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哭泣
這一次,蘇白再次感受到了第一晚的貫穿和脹痛,戴文易發了瘋似的不知足,在蘇白身上任意馳騁。
蘇白在颠簸中哭泣,信息素卻被撞得滿屋子亂飛,激得戴文易獸性爆發,愈加不知輕重。
這次的歡愉,帶有懲罰的意味,蘇白感受不到溫柔。
一輪過後,蘇白顫抖着腿從戴文易身下爬出,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爬到了床的一角,蜷縮着身子抱着膝蓋哭泣,發絲被汗液打濕淩亂的黏在額頭,渾身泛着粉紅色,這具身子被折騰到了極點。
戴文易不再管他,躺在床上仰面平複着呼吸。
流暢的肌肉線條暴露在空氣中,精壯有力,這是一個頂級alpha的身子,亦是形體藝術家趨之若鹜的身體,每一寸都是上帝的精心雕琢,然而卻灌輸了惡魔因子。
戴文易今晚确實放縱了些,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遇到蘇白之後越來越差,以至于今晚自己的信息素被蘇白的信息素壓制的絲毫不想釋放,想到今晚自己迫不及待想要聞到蘇白的氣味的那副樣子,戴文易心裏又一陣煩躁。
自己越來越受蘇白影響了,真不知把蘇白買來是對是錯。
戴文易側頭去看蘇白,小小的,身上每一處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跡,惹人心憐的同時,又惹人生欲。
床很大,戴文易又有輕度近視,蘇白蜷縮到角上,那一抹裸色看不真切,他擡手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銀邊眼鏡,帶了上去,看清了蘇白的樣子。
“小孩兒,過來。”
“叔,我疼。”
蘇白不僅沒有過去,甚至還往後縮了一下。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此時肯定紅腫不堪,戴叔今晚太可怕了,蘇白今晚的淚水不是只有生理性淚水,還有委屈。
自己乖乖聽話了這麽久,還是得不到戴叔的憐惜是嗎,自己今晚又不是發情期,哪受得了這種折磨。
蘇白心裏也是有小惡魔的,十八年的生命裏,蘇白有十七年被捧在手心裏長大,說是嬌嫩的棉花糖也說得,何時有人欺負過自己?
戴文易眯了眯眼,平日裏不遺餘力的誘惑自己,此時竟然拒絕?
在商界縱橫多年,戴文易最會看透人心,讓對方心甘情願的在自己送出的合同上簽字。
彼此沉默,這是一場占有欲之間的交易。
“不是說要孩子?”聲音如沉悶鼓聲從戴文易胸腔裏發出,鼓點卻敲進了蘇白心裏。
蘇白大大的眼睛瞬間充滿了希冀,亮的不像話。
此話一出,蘇白敗的徹底。
放下手,又慢慢地顫抖着忍着痛爬到了戴文易的身邊。
這夜太過磨人。
蘇白只睡了一個時辰,醒來側過頭去,戴叔不在身邊。
眼淚豆粒兒般的大顆大顆往下掉,眼睛通紅,淚水很快爬滿了整個白皙的小臉,枕巾快速的濕了一大片。
昨晚戴文易還是沒有标記蘇白,只是在蘇白腺體上摩挲幾下,說給蘇白一個孩子那句話簡直就像笑話。
蘇白靜靜地哭着,他何時受過這種委屈?甚至想到了回家。
不一會,有人進來了,肯定是戴文易。
蘇白慌忙緊閉眼睛,淚水在睫毛上顫抖,像極了一個一個小精靈。
戴文易掀開了蓋在蘇白身上的被子,蘇白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只知道自己什麽都沒穿,羞人至極。
緊接着,戴文易掰開了蘇白的雙腿,蘇白咬着下嘴唇忍着痛不出聲,心裏卻驚慌起來,戴叔還要?!
沒等蘇白再度委屈,就感受到一陣清涼舒适,痛感立刻就緩解了,取之而來的事一陣舒爽。
蘇白更羞了,戴叔在給自己上藥,戴叔什麽時候用手給自己這樣過?
戴文易早晨醒來,看到身邊小孩兒睡夢間還皺眉,心中滿是懊惱。
自己昨晚太禽獸,自己受他吸引又不是他的錯?想起自己還以孩子為借口誘惑他,心中更是自責。
戴文易今早終于感受到了內心的譴責。
起床給助理小天打電話。
“小天,幫我買藥送來。”
那邊小天急了,總裁生病了?勞累過度?昨晚好像早早就回家了,而且聽這聲音,好像還有些沙啞。
完了!總裁不能得癌了吧!
小天越想越離譜,聽家裏老人說,頂級alpha一生不經常得病,小病小災基本沒有,但只要得病,便是大病!
“總裁……”小天聲音顫抖,總裁剛過二十八生日啊!
“那種緩解疼痛的藥。”頓了一秒,怕小天誤會,又加了一句:“Omega用的那種。”
戴文易挂了。
小天瘋了!這這這這、、、是什麽情況?!總裁夫人?!
