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可剛走了沒兩步,美緒裏就意識到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艾力克此刻的打扮。他這一身打扮會給她帶來困擾和不便。安全起見，只有讓艾力克脫下他此刻穿着帶有禦景家标記的白大褂才能讓她安心。
想到這裏,美緒裏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命令他道：“把你的白大褂脫掉。”
“啊？你是說我嗎？”艾力克顯然是被這突來的命令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
美緒裏黑着臉，心裏暗自嘀咕着：不是說你這裏還有其他人不成？
果然智商高情商低的人總是會給生活帶來別樣的奇葩感受啊！
站在原地，美緒裏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情緒，不悅地又重複了一次：“我說，現在立刻把你身上的白大褂處理掉。”
聽着美緒裏那快要将人生生冷凍的說話口氣與對上她瞅着他衣裳的那種厭惡目光，艾力克終于明白過來,趕忙脫下了那帶着禦景家族标記的科研白大褂抱在懷裏。
脫下白大褂的艾力克氣質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像剛才的那般給人研究人員特有的嚴肅謹慎。卻見此時的艾力克身穿白色襯衣外套一件深藍與暗紅交錯的線絨背心，着一條駝色的休閑褲，腳下一雙咖啡色的綁帶高幫皮鞋,整個人由內而外的透出一股文绉绉的氣息。
美緒裏上下打量他一番後，冷不丁地哼出一詞：“扔了。”
這一下，艾力克終于面露難色了，吞吞吐吐地緊攥着懷中的白大褂，用一種極為哀怨的眼神瞅着她，無聲地祈求着。
美緒裏冷哼一聲，随即，艾力克在原地驚跳起來。
因為，就在美緒裏冷哼的那一剎，他緊緊保護在懷中的白大褂瞬間自燃起來，詭異的紫色火焰在他面前劇烈燃燒，但那團火焰似乎沒有溫度一般，卻神奇地在一瞬間将其手裏衣服化為了灰跡。可是艾力克的人，卻是毫發無傷。
在這一幕發生後，艾力克的眼底溢滿憤怒，可卻不能發洩。
“我不希望任何能暴露我蹤跡的東西出現，現在禦景各臣應該會派人到處尋找你，若是我還在沒有安全之前有被他派來的人盯上，那就可真的麻煩了。”
美緒裏将他的所有情緒都看在眼底，卻是面無表情地對傻眼的艾力克慢騰騰地說着理由，“我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尤其是看到禦景各臣那個混蛋的那張臉以及他派來的屬下，一旦他們做出什麽激怒我的事情，我若情緒失控之下把你也誤殺了，且不是可惜了你這麽聰明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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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克聽了美緒裏的這番言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似乎想到了之前禦景各臣說過的一句話，心中的疑惑更甚，但終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與不解，盯着美緒裏此刻那冷冽的氣場，把話問了出來：“可是，部長不是說從視頻裏分析說，你的能力沒小妖爆發出的能力那麽強嗎？”
聽到這樣的問題，美緒裏忍不住笑出聲來：“那你就好好相信那混蛋的話吧。”
話音一落，美緒裏就轉身繼續朝小鎮街上走去。
醒過神來的艾力克明白美緒裏話裏所指後，緊緊地跟在她身後幾步之遙，兩人又步行了一陣後，到了這個鎮子的街上。
美緒裏細心地掃視了周圍一轉的環境後，心中大致有了個數。她暫時沒有精力顧及上跟在自己身後的艾力克，搜尋到鎮上的小超市後，心中也松了口氣。
她上前去與店員攀談了幾句後，得知了自己現在位置，随即立刻給梧家的納涼、母親可與子、雄飛都打了電話報平安，并詢問了小妖的狀況。得知小妖與珂玉子都平安無事的呆在梧家的時候，美緒裏覺得心中那憋着的氣也終于順暢了。
打完了電話後，美緒裏本來就決定拍拍手找個地方解決溫飽問題的時候，一回過頭來，才發現身後有一道可憐巴巴的視線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她的身上。
對上這樣略帶哀怨的眼神，美緒裏才猛然想起來，剛才似乎答應過艾力克，帶着他這個身無分文又沒有任何證件的人質填飽肚子。
挑了挑眉頭，美緒裏幹咳兩聲清清嗓子，對坐在一旁安靜玩弄衣角的艾力克道：“走吧，先去吃點東西。”
“我可以打電話給部長嗎？”艾力克眼巴巴地望着美緒裏說道。這個家夥，竟然傻乎乎地直接提出他的要求來。
