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腹黑吧,再錦(四) (14)

都消失得幹幹淨淨,再也不用擦脂抹粉出門,他高興得每天都蹦跶着過日子。

見到他傷勢已好,陸景鵬決定班師回朝。

“你不查幾個副将的事了?”

“周放突然抓了兩個人出來頂包,看樣子是與陳君媛達成了什麽協議。”陸景鵬道:“我們得早點回去。”

“你怎麽知道是周放跟陳君媛達成協議,而不是周放與危子靜達成協議?”李再錦不解道:“而且陳朝與周朝不是死對頭麽?怎麽會湊到一堆,難不成他們要聯合起來對付你?”

“周放有這麽蠢,沒辦法。”陸景鵬道:“楊明傑一定不會跟我們回朝,就讓他留在這裏跟楚蘭鴻搶女人吧。”

李再錦覺得自己跟楊明傑已經有了堅定的友誼,不相信陸景鵬的話,立刻跑去跟楊明傑說了自己準備回朝的事,哪知楊明傑揮揮手,潇灑得很。

“那我就不送了,後會有期。”

李再錦別提多郁悶,還是陸景鵬開導他:“楊明傑覺得我們回朝就是天下紛争的開端,方瑜城外必有戰事再起,怎麽會跟我們回去,若不是他醫者仁心,他才不會與我們為伍。”

李再錦哼唧:“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若是真的與陳君媛為伍,便讓他自食其果吧。”他還以為依楊明傑的性子很容易就能與之成為朋友,誰知主角的光環這麽強大。

陸景鵬與李再錦離開方瑜城,留了一筆銀子給楊明傑,當做是他為李再錦療傷的報酬,楊明傑用這筆錢收拾了一個藥鋪,準備長守方瑜城。

楚蘭鴻身為碧今山莊少主,不能長期外出,加之碧今山莊有要事召他回莊,在與陳君媛見了幾次面,知其身份之後便離開了。陳君媛終于有時間來套危子靜的話了。

她路過楊明傑的店鋪,果然被楊明傑拉住。這次她沒有急于離開,而是主動與楊明傑說起了話。

“原來你在方瑜城開了間店鋪?”她自然的走進楊明傑的店鋪之中打量着。“櫃子是新的,很多藥材也是方瑜城沒有的,看來是新鋪子,我去看了之前街上受驚的孩子,她說你是個神醫,還幫她療傷,原來是真的。”

“哪裏,我只是盡自己綿薄之力。”楊明傑微微紅了臉,道:“姑娘是方瑜城人士?”

“不,我只是暫居此處,很快便離開了。”危子靜今天已經在與衆位軍官商議離開之事,最遲後天他們便動身去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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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麽……”楊明傑有些失落,随即又鼓起勇氣問:“對了,我還不知道姑娘芳名……”

“我姓陳,名君媛。”陳君媛嫣然一笑。“神醫叫什麽名字呢?”

“姓楊,名明傑。”陳君媛利落的說出自己的名字,讓楊明傑受寵若驚,更讓他驚訝的,是陳君媛的身份。對方竟然是陳朝的大公主,與他身份懸殊猶如天壤之別。

“楊神醫,在方瑜城開藥鋪,是為了醫治軍人嗎?”

“當不得神醫二字。”楊明傑搖頭。“只是找個地方,希望能夠多救幾個人。”

開個醫館為天下百姓治病一直是楊明傑的希望,但是上一世楊明傑并沒有銀兩開鋪子,遇到她之後就一直跟在她身邊,再也沒提開鋪子的事情。這一世楊明傑能夠開起鋪子,一定是因為陸景添。陳君媛觀店鋪裏的東西都是嶄新的梨花木,便道:“明傑是義診,想必要支撐一個醫館很辛苦吧?”

