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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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嘴角猶有牽出的銀絲，但脈脈的溫情感卻忽而不見。

“你入戲太深了吧。”斑略帶諷刺地說道。

他回過頭，不再看向身後的扉間。

“看你才是。”扉間毫無遲疑地反駁道：“你果然是個破綻百出的忍者。”

斑沒有回頭，隔了一會他低聲說道：“哼。”

樓下舞臺的劇場還在繼續演着，本來就缺了前面一段沒看現在又缺了一段劇情更看不懂了的兩人都沉默了。

日向回來了，還在擦眼睛，“唉，真是太感人了。”

兩人仍然默契地沉默不語。

日向看着舞臺，“啊，已經演到這裏了，我錯過好戲了！”

仍然沒有人回答他。

日向又轉頭看斑：“您剛才看到了嗎，兩個主角的經典之吻呢！”

宇智波斑保持了一貫的愛理不理的态度。

臺上的女主雙目失神地望着頭頂的燈，“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日向回頭看扉間，解說道：“這裏也很糾結呢，女主不知道該選擇成熟的哥哥，還是年下的弟弟，話說年下的男人是不太可靠……”

“全部殺掉就好了。”宇智波斑冷靜地站起身，口氣冰冷地說道。

他說完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離開劇院。

突然中二化的宇智波族長顯然吓到日向了，他疑惑地看向扉間：“出了什麽事？”

“他大概有事吧。”扉間吐出口氣，感到渾身脫力，“宇智波家一貫思維跳躍，你無法理解。”

他靠在座椅上直到全劇終。

空落落的感覺從手心泛起，直至全身。

劇院散場時扉間走出劇場的大門，這時他才注意到人潮湧動後的巨幅話劇宣傳廣告牌上醒目地寫着——《累了都要愛，名為愛情的精神創傷》。

啊啊，真是狗血到難以直視的宣傳詞。

千手扉間成為二代目火影之後仍然保留着每個月去一次劇院的習慣。

看向當初的前排座位，有時那個位置有人，有時那個位置沒有人。

明知道他要等的人，永遠都不會出現在那裏了，只是習慣難以改變，孤身一人坐在二樓坐席上的二代目火影望着舞臺的金碧輝煌，在恢宏的背景音樂和繁鬧的演員謝幕聲中緩慢地鼓起掌。

劇院的那個親吻讓扉間很尴尬，就下一次遇見斑應該裝作這事不重要還是我願意負責任之間他翻來覆去考慮了好幾個晚上。

理想妻子，性別女，個性溫和，包容心強，善解人意，賢惠堅強好笑語。

宇智波斑，性別男，個性別扭，暴躁毒舌，邏輯跳躍，中二傲嬌易黑化。

理智一點看，沒有一條符合，宇智波實在不是什麽讓他有好感的一族，就個人而言，斑也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個性，而且是容易引發戰亂的體質，此處是指此人好戰善戰且動不動就不服來戰，至于相貌傾國傾城藍顏禍水什麽的才沒有想過。

但是……

心情很複雜，以前沒有這樣糾結過。

千手扉間找到自己在千手族中的好友：“你有接吻的經驗嗎？”

好友：“當然，你和人接吻了？哇我還以為你喜歡男的呢，現在終于開竅了不錯不錯！是美女嗎？多大年紀？長得漂亮嗎？個子有多高？胸圍如何？哪一族的？是忍者嗎？你們怎麽認識的？怎麽發展的？在哪接吻的？BLABLA……”

扉間：“夠了，我突然什麽都不想說了。”

好友：“說吧說吧！我會做一個非常好的傾聽者！”

扉間：“不，堅決不！”

沒辦法，苦惱的千手扉間找到了唯一的血脈相連的手足兄弟，“你有接吻的經驗嗎？”

柱間：“當然，這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那時候我還年輕啊，還有……”

扉間：“夠了，我突然什麽都不想聽了。”

柱間：“聽吧聽吧！我會做一個非常好的傾訴者！”

扉間：“不，堅決不！”

身邊都是這樣的人，扉間不禁感嘆自己忙于忍術工作沒有交到能幫上忙的朋友，他只好去看書。

圖書館的牆壁上寫着：“書籍是人類最好的朋友。”

沒錯！它們不會非要讓你說也不會非要讓你聽，扉間心有同感地開始查閱起相關書籍。

他打開一本書，按照心中的疑惑翻到接吻那一章節：

“接吻，是一種古老而風行的示愛方式，也是一種甜蜜的享受……”

扉間啪得一聲關掉書本。

默默地把書放回書架，從書籍是人類最好的朋友橫幅下走出圖書館。

只能靠自己了。

可惜就算能夠分析出最複雜的查克拉，解讀出最古老的文字記錄，開發出最具想象力的忍術，也沒辦法破譯人的感情密碼。

仔仔細細想這些年，宇智波斑這個名字像一顆種子，不論怎樣糟糕的天氣情況，無情戰争的烈日，嚴重分歧的冰雪，各種看對方不順眼的狂風驟雨，都沒能阻止這顆種子的生根發芽，硬生生從岩石中抽出柔韌的枝枝蔓蔓，反客為主，以柔克剛，一步步一日日每時每刻不休止地将頑強的磐石侵蝕分裂，直至完全摧毀。

為什麽？

因為我沒有打敗過他！

千手扉間強行得出如此結論，因為沒有打敗過，所以一直都梗在心頭，如果我能夠打敗他一次，就能一雪前恥，将此人徹底遺忘！

此事宜早不宜遲，現在就去。

千手扉間拿起房間後門的傘徑直朝宇智波家聚集地走去。

把傘還他，一刀兩斷，說個清楚！

不過那天晚上的吻到底是該裝作此事不重要還是我願意負責任？

好像又回到原點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