美緒裏斜了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打擊嘲諷着：“你認為我會現在讓你打電話給那個混蛋麽？” 艾力克聽到這話後，立刻又塔拉下了腦袋。雙手抱着頭，愁眉苦臉的蹲在路邊瘋狂的撓着頭發，看他的樣子，似乎在措辭怎樣表達自己心中的強烈意願。
美緒裏看着艾力克他那一臉糾結的表情，心軟道：“等我安全了，我就放你離開，到時候你想給誰打電話都可以。”
這話一說，艾力克的臉上立刻陰轉多雲，立刻笑得陽光燦爛，直直點頭。
此時天際已經徹底晴朗起來，正是日頭當頂之際，早晨的陰霾與厚重的烏雲在這個時候已經在眼光的照射下，猶如寒冬的冰雪一般融化了。天際一片瓦藍，偶爾有深秋的風吹過，涼飕飕的。
從剛才超市店員的口裏得知，這個小鎮的位置距離東京有将近四個小時的車程，所以美緒裏決定找一家餐廳，呆着消磨時間等人，順帶好好的了解一下原著裏這位負責C計劃裏技術關鍵的核心人物的想法。
兩人邊走邊詢問，找了一家餐廳坐下，要了菜品後，就坐下來安靜的等待。
一時間，氣氛沉默無比。
暗色系的桌面上漸漸的端上了菜品，美緒裏安靜地品着開胃湯。坐在她對面的艾力克看到了豐富的菜品後，早就餓的饑腸辘辘的他也不客氣起來。
就在他正準備居舉箸的時候，美緒裏忽然開口問道：“艾力克，你的全名是什麽呢？”
對面的艾力克一愣，搞不清楚美緒裏這個時候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仍舊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艾力克?哈維爾?亞歷山大。”
美緒裏聽了後，微微地點點頭，便不在理會他，自顧自的享用起美食來。
見美緒裏又恢複沉默後并不理他後，他也不在如先前那般拘謹了，大大方方地跟着美緒裏一般大朵快頤起來。
美緒裏不說話，并不代表着不暗中觀察他。
堪輿師的職業本能便是察言觀色，從觀察對象的一舉一動中，揣摩他平日裏的行為舉動；從觀察對象的表情言語中，揣度他的心性德行。他此刻的餐桌禮儀相當完美，看得出來小時候應該受過這方面的良好培養。
瞧着艾力克他吃的一臉歡快，滿是愉悅的表情，尤其是那雙湛藍色的眼眸裏毫無雜質的純粹，美緒裏心裏也有了個大概。
果然，這個家夥的心性就如小孩子一般，也難怪會被禦景各臣忽悠了。
用完一頓午餐後，美緒裏就準備在這裏消磨時間，順帶與艾力克來一場中國式的心裏攻堅戰，若能扭轉一點就扭轉一點。
中國的俗語說以小見大，厚積薄發這些都是很有道理的。
禦景各臣那個混蛋千方百計的要針對她和小妖，那麽她也要送回一份大禮才對得起禦景各臣的這份苦心才是。
餐後，服務員端上了茶水，美緒裏一言不吭地靜靜品嘗。
她堅決不在這個時候開口，她要讓艾力克自己主動提出疑問來，只有這樣才好讓她的心裏戰從一開始就站在有利的位置。潛移默化與循循善誘都要在談話之間悄無聲息地植入對方的內心最深處，這才算的上成功。
果不其然，美緒裏的态度的确讓艾力克納悶不已的同時又忍不住好奇的開口。
他問道：“那個，那個，你為什麽那麽讨厭部長？”
美緒裏瞧也不瞧他一眼，目光凝聚在手中的茶杯裏的茶水，氤氲熱氣帶着袅袅茶香飄散在鼻尖，适才緩緩地說：“艾力克，那你為何要在禦景國際工作呢？”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美緒裏會這樣以問作答的方式來回答他所好奇的問題。
艾力克稍稍遲疑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後，猶豫了一會兒後，才不急不緩地說：“因為我對禦景家的天女傳說很感興趣……以前在英格蘭的時候，也有聽到類似的故事傳說，我就更加的好奇了，為何世界各地都有天女傳說的故事流傳呢？還有那傳說裏的羽衣到底是什麽呢？這些都讓我好奇無比。後來遇到了部長，他和我有一樣的想法，我們都想揭開這個傳說的面紗，看看謎底是什麽，所以我就在禦景國際工作了。”
“原來是這樣啊……”美緒裏抿了一口杯裏的清茶，繼續問，“看你的樣子很年輕，那混蛋居然如此重用你。那你是哪裏人？是怎麽遇到那混蛋的？”
艾力克被美緒裏口中所提及的混蛋一詞噎了一下後，又繼續道：“我是英國人，出生在英格蘭，今年二十歲了。在我十歲那年，我移居到了美國。後來到了到了麻省理工進修，再後來又在禦景家的美國分公司裏工作。然後，就在那裏遇到了部長。”
美緒裏安靜的聽着，等到艾力克說道最後的時候，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用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膩亮光潔的玻璃桌面，聽着指甲在玻璃上劃過的聲響，心中也隐隐有了想法。
在這之後，美緒裏她便沒有回答艾力克的話，依舊保持沉默，坐在他的面前慢慢品茶。
沉默了一陣後，艾力克才發現，搞了半天，他要問的問題一個答案也沒有，而美緒裏把該問的都問了。
