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結婚嗎？
老學者們只能再等等了, 現在出了大情況，他必須得回去看看那個瘋子到底幹了什麽。
蘇林安從未感覺仙女星離帝星的距離是這麽的遙遠，明明之前做飛船去參加比賽的時候還覺得路程太近。焦急的時候才感覺到這他媽的遠得令人發慌！
不知道熬了多久, 蘇林安終于是抵達了。
一抵達軍部，他火速沖向宿舍樓。但顯然，撒西被迫休假的這段時間, 他也并沒有像字面意思那樣輕松自在。庫裏在海藍星查到的後續的事情, 很多還是需要他來定奪。人不在宿舍裏, 蘇林安将樓上樓下找遍了沒看到撒西, 又火速調轉頭沖向辦公區。
但不知道撒西是故意躲着他還是真的湊巧就是有這麽多事, 辦公區域也沒有人。
蘇林安幾乎把軍部翻遍了, 終于在醫療區私人VIP醫療實驗室找到了他。同樣在室內的還有索菲，庫裏, 卡琳娜，桑德勒, 梭羅, 利威爾等人。
所有撒西的親信都在場，不知道在商量什麽, 表情都很嚴肅。
門被嘭地一聲推開的時候，裏面的人瞬間看過來，蘇林安莫名的後背一涼。
“怎，怎麽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總覺得撒西的部下目光比較兇狠。
桑德勒一個兩米的大漢，頂着兩個碩大的眼睛死死盯着無辜的蘇林安。那表情, 感覺如果不是撒西在後面鎮着，他能撲過來把蘇林安掐死：“殿下，那我走了。馬洛線那邊最近情況不是特麽好, 還需要仔細排查。确定殿下身體沒事，我這就趕回去。”
撒西矜持地點了點頭，一旁的其他熟悉的不熟悉的戰鬥人員都一一離開。不過離開之前，看蘇林安的眼神裏多少透着那麽些狠辣。
蘇林安任由他們打量，直到室內只剩下索菲和庫裏兩個外人。
索菲沒有看蘇林安，光腦終端上一個巨大的屏幕在飛速地滾動。她兩只眼睛專注地盯着屏幕，語速很快地解釋上面數據變化和可能造成的原因：“……總之，萬幸沒有對殿下的身體造成大的損傷。但是後續還需要非常嚴密的監視，畢竟殿下是alpha。性染色體決定了身體缺乏這些。殿下需要定期注射雌性激素，以此來維持人造子宮的活性和胚胎的營養。”
“……真懷孕了？”聽到後面，蘇林安到底沒忍住問出聲。
撒西沒說話，庫裏卻狠狠白了他一眼：“正處于備孕期，還需要定期注射激素進行調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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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林安糊裏糊塗的。沒有正面否認，但好像又否認了。他走過來，拖了一個椅子在撒西的床前坐下來。撒西的臉色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但氣息好像柔和了很多。
撒西全程沒看他，手裏捏着一本紙質的書在翻看。濃密的眼睫覆蓋在眼睑上，神情還算愉悅。
蘇林安往他手上瞥了一眼，是一本關于孕育方面的書。
很顯然，撒西這個瘋子是在認真的發瘋。
蘇林安說不清自己心裏什麽感覺。好像很憤怒，憤怒于撒西做出這樣不合理的行為。但憤怒之中又夾雜着一絲詭異的甜蜜，那種只有他自己才感受得到的甜蜜。他沒忍住撿起撒西垂落在床單上的頭發，放在手心裏小心地把玩。
索菲說了很久，大致都在囑咐撒西怎樣保護自己和維持這樣的狀态。并且對于飲食和用藥忌諱也進行詳細地列明。企圖做到萬無一失。
