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迫不及待
回去路上是江燼開的車,江燼有些擔心溫行簡,溫行簡坐在副駕上,似乎是在看倒車鏡,他的臉色有些陰沉,時不時的要嘆一口氣,眉心也是緊緊擰着的。
趁着紅燈,江燼抓住了溫行簡的手,速度飛快的在溫行簡臉上親了一口,不等溫行簡反應過來他已經坐直了身子,很是端正。
溫行簡轉頭看着他,江燼又轉過頭來朝溫行簡挑了挑眉,他伸手放在眉心做了個舒展的動作,随後說道:“阿簡不要皺着眉,不好看。”
溫行簡低下頭,他的眉心什麽時候擰起來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些什麽,今天天氣很好,可他總覺得像是要下一場大雨一樣,溫行簡莫名其妙的不舒服,這份不舒服是來自心底的。
江燼握上了溫行簡的手,他盡可能的安慰溫行簡,他道:“阿簡,不要擔心,你知道的,我會保護你的,對不對?我不會食言的。”
溫行簡第一次回握了江燼的手。
回了家,小貍花貓第一時間跳到了溫行簡的腳邊打滾,溫行簡挂好自己的大衣彎腰抱起了貓,小貍花貓被他摸得舒服,呼嚕了聲要用腦袋去蹭溫行簡的手心。
溫行簡抱着貓坐到沙發山,江燼垮着臉盯着貓坐在溫行簡身邊,好半天溫行簡都沒覺出江燼的不對勁。
直到溫行簡聞到了一股紅酒味道,他有些詫異的看向江燼,江燼的信息素洩露多半都是因為藥劑的副作用引起的,溫行簡怕他不舒服,松了手讓貓自己去跑。
“怎麽了?”溫行簡的語氣有些急,他問道:“是不是不舒服了?”
溫行簡把手背貼在了江燼的額頭上好在溫度是正常的,他又伸手去探江燼的腺體,手卻被江燼捉住了。
溫行簡掙了兩下道:“不鬧了,你不舒服。”
江燼扯着溫行簡的手,壓着嘴角道:“确實不舒服,不過不是腺體不舒服。”他捏這溫行簡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很是委屈的說道:“是心裏不舒服。”
“心裏不舒服?”溫行簡的面色更凝重了一些,他急道:“怎麽不舒服?是心髒痛還是哪裏痛?”
溫行簡越緊張江燼,江燼就越誇張,順勢倒在沙發上,更是把溫行簡吓了一跳。
“到底怎麽了啊!”溫行簡扯着江燼的手高聲問道。
江燼不緊不慢的用手捂着心口道:“阿簡回了家不先抱我,反而要先抱貓,我這心裏,哎呦哎呦哎呦——”
江燼把尾音能拖多長就拖到了多長,有多可憐要裝到多可憐。
溫行簡看着江燼這幅裝可憐的樣子,就猜到剛才的信息素八成也是江燼為了他因其他的注意才故意洩露出來的。
溫行簡一把從江燼的手中掙出了手,翻了江燼一個白眼,自己坐到一邊不肯搭理江燼了。
江燼知道自己把人給徹底惹急了,又只能自己去哄,他躺到溫行簡的腿上,溫行簡要起身,江燼卻按住了他說道:“阿簡,我累,躺一下。”
溫行簡一想到早上江燼在他辦公室睡着那會兒就覺得很是于心不忍,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又将指尖沒入了江燼的發絲間,江燼的頭發很短,摸起來還是有些紮手的,溫行簡卻喜歡。
江燼閉上眼睛,屋子裏很安靜,只有放在角落裏的那個買給小貓的自動出糧機到了設定時間,嘩啦兩聲倒了一碗糧出來,小貍花貓幾步跑過去嚼起來,吃的津津有味。
那自動出糧機還是溫行簡設置的,江燼買回來照着說明書弄也沒弄好,也就放在那了,早上他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溫行簡蹲在自動出糧機旁邊,小貓已經吃的肚皮滾圓了。
“阿簡。”江燼叫了溫行簡一聲。
“嗯。”溫行簡應道又問:“怎麽了?”
江燼翻了個身,他伸手環住溫行簡的腰,聲音有些發悶的問道:“阿簡對我的一點點好感什麽時候會變成很多好感呢?”
溫行簡失笑:“一點點好感,和很多好感不一樣麽?”
江燼睜眼,他擡起視線看着溫行簡,這角度看上去溫行簡也依舊好看,清晰的下颌線顯得他臉型很好看,因為身形消瘦,臉上也不見有什麽肉,這不沒耽誤江燼伸手捏了一下。
“幹嘛!”溫行簡拍開江燼的手,擰着眉兇了一句。
江燼覺得今天是應該被好好記住,以後每年都要慶祝的,今天的溫行簡很不一樣,他說了“我們”,看着他時的目光也比往常要柔和很多,溫行簡什麽都沒說,但江燼知道,一點點好感應該已經變成了很多好感,接下來應該就是很多好感,很多好感之後應該就是喜歡了,喜歡之後呢?
