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失控
江燼大約真的是被信息素折磨的難受,他翻了身,胸口上貼着的電極片被他撤掉了,機器頓時發出刺耳的蜂鳴聲,溫行簡被機器報警聲音驚的抖了一下,他作勢起身想把電極貼貼回江燼胸口。
“阿簡。”
江燼叫了他一聲,擡手禁锢住了溫行簡,溶解劑完全起了作用,溫行簡的信息素在Alpha信息素的勾動下鋪滿了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就連正午時分曬進屋子裏的陽光好像都是又甜又膩的。
江燼力氣不小,他攥着溫行簡的手腕在溫行簡的頸窩處不停的嗅着。
“江燼...”溫行簡有氣無力的叫了他一聲,理智尚存的說道:“機器...”
“阿簡...”江燼的理智已經全線崩塌,他憑着Alpha的本能湊近Omega,本能的想要被躺在身邊的,信息素味道有絲絲些些的甜的Omega安慰,他喉嚨似乎有些啞,不斷的叫着溫行簡的名字。
溫行簡閉着眼睛,覺得身上有些冷,似乎又有些難耐的熱,他清楚的感受到一片濡濕,他動彈不得,江燼用自己的手将他釘在了床上。
他試圖和江燼講道理:“江燼,我去關了機器,關了機器就回來。”
“阿簡,不走。”江燼喃喃道:“不要機器,要你,抱抱我,我需要你。”
溫行簡咬着牙,他想,一定是瘋了,在走進淋浴間用涼水淋透自己的身子那一刻他就瘋了。
不,或許更早,毫無保留的向江燼講述了自己曾經的悲慘的那一刻,感受着江燼或許帶有可憐因素的懷抱他卻沒有掙脫的那一刻,又或許早在第一次見面他卻沒有拒絕江燼送他回了特別行動隊那一刻,就瘋掉了。
“江燼。”溫行簡轉過頭,猝不及防的撞上了江燼的唇瓣。
也許溫行簡知道一轉頭就要碰上,昨天晚上才定下的約法三章似乎要在今晚全部失效了。
溫行簡的人生好像徹底失控了,的性子卻在認識江燼不超過一個月的時候把自己的腺體露給了他。
“你...”
溫行簡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江燼的呼吸好像都變得有些灼熱,鼻息鋪在他的唇間,溫行簡的手仍舊被江燼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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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溫行簡動了動被江燼攥住的手腕道:“江燼,手腕疼。”
溫行簡不會委屈自己,不管什麽時候。
江燼手上的力氣微微松了些,不等溫行簡再多說些什麽,他又一次含住了溫行簡的唇瓣輕輕啃咬着。
唇瓣上一片酥麻的感覺,溫行簡躺在那任由江燼在他的唇上為所欲為,沒有反抗也沒有迎合。
“阿簡。”江燼一雙眼睛眼尾有些發紅,眼底似乎也布了些血絲,他的白色襯衫領口微敞,露出的小麥色皮膚因為攀升的體溫染了一層紅,他克制卻放肆的靠近着溫行簡,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溫行簡的名字。
像是迷路在沙漠的人忽然找到了綠洲,像是瀕死的人找到了能救他的解藥,天地之間流浪的人恍然找到了一方屬于他的床。
江燼的舌尖撬開了溫行簡的齒關,最親密的接觸之下卻觸發了溫行簡心裏永遠的痛。
那份痛是埋藏在叔侄關系之下的肮髒,是溫行簡想要像摘除壞死組織一樣将那份記憶從他的腦海裏永遠的,永遠的,永遠的挖出去。
“阿簡不怕。”江燼含着他的唇說話:“我...我不會弄疼你,我...”
溫行簡沒有說話,這一次,換做他主動。
“江燼。”
溫行簡需要确定,是江燼。
“嗯...”江燼低聲應着,他握着溫行簡的手腕,胸口貼在溫行簡的身上,下身卻離的的溫行簡遠遠的。
溫行簡被江燼吻得腦袋都有些暈,他睜開眼睛看着江燼,好半晌他轉過頭,将靠近腺體一側的脖頸露給江燼。
江燼的信息素濃度大約還不夠标記溫行簡,他對于信息素的識別有好轉但沒有到正常Alpha的水平,這會兒溫行簡露出腺體給江燼咬,其效果不過杯水車薪,杯水好歹也算水。
溫行簡的腺體只露出來了一點,江燼紅着眼睛不敢上前,到現在這種狀況,江燼心裏仍然有一條線,可他卻不知道溫行簡的那條線在哪裏,今天咬了溫行簡的腺體,那明天呢,明天的溫行簡還會理他麽?