“殿下，即便注射雌性激素也不能促使你排出卵/子。”索菲看了一眼蘇林安，“你是alpha，蘇林安閣下是男性。你們兩人從本質上來歸類，都可以歸類為雄性。如果真的結合生出下一代就必須進行細胞技術的強勢幹預。利用塞爾塔星的生物技術人工合成胚胎。”
蘇林安耳朵豎起來，瞪大了眼睛看着索菲。
索菲接着道：“過程可能需要三到七天。合成胚胎後植入子宮，順利着床後就可以進行養育。”
“會有什麽風險嗎？會對撒西的身體造成不利的影響嗎？”
聽到這裏，蘇林安差不多将事情聽明白了。人造子宮雖然能夠發揮作用，但由于撒西本身是alpha，無法分泌雌激素和孕激素。這些都需要外部注入。
“當然！”索菲聽到這就很火大，“你沒見過omega懷孕分娩嗎？”
“胚胎本身對于母體來說就是寄生腫瘤！盡管無數人鼓吹繁衍的偉大，但事實就是如此。”
索菲言辭激烈地教育道，“它是通過不斷地奪取母體的營養成長。如果懷孕期間母體營養供給不夠，胚胎可不會顧及母體，他只會本能地搶奪母體的養分。稍不注意，母親的身體會受到很大的損害。沒見過很多omega生完孩子就老十歲嗎？沒見過omega生産不順利一屍兩命嗎？沒見過omega宮外孕而大出血死亡嗎？”
蘇林安：“……”不敢問，咱也不敢問，咱不敢說。
蘇林安雖然沒有見過omega懷孕老十歲，但是在現代見過很多女性懷孕從少女一步進入婦女。他之前還奇怪怎麽明明是同一年，女生只是生個孩子就看起來完全不一樣了。原來症狀在這。
“那不然還是別搞這些……”
蘇林安弱弱地拉住撒西的袖子，“你不是不喜歡孩子嗎？”
“已經在準備了。”撒西對此毫無威脅感。
蘇林安：“可是如果損害這麽大，真的很沒有必要……”
“對我沒影響。”他話還沒說完，撒西就冷冰冰的搶白了，“老十歲老一百歲，對我來說沒意義。我的壽命比你想象的還要長，根本不會出現老态。索菲所說的一切都只是在針對一般人，但我不是。”
撒西那雙赤紅的豎瞳中閃爍着睥睨的高傲，不可一世道：“我是龍。”
蘇林安的心口倏地一震。對啊，撒西是龍啊……不是西方龍，而是古神話中的東方龍。龍的壽命至少萬年，撒西才一百三十歲。他還有好長好長的歲月，蘇林安的心裏驀地升起了一種說不出微澀的感覺。
這種感覺促使他不自覺地站起來，略顯急迫地一把握住了撒西的一只手。
窗外的光照進屋子，落到撒西的身上。光影斑駁，他的皮膚仿佛在瑩瑩地發着光。頭發順滑而晶瑩，真的美麗得像個藝術品。
握住手的時候，他跟撒西都是一愣。
撒西低頭看着握住他的溫熱的手，緩緩擡眸看了一眼表情也很茫然的蘇林安。雖然沒問他幹什麽，但那揚起的眉頭确實在表達疑問。
“啊……沒，不是，”蘇林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聽到撒西說他的壽命如此漫長，長到可以忽略十年百年，就有一種很強的割離感。
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撒西跟他不是一個種族，但蘇林安一直沒有實質的感覺。這還是第一次有這樣感覺到差別，撒西可以忽略的時間，可能就是自己短暫的一生。蘇林安有種自己對于撒西來說，是浮游一樣的生物的感覺，朝生夕死。
“撒西你真的要懷孕嗎？你還有很多事要做，不應該把時間花在別的地方，為我做這些……”不值得。
當然，後面的話他沒說，因為撒西的臉陰沉下來。
蘇林安吞了口口水，捏着撒西的手，心髒咚咚地一下敲打着胸腔。非常的強烈。
“你不想要我的孩子？”撒西擰着清隽的眉頭，一字一句惡劣地問他。
“當然想要！非常想要！”
“那為什麽？”
