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蔣桓騎回來的時候沒在原地看到楚嬌, 想到她可能會去的地方,于是騎到小賣部,她果然在小賣部。
沒在小賣部裏面, 是在小賣部附近閑逛。
蔣桓騎到楚嬌身邊, 停下來:“想買什麽?”
“不買不買,我們家最近買過很多東西,我只是等你等了一會兒, 沒等到, 自己閑逛。”閑逛不知不覺逛到小賣部了。
這個小賣部有冰櫃,楚嬌有機會去小賣部買東西, 都會看看冰櫃。
看到就算吃到了。
家裏這兩天花錢的确很多, 大出血了,蔣桓想想還是讓嬌嬌忍忍, 等手頭寬裕點就能給她買零嘴吃:“我差不多熟練了,你坐後面,我載你試試。”
“好!”
“能坐上去嗎?要不要我再往你這邊傾斜?”蔣桓左腳支在地上,自行車也往左邊傾斜。
楚嬌擡腿坐上去:“不用。”
她坐上來了, 蔣桓蹬自行車腳踏,起初還有點不穩,很快穩下來, 載着楚嬌回家。
楚嬌不是側坐,她是兩條腿分開坐:“阿桓,以後咱們把後座改改, 弄個小墊子, 這樣坐得更舒服。”
她才發現自己膽子小, 完全不敢側坐, 怕摔得慘。
“現在坐着很難受?”
“不難受, 我覺得久坐會難受。”
“現在不難受就好,以後我試着在上面綁個牢固的墊子。”
...
蔣桓最後一天假期,楚嬌在家包喜糖,他在補一些工作。
喜糖是用硬紙包裝的,紅色的硬紙,做成小盒子,小盒子還粘上個蝴蝶結。
盒子上有寫祝福的話,是楚嬌和蔣桓提前寫在硬紙上的。
本來蔣桓想要幫忙,楚嬌說不用,她一個人就成。
華都不如老家,要送的人沒那麽多,她一個人半天就能完成。
楚嬌在老家包喜糖已經很熟練,今天都沒用到半天,三個小時完成。
把喜糖放好,無所事事的楚嬌坐在家裏床邊前後晃腳。
看他很認真在寫東西,楚嬌無聊,離吃飯時間又還早,坐了會兒,坐不住,提前出聲,挂在蔣桓後背:“阿桓,你放心吧,我不偷看你寫的東西。”
“沒事,你看,随便看。”
看到密密麻麻的公式和不認識的符號,楚嬌頭疼,埋臉在蔣桓的肩膀。
蔣桓沒再動筆:“沒事情做很無聊嗎?”
“還好,阿桓,你快用我的鋼筆,我都沒見你用過。”她注意到她家阿桓寫字沒用她的鋼筆。
蔣桓拿她鋼筆寫了幾個字。
楚嬌滿意了:“阿桓,你現在很忙嗎?”
“不是很忙。”
“不是很忙就好。”
已經不滿足隔着椅背和他貼,楚嬌直接要坐在他腿上。
蔣桓察覺到她的意圖,往後坐,後背完全靠在椅背上,給她留更多空間坐下。
楚嬌完全坐下的時候,還感慨:“這椅子真的很牢固,都不嘎吱嘎吱響。”
“新買的質量肯定好,嬌嬌,你說說,你想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你在折磨我才對,我只是來加深我們之間的感情。”楚嬌完全不會不好意思,說完親吻他。
她親滿足了,立馬回臼恃広床上躺着,不管蔣桓感受。
蔣桓拿她沒辦法,要是敢還擊,以後不知道該怎麽報複回來,只能自己吞下苦果。
至于寫過幾個字的鋼筆,也被他放回筆筒。
真怕寫壞了,害她難過。
...