楊明傑看了看自己的醫館,光靠他一個人的力量自然不能讓鋪子開張,陳君媛這番話讓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似乎連跟陳君媛說話的身份都沒有。

陳君媛沒有看出楊明傑的失落,又道:“我這裏倒是有個随行軍醫的位子,若是神醫不嫌棄……”

“姑娘,我覺得自己開個店很好。”楊明傑不堪在自己心上人面前受辱,打斷陳君媛的話:“随行軍醫這樣的高官,我楊明傑高攀不起。”

陳君媛一愣,沒想到楊明傑竟然也有對自己發火的時候。

楊明傑一向自恃清高,連陸朝的二皇子放下身段與他為友都不屑,沒想到初喜歡一名女子卻被打擊得體無完膚。這家醫館是他幫李再錦療傷換來的,他不覺有何不妥,偏偏陳君媛的語氣似乎洞察一切,還準備賞他一個官位,讓他備受侮辱。

“姑娘,我的小店不足以讓鳳子龍孫踏足,還是請回吧。”楊明傑冷下臉來,看都不願意看陳君媛一眼。

“你!”陳君媛瞪圓了眼睛,想到肯定是李再錦做了什麽,又嘆了一聲,道:“我是為你好,你在這裏義診能有何作為?為什麽不當我的随行軍醫,若是你不喜歡這個職位,大可與我回陳朝當醫官……莫要以為他幫你開個醫館,便是在幫你。”

“原來你已經調查過我?”楊明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陳君媛。陳君媛一時情急說了不該說的話,讓楊明傑想到當初李再錦在驿站等待接應的時候突然沖出來的陳朝女兵,能使喚千機弩的除了陳領君之外,還有陳朝大公主陳君媛……

“我……”陳君媛百口莫辯,索性道:“陸景添為人陰險狡猾,你切莫上了他的當。”

“你還知道他的身份。”楊明傑皺起眉頭,心中對陳君媛旖旎的幻想蕩然無存。“這麽說他身上的傷,你也有份?”那些猙獰的傷口昭示着身體的主人遭受了什麽樣的虐待,他第一次為李再錦上藥時手都在發抖。

“他身上的傷果然是你為他治療的。”陳君媛真是恨鐵不成鋼,她直接拉住楊明傑的手,道:“你可知他一心想要我死?你還幫着他療傷!”

楊明傑第一次被女人拉住手,卻半點羞澀都沒有,只覺得莫名其妙——這個女人究竟怎麽回事?好像跟他認識很久一樣,他們明明只見過兩次面……而且突然對他這麽熱情,不是太奇怪了嗎?

況且……李再錦想要她死?

“你随我走吧,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陳君媛有些無奈的搖頭。“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只求你與陸景添斷得幹幹淨淨,待我将他捉回府中,做毒人做藥人都随你。”

多麽惡毒的女人!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拿人試藥這種話來。楊明傑甩開陳君媛的手,怒道:“這位姑娘,你與景添有何冤仇我不知道,但是我絕不會拿人試藥。”跟活潑可愛的李再錦比起來,此刻的陳君媛就像是一條懷有劇毒的美女蛇,令楊明傑打從心底生出一股懼意。

“你不願與我走?”陳君媛也怒道:“你也用□□害過他,難道你覺得他會放過你?”

“我何曾用□□害過他?”楊明傑簡直莫名其妙。

陳君媛這才發覺自己将這一世與上一世搞混,這一世楊明傑先遇到了李再錦,為他療傷之後便在方瑜城開了藥店,根本來不及煉制□□助她與李再錦周旋。她有些哀怨的看了楊明傑一眼,轉身跑出了楊明傑的藥鋪。

楊明傑看着陳君媛離開,對她的感覺從愛慕變成自卑,又變成失望與懼怕。他回想方才陳君媛與自己說的話越發覺得不安,立即修書一封,讓人傳給李再錦。

——

李再錦收到楊明傑的書信時,已經回到了陸朝,在自己的王府之中惬意的吃着桂花冰糕。

“看來楊明傑還有點良心。”李再錦彈了彈那封信,雖然楊明傑對陳君媛抓走自己,在自己身上用刑的原因還有所保留,但是信中言詞明顯是在提醒他小心陳朝大公主。

随後得到更詳細報告的陸景鵬帶着禦膳來看望李再錦,向李再錦說了楊明傑與陳君媛會面的經過。

“楚蘭鴻已經正式接管碧今山莊,并且決定做陳君媛的內應。”陸景鵬向自己的心上人彙報戰況。“陳君媛與周放已經決定聯手除掉我們陸朝……确切的說,是除掉你,然後俘虜我。”

“真是蠢貨,她會算計難道周放不會算計?”李再錦啧啧道:“被沖昏了頭腦的女人,即便是重生的又能如何?”