江燼突然坐起身子按着溫行簡在沙發上接了好不綿長的一個吻。
小貓還在自動出糧機那把貓糧嚼的脆生,溫行簡聞着空氣中越來濃的紅酒味信息素,他失控的洩了些信息素出來。
有些甘甜的紅酒味道被奶油味道摻和了進去,空氣中 的甜膩很是勾人,江燼感覺溫行簡的呼吸已經變的有些熱。
溫行簡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他快缺氧了,從江燼的齒關中退出來,他紅着臉別開頭:“江燼...你...”
江燼知道溫行簡在羞些什麽,他卻依舊保持着壓制溫行簡的姿勢,他忍不住了,可還是要問,他怕會勾起溫行簡的上心事,也怕自己會讓溫行簡不舒服。
“阿簡。”将近一雙眼睛裏像是藏了能夠燎原的烈火,他盯着溫行簡,像是要将溫行簡燒成能被他藏進心間的一顆星一眼,眼神熾熱又直白,他問道:“可以麽,阿簡?”
可以麽?讓我完全占有你,讓我的溫度覆蓋你的白皙光滑,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給我,你是否願意呢?
溫行簡不敢直視江燼的眼睛,就像他無法直視江燼對他的感情一樣。
小貓吃飽跳到溫行簡身邊求他抱,江燼被打擾了興致,他抱起了溫行簡往卧室走,溫行簡掙紮了兩下,他道:“江燼,你昨晚沒睡好,別...別胡鬧了。”
江燼在溫行簡額頭上印了個吻,他踢開卧室的門,将溫行簡放在了床上,他欺身壓上去,手挑着溫行簡的下巴,逼着溫行簡看着他的眼睛。
“阿簡。”江燼又問了一次:“可以麽,阿簡?”
溫行簡受不住江燼的問,他也說不出那句可以,盯着江燼好半天,直到江燼扯開他的襯衫,屋子裏沒開空調,皮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縮了縮,江燼的吻立刻覆在了他胸口。
溫行簡那耐的往上挺了挺,江燼又上來盯着他,眼神纏綿,語氣裏全是暧昧的說道:“這就是阿簡給我的答案嗎?”
溫行簡根本配合不了江燼的問題,他看了江燼一眼就別開了頭,只是吧把江燼的手握的更緊了一點。
江燼磨着溫行簡的唇,作勢要親又不結結實實的親,只輕輕地碰着,溫行簡被江燼的信息素折磨的難受,只想要貼些涼東西,自己使勁的往上要夠江燼的唇瓣。
“江燼。”溫行簡聲音有些沙啞的叫了江燼一聲,他勾着江燼的手啞着聲音又叫了江燼一聲。
江燼勾着笑唇瓣又離溫行簡遠了些。
“江燼!”溫行簡有些急了。
江燼見兔子要咬人,忙俯下身在溫行簡唇上啄了一口道:“阿簡,迫不及待了?”
溫行簡才不願意承認這事,梗着脖子不說話,只覺得身上熱的難受,信息素瘋狂發散,折磨的溫行簡連話都快說不利落了,只想貼着江燼。
江燼的手剛剛握上溫行簡的腰,手機鈴聲就炸響在客廳裏,驚得小貍花貓直來撓卧室的門。
溫行簡的胸前已經被江燼給落了幾個印子,理智如游絲,眼看着就要崩潰,聽着想個沒完的鈴聲,溫行簡捏着自己最後一點清醒神智小聲道:“江燼,手機。”
江燼捏着溫行簡的下巴,大概是藥的副作用,又或者是溫行簡的藥劑捎帶着治了他信息素濃度偏低的毛病,江燼的信息素濃度雖然仍舊比不上正常的Alpha,可他的信息素濃度已經比之前上升了不少,卧室的空氣裏幾乎全都是兩人信息素的味道,這會兒江燼可顧不上什麽手機不手機的了。
“阿簡。”江燼啄在他的唇上,捏着他的下巴說道:“專心。”
手機鈴聲響過一次,溫行簡盡可能的把心思放到了江燼身上,只是客廳裏的手機鈴聲停了沒有兩秒又響了起來,溫行簡實在專心不了。
他又推了推江燼道:“手機,可能...可能是車...車副隊長的電話。”
江燼不管不顧的在溫行簡耳邊親着,被溫行簡軟綿綿的推了一次也沒起身。
“江燼!”溫行簡急了,他又推了推江燼道:“溫...溫勻...”
江燼意識回籠,他剛要說對不起,溫行簡就給了江燼一腳道:“電話!接電話去。”
江燼揉着吃痛的膝蓋走去了客廳,一步三回頭的看着快要化成一灘水的溫行簡。
接了電話,江燼沒好氣的“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