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目标:君臨天下
龔燕飛思考半天,最終道:“我龔家歷代保的都是這夏朝的百姓與他們的家園。”
“那就好,希望以後龔将軍不要忘了今日所說的話。”薛陽哈哈一笑,同時收回手中的匕首,拿出一塊玉佩扔給龔燕飛,“這想來應該是龔将軍之物,現在就物歸原主。至于龔将軍要拿它怎麽辦,就不關我的事了。”
龔燕飛一把接過玉佩,只一眼就認出這正是自己與玉海棠定親之物,神色變換了一下,才将玉佩放入懷中,又捏了一下,确認不會掉,才對薛陽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麽打算,但是你要是讓她傷心,或是禍及百姓,我必定不會放過你。”
“同樣的話也送給将軍,一直讓她傷心的恐怕是将軍才對。”薛陽此時倒是松了一口氣,調笑道。
龔燕飛這次沒反駁,而是上了馬車,一路飛馳而去。
薛陽看着馬車的背影,自語道:“終于要變天了。”
又過了半個月,朝廷傳來消息,經過查證,與陳國勾結洩露軍事機密的竟然是宰相一族,皇帝震怒,立刻下旨搜查宰相府。果然從其家中發現多封與陳國大将軍李沐風的密信,并發現龍袍一件,這下宰相百口莫辯,情急之下竟然真的發動叛亂,攻打皇宮。
這時,鎮國大将軍龔燕飛突然出現,一舉殲滅宰相一族,這件事朝廷大臣牽連者多達數十人,全部被誅連九族,連皇後都被囚冷宮,政局因此動蕩不已,人人自危,生怕禍及已身。
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其他皇子的支持者,這次死的都是太子一黨,現在太子正是身單力孤之時,朝廷也正是權力變化的時候,他們自然不肯放過這個好機會,紛紛彈跳出來,活躍不已。
這時,皇帝又出人意料的發出了一道聖旨,薛陽智勇雙全,任為禁衛軍統領,即刻上任,給本就渾濁的朝局又加了一瓢墨汁。
薛陽看着手中的聖旨,勾唇一笑,好戲就要開演,終于輪到自己上臺的時候了。
皇城的大殿中,薛陽與龔燕飛、景王駱雪昂立在一邊,太子駱天賜則立在另一邊,皇帝看了看下面的幾人,剛要說什麽,卻突然咳嗽了起來。旁邊自己有人遞給他手帕,不一會兒,潔白的手帕上就滿是點點的血跡。
薛陽在下邊自然也看到了一些,不禁勾了勾嘴角,看來經過宰相這件事,自己那個便宜表哥真是一刻也等不得了,那自己要不要再幫助他一下呢,這麽想着,他的神情就更加肅穆起來。
“父皇,你沒事吧?”駱天賜對于皇帝才是真的關心,所以神情十分急切。
皇帝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見他如此焦急,反而安慰道:“朕沒事,放心,這江山是你的,誰也奪不走。”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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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說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好好聽着。”皇帝說完,直視薛陽,“宏宣三十年薛家村出生,因為戰亂失去了父母,後來流落到小李村,跟着村裏的獵虎學藝,直到去年來京陳,薛陽,我可有說錯?”