“對,周放剛剛送了幾匹汗血寶馬給父皇以示友好,并且讓周朝的使者前來說服父皇與他們聯姻。”

“聯姻?”李再錦一挑眉。放眼陸朝皇帝的子嗣,只陸景鵬一人到了适婚年齡,周放難道是想直接安排一個太子妃嗎?李再錦一口回絕:“沒門。”

“嗯,我就知道你不想娶一個比你小五歲的女童。”陸景鵬笑着摸了摸李再錦的腦袋。“不過父皇已經答應了,所以我決定在你成婚之前将陳朝與周朝都搞定。”

李再錦:“……”

——

陳君媛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見到陸景鵬,明明按照上一世的記憶在陸景鵬出現的地方晃蕩,卻依舊沒能見到他……人總有種犯、賤、的思想,總覺得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她得不到楊明傑倒是可以放手,得不到陸景鵬卻覺得心中有一塊巨石壓得她十分難受。

也許是因為陸景鵬是陸景添的愛人,所以她越發要将陸景鵬掌握在手。

“公主,有一位姓楚的公子求見。”

陳君媛正看着從陸朝傳回來的信報,便聽到自己的侍婢進來傳話,立刻就将人迎了進來。楚蘭鴻英俊潇灑,兩人談不了多久正事就會情不自禁的滾到一處,被暗衛傳回危子靜的将軍府。

危子靜早已知道楚蘭鴻與陳君媛多次會面,女尊國一女多夫之事時常有之,他并不是很在意陳君媛找男人,但是陳君媛不僅找了楚蘭鴻暖床,還找了周放長談,讓他對陳朝的未來感到擔憂。

第四世界(八)

陳領君年過半百,卻依舊保養得宜,看起來就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雖然因為多年操勞國事掏空了她的身子,讓她不能多受勞累,而将國事交由陳君媛,但是她依舊是當年憑己一人挑起國家重擔的國君。

當年在戰場上與周放一較高低的陳領君,即使年過半百依,堯舜之風依舊不減當年。

她看過手中的信報,一雙犀利的眸子落在面前的人身上。“危子靜,你可知道通敵賣國,是誅九族的死罪?”

“情勢所迫,我相信陛下一定會理解。”危子靜跪在陳領君面前,不卑不亢。“子靜雖然身為男子,凡事卻以陳朝利益為先。”

以危子靜的為人,自然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但是陳君媛是她一手帶大的,從小對她的教導怎麽會讓她做出這種事?陳領君覺得自己手中捏着的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但是她又不得不抓緊。

“哼。”最終她輕哼了一聲。“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對她的性格了如指掌,可曾查過她為何會做出這種決定?”陳朝與周朝一向水火不容,陳君媛竟然會選擇跟周朝合作先除去陸朝,這個決定不僅腦瞎,簡直愚蠢至極。

若是周放頭腦這麽簡單,早就被她滅了周朝。因此她不得不懷疑陳君媛是不是有其他的打算。

但是關于這一點,危子靜也很不解。“我查過,但是公主只與陸景鵬見過一次面,而且當時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奇怪的是那之後公主便派我去将陸朝二皇子陸景添帶回陳朝……”

“帶陸景添回來有什麽用?”

“公主對陸景添懷有恨意,并且一遇到陸景添的事就會失去理智,不僅将他關押在公主府百般折磨,陸景鵬派人救走陸景添之後更派出千機弩軍隊追殺。”危子靜頓了頓,又道:“或許公主是為了殺掉陸景添,所以才聯合周朝……”

“荒唐!”陳領君将手中的信報甩到危子靜面前。“就因為這種無稽理由?”

“公主與陸景添毫無交集,卻處處針對他,我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危子靜道:“面對陸景添的公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地。”

“周放無論如何不會與我陳朝合作,君媛還是太年輕了,看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得多坐幾年皇位。”陳領君略一思量,便做了決定。“陸景添被君媛劫持,看來陸朝亦是不可相信。”

“若不可信,他們為何要傳書于我?”