“我……”蘇林安喉嚨哽住了，他想說：我憑什麽得到……雖然還沒有當想當父親的年紀，可撒西給他生的孩子，他怎麽可能不喜歡。但一想到撒西付出的代價，還有之後的責任。他真的能像以前那樣繼續裝傻充愣地占便宜嗎？
“我只是，就是，可是，……”蘇林安的良心不允許，他也覺得自己不配。比起撒西為他做的，他給撒西的東西簡直少得可憐。
“想要就行，沒有可是。”
撒西無所謂，他不在乎過程付出多少，只需達到他想要的結果就行。
庫裏沒有說話，朝蘇林安點了點頭。低聲跟撒西說了一些話就先離開了。索菲抿着嘴不太高興，但是也沒有說什麽。她從來不會違背撒西的意願，她只會遵從他的命令。
“索菲，身體各項數值沒問題，就繼續按方案進行。”
撒西這次過來是單純地做一次身體各項數值的檢查。檢查是否存在人造子宮的排異現象，或者無法供給。現在确定數值在穩步上升，再等一兩周的時間應該就能達到預定數值。這段時間正好可以合成胚胎。這裏就需要兩個人共同提供樣本。
樣本，當然是兩人的那什麽。
“要我幫你嗎？”撒西高傲地昂起下巴，目光若有似無地往蘇林安的下/身掃去。
蘇林安臉轟地一熱，偏過身軀：“不用，我可以的。”
撒西眼睛裏幽光流轉，alpha性.欲強這個本能他從來沒打算抑制，也沒覺得坦白自己的需求有什麽可恥的地方。舌尖悄無聲息地舔了一下下嘴唇，撒西聳聳肩很理直氣壯地要求道：“但是我需要。”
蘇林安：“……”
兩人四目相對。
蘇林安逃避的肩膀一縮，眼神斜向下四十五度盯着地板。
“你害臊個什麽勁兒？人性本能而已。”撒西很坦然地半躺在床上，懶散地伸直了一條腿，微微揚起上半身伸了個懶腰：“再說，我什麽情況你不是很清楚？”
蘇林安：“……”
“你幫我弄，我自己是絕對不會碰它的。”
蘇林安：“……”
看似故作鎮定實則豎着耳朵偷聽的萬年寡王：(⊙o⊙)…
蘇林安一把握住撒西沒羞沒躁的嘴，語速飛快地問：“這個東西有什麽特別的講究嘛？比如說暴露在空氣中多長時間會失去活性。或者，什麽材質的器皿可以更好的保存活性？又或者需要什麽特殊的步驟？”
萬年寡王索菲好遺憾沒能窺到細節，從身後的儲物箱中拿出兩根試管：“裝在這裏面就行。”
蘇林安飛快地抓過試管，抱着撒西就火速往宿舍樓沖。
他跑得飛快，速度堪比全速下的飛行器。
“哎哎，你們悠着點！”索菲追上去大聲喊，“別誤了時間！快點搞完送過來！！”
蘇林安跑得更快了。
雖然有時間可以愉快，但蘇林安這次不想這麽做。撒西度過愉快的發/情期已經兩個月。其實有點想，但他的精神力完全可以抑制。目前的時間根本不夠他們縱行，只能淺嘗辄止。
蘇林安将準備好的兩根試管鄭重地送去索菲是實驗室，轉頭一頭紮進了古地球的複蘇計劃。原先就很努力，現在付出原先十倍的努力。蘇林安沒有什麽可以送給撒西的，只有這顆星球。他要把古地球變成最美麗最富饒的星球，讓它配得上撒西。
而且要盡快，必須盡快。至少在孩子出生之前，給撒西創造一個過得去的禮物。
古地球是四季分明的，南極北極與斥道冷熱極端。蘇林安記得撒西是冰原龍，喜歡極寒的地方。他打算在古地球的南北極，打造冰川世界。
想到顧芳曾為程飛打造的月見裏，他也想給撒西打造一個冰雪世界。
蘇林安再一次感謝撒西為他選的專業，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但是機器人的能力是無限的。蘇林安調用了大量的烏拉爾星建造機器人。用腦內成像共享的方式将他所想像的東西，共享給機器人。幸運的是機甲大賽他贏得了一等獎，獎金就有三億星際幣。
加上直播賺來的七個億，說到這，不得不說直播行業暴利。他跟夏爾百無三人的離譜行為引來了超出預料的流量，在賺得流量費的同時還贏得了巨額的打賞。