薛陽趕緊上前道:“皇上英明,您所說的正是臣的過去。”心中卻大呼僥幸,幸好自己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皇上聞言滿意一笑,“我知道你一心殺敵,要為你父母報仇,但現在卻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做。”
“臣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皇上與太子的知遇之恩,皇上有什麽事,請吩咐,臣定當竭力完成。”
“好,我朝現在正需要你這樣的人。”皇帝贊嘆了一句,接着話鋒一轉,說道:“宰相一族被朕連根拔起,朕還沒死,幾個兒子就等不急要彈跳出來,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個月內,我不想再看到他們。”
“父皇”“皇兄”兩道聲音一個是太子駱天賜,一個是景王駱雪昂,都是一樣的震驚,倒是龔燕飛只是皺了眉頭,靜默不語。
薛陽心中一喜,看來皇上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急着要給太子掃路了,但他面上卻沒有顯露分毫,而是躬身道:“這,微臣地位低微,恐怕難當此大任。”
皇帝聞言,扔出一枚令牌,“見此令牌如朕親臨。”
薛陽趕緊撿起令牌,高聲道:“臣定當全力以赴。”
“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薛陽說完,躬身退出了大殿。
大殿內,景王皺眉道:“皇兄,難道你真的那麽相信薛陽。”
“這人你不是也極力保舉嗎?怎麽到這時候還說這種話。”
景王臉上閃過一絲尴尬,支吾道:“只是覺的給他的權力太大了。”
“你以為我願意。朝中的人多為結黨營私之輩,牽一發而動全身,也只有這個人,才能毫無顧忌的完成這件事了。”看着下面的幾人若有所思的樣子,皇帝又道:“權力再大也是我給的,等到這件事完成,哼。”
“父皇,薛陽絕不是那種會被權力所惑的人,還請父皇不要,不要。”說到這裏,駱天賜有些說不下去了,而是道:“父皇,這皇位已經染血染的夠多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剛才的那種氣勢一下子消失不見,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愛憐的道:“天賜,你就是太溫和了,也正因為這個,父皇才更要如此做,否則留着那些人,你早晚被那些人生吞活剝,到時,父皇怎麽安心。”
駱天賜聽完,眼睛有些紅潤,嗫喏道:“天賜讓父皇挂心了。”
皇帝伸手撫了撫他的頭,對龔燕飛和駱雪昂道:“天賜以後就拜托你們了。”
大殿外,薛陽把玩着手裏的金牌,轉過一道牆角,卻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駱天行看着一身铠甲的薛陽,只覺的實在難以相信,這人一年前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如今已經是炙手可熱的禁衛軍統領。
他也看過皇帝手上那份關于薛陽的報告,也曾讓玉海棠幫忙打聽過,但結果都是一樣,這人就是一個小山村出來的人。但他卻直覺不信,他不相信一個小山村出來的能有這般見識,不信只是跟着獵戶學習就能跟自己打成平手。
在這個游戲裏,雖然自己的能力完全沒有了,但身體的反應、技巧等都還在,在這種情況下,這人上次竟然能傷了自己,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人。
薛陽見這位便宜表哥只是盯着自己而不說話,便笑道:“二皇子這麽盯着我有什麽事嗎?”
駱天行這才臉色一沉,“賤民,上次的事還沒跟你算賬,你倒是跑的快。”
“我以為二皇子是來拉攏臣的,看來是臣自恃過高了。既然只是為了上次的事,我就給二皇子賠個不是,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
這句話噎的駱天行神色一沉,他确實是來拉攏這個人的,但如今被他這麽一說,他倒有些不好開口了。
“二皇子,看在我們有些淵源的份上,我就忠告你一句,你最近還是小心些的好。”說完,薛陽便揚長而去,只留下駱天行滿臉的黑色。
又轉過兩道彎,薛陽突然對一邊說道:“将皇帝有意除掉所有皇子的消息告訴駱天行。”
旁邊的走廊裏,一道有些尖細的聲音道:“是。”
薛陽聞言,滿意不已,直接朝着宮門口而去,他現在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
一出宮門,薛陽就覺的今天還真是忙,門口景王與駱天賜竟然站在那裏,而且看樣子在等什麽人,至于這什麽人,估計就是自己了。
“太子,我只有幾句話跟他說,我就先說了。”駱雪昂見了薛陽,突然開口道。
“皇叔請。”駱天賜說完,退到了一邊,給兩人留出了說話的空間。
太子要見自己薛陽一點也不例外,但這個景王,薛陽就有些納悶了,所以他只是等着景王說話,沒有開口說什麽。
景王打量了半天薛陽,才出聲道:“你就是薛陽?除了這副皮囊還算不錯外,也沒什麽出彩的地方。”
薛陽等了半天就等來他這麽一句,只能道:“确實,臣也這麽認為。”
“哼,你知道就好。”說着,景王又向前走了兩步,用只有他們倆能聽見的聲音道:“你離師青遠點,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說完,便拂袖而去。
薛陽聽他這麽說,臉色一沉,看着景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