“他們若是按兵不動,三國之中先滅的就是他們。”陳領君冷笑一聲。“陸朝的大皇子才是最聰明的人啊。”

——

陳君媛已經将軍隊清點完畢,就等着與周朝軍隊彙合之後一齊攻向陸朝,卻接到陳領君的旨意,要她立刻進宮。

陳領君從小就将她當成儲君培養,現在陳朝大小事宜都由她打點,只有大事她才會與陳領君一起商量,因此陳領君叫她定然是有大事。陳君媛放下出征的軍隊急急忙忙進宮,便看見自己的母皇正坐在禦花園之中跟自己的男妃惬意的下棋品茗。

明明是要她即刻進宮,等她來了卻晾着她,慢吞吞與男妃下棋。陳領君的态度讓陳君媛十分不滿,她行禮之後便站在陳領君身側,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母皇的男妃。

沒多少本事,只靠一張臉跟三條腿搏寵的男子,比不上她身邊人一絲半毫。

男妃被陳君媛的眼神吓得心神不寧,一個棋子落在不該放的位子,被陳領君吃掉了一大片棋。

“瑨妃今日心不在焉,倒是讓我得了好。”陳領君淡淡一笑。“罷了,你身子不好我還讓你陪我下棋,是我的不對,你下去休息吧。”

“是。”那名男妃飛也似的告退。

“我兒越發淩風氣姿,瑨妃為人謙軟,你吓着他了。”陳領君這才看向陳君媛。

外面出征的隊伍還在等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在這裏浪費,但是陳領君畢竟才是大陳王朝的君主,陳君媛只能耐着性子問:“母皇是有急事召我來嗎?”

“沒有急事,就不能叫自己的女兒來陪陪我嗎?”

陳君媛皺起眉頭。“母皇,現在我朝事務繁多,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已經為此操碎了心,如今與周朝戰事在即,我怎麽有閑情逸致?”所以既然不是大事,就不要叫她了。

“我有三個女兒五個兒子,最疼愛的便是你。”陳領君揮揮手,周邊的侍從都退了下去,她才道:“見你這麽忙碌,連頓飯都沒空陪我吃,我甚是愧疚。”

陳君媛敏銳的察覺到今天陳領君對她的态度有所不同,小心翼翼道:“能夠為國分憂,是君媛的榮幸。”

“我卻希望你多陪陪我呢。”陳領君嫣然一笑,“身為女子,你亦是到了适婚的年紀,府中的幾位通房侍從你可是從來沒有碰過。”

那些男子與後宮之中的寵妃一樣,軟弱無能,根本提不起她的興趣。陳君媛心下暗肘是不是楚蘭鴻的事情被陳領君知道了,嘴上應道:“君媛一心放在與周朝對弈之上,無暇顧及其他。”

“那些事交給君芳去處理吧,得先看你大婚我才能安心。”陳領君輕飄飄一句話,直擊陳君媛心房,将她打蒙。

“什麽?”

“出征的事我已經讓君芳去了,我這裏有朝中大臣的子嗣圖冊,個個都是貌美賢淑的男子,你看看哪位合适……”

“母皇,你這樣會壞了我大事。”陳君媛終于忍不住,開口朝陳領君連珠炮般叫道:“你知不知道我籌備這一天多久,你讓君芳去?她只知道閨中玩樂,哪裏懂得政權上你來我往?你久不上朝不知時局便罷了……快讓君芳回來!”

“你這是在命令我?”陳領君輕笑一聲。

只是一聲輕笑,便讓陳君媛如墜冰窖。若是追究起來,她方才這一番話足以讓她入獄,哪怕她是大陳王朝身份尊貴的公主。

“不,母皇,我……”

“還是說你已經有了心上人,所以不喜歡大臣們的子嗣?”陳領君收回自己落在陳君媛身上的目光,她對這個大女兒失望極了,甚至覺得以往十多年的教導都白費了。

“不,不是……”陳君媛眼眸流轉,定了定心神又改口道:“朝中不乏優秀的男子,但是我娶了他們又能有什麽用?既然要娶,不若娶陸朝之人。”

“哦?”

“聽聞周放前不久要與陸朝和親,婚事已經定了二皇子陸景添。”這是周放一早就與他通過氣的,他剛殺了陸朝幾個副将,要找個由頭服軟,降低他們的戒心。“若是周陸聯姻,對我們十分不利,不若我們也向陸朝服軟,迎娶陸朝大皇子陸景鵬?”

