17:40: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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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