小天嗷一聲,吓得總裁辦公室門外的掃地小O垃圾都灑了一地。
小天臉蛋爆紅的從辦公室出來,誰也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在腦子裏腦補了些什麽。
“小天你怎麽了?”掃地小O往下看去,“你的手還在不可思議的顫抖。”
小天的眼睛對上他的眼,想起昨天他們倆人有關總裁是否有伴侶的讨論。
當時掃地小O持不可能态度,但此時情況明顯是自己想對了,小天忽然心裏有種高他一等的感覺。
“沒事兒。”
“……”
小天兒高傲的轉身離開了。他才不要跟他說呢,等到時候總裁把夫人領到公司,有他震驚的。
現在,自己是有任務在身的,給總裁夫人買藥!!
啊……今天天氣真好。
蘇白只能裝睡,不知道怎麽應對此時情況。
戴文易上完藥,湊到蘇白臉前,看那個正在裝睡的小孩兒。小孩兒睫毛長長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紅紅的,臉蛋上還挂着淚痕,
戴文易的心跳快了幾秒。
“小孩兒,睜眼。”
蘇白怯生生的睜開眼睛,看到戴叔放大的俊臉,一時間有些磕巴。
“叔?”聲音軟軟糯糯地,在剛剛戴文易給自己上藥的時候,蘇白早原諒了戴文易禽獸般的所作所為。
“還疼嗎?”戴文易很少安慰人,他跟小孩兒之間說不清是什麽關系,現在說出的關心也生硬極了。
蘇白心髒撲通撲通的,又哭了,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這個老男人,怎麽這麽好……
還好戴文易不知道蘇白心裏想些什麽,雖然戴文易比蘇白大十歲,但alpha比Omega長壽幾年,這個年齡在蘇白心裏剛剛好。
戴文易心裏愧疚又深了,但卻沒有說什麽,對昨晚标記那事更是只字不提。
見叔對自己愧疚,萬事以戴文易為中心的蘇白首先心疼起來。
“沒事的沒事的,我在紅街長大什麽苦沒吃過,洗衣服喝涼水都經歷過的。”
在蘇家錦衣玉食,甚至上廁所脫褲子擦屁股蘇列都想找人伺候他的蘇白睜眼說瞎話。
蘇列:?
跟往常一樣,戴文易換了西裝,在房間裏留下松柏的清香,驅散了那股勾人的麝香後,出門去了公司。
看着戴文易驅車遠去。
在栅欄外扒着栅欄框的蘇列沉不住氣了,回頭質問特工頭頭老十,“這不就是白白的那個野男人,追上去不就知道是誰了?”
老十無語凝噎,老爺不顧身份親自來盯梢也就罷了,可是這問題真真叫人哽咽。
“老爺,您沒有給我們配車啊。”說着話頭部轉向庭院外一個幽深難見的草叢裏,一輛破舊的搭載車在綠色中若隐若現,上面蓋了迷彩,不易被發現,再往後看,車鬥鬥上還擠坐着幾名特工。
西裝跟車輛極度不搭,大塊頭跟小汽車也違和感十足,就跟一輛勞斯萊斯開進了農場似的。
蘇列:“……”
配了衣裝沒有配鞍?
蘇列嘴硬肚嘟囔:“你們不是高級特工嗎,誰知道你們自己沒有車?”
老十氣噎。
待到中午十分,蘇白也沒有出門。
昨晚被折騰壞了,直到中午蘇白也沒有出門,也沒了出門的欲望。
“老十,我們走吧。”
“去哪?”
“回蘇宅。”
“不盯了?”老十不太敢相信。
“當然要盯,回去給你們配車!”
“…”他就知道,老爺這脾氣不會罷休的。
蘇列邊走邊說:“除了配車,還要考慮考慮白白的婚姻問題。”
老十在後面跟上:“婚姻問題?小少爺不是找到真愛了嗎?”
“真愛個屁,等老子給他找到更優秀的alpha,那真愛算個屁!那小子最好在不确定能不能給白白一個家的時候不要标記白白。”
為人父母心,當然希望自己孩子嫁愛他的人,過幸福的生活。
蘇列快步的上了那輛小破車鬥鬥,跟特工們擠在了一起。
老十一陣惶恐:“老爺坐我們車回去?”
“不然呢?司機送我來的,人都回去了,不坐你車,我自己走回去?”
“那…您做副駕駛吧。”
老十打開車門,裏面一個駕駛位,一個副駕駛位。
蘇列在後面扒頭看去,副駕駛的座子皮都不知道磨壞了幾層,反黑泛黃,裏面海綿墊子都露出來了,真不知道老十在哪兒搞到的這輛小破車。
“算了,我坐後面吧。”
“那……老爺您當心。”
?我當什麽心?
車輛開動了,噪音哐當哐當的,車身亂震,震得蘇列滿臉懵逼,他看看特工們,盡管環境糟糕,頭發亂飛,但仍然堅持不動。
啊…這就是特工嗎…
走在大道上,要不是身邊一圈西裝革履,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七八十年代,有種坐着拖拉機進城的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