“陸景鵬是陸朝的儲君,你憑什麽認為他會嫁到我們陳朝?”陳領君看都不願意看陳君媛一眼,淡定的喝着茶。“或者你想嫁到陸朝去?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陳君媛臉色一變。上一世他與陸景鵬知道對方身份之後商量過這件事,陸景鵬不僅願意為了她推翻周朝,還與她互許了只娶一人的約定。

“你先回公主府好好想想。”陳領君将一個冊子遞給陳君媛。

陳君媛接來一看,上面都是些俊男圖,顯然都是朝中大臣家中出落得水靈的美男子。她皺了皺眉,覺得自己不能一事未成就離開皇宮,正要多說幾句,陳領君卻已經朝她揮手,示意她退下。

“我雖然年紀大了,不過腦子沒有變愚鈍。”

陳君媛眼中暗光流動,默不作聲告退。

待她離開,一個人影從一邊的假山走了出來,跪在陳領君面前。陳領君一揮手打翻面前的棋盤與茶盞,冷笑道:“真是膽子大了,竟敢用這種态度與我說話!”她多年來只培養陳君媛一人,下意識的為她排除絆腳石,将其他幾位女兒養得只知尋歡作樂,如今陳君芳出征屁事不懂,只能仰仗危子靜。她自袖中摸出一塊令牌交給跪在面前的人,複道:“将這個交與子靜,告訴他周放之事全權交由他處理。”

“是!”

——

陸景鵬與李再錦翻來覆去一個晚上,第二天李再錦被搖醒,就發現自己又倒在馬車裏了。看着搖來晃去的馬車頂,他只覺得渾身像是要散架一般。

“我們這是要去哪?”他轉頭看了看,果然看見陸景鵬坐在一邊,手邊放着無數奏折。

“當然是出征。”陸景鵬道:“周放的女兒今天到陸朝了,你也不想見她吧?”

李再錦:“……”一個女童而已,竟然這種飛醋也吃。

陸景鵬看出李再錦所想,笑道:“你連楊溢的醋都吃呢。”

“楊溢那擺明是看上你,我這個連面都沒見的……”李再錦撅了撅嘴,又想反正自己也不可能跟女人在一起了,便釋懷道:“算了,不說這個,為什麽出征還要兩個皇子上戰場,我們沒有将軍嗎?”

“三國向來是親征為上,你有沒有好好看劇情。”陸景鵬道:“危子靜傳來書信,陳君媛已經被變相軟禁在陳朝,現在領兵的是陳君芳,也可以說是危子靜。”

“看來周放的算盤要落空了。”李再錦嘿嘿一笑。“楚蘭鴻那邊,你應該也得手了吧?”

陸景鵬但笑不語。

第四世界(九)

周朝的小隊精兵見到陳朝的大部隊還以為找到了組織,哪知陳朝的軍隊直接将他們包圍,反抗的殺了安分的綁了……不過不要緊,這本來就在周放的計劃之中。周放原本以為陳君媛是要趁這個機會将他跟陸朝一網打盡,所以只派出一部分軍隊與陳朝的人彙合,另外派出大量精兵直攻陸朝。

陳朝的軍隊對付了他的小隊精兵,很快就撞上了陸景鵬帶領的陸朝軍隊,他正好可以率領自己的大隊人馬沖進陸朝的領地大肆侵略。可是誰能告訴他,這些突然沖出來的武林人士是怎麽回事?

這些武林衆人個個以一敵十,手中還持有不少陳朝的千兵巧物,讓他的人手折了不少,他立刻發出求援的信號,并往陸朝大軍的方向撤退,最後連帶這群武林人士被陸朝與陳朝的人圍剿。

周放與楚蘭鴻被抓時還未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直到陸景鵬與危子靜出現在他們面前,并且有陳君芳與李再錦做陪。

周放一見到陳君芳便如醍醐灌頂。陳朝一把手畢竟不是陳君媛,他當初竟然輕信陳君媛,這才導致他今日大敗。

楚蘭鴻卻莫名其妙。陳君媛主動将陳朝的兵器運到他的碧今山莊,助他在父親死後力排幾位叔叔伯伯的操縱坐穩了莊主之位,可是他現在被抓,為何見不到陳君媛?

“這位公子真是俊俏十分吶。”陳君芳見到貌美的男子就把持不住,危子靜她是不敢招惹的,陸景添雖然看起來嫩呼呼,但是從不離陸景鵬身側,她也不好下手,現在抓來兩個俘虜,便任由她摸了。

陳君芳摸了楚蘭鴻的臉就直接朝他三條腿摸去,讓楚蘭鴻瞬間臉色鐵青。

“下面也不錯,嘿嘿。”陳君芳看向危子靜與陸景鵬。“這個讓給我好不好?”

