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智厚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閉着眼睛伸懶腰,想想自己已經在刷牙洗臉換衣服,再睜開,還躺在被窩裏。磨蹭兩下終于坐起身,穿上拖鞋,顫顫巍巍地走進廚房,拿出冰箱裏的微波食品,打着哈欠找出一瓶開過的啤酒易拉罐,空的,撿起茶幾上的筷子,上面沾着醬油漬……

智厚深吐一口氣,準備開飯的時候,立刻被巫婆的笑聲吓得肝兒顫。智厚懊惱地甩甩腦袋

“大嬸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在這個時候出現,每次都要被你吓死。”

“Healer啊,雇主讓你把文件送到第一新聞社的老板金文植家裏去,地址發到你手機上了,文件還在老地方取。”

“為什麽不一次性直接送到目的地呢?這來回折騰勁兒的。”

“Healer啊,對于雇主的任何行為我們都沒必要有疑問,反正讓他加錢就是了。”

“知道,大嬸每次的耳提面命我都銘記在心呢。對了,昨天你說漏查的那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金民宰嗎?他是大西洋財團老板金泰振的小孫子,高中去歐洲留學,幾乎與韓國這邊斷了聯系,剛剛回國,所以調查的時候漏掉他了。老金家的繼承糾紛由來已久,金民宰選擇這個時候回來恐怕也是要加入戰鬥了吧。”

“如果是那家夥的話不一定喲。”

“哦~你怎麽知道?”

徐智厚換好訓練服,打着虛拟的拳擊,一邊流汗一邊氣息平穩地跟大嬸對話

“中學的時候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那孩子單純得可以呢。”

“不管舊識還是新交,大西洋財團的事情我們最好遠離。”

“知道~再說了”徐智厚專注地盯着虛拟屏幕,神色不變地說道

“我也沒打算跟金民宰有更多交集。”

金文植的家在距離城區較遠的郊野,大片公頃的土地基本都是私屬財産,徐智厚靠在樹幹上觀察着這家的情況,巧妙地利用朦胧的月色和漆黑的樹影掩蓋行蹤。

Advertisement

屋裏的女主人長得十分好看,不管對待自己的仆人還是中年的屋主都笑容滿面,歲月似乎并沒有在女人臉上留下痕跡,盡管年僅中旬仍舊光彩奪目,可惜坐着輪椅。

徐智厚對那女人的笑容産生了莫名的熟悉感,這世上他接觸最深的女人只有他媽媽,這女人是怎麽回事?

徐智厚撫着腦袋飛速回憶,幼年模糊的時光裏并沒有具體的形象,但是那個年代的感覺卻刻在血液裏,能讓不經意的擦肩而過變成美妙的重逢。

她是誰?我覺得我在哪裏見過她。

智厚悄悄靠近窗臺,男人推着女人出了客廳,智厚輕輕打開窗翻到屋子裏,無意進了女人的卧房,他打開手電筒四下照看一番掃過床頭櫃的照片時停下了動作。

智厚狠狠盯着那張照片輕笑“大嬸~”

“死小子送個東西而已怎麽拖這麽晚?”

“真是慶幸沒有把文件送出去啊,我一直不知道活着的意義在哪裏,無趣地度過一天又一天的,不過現在,大嬸啊,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智厚慢慢拿起那張五人合影,對于這張照片他無比熟悉,因為他的家裏也有同樣一張,而這本身并不屬于他。

徐智厚離開金文植家裏的時候,他似乎聽到書房換來争吵的聲音,如果沒看錯好像是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的青年進到了書房,這家也熱鬧。

坐回車裏,他把拍下的文件照片傳給大嬸,“這幾張圖片是文件內容,好像是一份供述。”

“呀死小子,動了雇主的東西已經破了業內規矩。”

“只是想查清楚照片與這些人的關系以及那個女人的身份。”

“……你的好奇心還真是‘恰如其分’。”

“大嬸你的态度……有點奇怪。”

“healer從來不過多幹涉與錢無關的雞皮事兒。”

“啊~好不容易找到一點有趣的關聯呀,師父那個死老頭一句話不說就跑了,這個過去的照片實在令人好奇。”

“已經還原了一部分供詞,做筆錄的有兩個警官,內容大概是說目擊了首爾政界錢權交易,朋友不幸被殺害而供述人是……徐峻石?! ”

疾馳的車因為緊急剎車與地面強烈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智厚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我父親?!!怎麽會有父親的名字?大嬸雇主有什麽個人信息?”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