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就是當今皇上?”東方不敗一眼看見了廊檐下穿着龍袍的徽宗。

其實他對徽宗還真沒什麽還感。就是這個皇帝斷送了宋朝,使得大片山河被外族所站,而他自己,也被金軍擄到了金軍都城。

就這樣,他還不以死謝罪,竟然茍延殘喘的活了幾十年,當真丢盡了漢人的顏面。

東方不敗的聲音就如同玄鳥輕啼一般清亮,周圍衆人這才緩過神來。

他這麽說話,要是換做別人,必然要治他個大不敬之罪,可是現在,是他這麽說,卻沒人敢說什麽,好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的态度才是應該的一般。

徽宗只覺的熱血沸騰,連臉上都蒙了一層不正常的紅,他幾步來到東方不敗面前,施了一個道家的稽首禮,這才道:“正是。”

東方不敗覺的徽宗的臉色有異,就仔細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身體實在堪憂。

一看就是長期服食什麽慢性毒藥,如今毒已經滲入五髒六腑,估計在這樣下去,他也沒幾年好活了。

不過這與他何幹!

“我有一件事情要你辦。”東方不敗道。

徽宗此時卻聽不見東方不敗在說什麽了。他長期服用丹藥,但這些丹藥大多數都是硝石水銀之類對身體有毒的東西,再加上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比如山羊胡所用的處-子的經血,他的身體早就虧了。

今天山羊胡為了能讓丹藥的藥效顯著,更是加了一味重藥,徽宗本就覺的氣血翻湧,正要回去跟嫔妃玩樂,結果一見東方不敗,精神一亢奮,身體更是反應劇烈,竟然有些支撐不住了。

眼前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紅色,徽宗委頓在地上,手腳抽搐,渾身發紅。

“皇上……”周圍的人都慌了,驚叫出聲。

李邦彥也慌,不過他知道現在是他表現的時機,一面吩咐人去叫太醫,一面跪在地上求東方不敗,“真人,你可要救救皇上啊!”

他這麽一跪,周圍的人也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跪了下去,齊聲道:“求真人救救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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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唯一沒有跪的就是山羊胡,不過撐了一會兒之後,他也就不甘不願的跪了下去,只不過沒有呼喊而已。

東方不敗看着被人架着的徽宗,只覺的麻煩不已。早不暈,晚不暈,非要讓他辦正事的時候暈,真是死有餘辜。

厭煩歸厭煩,但他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犯,所以他伸出手,想要給徽宗驅毒。

李邦彥何等聰明,一見東方不敗動作,趕緊将徽宗扶到了殿內的榻上,這才對東方不敗讨好的道:“外面曬,真人在這裏為皇上醫治豈不好?”

東方不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算是應了。

讓他們扶起徽宗,把他擺放成盤坐的姿勢,東方不敗想要坐到徽宗身後為他運功逼毒,不過他還沒坐,一眼就看見那榻上竟然有一個螞蟻那麽大的污漬。

瞬間潔癖發作,他也不坐了,站在徽宗身前伸手去摸徽宗的額頭。手伸到一半,他突然覺的這樣直接去摸很髒,視線轉了一圈,這才拿起旁邊一塊桌布撕了一塊墊在徽宗的額頭上,這才給徽宗運功逼毒。

不一時,徽宗的臉上便出了一層熱汗,而他的手腳也不抽搐了,一看就是大好的模樣,這讓周圍的人欣喜若狂。

再一會兒,徽宗身上有白氣冒出,整個人如同坐在雲霧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白日飛升了呢。

周圍的人真是又驚又畏,甚至就連急忙趕來的太醫都看了,口稱神仙不已。

李邦彥的心這才放下,他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等徽宗醒來接受徽宗的獎勵,一想到此處,他就覺的運起來了真是擋都擋不住。

誰能想到當初滿香摟只是好奇這人長的好看,順便邀請了一下,今日就得了這潑天的富貴,登雲的梯子。

轉身一看,發現衆人都直直的看着中間那個如同神邸一般的人,他趕緊以不能妨礙皇上療傷為名,将衆人趕了出去。

開玩笑,靈虛真人喜怒無常,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惹怒了靈虛真人,萬一要是惹怒了,豈不是糟糕。

東方不敗給徽宗驅毒療傷,竟然足足療了四日有餘。不是東方不敗的功力不深,而是徽宗體內的毒素實在太多,幾乎遍布全身,深入骨髓。

本來,如果只是想讓徽宗醒來,也不用療這麽久的毒,不過教主一感覺到那些毒素,就想清理。如果讓他留一半,清一半,簡直比殺了他都難受。

說白了,教主有強迫症,不管是不管,一管就必須要達到他的标準才行,所以才耗費了這麽久的時間。

當第五日的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李邦彥照舊來皇宮看皇上,這麽一看,他只覺的又羨慕又嫉妒。