“他武功高強,還是将軍與我一同出手方将他擒獲。”陸景鵬“好意”提醒。

陳君芳立刻笑了。“無妨的,我這裏有好多好東西,保管他聽話。”說着便迫不及待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藍色的藥丸朝楚蘭鴻口中塞去。可憐楚蘭鴻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只能抿嘴抗議。陳君芳的手勁卻大到輕松就卸下他的下巴,将藥丸丢進他口中。

同為男子,危子靜不忍看對方一副受到萬分屈辱的表情,開口道:“他是你姐姐的人。”

“就因為是她的人,我才要玩玩啊。”陳君芳道:“姐姐身邊有你不就行了,其他的男人都只是過眼雲煙。”

楚蘭鴻眼睛都瞪紅了,不敢相信這種話出自女人之口。周放聽了只哈哈大笑。“你們陳朝的女人,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你們周朝的男人也令我大開眼界。”身在陳朝,有最尊貴的身份卻因為陳君媛而受到不公平待遇,陳君芳卻能夠在陳領君對陳君媛失望的第一時間得到陳領君的認同,她的腦子并不笨,相反,她比陳君媛更懂得審時度勢。“你們周朝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們陳朝的女人又為何不能三夫四從?就我看來,陸朝的制度就很不錯啊。”

“公主說得極是啊。”李再錦立刻拍起巴巴掌應和。“女子與男子本就各有所長,哪裏要分什麽尊卑。”

“對啊,就我看來,有身份就行了。”陳君芳哈哈大笑。捏着楚蘭鴻的小臉蛋道:“就如我今日是陳朝的公主,抓到你陸朝的美人可以收入囊中,他日你們捉了我陳君芳,要如何待我我亦是不皺眉頭。”

“公主……”危子靜為難喚道。

“好了,反正我也不太喜歡參合這些事,交給你便好。”陳君芳吐了吐舌頭,遣人将楚蘭鴻帶到自己房間。“我去跟美人玩,你們商議着,只要将軍同意,我都不會反對。”說罷便離開了。

楚蘭鴻見自己要被拖走,朝李再錦遞去求救的目光,可惜李再錦渾然不覺,令他心如死灰。

周放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青光白日就要宣、淫。對紋絲不動的陸景鵬與李再錦諷刺連連。“想不到大皇子與二皇子會如此自貶身份,甘與女人同流合污,前腳答應與我周朝聯姻,後腳就率兵攻打我周朝。”

“你能要點臉麽?”李再錦反諷。“先說要與我朝聯姻的是你,率兵攻進我陸朝的也是你,現在說我們背信棄義的也是你。”

周放:“……”

“碧今山莊通敵賣國,抄家是免不了的,不過陳朝已經拿出了他們的誠意,答應百年之內與我陸朝不動幹戈,就不知道周皇的誠意在哪裏了。”陸景鵬笑道:“你還沒有子嗣,若是死在戰場上,周朝會有什麽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不需要陸景鵬提醒,周放也知道自己幾個兄弟沒有一個能成大事,能成事的也被他給滅口了。他征戰馬背一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日成為階下囚。現在被迫跪在兩朝青年才俊面前,他才不得不服老。

明面上他是與陸朝簽訂合約,但實際上陸朝與陳朝已經聯合起來,若是他再有什麽行動,整個周朝便會為他陪葬,如今與陳朝簽訂和平條約,反而抱住周朝百年基業,他要如何選擇已經一目了然

……

拿到與周陸兩朝的條約,危子靜便向陸景鵬與李再錦告辭,在他們離開之前,李再錦向陳君芳讨回了楚蘭鴻。

楚蘭鴻用怨恨的目光看着李再錦,問:“為何不早點出手救我?”

“對不起。”李再錦一臉愧疚。“對方畢竟是陳朝的公主,聽說是下一任儲君,我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讓整個陸朝的人遭殃啊。”不過短短幾日,楚蘭鴻就瘦了一圈,憔悴了不少,李再錦暗戳戳摸出一粒藥丸給楚蘭鴻服下。“這是我向明傑要的藥丸,可以恢複你的武功。”

楚蘭鴻從沒想過跟一個美麗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他痛恨李再錦的見死不救,但是更加痛恨陳君媛。陳君媛當初信誓旦旦說自己成為君主之後給他一個“名分”,慫恿他一起覆滅陸朝,但是事有變故卻一聲不吭。

