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靈雎見風使舵,小腦袋瓜子轉得極快,颠颠兒跑過去,抱着他胳膊撒嬌,“你怎麽來了呀?
酆問表情如常,看不出喜悲,“我要不逮你一次,你不長記性。”
靈雎委屈的,大珍珠已經預備一個要掉的姿勢,“人家怎麽了嘛?還不是想讓你放心。”
酆問掀眼睑瞥一眼那倆站得穩當的,讓他放心?
靈雎會來事兒,立馬給旁邊咬牙切齒的姜創和波瀾不驚的陸璃介紹,“你們都認識的。”
姜創和陸璃異口同聲,“不認識。”
靈雎瞪他倆,懂不懂事兒!?沒看見她都他媽火燒屁股了?還給她搗亂!
姜創聽陸璃這麽說,下意識把他拉到自己陣營,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靈雎指望不上他倆了,手指在酆問掌心畫圈圈,“你不要跟那什麽什麽約會嗎?”
酆問半道知道靈雎跟陸璃、姜創來了佘山,他還約會?
他握死她的手,“你是不是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麽?”
靈雎皺起眉頭,冥思苦想半分鐘,“什麽啊?”
她沒裝蒜,她這會兒真的是,什麽也想不起來,一孕傻三年可不是玩笑。
酆問近乎無奈地籲出一口氣,對她說,又像是對自己說:“算了。”
靈雎逢兇化吉,拉着他坐下,從小冰箱裏拿出來一大堆雞翅,分給他們三人,人手幾只。
姜創看着生雞翅,“你讓我們吃生的?”
靈雎看過去,“誰說這是給你們吃的,我讓你們給我烤。”
姜創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把雞翅扔給她,“你給我自己烤!”
靈雎立馬病病怏怏地靠進酆問懷裏,“胸悶,氣短。”
姜創:“……”
陸璃倒什麽話也沒說,展開八層大烤箱,插電、打火、燒炭,動作利落。
靈雎嫌棄姜創,“看看我師父,再看看你,你說說你還能幹點什麽?”
姜創一聽就知道她又忘了這些東西是誰搬上來的!
他安慰自己,不跟二百五一般見識,省了別人分不清,到底誰是二百五。
本來計劃挺熱鬧的野外燒烤,就因為酆問‘大駕光臨’顯得特別拘謹。
當然,主要是姜創。
陸璃比酆問還擅長隐藏真實情緒,他倆這會兒,倒頗有點一較高下的意思,誰也不言語。
就靈雎一個嘴閑不下來的,叭叭叭說個沒完。
她把酆問派來跟着她的、姜創帶來的,還有陸璃助理都叫過來,大家圍在圓木桌,一起吃。
酆問烤好雞翅,遞給靈雎。
與此同時,陸璃的雞翅也烤好了,也伸向靈雎。
靈雎想都沒想就拿了陸璃的。
酆問黑臉,從她手裏把雞翅拿過來,扔盤上。
靈雎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麽失禮儀、丢家教的酆問,一時沒反應過來。
陸璃倒是無所謂,又重新烤了一只。
姜創爽啊,看酆問吃癟真是通體舒暢,陸璃真是個人才。
靈雎終于反應過來,“你幹什麽!”
酆問:“我烤的不好?”
靈雎搖頭,“不是啊,你那個雞翅是掉在地上的。”
酆問:“……”
姜創:“……”
陸璃:“……”
姜創沒忍住插嘴,“那你剛才怎麽不說?”
靈雎理之當然,“我剛才忘了啊。”
姜創:“那你現在又說什麽?”
靈雎一臉‘你傻啊’的表情,“我才想起來啊。”
姜創:“……”
一頓飯吃完,天已經黑透了,篝火點起來,姿勢預備起來,就差流星了。
等到九點半,滿天的星星,就是沒有流星。
靈雎困,也不舒服,等不下去了,往酆問懷裏紮,“我肚子疼。”
酆問叫來随行醫生,給她看,好一番陣勢,最後得出結論,“夫人吃多了。”
靈雎執了酆問的手,放在她小腹上,“你給我揉揉。”
姜創沒眼看,心疼的跟什麽似得。
陸璃本來也沒注意他們。
對于天象的預測,網上說的向來不準,可酆問準啊,靈雎不認為家裏那些天文愛好工具都是擺着玩兒的,她被酆問揉得舒服,阖着眼問他,“今天晚上有沒有流星啊?”
酆問:“沒有。”
靈雎睜開眼,看向陸璃,“師父,沒有嗎?”
陸璃說:“我是聽說,不過現下看,是沒有。”
掃興!靈雎委屈巴巴的,從酆問身上起來往帳篷走。
陸璃又說:“可以等一等。”
靈雎沒回頭,“等雷啊!”
話畢,天空出現異象,兩座山中,細窄的峽谷映現一道彩虹,比青天白日那種,還好看!
陸璃看着那朦胧的色彩,“等月虹。”
靈雎扭頭就被眼前景觀震撼到了,跑到陸璃身邊,那個最好的角度,“嗷嗷!”
陸璃擔心她動作大,跌倒,雙手下意識要攬住她。
酆問動作快,在他觸到靈雎之前,把她固進懷裏。
姜創把眼前一幕納入眼底,忍不住慨嘆,連他媽競争,他都得排隊!
陸璃倒是無所謂。
靈雎也沒注意到酆問眸裏的寒意,手收回來,又朝陸璃跑過去,“師父那叫什麽!”
酆問搶先一步,“月虹。”
他一開口,靈雎個‘有奶就是娘的’果然跑回來,仰着粉臉問他,“什麽叫月虹?”
酆問給她科普,“月照産生的虹。”
靈雎充分表現了一個智障該有的反應,“什麽叫月照?”
酆問:“月亮照耀。”
姜創在一旁笑,“這話別讓公司人聽見,我知道你無知,她們可都以為你是博士後。”
靈雎瞪他,“你他媽才無知呢!”
姜創:“博士後不知道什麽叫月照?你當着她們面說,準就都知道你學歷造假了。”
靈雎不搭理他了,拿相機照照照,照完,又不稀罕了,不稀罕了就容易困,她鑽回帳篷。@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酆問随後。
陸璃還有事,也沒跟靈雎說一聲,走了。
剩下一個姜創,他才不走呢!
進了帳篷,靈雎嚼了兩口刷牙片,倒頭就睡。
酆問給她把刷牙片摳出來扔掉,給她脫掉外衣、鞋,給她蓋上薄被。
他看着她睡顏,“你答應我不跟他見面的。”
說完又覺得自己可笑,她說話算話的時候,又有多少回?
來時,他接過一個電話,是跟他彙報,陸璃專門從香港回來,片刻沒歇,到了佘山。
靈雎從來是一個,誰給的甜頭多,就跟誰走的人,他真不能有一點懈怠,尤其在得知陸璃重新出山之後。
她在最辛苦的那幾年,是陸璃在她身邊,他可不敢賭她到底願意選誰。
他把酆氏交給酆昀,也是要騰出時間和精力來跟陸璃較量,那座金礦,是他迎娶靈雎的聘禮,他絕不會讓。
已經在飛機上的陸璃,跟酆問是一樣的心思。
讓?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