葛筝已經畢業在工作,只是還沒結婚,仍舊和父母住在一起。
楚嬌一個月沒見過葛筝,猜也能猜到她空閑時間會在哪,送喜糖這事,挑了個蔣桓有空的時間,兩人一起去葛筝家拜訪送喜糖。
去的時候沒見到葛教授,見到奚教授了,還有葛筝以及佳佳一家人。
佳佳的爸媽楚嬌第一次見,看到陌生人有些局促,幸好她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蔣桓還陪着她。
也幸好她不是按人數拿的喜糖,給葛家的多拿了三四個。
佳佳拿了一盒,葛筝也拿了一盒,她不像佳佳吃之前還要欣賞下盒子,直接打開吃糖。
“嬌嬌,你今天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下午陪我去打羽毛球吧。”畢業前除了楚嬌,沒誰會陪她打羽毛球,畢業後情況同樣。
“天天就知道打羽毛球,已經在工作了,打算什麽時候和小偉結婚住出去?”奚教授出聲訓女兒。
葛筝捂住頭,佯裝頭痛:“媽,你別催我了,等他想結婚再結吧,他現在還忙着學業。”
都推到彭偉身上。
葛琴幫妹妹說話,說他們兩個還年輕,不用着急。
他們一家在談葛筝的婚事,楚嬌和蔣桓不插話,等話題再回到他們身上,楚嬌才說今天要去別家拜訪,暫時沒辦法和她一起打羽毛球,可以下周休息日再約。
葛筝也不糾纏,約好時間地點,下周休息日打羽毛球。
從葛家出來,楚嬌和蔣桓回趟家,緊接着去另外一個教授家,那個教授是範教授,出國學術交流蔣桓跟着的教授,在數學系教授裏學問最高。
葛家有熟人,範家就沒了,楚嬌比去葛家要緊張很多,兩人到的時候,範教授正好在家裏。
楚嬌在蔣桓身邊當木頭人,由着蔣桓和範教授說話,自己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從範教授家出來,還去了兩家,搞得楚嬌僵硬了大半天。
等在外面吃完午飯回到家裏,楚嬌往臼恃広床上倒,癱在臼恃広床上。
“在家裏作威作福,到外面就成慫包子了。”蔣桓換了件比較破舊的衣服穿在身上。
在家裏還是自己穿得舒服最重要。
他換衣服的時候,楚嬌眼睛在他上身,比起穿破衣服,阿桓還是不穿更好看,只是他的肉ll體也沒辦法讓她解除心累狀态:“還好我在上班前結婚了,都不知道該怎麽應付一堆同事領導。”
阿桓想早點結婚是對的,再晚點,她要累死。
等去以後的單位,省許多事情,最多被自來熟的人催生小孩,不會被介紹千奇百怪的相親對象。
“在老家不是好好的,這麽怕老師還要當老師。”在老家別提多活潑,還叫他不要害怕。
“不一樣的,阿桓你不懂,教授們可都是很厲害的大人物,不能單純把他們當老師對待,要當成一個時代,我是敬畏時代的人。”他們家阿桓也很有可能成為一個時代,現在要低調,不能讓他膨脹了。
蔣桓:“是是,你說的都對。”
“阿桓,下午不陪你去了,反正下午也沒教授。”楚嬌還是覺得好累,拜訪不熟的厲害長輩,太窒息了。
“真的不去?嚴懷固說他媽這兩天準備做米酒,休息日招待我們,他家裏有冰箱。”蔣桓這邊同齡人專門要去送喜糖的,也就嚴懷固了。
今天上午去的四家不是教授就是主任,下午去同學嚴懷固家裏。
楚嬌一聽就激動起來:“阿桓,米酒是那個酸酸甜甜的米酒?嚴懷固家裏還有冰箱?你真的不是騙我和你一起去?”
見她激動得坐起身來,蔣桓好笑:“我也不知道嚴懷固媽媽做出來的米酒什麽味道,你不去的話,我送個喜糖馬上回家。”
她不在身邊,他一個人待太久也沒意思。
“我去,我去,我和阿桓一起去!”有米酒楚嬌一萬個願意。
...
蔣桓還真沒騙人,嚴媽媽給他們準備了冰鎮的米酒。
一人一碗盛好米酒,嚴媽媽不幹涉他們聊天,把客廳讓給他們三個。
“米酒好好吃。”楚嬌矜持誇過一句後,慢慢吃米酒。
嚴懷固:“知道我媽要做米酒,我特意讓你們過來,我媽做的米酒味道不是蓋的。”
他現在不和爸媽住,自己在外面住,蔣桓說休息日給他送喜糖,他就說在他爸媽家見,他自己住的地方太亂了,不好意思招待客人。
“打擾了。”
“不打擾,除了催婚催更緊,別的都還好。”他也是冒着被他媽念到頭痛的危險回家。
蔣桓楚嬌這樣年輕的夫妻來家裏送喜糖,能不刺激到他媽嘛。
他媽說他再拖下去,蔣桓楚嬌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就他還是一根老光棍。
蔣桓和嚴懷固聊天,楚嬌慢慢吃完一碗米酒,意猶未盡,但是已經喝了一碗,不能貪心喝第二碗。
注意到楚嬌已經喝完,眼神偶爾還會掃到他的碗上,蔣桓仍在和嚴懷固說話,等嚴懷固被他媽叫出去的時候,他把自己剩下的半碗楚嬌:“我剩下的給你吃吧,我看你挺喜歡吃的,趁着它還沒熱。”
現在還是涼的,涼的好吃。
楚嬌不客氣喝一口:“阿桓,剩下你自己吃,我喝飽了。”
酸甜的米酒在楚嬌這裏不算酒,喝了口湯,把幹的留給蔣桓。
“好。”
嚴懷固回來看見楚嬌和蔣桓的碗放在茶幾上,都空了,問他們還要不要吃,楚嬌搖頭說不用了,蔣桓也說不用。
他們說不用,嚴懷固還是一人倒了一杯涼茶。
下午待的時間比上午任何一家都長,嚴懷固說起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也會問蔣桓研究生的事情。
不像上午那麽煎熬,楚嬌在旁邊聽他們兩人說話,完全沒有走神,嚴懷固問她工作的時候,她也能答上幾句。
從嚴家離開,坐在後座的楚嬌和蔣桓說:“阿桓,你偶爾也可以和年輕的朋友說話聊天,這樣看起來不會老氣橫秋,有年輕人的朝氣。”
“和你說話聊天夠了,每天都覺得自己年輕。”他偶爾還會幼稚地逗她,本來很後悔,看她被逗生氣的樣子,感覺又挺好。
她幼稚,他被她帶得幼稚,她陪他幼稚。
怕是到三四十歲,這種狀況也不會好很多。
“看在你很忙,沒有幾個年輕人說話的份上,我犧牲我寶貴的時間和你說話好了。”