蘇林安在看到自己賬戶資金的時候也被這令人心驚肉跳的數值給差點動搖了身心。十億星際幣，加上百無和夏爾賬號同時轉來的收益，二十五個億。蘇林安全部投入到給撒西建造冰雪月見裏之中。
有句話叫什麽來着，別人有的，我們家孩子也必須有。
程飛曾經擁有的，撒西也必須擁有。蘇林安是個鐵直男，他不走心的時候可以口花花，什麽話都說得出來。一旦上了心，嘴巴就跟被鋸子鋸過一樣，磕巴得他都懷疑人生。
甜言蜜語他說不出來了，他可以做，他可以用行動告訴撒西，付出是有回報的。
蘇林安也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麽勤奮的一天。勤奮到他可以一天只睡三個小時。或者幹脆不睡覺，冥想一個小時。這樣的休息對他來說就足夠維持一天的精力。估計是夏琳越對他身體基因程序改寫造成的效果，蘇林安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正在慢慢地靠近星際人。
直男的審美和想象力有限，也很土，所以當撒西被蘇林安千裏追魂call給叫來的時候。呈現在撒西眼前的是一個冰雪游樂場。
夜以繼日的工作，蘇林安這個大傻子人滄桑得跟魯濱遜似的。
穿着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的破棉襖，他頂着兩坨高原紅和結霜的眉毛頭發，捧着一個不知道什麽材質的盒子從旋轉木馬的後面走出來。撓了撓後腦勺，兩只纖細均勻的手凍得又紅又腫，每呼吸一下都冒出一層白霜：“因為時間太倉促，只能這樣簡陋了。”
他走到撒西的面前，舉着手裏的盒子遞到撒西的胸前三步遠的地方：“結婚嗎撒西？”
他不敢說嫁給我，因為這是撒西。
蘇林安總覺得嫁和娶有種特殊的不對等感，就那種微妙的一方強勢一方弱勢，他更希望是結婚。
撒西一身筆挺的軍裝，長而順滑的銀發垂在身後。自從注入胚胎以後，他就沒有再紮起過頭發。沒有特別的講究，就是單純的一種心理暗示。
赤紅的豎瞳緩緩地掃視着眼前的一切。唱着悅耳輕快歌聲的旋轉木馬，充斥着五彩斑斓霓虹的海盜船，緩緩轉動的摩天輪，已經充滿童趣的碰碰車……一個複古的熱鬧的古地球游樂園。早已經在星級社會消失了的，但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夢幻和幸福的地方。
“這……”撒西低頭看向他的手，“是什麽地方？”
“游樂園。”
蘇林安都凍習慣了，在這破地方零下将近一百度，活人都能凍死。蘇林安也驚奇自己不僅沒凍死還居然待習慣了，“我沒見過你們這裏的游樂園，所以我打造了一個我們那裏的游樂園。”
“游樂園？”撒西沒有見過，因為他沒有童年。
他的童年只有暗無天日的封閉房間和鎖在脖子和腳腕上沉重的鎖鏈，以及糜爛的omega信息素。再大一點，就只有精神病院。童年是撒西華麗的人生篇章裏，唯一的不堪回首。
蘇林安抓了抓凍得很癢的耳朵，有點不好意思：“你喜歡嗎？”
昏黃的光照着瑩白的世界，随着輕快的歌聲轉動的游樂設備，撒西不知道為什麽眼眶有點濕：“嗯。”
“本來要等古地球完全複蘇以後，再向你求婚。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有點簡陋了哈……”
撒西沒有說話，抿着嘴，面無表情卻難掩好奇地打量這些看起來很幼稚的設備。然後拿起了蘇林安遞過來的盒子。打開來，裏面是一把鑰匙。
一個造型很奇怪的镂空複古鑰匙，早已被星級社會淘汰的實物。