他頗覺郁悶，又一次嘗試着開口：“那個，那個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何那麽讨厭部長呢？”
這偏巧就是美緒裏暗中設下的局，他要讓艾力克自己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并且還要把她自己的觀念和想法植入對方的心底。
“我讨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美緒裏的回答讓艾力克頓時啞然，瞅着他一臉的驚詫，美緒裏也不慌不忙地說出了一個比較合适的理由來，“艾力克，你嘗試過三番五次的被人拿着獵槍指着腦子麽？”說話間，美緒裏右手的手指比劃出手勢，指着她自己的太陽穴風輕雲淡的述說着不久前的回憶，“你所謂的部長，在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他就拿着槍對着我，誓言旦旦地要殺我。後來他知曉了我繼承了天女的血脈後，竟然綁架我的母親來威脅我，目的最終就如今天早晨那般，想要抽我的血液做實驗。”頓了頓，美緒裏繼續道，“換做是你，你會是怎樣的心情呢？你會說你不讨厭這樣的人嗎？”
艾力克聽到最後，想為他的部長辯解什麽，最後發現在美緒裏面前，他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他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沉默下去。
見到艾力克神色黯然的神情，美緒裏知道差不多了，于是她才主動地說道：“艾力克，我不否認你對天女傳說的好奇，甚至我也是贊成你去解開這個神話傳說的面紗。但是，這一切都是在不傷害別人的情況下。可是你們如今的行為呢，你敢說你的研究沒有對別人造成傷害麽？艾力克，你無法體會我的心情，因為你不是我。
“你可能會說，在探索的過程中會付出犧牲也是正常的，在換取結果之前，付出是一定的。可是那得到的結果呢？那結果是誰的呢？很明顯不是我的。我在你和各臣的整個計劃裏，就是小白鼠一樣的角色。可是我不是小白鼠，我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覺活生生的人啊！
“長輩們都說，善惡終有報。為善為惡，老天爺都清清楚楚的看着，一定會有報應的。你應該知道禦景家的事情，歷代都會殺死能裏覺醒的女孩子，也不管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天女靈魂的載生體。那些死去的女孩子裏，所不定還有女孩子和我一樣，只有能力覺醒，而并不是載生體。禦景家做了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終究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你或許會說你不相信，不過沒關系，遲早一切都會來的。禦景各臣瞞着上面的掌權人，沒有即刻對我與小妖射殺，而是把我們視作實驗用的小白鼠，對我們來說，何嘗不是另一種死刑呢？而你，就是禦景各臣手裏的那把解剖刀，幫着他殺人，你的良心上過得去麽？
“或許這些都說的很不切實際，可是，就在我之前不管不顧你感受的情況下，燒掉了你的衣服，你當時是什麽樣的心情呢？我的心情比你當時的心情更加的憤怒、怨恨、厭惡。恨不得能讓你口中的部長立刻消失……”
美緒裏柔和溫婉的聲調猶如一道清泉緩緩滑過耳膜，浸潤在午後寧谧的環境中，細膩溫和的光線穿過纖塵不染的玻璃投到桌面，拉出茶杯錯落有致的倒映。
僻靜的餐廳裏，美緒裏的話，猶如投入平靜湖泊裏的小石子，微微的漣漪已然悄無聲息地在艾力克的心中徐徐蕩漾開來。
說完了這些後，兩人之間又在一次陷入沉默。
良久過後，艾力克才開口說道：“我，我研究這個傳說的本意，并不是想傷人的。”
美緒裏沒有搭話，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仍舊靜靜地品着手中杯盞裏的清茶。
她個人認為，有些話，只要在特定的人心中制造出心裏陰影即可，無需在畫蛇添足。有時候，某些感性的東西比理性的東西還要有用。
艾力克被美緒裏這種熟視無睹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可是他也不明白為何，心裏就是想要把自己知曉的C計劃能說出來的部分告知她。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像是在無形之間突然冒出一塊巨石壓在心上，似乎只有把話說出來後，他才覺得心裏要好過一些。
“我只是想從這個傳說裏找到一些科學的依據，真的沒有要傷人的意思。”艾力克又鼓起勇氣把心中所想的都說了出來。
