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目标:君臨天下
駱天行好似也知道了這一刀下去的結果,深藍色的眼底滿是驚異與遺憾,卻沒有一個臨死的人該有的恐懼,倒是讓薛陽有些奇怪。
但這奇怪也只是一瞬,他現在要想的是怎麽救自己的表哥的問題。他是自己任務完成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怎麽能死在這裏呢。但周圍的黑衣人已經死的七七八八,駱天行又背後中箭,想救他也不是件容易事,尤其是在衆目睽睽這下。
心思一轉,薛陽就将匕首的軌跡改變了下,同時抓住駱天行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看起來好像是他抓住自己一樣,接着一用力,就抱着駱天行翻到了湖水中,水花一翻,不見了蹤影。
“薛陽。”兩聲高喊同時響起,一個是太子駱天賜,一個是被外面的變故吸引出來看看情況的少師青,不同的聲音,卻有着相同的驚慌。
這時,黑衣人已經被屠殺幹淨,家丁中一個頭領樣的人跑到駱天賜的身邊,彎腰跪倒,“屬下該死,令太子受驚了,請太子立刻回宮。”
駱天賜好似沒聽見一般,指着湖水道:“你們快下去救薛陽,快去。”
跪着的人遲疑了一下,才道:“屬下的任務是為保護太子,這人等我們回去找到人手再救不遲。”
“你,你敢抗命。”誰都知道現在要是不救薛陽,他必然會死在這裏,太子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聲音也變的尖銳。
“屬下不敢,只是為了太子的安全考慮。”說完,那人竟然站了起來,對後面的人道:“還不快扶太子回宮。”
後面的人一聽,立刻上來架住太子,等着船一靠岸,就往馬車的地方走。
駱天賜自然不願意,“你們快去救救薛陽,我沒事。”
“你們竟然不聽我的命令,我要處死你們。”
“求求你們救救薛陽好不好?”
太子的态度一變再變,卻根本沒人理會他,等到船一靠岸,就把他架了下去。
少師青愣愣的站在船邊,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薛陽死了,那個他全心全意愛着的人死了,可是他就是不相信,那麽一個剛才還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怎麽就能抛下自己離開呢,他怎麽忍心。
眼淚落在他手上,他才反應過來一般,想要跳下湖去,卻發現船已經到了岸邊,一下子如木偶一般,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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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一聲驚喜的聲音傳來,“薛陽,你沒事?”是太子的聲音。
少師青聞言,趕緊回頭望去,湖邊一身湖水但依舊挺拔的人不是薛陽還是誰,顧不得什麽禮節形象,少師青一下子奔到岸邊,撲在薛陽懷裏,“你沒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薛陽被抱的生疼,想掙開他,卻見少師青滿臉的淚水,嘆了一下,才道:“我沒事。”
這時,駱天賜也反應過來了,雖然覺的少師青的反應有些不對,但喜悅馬上讓他忘了這件事,怒道:“還不放開我。”說完掙開旁邊的人,來到薛陽身邊,“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薛陽卻突然打了個噴嚏,調笑道:“快送我回客棧吧,不然沒事也變成有事了。”
駱天賜尴尬一笑,趕緊招呼人回城。
旁邊的頭領卻突然道:“薛公子,敢問那個黑衣人何在?”
駱天賜立刻怒喝道:“李宏,你不要仗着是母後的人就如此放肆。”
“屬下不敢,只是刺殺太子之事非同小可,回去皇後問起來,屬下必須有所交代。”
“你。”駱天賜更加氣憤,直氣的兩眼通紅卻無計可施。
薛陽一見,終于明白了駱天賜的為人,他根本就不适合待在皇家。淡然一笑,薛陽道:“那人已經死在了湖中,你如果不信,可以派人下去打撈屍體。”
“屬下自然會去打撈,不用薛公子擔心。”
薛陽聽了不置可否,“那我現在可以回去換個衣服了嗎?”
