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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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柱間是對的，斑可能真是一個情深意重的人。

結盟儀式後扉間回到房間想道，他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

然後他看到桌上的鏡子。

鏡中的男人有一張嚴肅硬朗的臉，不再有稚氣的模樣，垮下來的表情有些勉強。

結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接下來就該是建立國與村平等的和平國度，還有很多事要忙，柱間和火之國談得很順利，區域很快劃定了，陸續也有別族主動結盟，道路村落都開始建設，從前混戰的各族開始平和地出現在一起。

他開始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斑，因為斑總是和柱間在一起，甚至會來他家裏做客。

柱間：“扉間，看誰來了！”

扉間：“……！”

斑：“……”

扉間：“……？”

斑：“……”

扉間：“……”

斑：“……”

柱間：“你們怎麽不說話？”

扉間：“已經說完了。”

柱間：“？”

扉間不理會哥哥，徑直走出房子。

離開千手家一段距離才覺得胸悶好了些，和斑離得太近總覺得不舒服，因為自己讨厭的人也讨厭着自己。

扉間百無聊賴地邊走邊想，打仗的事誰能确定啊，戰場上大家都是拼了命地打，泉奈也算高手，也許一個不小心被打傷的人就是自己了，不過斑如果把這個怪在自己頭上，好像也并不能說他不講理。

唉，打仗一起打，結盟一起結，總之好事都歸柱間的，壞事都是我幹的。

熟悉的查克拉突然把扉間從個人情緒中驚醒，他心中一動，擡頭往前看去，兩個男人站在他前方閑聊，背上的團扇家徽十分顯眼。

難怪感到宇智波的查克拉，扉間對這一族沒有好感，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一個宇智波說道：“他們都是這麽說的，斑就是這麽狠心……”

慢慢，某人的名字像自帶重音和閃光，扉間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另一個宇智波說道：“說起來斑和泉奈是親兄弟，就這樣做了，這是人幹的事嗎？”

斑做什麽了？

“親兄弟才好做呢，泉奈對于斑的要求必定不會拒絕。”

斑到底做什麽了？！

“斑恐怕也是觊觎已久了吧，而且那時泉奈身受重傷沒有辦法反抗。”

斑你……到底做什麽了！

“這也是趁人之危了，斑為了一己之欲真是什麽都幹得出來……”

扉間猛地轉過身，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兩個宇智波。

兩人都吓了一跳，這時才停止私聊，“扉間大人。”

扉間皺着眉：“你們在說什麽。”

“是我們族內的事，不過您是扉間大人也可以知道，”宇智波說道：“我們在說斑和泉奈的事，泉奈是斑害死的。”

扉間口氣緩和，說道，“不要胡亂傳播謠言。”

“真的，族裏都傳遍了，斑為了得到永恒萬花眼奪走了泉奈的眼睛，泉奈本來就受傷了，失去眼睛之後才很快死去……”

扉間打斷他的話：“你親眼看到了嗎？”

宇智波搖頭：“沒有，但是泉奈的眼睛真的被奪走了，斑也開了永恒萬花，毫無疑問一定是他拿走泉奈的眼睛。”

扉間雙手抱在胸前，語氣肯定地說：“是泉奈給他的。”

你親眼看到了嗎，宇智波很想把他剛才的話再反問回去，但是對方氣場太強而且全身散發着我很讨厭你們的電波，所以不能直接反駁。

扉間見宇智波不說話也懶得再說，“新的村子和過去不同，如果你們繼續在村裏公開場合散布謠言的話，我一定會按照法規嚴懲到底。”

說完就走，多少有點吓唬的意思，村子的名字都沒定哪來的法規，可不這樣吓唬他們一下謠言四處亂傳就更不好了。

但是我為什麽要幫斑說話，不不，我是為了宇智波和村子的安定團結，我讨厭的斑也讨厭我，另外謠言止于智者，我正是做一些符合我頭腦和職責的事情，哦還有，我是個正直的人，這是我的忍道。

扉間一路逛到丸子店，決定吃完晚飯再回家，他猜想柱間一定會留斑在家裏吃飯，他可不打算和那兩人出現在同一張飯桌上。

他還不想被閃瞎。

而且，每次他看到柱間和斑在一起時總會想到那些年跟過的蹤盯過的梢蹲過的草叢。

當年的三個少年現在都已經是青年了，他再也做不到安靜地旁觀他們兩人對彼此微笑。

準确地說，扉間大人已經連安靜地看着他們兩人出現在同一格畫面都做不到了。

所以他每次都只好離開，或者做點什麽兩邊都不讨好的事。

扉間點了一盤喜歡的章魚丸子開始吃，心想今天的章魚丸子真不好吃啊。

吃完晚飯又要了一杯熱茶，慢慢地喝着，外面下雨了，又沒帶傘，這下真的回不了家了。

扉間從旁邊的架子上抽份火之日報看，大名今天去了哪國見了哪些人做了什麽演說有什麽下一步計劃，他托着腮幫子看了一會，又看窗外。

天已經黑透了，雨下得不小，連成一線的雨珠從屋檐上落下，青白的燈籠随着夜風擺動。

他收回視線，突然感到身後有人。

熟悉的查克拉……扉間倏然轉過頭。

黑衣，長發，幽深的漆黑眼眸。

斑微微昂着頭：“我族中的事，不需要你過問。”

所以扉間擡起頭看他，心想此人總是這麽驕傲的樣子，他站着而我都是坐着的了都不肯低頭看我。

店裏沒有其他人，昏黃的光線映着古樸的木質桌椅，窗外雨聲連綿，落在地上發出溫柔的輕響。

“誰稀罕過問，”扉間猜想那兩個宇智波肯定去斑那裏告狀了，平時背後說族長壞話，惹了事就想到去找族長維護，他不客氣地說：“是你自己服不了衆。”

“這是宇智波的家事。”斑冷淡地答道：“我希望你不要對宇智波的人呵斥指責，宇智波有錯也是由族長來懲罰，外人無權幹涉。”

扉間有點惱火，心想我好心沒好報，正準備譏諷又覺得這樣顯得我太在意了，而且我本來就不是為了他。

斑見他沒說話就當他默認，又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扉間有點想叫住他說你知不知道你族人怎麽說你，但一想他都說了是宇智波的家事我何必多嘴，他已經清清楚楚地說了不想我是外人不想我幹涉……

算了，我本來就不喜歡他這樣的人，白天裏我是腦子搭錯了筋才會幫他說話。

扉間嘆口氣，為今天的事下了結論，他站起身，自言自語道：“今天真倒黴啊，現在還下雨了，回家肯定全濕了。”

丸子店的老板随口說：“剛才那位客人不是給您留了傘嗎？”

“啊？”扉間低下頭，桌子沿上正挂着一把傘。

手柄上的小小團扇家徽醒目地像一枚跳動的火苗。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