美緒裏這個時候擡眸定定地望着他，平靜無波的美目裏微微流瀉出她的情緒，她的眼神告訴艾力克說下去，她對着幹話題有興趣願意聽。
艾力克心裏微微輕松了些，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們研究後發現，從各地的流傳的傳說分析來講，我們發現了一個很奇妙的規律，那邊是這些曾經被天女選中的男人，一旦與天女結合後生下的孩子就用了絕對的優勢，就非常像現在的優生優育的科學選擇。如果傳說的背後真的是這樣，從現在的科學技術手段來看，我們在某種意義上，是可以人工選擇最優秀基因傳承的。”
他說着說着，就沒有先前的唯唯諾諾，反倒是興致盎然，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去了。
美緒裏聽着艾力克振振有詞的說着，也沒有打斷他，等他說個夠。
等到艾力克說完了一大堆對于美緒裏來說完全是廢話的理想後，他才發現，美緒裏早就盯着窗外的景致神游太虛去了。
他有些不甘地打斷美緒裏的沉思，問道：“那個，我剛才，剛才說的，你在聽麽？”
美緒裏轉過頭來，直截了當指出一個事實：“大自然有大自然的生存法則，人工飼養和繁殖的動物到了最後還不是送回了自然界去了，何況人類呢？千萬年來的進化歷程裏，人類自身的幹預有用嗎？”
艾力克對于美緒裏提出的質問很不服氣，氣鼓鼓地辯解：“可是事實證明了，如今的科學技術和對人類的後代繁衍不是有很大的幫助嗎？那些優生優育的孩子是多麽的優秀，這個也是事實。”
他的義正言辭與對學術和科學的熱誠，讓美緒裏忍不住問出一個極具打擊的問題：“是，科學技術能幹預這些，我不否認。可是，人的內心呢？你能肯定的說，科學技術也能幹預到人類的內心世界？能徹底去處人類的各種負面欲望與情緒？只留下永恒的正能量？！”
美緒裏這麽一問，艾力克頓時啞然無語。
看到被打擊的艾力克，美緒裏适才幽幽地嘀咕說：“你現在所做的，無非是給後代選擇一個健康的軀體而已。可是人類不是簡單的動物，有思想，有靈魂。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物質，至今也是說不清的。玄奧的世界裏，還有科學無法觸及的一面。艾力克，你的科學能全部解釋麽？能如你所想的進行麽？”
生命本就是一件相當玄奧的事情。
古老的華夏民族早就在五千年前就有聖人提出易學，追求着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更是窺視了天道運行的秩序和人世間生命的奧秘。早就提出了人本身就是一個小天地，與生俱來就暗合着天地運行的數理，更是有聖賢提出過蘊含在人體內的宇宙運行規律。
美緒裏的前世是一位堪輿師，在研究五術方面更是精益求精。她在看事情上，本能的就會從各個方面去思考，去掂量，去尋求。
艾力克沉默半晌後，又道：“我不否認你說的情況，這個世界上的确有很多用現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可是，我的出發點真的是沒有惡意的。”
繞來繞去，艾力克始終辯駁不過美緒裏，最後理屈詞窮地選擇閉嘴。
兩人之間的相處氛圍，又一次陷入了古怪的沉默裏。
等待本來就是一件相當漫長的又浪費精力的事情，美緒裏百無聊奈的等待過程中，時不時地瞄過艾力克那張被打擊的毫無激情的面孔，忽然心中升騰起一種奇妙的舒暢感。果然，每個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倏然間，美緒裏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人，那便是小妖的哥哥禦景明。
她依稀記得看到一半的漫畫書裏，曾經提到過，在小妖變身成天女要殺死阿明後，阿明就接受了禦景各臣的忽悠，配合着所謂的什麽尋找前世記憶的破計劃，結果人格分裂了。
人弄得半死不活的不說，那破計劃招來了另外一個靈魂與他搶占身體。至于那個靈魂麽，也是整個原著裏比較有戰鬥力的人，那便是禦景家的祖先，那個曾經與莎莉絲結合生下孩子的男人。還真是古話的寫照：不是冤家不聚頭。
那麽現在禦景明的情況到底如何了？做為小妖的哥哥，老實說，美緒裏對他正常時候留下的印象還很不錯。現在在反過來思考，在這整個原著裏，禦景明其實也是一個苦逼的炮灰人物。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如原著裏說的那般，被禦景各臣那個混蛋忽悠着。
沉默許久後，這次換成美緒裏主動開口說話了。
“艾力克，小妖的哥哥，阿明他的情況現在還好嗎？” 對方一怔，然後老老實實地點頭道：“阿明很好，雖然留在禦景大廈裏休養沒有去學校念書，部長也給他請了私人教師的。”
這顯然不是美緒裏要的答案，她最關注的是禦景各臣有沒有用什麽非法手段去折騰阿明的腦子，最後把人搞的精神分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