“我們走。”駱天賜冷哼一聲,帶着薛陽等人上了馬車。
馬車快速駛進城裏,不一會兒就到了與駱天賜分手的地方。因為薛陽單獨要了一輛馬車說用來換衣服,此時倒也方便,又互相說了兩句,兩撥人便分開了。
半路路過藥店,薛陽給了少師青一張藥方,讓他去幫自己抓藥,就自己回到了松陽客棧。一到松陽客棧,薛陽支開馬夫,才從馬車中抱出一個人,此人一頭金發,雙目緊閉,不是駱天行還是誰。
将駱天行放到床上,薛陽擰眉看着他背上的傷口。被河水泡的發白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薛陽卻知道一會兒肯定會鮮血噴濺,因為那只袖箭是他特殊設計的,沒人比他更清楚想要拔出此箭需要付出的代價。
“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了。”薛陽說了一句,伸手拿出匕首,挑開他背部的衣服,看準部位一下子紮了下去。
昏睡中的駱天行因為這動作渾身顫抖了兩下卻沒有醒過來,顯然受傷極重。薛陽也沒有客氣,一把抓住袖箭便抽了出來,接着一邊撒上金瘡藥,一邊用早已準備好的毛巾堵住了他的傷口,不一時,毛巾便被染紅。
薛陽趕緊又換了一條毛巾,這次也不知是金瘡藥起了作用還是怎麽的,血倒是止住了,讓薛陽松了一口氣。
給駱天行包紮好,又見他身上的衣服又是血又是河水,他任命的嘆了一口氣,才将他剝了個精光,塞到了旁邊的被子裏。
這時,少師青的聲音傳來,“薛陽,藥已經買回來了,我去幫你煎了。”
“勞煩你了。”薛陽說完,聽外面沒了動靜,才起身來到旁邊早已準備好的浴桶邊,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
他剛洗完澡,就聽見敲門聲,所以沒在意的批了件衣服就去開了門。外面,少師青一見他這副樣子,趕緊将手中的藥遞給他便離開了,倒是省了薛陽很多麻煩。
将藥給駱天行喝了,薛陽折騰了一天也累的不行,又見床也夠大,就把駱天行往裏面挪了挪,自己睡在了外面。
半夜,駱天行只覺的如墜烈焰一般渾身燒的難受,便扭動不已。終于,他在旁邊發現了一塊冰涼又有彈性的東西,立刻手腳并用的纏了上去。
至于薛陽就沒那麽好運了,他覺的自己好似躺在火爐邊上,渾身燥熱,只得無意識的往旁邊移了移。移完之後剛覺的好些,那個火爐就跟了上來,讓他覺的十分困擾。
也許是真的困了,薛陽這次不再移動,任那個火爐貼在自己身上,沉沉睡去。
也許是昨天晚上的藥起了作用,也許是駱天行的身體夠強悍,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他終于醒了過來。
剛一睜眼,他就看見了盡在咫尺的薛陽,昨天薛陽放暗器中傷自己的一幕湧上腦海,他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捏薛陽的脖子。不過,他卻忘記了自己背部有傷的事,這麽一動作,背上的傷立刻劇痛起來,動作自然也就慢了幾分。
薛陽也是時刻警醒的人,所以立刻抓住了他的手,同時身體一翻,騎在駱天行身上,将他的手臂扭在他的背部,怒道:“你幹什麽?”
駱天行見一只手被縛住,立刻伸出另外一只手朝着身後襲去。不過他此時趴着,又受了傷,哪裏是薛陽的對手,立刻另一只手也被薛陽縛在背後。他自然不甘心如此受制于人,又身體扭動不已,想翻身将薛陽甩下來。
薛陽見他如此不老實,雙腿一用力,就把駱天行扭動的身體給壓制了下來,又用一只手扣住他兩只手,另外一只手來到他背部的傷口處狠狠一按,“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着,否則有你好受的。”
“啊!”傷口被這麽一按,駱天行立刻疼的一聲驚呼,渾身的冷汗如泉水一般的湧了出來,讓他立刻白了臉。緩了好一陣子,駱天行才緩過來,“賤民,立刻放開我,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你叫誰賤民?”薛陽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兩分。
駱天行疼的渾身一陣顫抖,不過他這次倒是恢複了理智,壓住心底的暴虐,他沉聲道:“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不過你要老老實實的待着,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薛陽就放開了他的胳膊,想要從他身上翻身下來。不過,就在這時,他卻見到寒光一閃,正是駱天行抓住了旁邊的匕首朝着自己襲來,動作狠辣而快速,顯然是想要自己的命。
薛陽嗤笑一聲,伸手點在他的腕部,一把将匕首奪下,接着将他的胳膊扭在了他的背後。這次薛陽沒有再猶豫,直接拿起旁邊的腰帶将他的兩只手綁住,然後縛在了床頭。
駱天行見此,剛剛恢複的一點理智立刻消散不見,從小到大,自己都是強者,何曾受過這個。失去理智的他也不顧的背上的傷了,身體一陣扭動,同時雙腿彈跳不停。
“真是麻煩。”薛陽見到他因為動作而崩開的傷口,低咒了一聲,一把扯下旁邊的幔帶,将他的兩條腿綁住後敷在了床尾。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房門打開的聲音傳來,少師青站在門口,一臉異色的道:“薛陽,你在幹什麽,這麽大的聲音。”
他一出聲,床上的兩人立刻被他吸引了目光,薛陽愣了一下趕緊道:“快關上門。”
少師青也是一愣,不過他瞬間選擇相信了薛陽,回手将門關上,才來到兩人身前。看着兩人的姿勢,他猶豫了一下,問道:“你不是不喜歡男人嗎?”
薛陽聽完他這句,手上的動作一停,然後反駁道:“誰喜歡他。”
下面的駱天行一聽,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少師青的意思,同時也發現自己跟薛陽的動作是多麽暧昧。
怒發沖冠已經不能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以前那些人就算離自己稍微近點,都是他們的榮耀,更何況觸摸自己,而這個賤民竟然敢如此對自己,就算是一個游戲人物,自己也要讓他生不如死。
“快從我身上滾下去,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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