“這個是我們古華族的鑰匙，”蘇林安睜着亮晶晶的眼睛，“擁有這個，就能打開游樂園的門。這個鑰匙是這個游樂場有且僅有一把的鑰匙，屬于你啦！”
撒西的心口咚地一熱，仿佛被什麽東西碰了一下，大量的熱湧上來。
“智能時代，誰還用這種老鑰匙……”撒西嘴上不屑地嘀咕，手握着盒子握的緊緊的，“像這種外物打開的門，別人只要拿到了就能開。”
“那你可好好保管哦。”蘇林安也不介意他潑冷水。
反正直男的浪漫就這麽稀奇古怪，不跟潮流。他覺得古華族的鑰匙和鎖寓意很好，所以就送撒西一把鑰匙。撒西不懂也沒關系，他覺得自己送的禮物特別好。
“要不要去上面試試？”蘇林安沒想到自己學了那麽多知識，結果第一件事就是給撒西蓋游樂園，感覺自己還挺戀愛腦的。
不過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他才二十歲。
于是拽着撒西的一只袖子，本來想握着，但是想到自己髒撐着模樣，撒西的潔癖絕對會把他甩出五萬八千裏。他很自覺地只拽住撒西的袖子，還不敢拽太多：“但是不能玩太久，這裏的電力系統供電有限。你要是玩個三天三夜，這裏估計得報廢。”
撒西哼了一聲，非常高傲：“小孩兒玩的東西，也就你才喜歡。”
“我喜歡啊，”蘇林安毫不羞恥自己就是喜歡幼稚，他二十歲他怕啥，二十歲幹什麽都不傻：“我們那兒有個傳說，情侶在摩天輪轉到最高處接吻的話，會永遠在一起。不過我們就別去了。這天冷的要命，上面沒供暖，坐上去估計得凍成冰雕。在下面玩玩就是了。”
撒西懶散的腳步一頓，蘇林安扯着，他死活不走了。
“怎麽了？”蘇林安縮了縮脖子，雖然已經習慣，但剛才一陣風還是給他凍一哆嗦。
撒西筆直地站着，身影被旋轉木馬暖黃的燈光拉得細長。落在冰雕的地面，形成倔強的影子。見蘇林安看過來，撒西緩緩掀開眼皮，硬邦邦吐出幾個字：“摩天輪在哪兒？”
“啊？”天太冷了，凍得蘇林安沒聽清。
“摩天輪。”撒西現在心情好，不介意重複一遍。
蘇林安可算是聽明白了。指着不遠處高高的原型機械設備：“在那，那個就是。”
“走吧。”撒西反手握住蘇林安腫的像蘿蔔的手，好像忘了自己的重度潔癖。單手插兜，一手拉着蘇林安，不緊不慢地往摩天輪那邊走。
蘇林安被他拉得很懵，跟着他走到摩天輪下面才被一陣寒風刮醒。
蘇林安：“……別告訴我你要玩這個？”
“不行嗎？”撒西已經開始搗鼓摩天輪的啓動裝置，研究了三秒鐘，拉着蘇林安走上了其中一臺。
坐在冰涼得凍屁股的纜車板凳上，蘇林安感覺靈魂都被屁股下面的冰給吸走了。他為什麽要嘴欠，那種騙小孩兒的傳說，就不該為了應景說出來那樣的都市傳說來哄撒西。明明有腦子的人聽了都知道在瞎說，為什麽撒西非要坐上來：“……我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撒西掐斷了他的後路，聲音一厲：“給我坐穩。”
“好的。”秒慫。
摩天輪轉的速度好特麽慢，蘇林安試用的時候明明沒覺得這麽慢。等聽到咔咔的機械聲音緩緩轉動，終于要轉到最高點的時候。他的下巴忽然被一只手掐住了。
北極的星光是真的美，無與倫比的美。當滿天的星光映照着撒西的那張臉時，他已經緩緩地俯下身。溫熱的唇貼住了他的，一股很應景的雪松清香。蘇林安感覺有什麽伸進來，挑起了他的舌尖，一起共舞。他聽到撒西矜持的嗓音在他耳邊說：“我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說好七十章的，但是可能要超出一點點，嗚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