江燼不确定,但并不希望溫行簡今天為了安撫他就透支了明日的親近,如果這樣,江燼想他寧願被這該死的假性易感期折磨死。
“江燼,沒關系的。”溫行簡像是看穿了江燼的顧慮,他使勁往另一邊轉了頭,更努力的露出一些腺體,他道:“沒關系的,可以咬,你的信息素濃度還不足以标記,這樣...只能讓你舒服一些。”
江燼仍然遲疑着不敢動,溫行簡趁着他失神的時候,從他手裏掙了手腕出來,他側過身,微微低頭,拉着江燼的手放到了他的腺體上。
江燼或許對于他的信息素不敏感,但對于他腺體的溫度應該還是敏感的。
溫行簡又重複道:“江燼,沒有關系,這樣可以舒服一點。”
江燼的指腹落在溫行簡的腺體上。
他總覺得像是落進了一塊松軟的蛋糕裏,又像是落進了一杯綿密的香甜的奶油裏,他慢慢靠過去,伸出舌尖,沿着溫行簡腺體上的傷疤舔了一圈。
江燼舌尖游走的足跡是溫行簡衆多苦難過去中的一環,至今他還記得溫勻把他困在床尾那根欄杆上,像瘋狗一樣啃噬他腺體的場景。
溫行簡似乎抖的更厲害了。
江燼從身後環住了溫行簡,他并不急着咬溫行簡的腺體,只是來回的舔舐,用齒尖不輕不重的折磨着脆弱的皮膚,他像是要将那一圈傷疤舔掉。
“江燼!”溫行簡催促道:“快...快點。”
江燼簡直快要把溫行簡折磨瘋了,那一片濡濕感更重了,溫行簡需要去洗澡。
“嘶——”
江燼的齒尖終于咬破了溫行簡的皮膚刺入腺體,尖銳的痛感讓溫行簡倒吸了一口氣,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下一秒卻被江燼固定了後腦勺。
溫行簡感覺到只有很少部分的屬于Alpha的信息素進入到了他的腺體裏,這點程度遠不夠臨時标記所需要的的濃度。
皮膚刺破以後流了些血,沿着溫行簡頸後的皮膚沾在江燼的唇上,也沾了些在溫行簡身上。
溫行簡覺得簡直一片狼藉。
溫行簡的實驗很成功,至少江燼似乎能夠哦識別到他的信息素,得到他的信息素安慰之後好像舒服了不少,他禁锢着溫行簡的力氣小了很多,溫行簡感覺到貼在他背上的體溫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灼熱,江燼舒服了,他卻不大舒服。
江燼慢慢松了口,他将溫行簡頸後的血跡全部舔舐幹淨,抱着溫行簡的手仍舊不肯松,他蹭在溫行簡的發梢上。
“阿簡,是甜的,阿簡的信息素...也是甜的。”江燼蹭着溫行簡的發梢,還想咬,但是能忍住,只是蹭一蹭就可以忍住。
溫行簡身上又是汗又是濡濕,頸後還有些凝固了的血漬,他躺在江燼的懷裏放空了大腦。
什麽都想不清楚,就索性什麽都不想。
濃度偏低的A級Alpha信息素對溫行簡這C級信息素的Omega來說也是有撫慰作用的,他能感受到至少某處奇怪的反應停止了,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幹澀唇,柔軟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唇上。
躺了片刻,溫行簡被機器仍舊尖銳的聲音吵的心煩,江燼安靜了很多,他想,自己應該能抽身了。
溫行簡拍了拍江燼的手背道:“松手,我去關機器。”
江燼怕松了手,人走了就不肯回來了,只做聽不見,視線不聚焦也要盯着溫行簡頸後的腺體看。
“阿簡的腺體,被我咬了。”江燼的語調裏帶了些淺淺的笑意:“我标記了阿簡,對麽?阿簡是我的Omega了,對麽?”
溫行簡知道江燼現在神思不清,他沒有和江燼掰扯解釋。
且不說江燼的信息素濃度連臨時标記都不夠,就算是江燼臨時标記了溫行簡,臨時标記過後存留在Omega身體裏的Alpha信息素也會在Omega下一個特殊時期到來之前消失幹淨。
不存在什麽你的還是我的Omega這種說法。
除非Alpha和Omega完成最終标記,Omega身上永久留存Alpha的信息素,這種情況下倒也勉強能算得上是誰的。
“我去關機器。”溫行簡又重複了一遍。
江燼卻搖頭道:“不要機器,不要機器監測,要阿簡,阿簡監測。”
溫行簡見說理說不通準備強行起身,江燼才察覺到他的動作登時收緊了攬着他的手臂:“阿簡走了就不回來了,我不咬了,阿簡不走。”
機器的蜂鳴報警聲裏摻雜着江燼低沉沙啞的聲音,溫行簡沒有再嘗試起身,這個午後注定是溫行簡三十年人生中最不可控的午後。
江燼抱着溫行簡,在刺耳的聲音裏,換了一個又一個綿長的吻,從試探到大方闖入,江燼心底那條線一再的降低,他瘋狂試探着溫行簡,到底沒有踏過溫行簡心裏那根線的最低位置。
把江燼不行給我打在公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