以前的徽宗沒有一絲精氣,就好似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可是現在,他的肌膚就如同嬰兒一般白嫩細致,吹彈可破,紅潤有光澤,就好似返老還童一般。

“仙人撫我頂,授我以長生。”李邦彥沒想到當日在滿香摟一句戲言竟然成了真,這靈虛真人真有這麽好的本事。

甚至,李邦彥開始有些後悔,也許他不該将靈虛真人的事告訴皇上,這樣他也許還能離靈虛真人更近一些,現在,他也只能遠遠的望着那個人了吧。

李邦彥在旁邊患得患失的想着,東方不敗卻終于為徽宗驅完了毒。

收回手,他的身形有些不穩。不眠不休的運功四天多,即使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真人,你沒事吧?”李邦彥趕緊過來想要扶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卻施了一道氣勁,将他震開。又瞧了一眼徽宗,發現他還處在那種空靈的狀态,東方不敗轉身離開了偏殿。

他現在很累,想要休息,可是這裏那麽髒,他還是回去休息的好。況且,快五天沒見西門慶了,他真的有些想他。

也不知道那人想他了沒有!

東方不敗走後,李邦彥看着自己空空的兩手,又想到剛才他看他那種好似看垃圾一般的眼神,他臉上顯出一絲陰沉。

京城誰不知道他李邦彥李浪子貌似潘安,才比子建,年紀輕輕就進士及第。來他家提親的人連門檻都踢破了不知道多少,可是這人,這人竟然如此嫌棄他。

李邦彥還要再想,突然聽見一聲低低的輕-吟,趕緊将所有情緒都掩了下去,擡頭看向徽宗。

徽宗輕吟過後,唰的一下睜開眼睛,只覺的神清氣爽,甚至連周圍的景物在他眼裏都變的鮮豔清晰了。

李邦彥很聰慧,趕緊拿過一面銅鏡奉給徽宗。

徽宗見他給他銅鏡,有些疑惑拿鏡子做什麽,可是當他看見鏡子中的自己時,立刻驚呼出聲,“這是誰?”

“皇上,這是您啊!”

“是我?!”徽宗好似不信似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看到鏡子中的人也做了同樣的動作,他趕緊看自己的手,光潔如玉,再摸臉,細膩如同嬰兒。

再看鏡子,雙目有神,臉色紅潤,好似足足年輕了二十歲。

李邦彥趕緊将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并還特意說了行功之時徽宗的樣子,憑他的文采,那說的可謂是神異無比。

徽宗聽完,呆坐了片刻,這才喃喃道:“怪不得我覺的自己好似到了神山,沐浴仙泉,飲仙酒,原來這都是真的。”

李邦彥趕緊跪下恭喜,“皇上福澤深厚,竟然能白日遨游。”

徽宗也興奮的說不出話來,從踏上站起來在殿裏轉了好幾圈,這才道:“來人,拟旨。靈虛真人道法高深,必能保佑我大宋風調雨順,現封為國師。

還有,命人建靈虛大殿,全部以漢白玉建造,作為國師的住所。”

“皇上英明。”李邦彥道,說完,他又好似想起什麽一樣道,“臣見國師喜歡梧桐樹,皇上何不在靈虛殿內栽種梧桐。”

“梧桐,好,好,就栽梧桐。對了,這件事就由你去辦。你這次有功,我就封你為,為戶部侍郎。”

李邦彥并不知道東方不敗喜不喜歡梧桐,他只是見到他的院子裏有一顆梧桐便這麽說了,所圖無非是想讓皇帝知道他跟靈虛真人有些關系,并且提醒皇上獎勵他罷了。

徽宗的話正如他所願,他從一個沒有實權的小官一下子升到了三品大員,而且是戶部這種油水最多的地方,讓他如何不高興。

恭恭敬敬的退下,他帶人去西門慶家裏宣旨,封東方不敗為國師。

東方不敗還不知道他此時已經是國師了,他剛剛回到家中。

而西門慶此時剛讓平安把第六天的花給李師師送過去,正在饒有興致的看着一本名為《昭陽野史》的書,就見外面人影一閃,東方不敗就走了進來。

兩人的目光瞬間對上了,東方不敗的眼神瞬間變的安定從容,所有的不耐,所有的冷然瞬間消散。那眼神,柔和清亮的好似被大雨洗過的鵝卵石一般。

而西門慶的眼神則不然,有些吃驚,又有些當然,瞬間又染上一絲暴怒,完全沒了往日那幾乎将人溺斃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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