他必須得去找陳君媛問個清楚。

他休養了幾日,發現自己的武功真的恢複,便立即向李再錦告辭,喬裝打扮潛入陳朝。

——

陳君媛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被剝奪儲君的地位,而一向疼愛自己的母皇竟然将皇位傳給了陳君芳。

陳君芳剛回朝不久,陳領君就為陳君媛指婚,并且不顧陳君媛的意願将婚期定在十日之內。陳君媛大婚這日,楚蘭鴻潛進了陳朝。

得知陳君媛大婚,對方是大臣之子,長相美豔,被成為陳朝第一美男,楚蘭鴻心中只有冷笑。曾經與他海誓山盟的女子,在他落入敵手百般折辱之時竟然與別人成親?他倒是要看看洞房花燭夜,陳君媛的夫君是怎麽伺候她的。

陳領君斷了陳君媛左膀右臂,連危子靜都不敢忤逆陳領君的決定,陳君媛只能先順着母皇的意思,再慢慢将自己的地位奪回。好在陳領君雖然對她失望,卻依舊疼愛她,為她指婚的對象是朝中重臣的長子,只要她耐心經營,總能再得天下。

想通之後陳君媛便寬了心,專心籌劃自己的婚事,今日大婚有不少大臣賣她的面子前來祝賀,連剛回朝的陳君芳也來了,待她喝得微醺回房,見到美貌如詩如畫的男子,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子軒。”陳君媛見他臉色有些發白,似是十分局促,上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大婚我也是頭一遭,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你。”

梁子軒卻在微微發抖。

這不是激動與緊張的表現,反倒像是在害怕。陳君媛只一皺眉,便發覺有一柄長劍落在頸邊,有一股冰冷的寒意,接着他便被人點了穴道。

“求、求求你放過我。”梁子軒帶着哭腔,弱弱乞求,他原本在房中等待陳君媛,誰知先等來了楚蘭鴻,楚蘭鴻點了他的穴道之後就隐匿在房中,直到陳君媛回來。

陳君媛的心頓時落入谷底。“蘭鴻……你……”

“他長得真是俊,比我好看多了,是不是?”楚蘭鴻的胸膛靠在陳君媛的背上,長劍就橫在陳君媛面前。“對于你們陳朝的女人來說,男人就視用來尋歡作樂的下、賤、之物,是不是?”

“你在胡說什麽,我從未将你與他們視為同等。”

“呵,也就是說我連他們都不如?”楚蘭鴻冷笑。“我真是高看了你,陳君媛。”他話音一落,手中長劍如流光一般揮出,在梁子軒臉上劃下一刀,梁子軒只覺得臉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可是他卻發不出慘叫。

第四世界(十)

陳朝男人的臉,比他們的性命還要重要。楚蘭鴻這是不準備善了了。

陳君媛按捺住心中的不安,企圖與楚蘭鴻分析時下的局勢,然而她每開口說一句,楚蘭鴻就會在梁子軒的臉上多劃一刀。

“我身處陳朝,被母皇所軟禁,莫說前去救你,連傳封書信與你都沒有辦法,現下碧今山莊已毀,我們更應該偃旗休憩,重整之後再殺回陸朝,我……夠了!”陳君媛的淚水落下來,再也說不下去。

梁子軒已經滿臉血跡斑斑,絲毫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你不是喜歡将男人當成玩物嗎?今天我就讓你嘗嘗當玩物的滋味。”楚蘭鴻在梁子軒面前将陳君媛的衣裳卸盡,用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玩弄之後便離開了。

陳君媛的穴道被解開,只覺得全身酸楚,尤其是難言的部位疼痛難當,四肢卻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但是她不能休息,她得将面前的一切處理好。

滿臉是血的梁子軒早已經暈了過去,陳君媛在地上躺了許久才爬起來,為梁子軒上藥止血,然後拖着狼藉的身子偷偷去将軍府找危子靜。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危子靜了。

——

最心愛的女人大婚了,自己只能送上祝福。危子靜回到将軍府之後便獨自對月獨酌,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在傷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對陳君媛的态度已經變了。

就像陳領君對她不再充滿希翼,危子靜對她也失去了某些東西。

牽一發而動全身,陳君媛不再是他的“發”,卻不代表他能夠漠視陳君媛的求助。當陳君媛狼狽不堪的找上門時,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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